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案立!【人皮血衣案!】【四合一大章!】

第154章 案立!【人皮血衣案!】【四合一大章!】

第154章案立!【人皮血衣·案!】【四合一大章!】

時間,回到之前。

“嘿,那邊是什麼?”

隨着王超的一句話落下,眾人下意識扭頭看去。

“嗯一群穿着奇裝異服的人。”

徐嚯關閉【眼見喜】,開口回應。

“奇裝異服?這是什麼玩意?”

王超撓頭。

“大概是cos,將自己裝扮成喜歡的角色那種。”徐嚯道。

“這麼多人.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嗎?”王超挑了挑眉,驚訝開口。

這年頭沒什麼娛樂,大多人也就看看電視。

所以,一些國外的動漫目前還算流行,年輕人略微痴迷。

“咱們去瞅瞅唄。”王超扭頭看向張梁。

“不去不去。”

張梁搖了搖頭。

“去看看吧。”徐嚯也開口。

張梁頓住,眉頭一挑,上下看了看徐嚯,“怎麼,你對這感興趣?”

“不,我是覺得是你對這感興趣。”

徐嚯搖搖頭,說著,不等對方反問,他伸手指着對方的油表。

“空調一直開着,再不找個地方把車停了可就沒油了。”

聞言,張梁連忙扭頭看向油表。

這一看頓時被嚇了一跳,油表已然岌岌可危!

“咱們被堵多長時間了!?”

“一個多小時了吧。”王超看了眼時間含糊不清的說道。

“救援車呢?”

“堵在前面的就是救援車,救援車也撞上去了,第二輛把車拉上去結果打不着火了。”

“嘿,都城救援車還真挺邪門。”

“其餘救援.”

張梁還想說些什麼,但下一秒,看着車窗外那飄落的雪花,頓時沒了下文。

雪,又下了起來。

在不知不覺間,已然由小雪轉變為中雪。

原本被清理乾淨的道路,此時重新鋪上一層白雪。

“得,看樣子又得堵上幾個小時了。”

張梁無奈了,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王超,王超裝沒注意到。

清者自清。

下雪和他王超有什麼關係!?

小心眼的特五局!

王超心裏嘀咕着,但臉上卻依舊露出諂媚的笑,“哥我還沒看過這個,咱們去看看唄。”

張梁沒說話。

他伸出手,對着後面的車比了個手勢,隨即便挪動車頭,從非機動車道,往路邊的岔路口走去。

後車跟着。

而遠處,那宛若螞蟻般細小的人影,此時也在眼前逐漸變大。

“嚯,還真是奇裝異服!”

王超眼前一亮,看着面前的人臉上露出興奮。

他看着周圍,身穿魔法少女裝扮的女孩,又或是打扮成鬼怪的男人,感到異常的新奇。

“得,去玩吧。”

張梁停好車后便推開車門下車。

王超一溜煙就跑向了內場,此時那聚集的人員數量是最多的。

這裏是cos聚集地,也有另一個名字,被稱為漫展。

和上一世漫展不同的是,03年的漫展很正經。

大多都是為了喜歡的人物而打扮。

像是開叉到肩膀的旗袍,又或是裸露大片肉的服裝,在現在只會被人用嫌棄的眼神盯着。

所以,良好的環境,以及較好的氛圍,讓漫展看起來熱鬧非凡。

“嘖,堵成一鍋粥了啊。”

“都城的道路梳理能力這麼爛嗎?”

看着展會館旁,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擁擠道路,徐嚯臉上露出感慨。

“這路通火車飛機和汽車站,還有高速。”

“不下雪還好,一下雪全都堵了。”

張梁隨口解釋着。

“火車飛機停運。”

“裏面的人往外來,外面的人往裏進,還無法運到其餘地方,再加上撞車事故,堵五六個小時都很正常。”

“氣象局那邊估摸着有好果子吃了。”

天氣預報這年頭總是不準的,天上正下着雨呢,電視上都能顯示現在天晴。

完完全全的猜盲盒,對於一些曬穀子的農民來說,刺激度算是拉滿了。

“還好來得早,不然等會停車位都沒了。”

“進去歇會吧。”

張梁裹了裹衣服,和徐嚯並肩向內走去,身旁還有李建業等人。

車子費油,在道路上開空調等下去,說不定等到路不堵,但自己也沒油了的畫面。

不如來展會省點油。

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他們一個,此時原本就緊缺的停車位,沒多久就一個空位都不剩。

大量的人員走進展會內部。

他們看着這些奇裝異服的人,滿臉懵的站在流動的人群當中。

“抱抱.”

