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秘佛像

夜幕降臨，戈壁灘上的景色變得尤為迷人。星光點點，銀河在天際流淌，彷彿一條璀璨的絲帶跨越蒼穹。月光下，戈壁灘的沙丘輪廓分明，銀白色的沙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閃爍着淡淡的光澤。遠處的天邊，偶爾有幾道流星劃破夜空，留下一道長長的尾跡，轉瞬即逝。

在這廣袤的戈壁灘上，夜色為一切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那些白天裏堅硬的岩石，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變得柔和而富有詩意。寂靜的夜晚，除了偶爾傳來的蟲鳴，便是那沙沙的風聲，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傳說。夜幕下的戈壁灘，靜謐、神秘，充滿了無盡的魅力。

夜風吹拂着黃沙在戈壁上肆意的揮灑着，帶着絲絲寒意，彷彿在訴說著這片荒涼之地的無盡寂寞。篝火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跳躍着，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掛在篝火上的鐵壺冒着熱氣，咕嚕嚕的響着，為這寂靜的夜增添了一絲生活的氣息。

越野車停在不遠處，車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沙塵，在火光下顯得清冷孤寂，彷彿它也在這片荒漠中尋找着歸宿。

次仁丹巴拿着純金佛像仔細的撫摸着端詳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跳動的火光，在佛像上閃動着，映照出他臉上的愧疚與痛苦。

遠處的戈壁上傳來了胡狼的聲音，那凄厲的嚎叫在夜空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慄。次仁丹巴站起來，遙望着遠處，眼中淚水模糊了視線。

“卓瑪，是我害了你，我真的只是想把你帶回來，過正常人的生活，真的不想害你，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他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腦袋，悔恨之情溢於言表。

“我怎麼這麼混啊！”他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心中的自責如潮水般湧出。“我就是死，也贖不了罪！”他狂呼一聲：“卓瑪！”凄厲的哭喊聲在戈壁上久久回蕩，充滿了絕望和悲痛。

夜風掀起了一陣黃沙，湮滅了跳動的篝火，也似乎要將次仁丹巴的悔恨和痛苦一同埋葬在這片無情的戈壁灘上。黑暗中，只剩下那孤獨的身影，和隨風飄散的沙粒，見證着這個夜晚的悲傷與懺悔。

次仁丹巴的越野車靜靜地停泊在戈壁灘上，彷彿一艘擱淺的船隻，任憑風沙簌簌地拍打着車身，車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沙塵，見證了它在這片荒漠中的堅守。

朦朧的月光透出車窗，灑在車內，照在次仁丹巴熟睡的臉上。他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平靜而安詳，與外界荒涼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的眉頭微微舒展，似乎在夢中尋找着心靈的慰藉，暫時忘卻了現實的痛苦和自責。

純金佛像矗立在駕駛台前，幽幽地反射着月光，它的光澤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彷彿是一盞指引靈魂的明燈。佛像的莊嚴與車內次仁丹巴的寧靜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既寧靜又神秘的畫面。

清冷的月光透過車窗，灑在次仁丹巴沉睡的面龐上，將他的臉龐映照得蒼白而寧靜。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漸漸地，次仁丹巴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他的眉頭緊皺，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夢中經歷着某種折磨。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月光下閃爍着晶瑩的光芒。夢境中的陰影籠罩着他的心靈，那些深藏的記憶和無法釋懷的愧疚，如同幽靈般在他的潛意識中徘徊，不斷地侵蝕着他的平靜。

車內的純金佛像在月光的照耀下，依舊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但它此刻似乎也無力為次仁丹巴帶來安慰。次仁丹巴的痛苦表情，讓人不禁擔憂，夢境中的他是否正在經歷着比現實更加殘酷的考驗。

殘陽如血，映照着象泉河畔的古格王朝和拉達克王之間慘烈的滅國之戰。戰場上，濃煙滾滾，象泉河的河水被鮮血染紅，奔騰呼嘯着，彷彿在為這場悲劇伴奏。河岸上，古格武士的屍體堆積如山，有的漂浮在河水中，隨波逐流，他們的生命在戰爭的殘酷中消逝。

