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太子的心眼比針孔還小
這時,只見江鳳華眸光變得溫柔,容顏嬌俏如花,嘴甜地說著恭維的話,“皇上英明神武,智勇雙全,執掌天下,至高無上,又豈是虛偽小人可以誆騙得了的,咱們的太子殿之智慧,如璀璨星河,浩渺無垠,照耀世間,殿下又豈會讓小人得道。”
換句話說就是上輩子如果江家發生這樣的事,不管江鳳華說什麼都沒有用,江家也一定會落於下風,並且永無翻身之地。
而這輩子她坐穩了太子妃之位,得皇上和太子器重,她的枕頭風可不是白吹的,有了權力才會有話語權,如今她就是有話語權,這就是世道。
聽了江鳳華的話,謝觴唇角勾起寵溺的笑意,感嘆道,“太子妃不去斷案真是有些浪費這副口才了。”
“臣妾也只是磨磨嘴皮子罷了,真如大哥所思慮的那樣,牽扯到臣妾的父親,臣妾是真的要避嫌的。”江鳳華道。
江鳳華總喜歡想一步看三步,換位思考,對方這麼做如果失敗了怎麼脫身。
如果真是蘇炫搗鬼,他應該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他是一個極聰明的人,絕對不會讓他自己和這些事牽扯上半分,就像當初他指使姬晨在章家放火,而他卻遠在千里之外的邊塞。
現在案子結了,卻和蘇炫沒有半分關係,即使是雲芳出面,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指使的姬晨,反倒還會被倒打一耙。
這次牽扯出王青,王青曾去過江府求學被江懷婉拒,他會不會報復父親當年不收他為徒,這些都是江鳳華要考慮的事。
蘇炫一個武將,又不考科舉,他自然撇得乾乾淨淨。
她雖說是以靜制動,但還是會私下裏派人去查到底怎麼會回事。
她從不打無把握的仗,在謝觴面前她自然不能表現出把手伸太長,需要謝觴出面時,她也會讓他幫忙。
謝觴道,“正如太子妃所言,既然着急無用,咱們就先等一等結果,可能我們在這裏杞人憂天,到時查出根本與岳父無關,真的只是有官府貪污買賣試題呢。”他也會暗中調查清楚。
“希望吧!現在也只有等結果。”江錦炎道,他還是要暗中去查清楚的。
三個人各自有八百個心眼。
江錦炎和章雨默在太子府吃過飯才出來,他們也沒着急去打聽貢院的事處理得如何了,真的傳喚王青也要證實人家的確是個草包,萬一人家的確是有才能呢。
官府辦案也不能跟着人云亦云,要講求證據,還有一些程序要走,也不能冤枉了人家。
下午,謝觴也沒去忙公務,直接等在房間裏,只見他拿了一本書斜靠在軟榻上認真地看着。
江鳳華沒打擾他直接進了內室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她知道謝觴一定是因為蕭煜而吃醋了,真是一個心眼比針眼還小的男人,難道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況且她還沒點燈呢,一直安分守己。
難怪這次蘇婷婉回來,他怎麼都不肯碰蘇婷婉,一定是以為她跟別的男人睡過了,所以他就算是中了她的催情葯他也不碰她。
聽說皇後為了謝觴的“性”福,準備將看好的那幾位世家女子全娶進府來,應該是為皇嗣考慮,將來他是要做皇帝的,不可能獨寵她,她早就有這個心理建設了。
況且謝觴根本就是在吃一個空醋,她和蕭煜真的只是點頭之交,偶爾遇見過一兩回,什麼關係都沒有,她的目標很明確,要嫁問鼎天下的男人,不會招惹蕭煜這樣的男人,對於別人怎麼想與她無關。
她也不能做賊心虛,以不變應萬變,直接跑床上去睡午覺了。
沒過一會兒,謝觴也鑽了進來,躺在她身邊,“阮阮以為你大哥和蕭煜,誰的學識能力出眾一些。”
江鳳華每天都是要睡午覺的,上了床她也主動往裏挪了挪,因為某人快按耐不住了。
他怎麼不問,他與蕭煜誰的能力更出眾一些,她一定會答自然是夫君。
她肚子大了也只能側着身子睡,背上還必須要墊一個枕頭,否則她睡着不舒服。
她眼開眼睛就見他近在咫尺,手指輕撫上他的俊臉,“夫君,你還記不記得從上次開始我們有多少天沒這樣躺在一起睡覺了。”
“幾天?”他問:“六七天吧!”