此時,妞妞在李建業懷裏,雙手攤開,那雙烏黑明亮的眸子看着徐嚯。

徐嚯將其抱起。

“胖了。”

他小聲說道。

這小丫頭長胖了,算是個好消息,同時腿部問題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

之前楚夕帶着她去醫院治療,楚夕挂號都不會,在醫院裏和妞妞大眼瞪小眼。

好在有專門的人員幫忙,這才順利的診斷並且拿了點葯且定下治療方案,之類的,讓躲在暗處的徐嚯鬆了口氣。

又做了場小手術,不出意外的,過年時間妞妞就可以嘗試着自己走路了。

“嚯哥嚯哥,你快看,那邊有大蔥精!”

就在徐嚯剛找到個空位坐下。

王超突然震撼的看向對方對方所指的方向。

只見,那邊站着個綠色,只有腦袋和兩條腿的二創角色。

好像是叫什麼什麼.腿音?

“嘖,還得是都城思想走在最前沿啊。”

徐嚯略微感慨,“小地方連cos是什麼都不知道。”

張梁繼續睡着,寒冷的冬天總是給人一種睏乏的睡意。

楚夕也是如此,她睡眼朦朧的看着周圍不斷流動的人影,隨後趴在徐嚯肩上,緩緩睡去,陣陣溫潤的香味散發,引誘着徐嚯的嗅覺。

除了李建業。

“這都穿的什麼?那孩子還沒成年吧怎麼就把頭染成這個色了?”

李建業罵罵咧咧的看着周圍。

對於03年,快五十歲的他來說,這所謂的漫展簡直就是地獄。

兩條腿到處亂跑的大腦袋。

頭髮亂七八糟的。

還有個小孩,戴着個大眼鏡,藍色小西裝,領口扎着紅色蝴蝶結,說什麼心機之蛙.大過年的不冷嗎!?

李建業表示略微有點受不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

“伱們先玩着,我去趟廁所。”

“成。”

徐嚯點頭,也沒為難這個老頭。

江三市的學校管理很嚴格,寸頭什麼的早就安排上了,眼下的這副畫面對李建業來說,衝擊力不可謂不大。

李建業左轉右轉,問了幾個路人後。

終於,他來到了漫展的廁所。

廁所里沒多少人,裏面安靜的很。

一進來,外面哄鬧的聲音便被隔絕在外,李建業頓時感到一陣放鬆。

他走到小便池前,先點了根煙,叼在嘴裏。

隨即,悠閑的將手探下,解開腰帶,拉開褲鏈。

就在他剛小便完,準備提褲子的時候.恍惚間,身邊突然站着一個人。

一個.女人?

李建業頓時頓住,只見,不知何時身邊出現一個一米七左右,身材高挑,體型修長的女人。

對方畫著精緻妝容,長發及腰,下身穿着黑絲與裙子。

很好看。

但.李建業:?

李建業內心一悚,下意識扭頭看向一旁。

【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標語,男廁標誌,以及小便池.都沒問題啊。

這裏是男廁!李建業扭頭,看向那人,“小姑娘你是不是走錯”

這話還沒說完。

只見,那漂亮的人雙手一抬,將裙子掀開,隨後將裏面的褲子稍微脫下。

李建業下意識看去,但也就是這一看.“嘩啦.”

聽着耳旁的流水聲,李建業眼神逐漸變得獃滯。

大腦彷彿被核彈洗地一般,轟然炸開,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獃滯在原地,整個人彷彿看到了什麼驚人的一幕,成了個植物人。

看着李建業這副模樣。

那人看着他,左眼一眨,比了個wink,彈了個舌。

隨後他抖了抖,接着提起褲子,撩下裙擺,洗洗手,向外走去。

李建業:?

李建業沉默了,眼神獃滯,好半晌,猜伸出那顫抖的手,扶着嘴上叼着的煙,猛吸一口。

隨即,顫顫巍巍的向外走去。

“嗯?”

“李隊,你怎麼回事?怎麼一臉看到什麼恐怖東西的樣子?”

