第159章 視角!準備抓人!!!
第159章視角!準備.抓人!!!
人死了.目前的情況是,五個人全部身體,死,脖頸浮現出青紫色勒痕,很明顯的掐脖子窒息而死。
真兇沒碎屍。
對方沒想着藏住屍體,而是將屍體擺了出來!什麼意思?‘差不多得了’的意思.當然,也可能是求饒,用五條人命來讓案子結案。
但問題在於.誰會想着結案?
而既然不是結案,那這五名人員的身死,還暴出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警方能查到的,所有的信息,目前全集中在死者五人身上。
眼下,對方將五個人一個活口不留,全都殺了。
這讓警方怎麼查?當然,可以查,畢竟.“還有人!“
“還有一個人!”
徐嚯恍然間開口,將周圍所有人的眸子吸引。
“人?”
“什麼人!?”
李建業頓住,臉上流露出錯愕。
都城還存在與案件沾邊的,擁有線索的人?
他們怎麼不知道!?
眼下,與案子沾邊的人數,只有林淼,白漢會所,嫖客這三類了。
但林淼瘋了,總不能耗費時間將她治好吧。
白漢會所高端但不正規,再者,他們即便是正規會所,記錄了信息那也沒用,所有的信息都直指死者五人,而死者五人全部死亡.嫖客大爺更別說了,什麼信息都沒有,還不如白漢會所。
那這人是誰!?
“別急,真兇這步棋是一步臭棋!”
“而彼之臭棋,我之機會!”
“他走錯了一步,那就給了我們機會!”
“如果走我的預想方法偵查,時間完全足夠,不需要順着這條死胡同的線路偵查,年前必然能抓捕到對方!”
徐嚯笑了,他深吸一口寒氣,看着周遭滔滔河水。
河水很洶湧,一層捲起一層,冰冷附着於此,濺射的河水宛若一根鐵質堅槍。
徐嚯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
“時間夠了,不用緊張。”
“李隊,你覺得,兇手為什麼會走這一步?”
“因為急了。”李建業開口回應。
對方殺五人,就是急了。
為什麼急?因為警方查對了!那麼,問題也又來了,對方之所以急,是因為警方查對,換句話說,警方掌握的線索是正確的!
“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在於,兇手本身參與到了阿姐鼓,嘎巴拉又或是人皮唐卡這一物品的製作。”
“之後,我們順着能製作這種物品的人的特性進行了細緻搜查。”
徐嚯緩緩開口道。
人皮唐卡和阿姐鼓不是一般人能製作的。
雖然手藝可以,但想達成流水線製作,收藏或是販賣是完全行不通的。
必然需要具備一定的身份!
至於現代製作的這玩意,是否還是古董.這麼說吧,這玩意從來都不算什麼古董,即便是現代的,那在古玩市場上的價格也十分高昂!
算是一種‘天局’的手段。
而既然和天局沾邊,想沒有身份都難。
至於天局是什麼.這麼說吧,一個普通人想買個蒙娜麗莎畫像,他能夠區分的只有證書,販賣人,擔保人,以及畫像的程度。
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能擔保,製作出完全一模一樣的畫像!
同時,動用手段製作證書,找擔保人來共同矇騙對方,對方在有意願的情況下沒道理不買的。
這就是天局的粗略理解!你證明不了這玩意是假的,因為證書是真的,你帶着證書去其餘地方,人家也會說這是真品。
很無解的方法,而能製作這種局的人無一例外,非富即貴!而這案子涉及到的東西,最終必然會進行某種‘天局’。
所以,警方和國安等單位調查了那些商人,事實也是他們查對了。
而.“這些,都是假象,是表層線索!”
徐嚯突然話鋒一轉。
“表層!?”李建業一頓,臉上露出錯愕。
這些可都是警方深度剖析后的產物啊!
但,竟然還是“沒錯,就是表層線索!”
“李隊,伱應該知道想在菜市場擺攤的規矩吧。”
徐嚯點點頭,又拋出個問題。
“自然知道。”
李建業點頭,經過林嵐市‘天生的罪案’后,他便知道了菜市場的規矩。
光是交錢還不行。
“地盤,人對地盤的劃分概念,是十分的敏感的。”
“無論是菜販,又或是自家的農田,房屋被他人佔了一毫一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現在,將都城看做是兇手的一個地盤。”
“將警方查到的正面直接性信息,堪稱側面,能夠證明對方具備佔有這個地盤的信息!”