“十四天。”江鳳華數給他聽,又道,“你今天若不回來,我們就整整半個月沒見着了,臣妾又數着日子在過,就像當初你去打仗了一樣想着臣妾的夫君什麼時候回來。”
“這麼久了嗎?日子過得這樣快嗎?阮阮,為夫冷落你了,當初你有孕我也不在身邊,現在快生了,我還不在,你一個人一定很辛苦。”
他躺在江鳳華的身邊面對着她,開始說著在宮裏的事,像是在解釋,“孤真是忙昏了,剛到太華殿時孤還有些不適應,也沒想到父皇每日要處理這麼多奏摺,並且初交給孤的還只是他每日奏摺的三分之一。”
“夫君才辛苦呢,臉都累瘦了,做太子很辛苦嗎?”她之所以記得他不在的日期是因為她要算離她的預產期還剩多少天,因為孕後期實在太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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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觴不在府中她還自在一些,他若在府中指不定跑葉良妾的院子去了。
她不欠葉素素的,該給的她都給了,至於謝觴要不要到她屋子裏是他自己的事,她也不會傻把他推走。
“辛苦。”他直接道。
“剛才夫君問大哥和蕭煜的學識,誰更勝一籌,考試不是出結果了嗎?蕭煜第一,大哥第二,阮阮就算有心偏幫大哥,也不能質疑潘太傅等有學之士的鑒賞能力啊!”
她眸光清明,一片坦蕩,“蕭煜是我父親的學生,他能考得好,不就證明我父親教得好嗎?殿下還有什麼疑惑的呢!殿下質疑江太傅的能力,是不是因為他最近給你講課時,你覺得不滿意啊!”
她知道她如果不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並且沒有讓他滿意,就一定會在他心裏埋着一根刺。
她的坦蕩使謝觴抱着她笑得開懷,“江太傅講得當然好,他的為君論講得頭頭是道,孤可不敢質疑。孤若答不上來的試題,即使孤是他女婿,他照樣打手掌。”
“他敢打太子殿下的手掌?”江鳳華焦急道,“他打得可疼了,從來不手下留情,對殿下也是這樣嗎?是不是裝裝樣子,殿下給我說說他為什麼打你,下次臣妾幫你討個公道,很多時候我爹說不過我。”
謝觴道,“第一天佈置了作業,然後第二天上課,沒答上來,真被打了手掌,我想着你說過你們從小被他打手掌長大,我也想試試那是什麼感覺,所以才故意答不上來,還對江太傅說是因為偷懶了。
誰料,江太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又開始說教,答不上來沒關係,但是懶惰就是不行,又舉例說勤政和惰政的好處及危害……”
夫妻倆就這麼在床上聊着天,不知不覺睡意襲來,他們都睡著了,這一覺他們都睡得很沉。
謝觴從來沒有覺得這麼放鬆過,和她在一起總是覺得安詳舒服,他睡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
江鳳華睡得很沉,他盯着她白皙細膩的肌膚,感受到她呼吸勻稱,他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頭,連有身孕了都這麼好看的女子,恐怕只有江鳳華了。
想到初次見她時,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如詩如畫的眉眼,傾國傾城的容貌,美得讓人心醉神迷,當時他想到了一眼萬年。
謝觴突然撫上她的肚子,這時裏面的小生命好像又在和他互動,不知道是將腳掌還是手掌遞到他的掌心裏。
他想要捏住,掌心卻還是空空如也,明明如此的近,又像是隔着萬水千山,他看不見碰不到,他很期待和他們見面的那一天。
他想,他將來一定是一個好父親,像江太傅一樣給人力量和溫暖的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