當李建業回到聚集地方時,徐嚯看着這快五十歲的小老頭,臉上露出疑惑。

“沒”

李建業聽到聲音,稍微回了點神,強行擠出一個笑臉,道:“沒事。”

“真沒事嗎?”徐嚯狐疑道。

李建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感到如鯁在喉,卻死活找不出組織的語言。

那一幕.你們知道對一個快五十歲的人,衝擊力有多大嗎!?

此時,他看着周圍的那奇裝異服,那五顏六色的頭髮,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他突然就不那麼古板了。

李建業沉默半晌,又吸了口咽。

“真沒事”

徐嚯覺得他也不像是個沒事的樣子,但話都這麼說了,再加上對方是個刑偵大隊長。

他也懶得再過問。

“老師,您cos是哪個角色啊?”

幾個小女孩嘰嘰喳喳的湊了上來,看着徐嚯的臉激動的詢問。

“不cos,來避雪的。”

徐嚯熟練的回應着,讓周圍的人失望不已。

有時候,顏值太高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已經不是第一波這麼問他的了。

直到“雪停了,清雪車估摸着要走了,咱們抓緊時間走!”

張梁醒起,睜開眼,向外走去。

徐嚯揉了揉楚夕軟乎乎的臉頰,看着對方睡醒后短暫懵的表情。

“走了。”

“好。”楚夕揉了揉眼,另一隻手牽着徐嚯的衣袖,默默走着。

“你小子跟上!”

張梁擰起王超的耳朵,丟到隊伍里。

王超依舊樂呵呵的,進來后左看右看,湊到李建業跟上。

“李隊,你怎麼回事?”

王超很是驚疑,一針見血的扒開李建業好不容易壓下的心事。

“你咋這麼憔悴!?”

李建業臉色一黑,想到剛才那驚悚的一幕。

“不該問的別問!”

他給了王超一腳,罵罵咧咧的向前走去,有時候,能不經意的犯賤也算是種本事了。

王超:???他揉着屁股,跟了上去,發誓要搞明白這件事。

片刻后,徐嚯上了車。

車裏只有三人,王超跑到了李建業那邊,不過徐嚯也懶得坐副駕駛。

李建業和王超以及妞妞不遠處的車上。

“嗡~!”

車子開啟,張梁打了個哈欠,隨後踩動油門,緩緩向外走去。

直到,車子跑到門口。

也不見第二輛車的身影。

徐嚯眉頭一皺,他示意對方停車,抄起對講機。

“超子超子。”

片刻,對講機那傳來一道聲音。

“我在。”

“你們人呢?”

“哥,我這邊人有點多,上不了車啊。”

“人有點多?”

徐嚯一頓,眉頭皺起,“什麼人有點多?”

“有個cos,在我們車那邊,周圍圍滿了人,沒空讓我們上車。”

王超費力的解釋着,卻怎麼也解釋不清。

徐嚯眉頭凝起,他將對講機撂下。

“去看看。”

他和張梁下車,向停車場走去。

潔白的雪上留下清晰的足跡。

走了片刻,一堆人影和潔白的雪花相對照,顯得無比突兀。

這幾個人有人拿着攝像頭,也有人交頭接耳的圍在周圍。

“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cos的哪個角色?”

“沒見過”

“會不會是什麼喪屍?”

“有點像啊,這個逼真程度,簡直絕了!”

“她不冷嗎?”

“你不也穿着短裙嗎.她應該有穿衣服吧?不過cos'的真他媽像!”

人群中,議論聲傳入徐嚯耳中。

徐嚯湊近一看。

只見,王超本該所在的車輛,此時副駕駛門口,一個女人站在那,看着後視鏡,伸出手,撫摸着自己的面部。

她有什麼奇怪的?

沒穿衣服!

沒錯,對方沒穿衣裳,一絲不掛,全身上下都在裸露!

赤裸的皮膚上,出現各種烏黑痕迹。

如果細細看去,會發現,這是一些漆黑的針線,針線宛若縫紉皮球一樣,縫在對方身上。

黑色的污垢,鮮紅的痕迹,後背的針線.讓人看起來十分怪異。

但好在,對方彎腰時出現的摺痕,讓人看得出這是某種皮套,不至於驚慌。

而此時,她彷彿沒發覺到任何的異常。

她站在雪天,無視飄在身上的細細白雪,裸着身子,赤腳站在後視鏡前。

她伸出手,摸着臉,摸着那怪異,被針線縫着的面龐,臉上露出一絲痴迷,眼神中流露一股莫名神情。

“嚯,這哪來的cos?這麼敬業?”