“增加一個宏觀角度上的視角!”
徐嚯緩緩開口,在他眼中時間很充足,也就不急着直接說,開始緩緩解釋思路。
張梁頓了頓,他倒是很快的理解了這個想法。
直接性信息成為側面驗證,那在這種角度上來看,兇手就是個.“團伙?”
李建業一頓,試探性開口。
“沒錯,兇手是個團伙,對方的地盤是都城,套入到宏觀,以觀摩全東國的角度來看.”
“會只有他這麼一個團伙嗎?”
眾人一頓,思考都沒思考,便得出一個結論。
“不會!”
任何罪惡,絕不會只有一個團伙在搞。
哪怕是徐嚯整的智能手機,國內外也有人在爭分奪秒的競爭!更別說暗處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了。
暗處里,就連下九流都會爭奪地盤,別說對方這種級別的。
“既然不會,那麼,你們說”
“周圍的團伙,是否知道這個團伙的信息?”
恍惚間,徐嚯又詢問道。
周圍的團伙,也就是第二個,其餘地盤的張梁頓住,下一刻,表情錯愕,且古怪。
“找他們問!?”
“沒錯。”
徐嚯點頭。
兇手這步棋看似下的很妙,斷絕了所有信息。
但卻暴露了這麼一條十分重要的情報,也就是國安的搜查線路是正確的!只要正確,這種擁有固定地盤,長年累月犯罪的團伙,不可能沒人知道。
罪犯對地盤的敏感程度可不是其餘人能想像得到的。
舉個例子。
毐犯。
毐犯便是個團伙,往往在某個地區長年累月的居住,盤旋幾年甚至十餘年幾十年。
這種人,一旦你前往他的手下去販賣毐品.短時間內,你的信息會被對方扒的底朝天!
哪怕你全程沒跟對方交流過也是如此!而他們,也知道周圍區域的人都是誰在管,又都是什麼信息,對地盤的嗅覺堪稱狗鼻子。
這起案子只要轉變兩種思維方式,通過這種紐扣,代入這種地盤視角便可以絕處逢生般,反抓對方一手!如此,這步妙棋就成了徹徹底底的臭棋!“找其餘罪犯詢問!?”
李建業眼角一抽,隨即思索起來,“可”
“即便問道了又怎麼樣?咱們沒證據.”
證據,想給一個人定罪就要有證據。
單單是一個罪犯的話,他們就要去拿人?即便拿了,對方狡辯又怎麼樣?確實,正常來說確實是這樣。
可.“證據?”
徐嚯沒忍住,突然笑起來了。
“李隊,你還是太小氣了,這種思維是大隊長該有的,但,這裏是都城。”
“旁邊的是特五局最高組長張梁!”
“右邊是都城欽點專案組組長趙剛!”
“全國頂尖刑偵正在往我們這趕。”
“去搜商人的不是警察,是武警,他們是屬於軍隊的!”
“李隊,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偵查案子了,這是”
看着李建業那逐漸震驚的面孔。
徐嚯緩緩開口,吐出兩個字。
“反恐!”
反.恐!?
需李建業瞳孔一縮,渾身汗毛炸立,毛孔不自覺張開。
他現在這麼回想。
確實,都城配置的資源完全不是對待一起案件該有的。
並且,這玩意在上一次大規模出現時,是怎麼被消滅掉的?那可不是靠刑警,也不是靠證據消滅的.而是絕對的武力!“反恐,不需要證據。”
“只需要人名。”
徐嚯緩緩說道,事實就是如此。
對方的所作所為,在這裏,在都城打臉的手段,你還要和對方貼臉甩證據玩過家家?
鬧呢?
李建業感到十分震撼,渾身毛孔張開,彷彿吸了個熱水澡。
他看着徐嚯的眼神都懵了。
沒辦法。
地方的刑偵大隊大隊長,就是按照這種規矩辦案的,沒證據,即便抓到了人也不能判刑。
這是他們執法的底層邏輯。
眼下冒出這麼個以流氓姿態摧毀邏輯的想法,而且還十分有效,讓他怎麼能不感到震驚?
