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及笄禮修羅場

及笄禮女子成年的重要標誌，象徵著女子從此告別少女時代。

在籌備階段，許母就邀請了自己嫂子也就是賀平野的母親作為加笄之人。

許父也早早就請了人挑選了良辰吉日。

這次及笄禮沒有邀請外人，這也是許婉清要求的，她怕自己的容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府中所有人都在為這次及笄禮而忙碌着，下人恨不得把地磚打掃的岑光瓦亮的，花匠也絕不允許花園裏有一株凋謝的花朵，這樣才配得上小姐。

李管家從清晨就開始指揮着下人們幹活，一點瑕疵都不能有。

廚房裏熱火朝天，大廚們各顯神通，想要為小姐的及笄禮增添光彩，他們自己特別自豪，能夠為小姐做出一點貢獻，那是他們無上的榮耀。

而此時許婉清正在梳洗打扮，李棋讓下人們捧着最近新做的羅裙，讓小姐選擇。

許婉清看着各式各樣的衣裙，選擇了妃紅蹙金海棠花羅裙，站在鏡子前，看着比平時多了一絲貴氣。

李棋不由得看呆了，回過神來，發現下人們的眼神都偷偷摸摸的瞟向小姐，忍不住呵斥“都下去吧”

李棋為小姐挽了一個飛仙髻，及笄後頭發便要全部梳起。

另一邊賀平野一想到婉兒就覺得心中躁意難平，為了消耗自己的精力，天還沒亮就去練武場練武。

方平是賀平野的得力幹將，上次少爺去表小姐家根本就沒有帶他，他也萬萬想不到，就一天的功夫少爺就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對女人嗤之以鼻，現在又急吼吼的想要成親為此老爺夫人沒少嘲笑他，自己也很疑惑什麼樣的女人能把少爺迷成這樣。

賀平野掐着點，喊父親起床“父親，不要忘了今天要去參加婉兒的及笄禮，未免耽誤時間得去早點”

惹的賀老爺怒罵“有了媳婦就忘了爹”

至於母親賀平野更要提醒，昨晚母親在側夫那裏，不知道混了多久，希望側夫懂點事。

要是這個節骨眼上還敢哄着母親亂來，耽誤正事，自己絕不饒他。

賀夫人在心愛的側夫床上剛剛醒來，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就知道那個討債鬼來了，全府還有誰敢這樣擾她清凈。

有着起床氣的賀夫人在側夫的伺候下，起床了。

知道今天要為侄女加笄，也就忍了兒子的無禮。

可是一個下人不小心扯痛了她的髮絲，下人害怕的跪在地上求饒，賀夫人按照往常直接拉下去處理了。

想到今天是喜慶的日子，就算了。

下人沒想到自己能躲過一劫，對於素未謀面的表小姐多了一份感激。

賀平野對於母親生不生氣並不在乎，他身着玄色闊袖錦袍，懷裏揣着一個盒子，頗為珍重。

這是他為了婉兒的及笄之禮專門找工匠徹夜加工而成的紅玉雙鳳簪。

及笄宴上，賀夫人和許母坐在主位，這是大宸國的規矩，許父和賀老爺坐在下首第一位。

其他人都站立兩旁，在賀平野焦躁的等待中，許婉清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大家眼前一亮，特別是賀夫人也沒想到小時候嬌嫩可愛的糰子已經長成如此動人的仙姿。

淡淡的光影灑在她的身上，為她周身都鍍上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暈，滿是江南煙雨的柔婉多情。

賀平野的胸膛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着，真想讓婉兒感受到這炙熱的心跳。

方平站在自家少爺身後，眼睛都不想再眨一下，如此絕色美人，少看一眼都是損失，也難怪少爺這麼著急成婚。

許婉清站在堂前，聽着李管家主持唱詞，接着跪在了團蒲上，賀母拿著兒子早早準備好的發簪為婉兒插上。

越看是越喜歡，美人是百看不厭，一想到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要嫁給兒子，就打心眼裏高興。

禮畢，許母感慨着“婉兒也是大姑娘了”

隨後大家移步宴廳。

賀平野站在婉兒身旁，這也是許之州第一次看見賀平野，眼睛微微側目，眼神中暗晦不明。

看着他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婉兒身邊，自己恨不得殺了他。

賀平野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呢，他平生戰場殺敵無數，對於看人這方面銳利無比。

他也沒想到婉兒的親哥哥居然對妹妹有着這種心思，但他也就只能想想了，婉兒他勢在必得。

許婉清夾在他們兩個中間，絲毫不知兩個男人之間的波濤洶湧，暗自較量。

賀平野低頭在婉兒耳邊低語“這根簪子你喜歡嗎，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

許婉清感受到表哥的心意，眼角都散發著笑意“我很喜歡，你費心了”

許之州看不上賀平野，忍着怒氣道“婉兒平時不喜歡這種風格的艷麗誇張的簪子，每次我出門選的簪子，婉兒都很喜歡”

賀平野直起身，眼神犀利如刀，充滿了壓迫感，許之州毫不退讓，死死的盯着他。

這是什麼修羅場啊，許婉清此時也能感覺到不自在了，她乾脆遠離這兩個男人，徑直往前走。

賀平野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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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母們則在討論兒女們的婚事，許母告訴賀夫人婉兒長這麼大還沒有過男人呢。

不僅僅賀夫人吃驚，賀老爺也不敢相信。

女子這個年紀早就經歷過男人了，沒想到婉兒如此特殊，真是兒子的福份。

許婉清聽到母親在討論這件事，羞的落在一旁，假裝聽不到。

但是賀平野熱烈的眼神像是要射穿婉兒，他內心的喜悅無以言表。

許之州的心漸漸麻木了。

天色漸晚，一切都結束后，賀夫人和許母商量着提親的日子，雖然許父不願意女兒這麼早嫁人，但是只要主母發話了男人就沒有權利再說話。

臨走前，賀平野高大的身軀站在婉兒面前，眼神中流淌着蜜糖“等我”

許婉清也在這眼神中迷失“知道了，路上小心”

等他們離開后，許之州沉默的拉着婉兒回到房間裏，他看着婉兒即將遠離，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慌。

他剋制不住抱着婉兒，可憐的祈求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早成婚”

許婉清看着哥哥脆弱的樣子，內心有所察覺，但是她不願意破壞兄妹的感情，委婉道“大哥，婉兒長大了，能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也是緣分”

許之州心中的猛獸不想再壓制了，他對着日思夜想的紅唇低下頭去，許婉清見大哥失控了，暗自用內力震暈了他。

她內心很亂，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讓李棋進來，把大少爺扶回房間。李棋雖然驚訝，卻從來卻不會多問，扶着大少爺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