“老師能回頭看一下鏡頭嗎?”

幾個攝影還在說著什麼,可惜,對方彷若未聞。

王超湊到徐嚯身邊,小聲嘀咕着。

“嚯哥,這人誰啊?”

“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

徐嚯沒理會他,眉頭一皺,思索片刻,他伸出手,將面前的人影撥到一旁去。

“讓一下。”徐嚯從細縫中,從最外圍擠到最內圈。

圍起來的人臉上露出疑惑,默默看着他的行為。

徐嚯走到那女人身邊。

對方依舊在照着鏡子。

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白皙而細膩的皮膚,修長的手指,有着一個天鵝頸。

不過,面部那猙獰的黑線,卻破壞了這麼一份美。

同時,這份美又是根據這皮套所出現。

“您好,請讓一下。”

徐嚯站在不足一米的身邊,輕聲開口。

女人彷若未聞,繼續照着鏡子。

“您好,請讓一下。”

徐嚯再次開口詢問。

對方依舊什麼動作都沒有。

這下,徐嚯皺起眉頭來,他伸出手,碰了碰對方肩膀。

下一刻.“啪!”

只聽一道聲音響起。

後背上的縫紉紋斷開。

身上的皮套緩緩脫落。

“啪!”

皮套脫落,墜落哦在地面,一個裸露的身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不過此時,也沒幾個人欣賞那白膩的身體了。

他們齊刷刷盯着地面,看着那所謂的皮套,眼神直勾勾的,滾了滾喉嚨。

皮套怎麼了?沒什麼。

很真實的皮套。

下面是沒被刮乾淨的脂肪層,鮮紅的肌肉組織,以及白色的筋膜。

此時,這皮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天上的雪花飄落,還未覆蓋,便成了一片猩紅。

剎那間。

所有人陷入一片死寂。

周圍幾人成了木頭人,所有人連一個呼吸彷彿都不存在!直到女人發現了這一幕。

她赤裸着身子,低頭看去,但正是因為低頭,臉上沒打結的縫紉處也鬆了開來。

“啪!”

一張臉皮,緩緩跌落在地面,裸露內部的脂肪。

那女人頓了頓,隨即瞥了眼鏡子,彷彿看到什麼駭人的東西。

“啊!!!!”

她尖叫着,同時將這臉皮蓋在身上。

她又從地面,撿起一個早就穿好的針線。

她拿起針線,往臉上探去。

“哧!”

針頭深深刺進皮膚,甚至是穿入女人的臉皮!她猛地一拽!黑線從肉里被拽出,摩擦着肉,帶出鮮血,隨後再次穿入臉皮。

“噠噠噠”

鮮血滴落,順着傷口滴在地面,將潔白雪花染成紅色。

兩張臉皮。

被她重新用針縫在一起。

女人撫摸着自己的臉,看着鏡子。

她沒叫,沒喊,冰天雪地,零下的溫度也沒有讓她感到一絲絲的知覺。

全身裸體,此時也沒管跌在地面的皮,而是靜靜看着鏡子,撫摸着臉龐。

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靜。

很靜。

現場,只有夾雜着風雪的北風呼嘯聲。

所有人站在雪地,獃滯在原地看着這一幕。

只有徐嚯耳邊,此時響起一陣聲音。

【恭喜宿主觸發任務:譜寫劇情‘人皮血衣·案’】

【獎勵卡在四個檔次,分別為代入感25%,代入感50%,代入感75%,代入感100%】

【譜寫時間:三十天。】

【失敗懲罰:取消本次任務獎勵。】

徐嚯瞳孔動了動,看向地面。

這是一張.人皮。

上面,沒刮乾淨的脂肪層清晰可見,散發著腥臭,散發著噁心。

也是這張皮,被對方縫在身上.對方,用針線,穿進自己肉里,用力一拉,針線猛地竄出,粗糙的黑線在肉洞裏摩擦着鮮嫩血肉.這是一張皮。

一張,從人身上剝下的皮!