不過,問題又來了。
“可以,但時間並不算充裕。”
張梁盤算了一下,嘆了口氣。
“首先,對方可能知道都城的兇手,這點沒的跑。”
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地區代表着能力,代表着身份級別!
舉個例子。
西國白頭鷹,在對方中心城市的地下組織老大,和偏遠鄉村的老大,哪個知名度更高?
自然是中心城市。
為什麼?畢竟明明都是老大。
因為地區的影響力!
城市越厲害,能佔據這個城市為‘地盤’的組織也會越厲害!而人,總是會只看最厲害的。
如地區學校,你可能不知道普通學校的名字,但大多人都知道重點高中重點大學。
又如最通俗的遊戲。
你是會奔着國服第一去?還是奔着一個區服第一?
同理,都城這個地方的級別也不用說。
能在這盤踞的兇手,對方的名頭在對方圈子內必定十分響亮!
但是吧.“我們要短時間,放棄兇手,轉而去追查另一起與之相符的案件!?”
張梁眉頭皺起,他思索片刻。
還是覺得有點不行。
“時間不夠了。”
“警方之所以排除如此大的資源,就是為了能短時間內,年前抓到對方。”
“但,如果重新追查一起,先不說逮捕和拷問,單單是發現對方這一點就難如登天。”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不知道他們在哪!徐嚯之前說過,一起完美案件,重要的不是殺人手法。
而是如何讓警方不知道!
只要不知道,就查不到,而從知道到不知道這個過程,原比破案要更難!
“如果這樣,在都城猛砸資源,說不定都比重新追查一起案件要快的多。”
張梁如實說道。
徐嚯也沒反駁,“確實,偵查很難。”
“尤其是不知道對方存在的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
“但是,如果說.”
“現在,面前就站着這麼一位呢?”
徐嚯又道。
面前就站着這麼一位!?
所有人頓住,隨即目露警惕的看向周圍。
張梁伸手,往腰間掏去。
“別激動別激動,我不是說對方在這,只是舉個例子。”
徐嚯笑了笑,連忙阻止對方的行為。
“假設,不存在發現,調查,抓捕這個行動,而是直接存在面前,那麼,是否能短時間內查到兇手?”
張梁頓住,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可以。”
但是“他真的存在!?”
張梁沒忍住,再次開口詢問。
這和天上白掉線索有什麼區別嗎!?“存在!”
徐嚯點了點頭,接着他扭頭看向一旁懵着的李建業。
“李隊,兇手製作的案件里有什麼你記得嗎?”
“人皮唐卡,阿姐鼓,嘎巴拉,血玉.”李建業開口回應。
“在四個月前,我曾在某段時間,某個地點,跟你說過嘎巴拉這三個字。”
徐嚯突然道。
說.過?四個月前!?李建業頓住,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縮,錯愕的看着徐嚯。
“你意思是”
“沒錯,我們需要的兇手,需要的另一個犯罪團伙兇手。”
“在這起案件三個月至四個月前,便已經抓捕!”
徐嚯深吸一口氣,看着張梁,沉沉開口道:
“備機!”
“通知地方警局,讓對方提前在審訊室坐好,等着我過去!”
而這個人便是三個半月前。
東國領域,一個眼下還不出名的小城市內,曾發生了一起案件。
發生了一起,讓都城都沒綳住的案子。
嚇的整個市大半夜緊急開會。
那個時候,調動的資源簡直令人着迷,一度讓人感到流連忘返。
而這個地方便是.雲東省。
江三市!十二月二十七號,下午,六點。
“吱~叮!”
隨着一道聲音的響起,鐵門被關閉。
李建業徐嚯張梁等人踏入鐵門內,他們走在審訊室里,看着內部環境。
審訊室內坐着幾個人。
三名獄警,一個身穿藍白條囚服,被鎖銬拷住雙手的男人。
對方剃着寸頭,坐在桌子對面,聽到聲音下意識抬頭。
一抬頭,看到了兩個眼熟的人。
“警官?又見面了?”
孫堅看着兩人走來,臉上沒露出什麼情緒的波動,他只是示意般點了點頭。
徐嚯沒理會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李建業沒和他所花,徐嚯想了想,看向對方道:“判了多久?”