戰場上，天邊的殘陽如同燃燒的火焰，將整個戰場染成了一片血紅。古格王朝的武士們身着沉重的鎧甲，手持長矛和戰斧，勇敢地面對着拉達克王的軍隊。他們的臉上塗著戰時的油彩，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誓死保衛家園。

拉達克士兵則騎着戰馬，揮舞着彎刀和長槍，如同狂風暴雨般沖向古格王朝的防線。他們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戰鼓聲震天動地，營造出一種令人窒息的戰爭氛圍。兩軍交鋒，金屬撞擊聲、士兵的吶喊聲和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殘酷的戰爭交響曲。

戰場上，箭矢如雨，古格王朝的弓箭手們儘力射擊，試圖阻止拉達克士兵的進攻。然而，拉達克士兵的數量眾多，他們如同潮水般湧向古格王朝的陣地。戰場上，不時有人中箭倒下，鮮血濺紅了土地。

古格王朝的勇士們奮勇抵抗，用血肉之軀築起一道防線。但在拉達克士兵的強大攻勢下，防線逐漸崩潰。戰場上，刀劍無眼，兄弟、朋友、父子在戰火中失散，甚至生死相隔。殘肢斷臂散落在地上，血流成河，象泉河的河水因此變得猩紅。

拉達克士兵在攻破古格王朝的防線后，開始對城內的平民進行殘酷的屠殺。無辜的百姓在恐懼中哀嚎，試圖逃離這場災難，但許多人未能幸免於難。古格王城的大門被攻破，拉達克士兵如狼似虎地衝進城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慘嚎聲，哀求聲，交織成一片悲涼的樂章，回蕩在戰場上空，讓人心碎。一群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無助地跪在河岸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舍，望着河對岸那被濃煙淹沒的古格王城，唱着那首悲涼的民謠，彷彿在為即將消逝的家園和生命送行。

他們的背後，站着一排排高舉彎刀的拉達克士兵，他們的狂笑與河岸上的悲歌形成鮮明對比。刀光閃爍，帶起一道道刺目的寒光，每一次寒光閃過，都有一顆顆頭顱在河岸上滾動，生命在瞬間凋零，鮮血染紅了大地，戰爭的殘酷在這一刻被無情地展現。

次仁丹巴挪動着腳步，他的動作機械而沉重，彷彿他的靈魂已經遠離了這具軀殼。鮮血從地上湧起來，順着他的腳下慢慢地爬上來，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突然，一顆亂蓬蓬的頭顱滾到了次仁丹巴的腳前，發出慘呼：“痛呀，痛呀，我好痛呀……”那顆頭顱一口咬住了次仁丹巴的靴子，一雙無辜而清澈的眼睛瞪着次仁丹巴，充滿了求生的渴望。

次仁丹巴驚慌失措，他用力踢着腳，想要甩掉腳上的腦袋，但那顆頭顱卻緊緊不放，彷彿抓住了生命的最後一絲希望。

就在這時，波濤洶湧而來，一個巨大的浪頭撲過來，將次仁丹巴狠狠地拉進了象泉河中。河水中，無頭的屍體排山倒海般涌過來，一支支無助的手伸出來，想要抓住次仁丹巴：“救救我，救救我……”

次仁丹巴在水中拚命掙扎，他不斷地推開那些伸過來的手，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放開我，放開我……”他在死亡的旋渦中掙扎，試圖逃離這個恐怖的噩夢，但那些手卻像是一道道無法逃脫的鎖鏈，緊緊地纏繞着他。

冷月的清輝靜靜灑在次仁丹巴的臉上，映照出他蒼白的面容和深邃的眸子。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驚恐表情。在夢境的陰影中，他似乎感受到了無形的束縛，雙手在空氣中無助地抓撓着，聲音嘶啞而絕望：“放開我，放開我……”