想到這,徐嚯頓了頓。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張梁,伸手比了個手勢。

張梁瞳孔猛地一縮。

內心最不想見到的畫面.終究還是發生了.他深吸一口氣,默默調整周圍圍觀人員,同時,掏出手機。

徐嚯緩緩遠離女人,沒有驚擾到她。

好半晌,退到一定距離,他才停下腳步。

他回頭看了眼赤裸着身子的女人。

漫天雪花飄落,落到對方身上,對方沒有反應,任由雪花帶走體溫.現在時間是。

十二月,二十四號。

下午,三點半時間。

距離陽曆過年,還有八天。

都城,展示館前。

一個身披人皮的裸體女人出現,對方漫步在雪地,每走一步,地面便會出現一道血腳印。

(人皮血衣·案)

【案立!】

“嘖。”

“多事之秋啊。”

一道嘆息聲響起。

下午,三點四十分。

特五局張梁帶隊,來到了展示館當中。

漫展內數不清的人員被迅速接管,排查后連忙遣散。

無數人滿臉錯愕,交頭接耳,臉上露出慌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當警方趕到現場,發現的只有幾個血腳印。

展示館不是拋屍現場,也沒有兇殺。

只有一個人。

“確認了,那就是人皮!”

“從痕迹來看,剝下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至於那個女人.”

與此同時。

都城,公安內部,法醫室內。

所有人看着面前法醫不斷操作着,臉上露出陰沉。

即便屍檢報告還沒出來,但經驗老道的他們,單靠眼睛就知道這是什麼皮。

人皮不論是謀殺,又或是在屍體上剝下,都改變不了犯罪的事實!在過年前,在都城裏,犯下如此惡劣的案件.想到這,張梁心中一沉。

但還是收起心思,嘆氣道:“那個女人,目前得不出任何有用線索。”

沒有線索?

徐嚯頓住,他凝起眉,看向一旁的張梁。

“一點線索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

張梁肯定道,隨即,又道:“經過審問,特五局人員發現女人精神有問題,換句話說”

“她是個瘋子!”

“暫且用瘋女來稱呼。”

“瘋女不與任何人交流,任何的拷問都無用,即便是心理醫生為其疏導內心也沒有任何辦法。”

“考慮到有偽裝的嫌疑,還有時間的緊迫,我們動用了吐真劑。”

吐真劑,經常在科幻電影中出現。

實則這玩意的原理很簡單。

比如拔牙,拔完牙后,人會進入到一種麻醉狀態,介於清醒與不清醒之間。

在這個時間段內說話,人會胡言亂語。

換句話說,這個狀態人不具備思考能力!而謊話,則是需要思考構思邏輯才行。

換而言之,吐真劑可以粗糙的理解成,把精神給麻醉,讓身體陷入到一種可以對話說夢話的狀態。

而最早發現吐真劑的也是這個情況,一位醫生使用后,發現一些病人會對答如流,且不說謊,於是稍微研究就有了吐真劑的出現。

“瘋子?”

此時,一旁划水摸魚的李建業,沒忍住,臉上露出詫異。

“瘋子!”張梁給予肯定。

警方最怕沒有信息。

也怕混亂的信息!

如果,能抓到一起犯罪組織的成員,又或是受害者,那都能偵破。

但抓到個瘋子,還是沒有任何交流的瘋子那可不好查了。

“吐真劑作用不大。”

“她的世界觀,她的常識與普通人不同。”

“且,不能動臉部的人皮,只要有稍微帶走的意思,對方會十分的狂暴。”

張梁嘆了口氣。

“毫無疑問,這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一個瘋子,披着一層人皮.確實,如果不是瘋子,又會有誰用針線穿透自己的血肉?甚至對方都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而也就在眾人陷入沉默時。

法醫室突然走出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法醫。

都城和林嵐市不同,這裏有十分專業的法醫!“有什麼線索?”張梁等人連忙詢問。

“時間很短,法醫部根據屍體的傷痕,初步判定出了兩條信息。”

“首先,人皮是從一位女性身上剝下。”

“女人很年輕,大概在15歲—20歲之間,大概率16歲左右。”

法醫沒有墨跡,扒開口罩,看着書寫下的字跡。

“從傷口來看,兇手使用的利器並不唯一,在剝皮期間,針對每一個部位所用到的工具均不同。”

“手段很精明,像是在進行一場外科手術。”

“除此之外,另一條消息則是.”