“一個月吧。”孫堅砸吧砸吧嘴。
“一個月?”張梁微微一愣。
“還有一個月,槍決。”
孫堅隨口道,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即便說出自己死期,某種的神情也十分正常。
“嘖,那挺好。”
徐嚯點了點頭。
孫堅是誰?
九月份,讓王超二哥,賣魚佬王虎破大防的兇手!也是‘血肉加工廠’的真兇!
對方在年輕時,跟隨礦工下井,卻發現自己被賣了。
礦工跟他妻子和發小說,死後他們能得到兩三千。
但,實則孫堅死亡,他們最少能拿到一萬。
後來他活了,活了下來,在短短几天內,鑽入了牛角尖,知道了點邪門歪理。
他和李建業說,這世界是個大魚吃小魚的海底世界。
李建業噴了他整整一個審訊的時間。
“如何呢?李隊長是吧,我記得你。”
孫堅看着李建業,又看了看身邊的徐嚯和張梁,了解了些什麼,笑道:
“這位應該是傳說中的特五局人員了?”
“李隊長看樣子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和徐先生一起提升的很快啊。”
“提升的話估摸着是案子遇到的大。”
“我之前的話,你覺得怎麼樣?”
李建業沒說話,冷冷的看着他。
“呵,真嚴肅啊。”孫堅笑了笑,沒在意他的態度。
“行了,談正事吧。”
“都城出了個事情,和你做的有關,說一下都城的那些人都是誰吧。”
徐嚯緩緩開口,打斷這兩人。
“都城?”
孫堅一頓,隨即恍然,“哦,我懂了。”
隨即他臉上露出玩味,再次看向李建業。
“都城有大魚吃了條小魚,然後你們這條更大的魚,準備去吃了對方?”
李建業忍不住了,心頭浮現出一股莫名的火氣,“這和這案子沒關係!”
“你只需要配合就好,到時候自然會給你減刑。”
配合警方是會減刑的。
但,問題又來了.“減刑?死刑變無期?活在這未免太無趣了些。”
“還是說無期變有期?有期再減刑?”
說著,孫堅收斂了一下表情,看着面前的人,面無表情道:
“你們覺得,哪怕真的是有期,即便明天就會出獄.”
“我會不會死?”
會不會死眾人一頓。
“想我死的人可不少,比警方多多了。”
“現在我可不是什麼鯊魚,只是一條小蝦米,但這條小蝦米卻掌握着一些人的命脈。”
“我在監獄內他們盼着我死,我出去了,他們會立刻讓我死。”
孫堅隨口說著,周圍人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是個很明顯的道理。
江三市沒有都城那種資源。
並且孫堅的性質是‘流水線工廠’類的出售,影響力比都城還大,涉及到的人根本數不清。
這些人在這幾個月裏,可是無時無刻不想讓孫堅死“減刑?我不需要。”
“我不怕死,年輕時候,下礦井的時候我就死了。”
“那麼現在,你們還想怎麼讓我配合調查呢?”孫堅笑呵呵的,說出的話讓人惱火,看起來全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樣。
李建業攥緊了拳頭,卻最終還是鬆開,感到一陣無力。
你想讓對方開口,那就給予好處。
但,對於一個連活命的機會都不要的人來說還有什麼好處可言?
張梁眸中一沉。
還沒什麼東西這樣對特五局,他剛準備抬頭,讓身後的人去配置吐真劑。
卻見徐嚯抬手。
“說吧,你想要什麼。”
徐嚯緩緩開口,不急不緩道:
“你要真沒想要的,根本不會和警方說這麼多。”
“自己說吧,你想要什麼。”
孫堅一頓,隨即開口道:
“嘖,徐先生還是這麼聰明。”
“栽到你手裏不冤,至於想要的倒也談不上。”
“做個交易吧。”
“交易?”張梁聞言,眉頭沉下。
他什麼時候和犯罪分子討價還價過!?
不過“放心,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孫堅開口說道。
“幫我照顧一條狗吧。”
“老狗挺老了,路都快走不動,跟了我十五年左右,被抓之前,我把他放走,警方沒看到。”
“放心,狗沒吃過屍體,我可捨不得給他吃這種垃圾。”
一條.狗?眾人錯愕。
活命的機會,換成了照顧一條狗?
還是一條十五歲,快要老死的狗!?不過“同意!”