說著,法醫的表情嚴肅起來,語氣低沉。

“人皮中,存在較為明顯的出血痕迹。”

“這代表,皮膚被剝離時,曾大量出血,血管破裂,鮮血沾染至其餘皮膚組織。”

“我們在皮膚組織切片中,發現了大量紅細胞分散在間隙內。”

“在活剝的傷口邊緣,可以看到皮膚邊緣呈捲曲狀,這是皮膚收縮的表現。”

“換句話說.”

說著,法醫頓住,緊接著說出一個毛骨悚然的事情。

“這是活剝.”

活剝兇手,從一個妙齡女人身上,在對方清醒狀態,不顧對方絕望的慘叫,活生生,剝下人皮剝下了全身的皮膚!

此話落下。

現場靜的要死,所有人沉默,彷彿有一道冷風,在後背縈繞。

“壞了.”

張梁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年頭,對過年的情緒可謂是高漲到了極致。

這個時間段,上頭無比重視,哪怕是一件小事,也會被細細抓着。

更別說眼下了喪心病狂已經不能形容對方了!活剝啊,生生撕下!

兇手將一個人剝下,看着裸露的鮮紅肌肉,骨骼,血管甚至是內臟聽着對方在慘叫,哀嚎中死去。

而且手法極為嫻熟。

這能看出的信息,可就有的說了“這案子你覺得怎麼樣?”張梁睜開眼,看向徐嚯。

怎麼樣?徐嚯心中一沉。

系統給出的破案時間是三十天。

上一次給出這種信息的是什麼案子?趙州派出整個市區武警,聯動特殊總教頭,手持數十把突擊步槍,狙擊手就位,全市封鎖,抓捕對方的情況下!就這,還是徐嚯突破道德,用屍體設餌,否則,真要打起巷戰.沒人敢想,那種人在趙州發瘋會攪的出什麼風浪。

想都不敢想!現在不用想了。

同級別的案子沒出現在縣級市的趙州。

而是都城那種人,出現在這。

出現在,上一世兩萬餘chu級以上人物,兩萬餘位億萬富翁的城市內!

單是想想,壓迫感就令人絕望。

“難,很難。”

徐嚯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沉默的說道。

“不論是從瘋女的動作來看,又或是僅有的線索,還是能牽扯到的可能存在。”

“都寫上了一個‘難’字。”

張梁聞言,他鬆了口氣。

為什麼?因為懸着的心徹底死了。

他回頭看去,卻發現王超早就不知何時,從他們身邊溜到了外面。

當然,現在他也沒心情找對方麻煩。

“瘋女是不是兇手?”有人突然疑惑。

“不好說,作案能力極大,但目前沒有邏輯補充。”

眾人搖頭。

唯一的一個猜測者瘋了,找不到信息。

對方是誰?家在哪?叫什麼?死亡人員又是誰?針對一個瘋子怎麼查!?

監控嗎?不開玩笑,這年頭都城整個城市都沒多少監控!

腳印?

雪覆蓋住,根本看不出來!還是說氣味?別說警犬了。

就是徐嚯,在這種天氣下也束手無策,根本嗅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趙州案子至少還給了清晰的五官呢。

這案子什麼都沒有眾人陷入到寂靜當中。

沒有人說話,都在瘋狂動用腦細胞,在思考案件。

靜的連周圍人呼吸聲都能聽清。

直到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嘟嘟嘟~”

張梁驚醒,低頭,掏出手機,看着上面的來電,內心一跳。

來電顯示人:王局。

他沉默片刻,還是選擇按下了接通。

下一秒。

“喂?”

“小梁,徐顧問和那小子走了沒有?”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到江三市了,又或者是在回林嵐市的天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幾天局裏統計分發福利,快點回來”

“這幾天就要過年了,你們和警方還有國安那邊,都仔細點,別過年了還要出事,到時候問題就大了。”

張梁:.張梁嘴唇蠕動,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聽着耳邊電話里,對方的侃侃而談,他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張梁抬頭,看了看面前法醫部內,那被整齊攤開的屍體。

他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徐嚯和李建業。

“別看我。”

“我就是個打工的。”

徐嚯什麼話都不想說,默默站着當透明人。

張梁沉默了。

他該怎麼回答?

“喂?喂?”

王濤的聲音依舊響起,這次語氣中摻雜了些許的疑惑。

“小梁你人呢?”

“事情辦妥了沒有?”

“說話啊!”

“咱還得安排過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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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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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落網,憑什麼說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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