李建業連忙開口。
現場配置的吐真劑不一定對對方有效,這玩意也是分人的。
而麻醉后,清醒的時間少說十餘個小時,到時候還得再審問警方的所剩時間.至少在李建業他們眼中,可不多了!找一條狗而已,難道比得上這個時間?
“狗在哪?”
李建業又詢問。
“我在東華路有個小院子,那是我第一次來江三市時住的。”
“算是我住的最久,最安全的一個院子。”
“你去那瞅瞅。”
孫堅笑道。
“如果沒找到的話那就算了,我也會把線索告訴你們的。”
找到並安穩一下,就告訴線索。
找不到,也告訴。
“好!”
李建業繃著臉,不再說什麼,看向徐嚯。
徐嚯起身,他也跟着起身,隨後轉身就往外走去。
“吱~”
“砰!”
鐵門關了,審訊室內只剩下幾個寥寥人影。
孫堅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神情,臉上露出嘲諷的笑。
他沉默了半晌,隨後,抬頭看向身旁的警方。
“我能用一下紙筆嗎?”
警方猶豫片刻,走到身邊,監督着使用防自殺式的罪犯專用筆。
孫堅拿起一支筆,在上面寫着什麼。
“沙沙沙~”
東華路。
這裏,是市區的邊緣地帶。
雖然不是鄉村,但和城市也不沾邊,也就地界處於城市內,發展什麼的,停留在鎮子上。
這裏有一個宅子。
是一個四合院,早期孫堅賺到了第一筆錢,隨後在這買下的。
之後對方結交人馬,在江三市開展自己的黑暗產業。
之後,這宅子便沒用過,孫堅只是時不時回來看看,將其賣掉。
算算經歷,不算老家,在這住的時候是最安穩的。
“狗,大晚上的應該會在周圍吧。”
李建業在周圍找了半天,拿着手電筒到處亂轉也沒找到什麼。
“不應該啊。”
“根據周圍鄰居的走訪描述來看。”
“他們看到了一條和照片十分相像的老狗,但怎麼現在看不到了。”
李建業呢喃着。
對方的狗很忠誠。
當然,或許也只是和普通的狗一樣,但對於人來說,這忠誠卻十分的亮眼。
對方被捕后,曾在警局門口待過一陣子。
之後,便消失,出現在了這,且一直呆在這。
但他們卻沒找到。
“線索啊線索,這狗難道不在宅子裏睡覺?”
李建業看着四周的小院子,陷入焦灼。
不止是他,就連張梁也是如此。
“別急,先找一找,興許能找到呢。”
張梁沉聲說道。
雖然對方說了狗若是沒回來,對方也會透露信息。
但,現在狗已經回來了信息!
只要找到,信息就能拿到手!
困擾都城,幾乎將國安人員和特五局王濤臉打腫的孫子,必然會被揪出來!
現在都城,每分每秒消耗的資源,那可都是不計代價的多個單位聯合執法,哪怕是張梁也沒見過幾次!
“找,一定能找到。”
張梁沉聲說道。
他手心不自覺的出了些許的汗,語氣沉重,呼吸略顯粗糙。
現在,都城的所有警力可都靠這條老狗了.如果能找到。
那就放假,過個好年。
如果找不到.那王濤等人的臉算是丟乾淨了!說來也可笑。
一條老狗竟然和一起國案有關,而且還是直接性的關係。
不過有關係就有關係吧,他們不是那種在意臉面的,只要能找到就行!
“搜!”
張梁不再局限在宅子內,帶着人,在周圍搜查起來。
流浪狗嘛,睡覺的地方橫豎就那幾個。
此時。
外面徐嚯找到了一根.狗毛?
他頓住,抽了抽鼻子,隨後伸出手將剛好也在下雪,江三市道路上的雪給拍散,露出裏面一根散發著騷臭刺激性味道的狗毛。
屋子裏有張梁用狗毛編織的一個玩具,不出意外,這狗毛就是狗留下的了。
看時間,不算新鮮,大概是三四天前的。
徐嚯思索片刻,他站起身。
隨即,鼻子一抽,順着氣息走去。
“有找到嗎?”
李建業手握對講機詢問道。
“老大,沒有。”
江三市刑偵大隊中隊長趙水開口回應。
他們雖然沒找狗的經驗,但其實也不需要有是什麼經驗。
動用的這些警力,就是一隻老鼠都查的出來!“張組長呢?”
李建業焦灼的詢問。
“沒有,我找幾個小孩打聽了一下,倒是有見過,但現在沒找到了。”
張梁內心焦急如焚。
但還是強行保持鎮定,沒辦法,他不鎮定對事實也沒什麼影響。
聽到這,李建業內心咯噔一聲,沉入海底。
如果要是找不到.孫堅還會說嗎?
對方現在是唯一的一條快速破案的渠道,如果對方不說.要強行開口?直到“找到了。”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徐嚯的!“找到了!?”李建業一頓,下一秒,一股強烈的喜悅填滿整個胸腔。
不止是他,張梁也是如此。
“真的!?”
“在哪!?”
張梁滿臉驚喜的開口。
“往孫堅宅子門口右側走一百米。”
徐嚯的聲音平淡響起。
“好!”
張梁連忙點頭,隨即對講機也沒塞便往地點跑去。
找到了!找到了狗,找到了狗就是找到了線索!
這條線索可不是某個信息節點,而是致命的,能直接幫助警方越過搜查,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逮捕兇手的!只要孫堅沒什麼壞心眼的情況下就開口.那案子就能破!
都城的人能過個好年,死者會得到報仇的機會,兇手將會被判死刑!
只要將狗的信息.張梁內心想着想着,腳步逐漸緩下。
他的情緒,也逐漸的消失,內心的激動恍惚間降到了冰點,隨後還在不斷的下降。
他來到了徐嚯所在的地方。
他看到了狗,和照片里長得一模一樣,毛髮等色素完全相同。
狗被掛在牆上。
轟~!
恍惚間,彷彿有個炸彈在張梁腦子裏爆炸,瞬間將思維摧毀,支離破碎着。
張梁嘴唇顫抖,呼吸越來越小,彷彿身處在太空當中,被窒息感擠壓。
他顫抖着手,往牆壁上探去。
這就是孫堅的狗。
對方被剝了皮,晒乾,整張皮掛在牆上,和其餘的狗一樣,等待皮草商來收購。
這裏是.狗肉館。
“它”
李建業也懵了,徹徹底底的懵了。
“狗死了。”徐嚯淡淡開口。
身旁還站着不知所措的老闆。
看着這張完整的皮張梁雙眼瞬間赤紅充血,渾身血氣涌動,面容變得猙獰,雙手的青筋暴起,血管宛若虯龍一般旋繞雙臂。
這還是他頭一次露出這種表情。
“你們在哪找到的這條狗!?”
張梁對着老闆,低聲咆哮着,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找狗場買的”
老闆心虛的開口。
狗肉流浪狗的年齡和不會大,這點倒是沒人想過為什麼。
既然如此,那那些沒被車撞死,沒被凍死餓死的老狗為什麼還消失了?嗯。
農村鄉下,拴在門外的狗,晚上嗚咽哀嚎的時候最好出去看看。
如果看的晚了,那隻能看到一個空的狗鏈子,還有地上殘留的針管了,至於狗.狗毛你都看不到!“買你媽了個比!”
“砰!”
張梁暴怒,一拳直接砸在狗肉店吃飯的桌上。
“哧~!”
剎那間,桌子頓時裂開,他的手也流出鮮血。
張梁腦子現在彷彿吃了薄荷糖一樣,瞬間清涼,腦子不知道該想寫什麼才好,又好像什麼都在想,大腦一陣眩暈。
對方的狗死了唯一的線索沒了!線索,都城所有人,那些被剝皮的女人,少女,最快帶來的真相沒了特五局的臉面,兇手的羞辱.林苗才十八歲,對方考入了都城大學,本來該有的美好前程.林淼走投無路,被逼賣身,從小賣到打,捨不得吃捨不得穿供養妹妹,對方剛考上都城大學,結果.整個都城,就在等這條狗.張梁雙目越來越紅。
到了最後,血絲充斥整個眼球,讓他整個人宛若一頭野獸。
“小一百塊錢呢”
恍惚間,一道微弱中,夾雜着心疼的聲音嘀咕聲響起。
張梁一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狗肉老闆。
只見對方滿眼心疼的看着桌子,張嘴小聲嘀咕着。
“你說什麼?”
張梁愣住,不可置信的說道。
“好幾百的桌子咧你們得賠我.”老闆想了想,開口小聲詢問。
“我賠你瑪!”
張梁忽的暴起,他整個人異常猙獰。
周圍人被嚇了一跳,身旁的趙剛眼疾手快就給攔了下來。
“老大,冷靜,不能動手,動手你就完了.”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趙剛一邊阻攔,一邊開口勸着。
“我冷你媽的靜,滾,你給我滾!”
張梁暴動,他的武力值很高,哪怕不想打人,也下意識的讓趙剛身上掛了幾個彩。
他的猙獰面孔嚇到了老闆,對方整個人一哆嗦,錯愕往後退了兩步。
李建業虛弱了給了個手勢,讓人帶對方離開。
等到老闆消失在眼前,張梁才逐漸安穩起來。
安穩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着眼喘氣。
“現在該怎麼辦?”
趙剛開口,無奈的看着牆上掛着的狗皮。
“要不要說狗沒回來?”
趙水思考了好半晌,好像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難道要跟對方說,你心愛,忠誠的狗找到了,但被人給剁了,成了狗肉館裏的一灘肉狗皮被掛起來,然後你現在要說出一個,保護這些人的線索?
說實話。
趙水覺得,這要是換成自己,當場翻臉罵人是很正常。
他們想要信息,但狗死了.那就說謊!
說,對方的狗沒來?
但.摸索着手裏的這張狗皮,趙水的心卻異常沉重。
李建業也想說這個選項。
毫無疑問,這個選項是目前,對大局來說最有利的辦法。
但對於李建業個人來說他腦子裏回想起當初,對方在審訊室給自己說的話。
李建業現在卻無論如何,也張不開這個嘴。
那.怎麼辦?唯一的一條線索,最簡單的線索,最有效的線索,最直接的線索.被人宰了,吃了。
“只有騙人這一條路了.”
趙水試探性的開口。
徐嚯沒開口,周圍人也陷入到腦子裏的抉擇當中。
直到“老大,監獄孫強彙報的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對方說,這件事不能通過電話通知或是彙報,必須當面轉達!”
就在氣氛陷入到僵局時。
一道聲音忽的響起,打破沉默的氣氛。
眾人抬頭看去。
卻見,來人是個小警察,對方此時看着狗肉館裏的眾人有點害怕,摸不着為什麼氣氛如此。
但還是強硬的說道。
“什麼事?”
李建業深吸一口氣道。
“他轉交給我一張紙條,讓我轉遞過來,期間不能給任何人通知,否則什麼案子好像會壞事”小警員小心翼翼的說道。
“拿過來看看。”
李建業開口說道。
小警員將一個筆記本撕下的一張紙遞過來。
李建業將其攤開,他看了看。
“砰!”
恍然間,李建業伸出手,將手砸在桌子上,他閉上眼,猛地吸了幾口氣,情緒有點不對勁。
“寫了什麼?”
張梁湊過來,看了看,隨即陷入沉默。
趙剛也是如此。
紙上有什麼?沒什麼。
一個圖案。
什麼圖案?一個笑臉。
一個,極其嘲諷的笑臉。
這是個很簡筆的笑臉,對着張梁李建業等人笑,笑的是那麼開心,那麼透徹,也那麼的嘲諷。
寥寥幾筆的圖案。
讓人看的是那麼扎眼。
徐嚯深吸一口氣,向外緩緩走去。
他的雙臂肌肉緊繃,十指不自覺緊握,宛若一顆石頭。
“準備.”
紙張上,除了畫面,還有幾個簡短的字。
只有五個字。
“抓人。”
紙上寫着五個字。
【榮家園道觀】
道盡了含義,說盡了嘲諷。
張梁頓了頓,他眼神低沉,充斥着戾氣,渾身氣血翻湧,低聲怒吼道。
這案子,他查夠了,他不想查了。
既然不想查,那就“抓人!!!”
ps:
有關張梁對李建業說的話,在第27章。
不過被審核后,為了解開審核將話語刪了九成,兩千五百字左右的章節刪到一千七百字,刪了小一千字。
不是一直追丁,一直看到到現在的,或者不是在審核前看的,那沒辦法了。
上一章的肉蓮和血玉等東西,發佈半小時后也被刪沒了。
不過28章是張梁的人生經歷,刪的很少,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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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