突然，車廂一陣震動，將次仁丹巴從噩夢中驚醒。他呼的一聲坐了起來，心臟狂跳如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彷彿剛從深淵中掙扎而出。他的目光在車廂內游移，最終落在了一尊純金佛像上，那是他的護身符，是他的信仰，也是他的罪惡。

次仁丹巴打開車窗，寒風瞬間灌入車廂，帶走了幾分燥熱。他一把抓起一瓶礦泉水，迫不及待地咕嚕嚕灌下，冰涼的水滋潤了他乾燥的喉嚨。然後，他將腦袋伸出窗外，將剩餘的礦泉水倒在了自己的頭上，讓冷水帶走噩夢的餘悸，大口地喘着氣，試圖平復心情：“我這是怎麼了？”

遠處的戈壁上傳來一聲接一聲胡狼的嚎叫，那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增添了幾分荒涼和孤獨。次仁丹巴的心神被那嚎叫拉回現實，他回身抓起那尊純金佛像，端詳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在一陣內心的掙扎后，次仁丹巴突然失去了耐心，啪的一聲將佛像扔到了車外的戈壁上，那佛像在月光下劃過一道金色的弧線，最終落入了黑暗中。他重重的躺在車上，陷入了沉思，眼神空洞而迷茫，彷彿在思考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的信仰，思考那個不斷糾纏他的噩夢。

次仁丹巴的內心世界在這一刻崩潰又重建，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只知道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他必須面對自己的恐懼，面對那個在夢中不斷呼喚他的聲音。

黎明時分，戈壁灘上的世界漸漸蘇醒。東方的天際開始泛起一抹魚肚白，淡淡的晨光如同柔和的畫筆，輕輕描繪着這片荒涼的大地。遠處的地平線逐漸變得清晰，一層層的朝霞映照在戈壁灘上，將原本單調的沙石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隨着日光的逐漸增強，戈壁灘上的景色變得生動起來。那些起伏的沙丘，像是大海的波浪，一浪接一浪，延伸至遠方。沙粒在晨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彷彿是夜空中遺落的繁星。偶爾，一陣微風拂過，沙丘上的流沙輕輕滑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打破了黎明的寧靜。

在這片廣袤的戈壁灘上，幾株頑強的駱駝刺頑強地生長着，它們的葉片在晨露的滋潤下，顯得格外翠綠。偶爾，可以看到一兩隻早起的駱駝，它們悠閑地漫步在沙丘之間，不時低頭啃食着稀疏的植被，享受着屬於它們的寧靜時光。

天邊露出了一道乳白，淡淡的白雲在緩緩地升起，如同輕紗般飄渺，預示着新的一天的到來。戈壁上開始泛着一點點的蒼茫，那些經年累月的沙石，在晨光的映照下，顯露出歲月的痕迹。枯草上的一顆顆露珠閃動着，像是珍珠般晶瑩，它們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蒸發，消失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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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純金佛像在砂礫上閃着淡淡的光芒，它靜靜地躺在那裏，彷彿在等待着某個重要的時刻。越野車晃動了一下，車門開處，次仁丹巴跳下車，扭動着身子，驅散了夜晚的寒氣。他的目光落在了佛像上，他遲疑了一下，心中似乎在做着某種決定：“我還是把他送到寺廟吧！”他走過去，撿起佛像，用袖子擦去了佛像上的塵土，望着東方泛起的一縷晨光，心中默念：“老阿媽的靈魂已經到天上去了，寺院才是你最好的去處！”

次仁丹巴將佛像放在車上，打開手機上的旅遊網查看着，心中湧起一股嚮往：“夢中的景象跟阿里的土林很像，不如就去一趟阿里吧。”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對未知旅途的好奇和期待。

遠處的一棵乾枯的胡楊傲立在戈壁上，它的枝幹扭曲，卻透着一股不屈的生命力。次仁丹巴拿着相機向胡楊樹跑去，他想要記錄下這象徵著堅韌與生存的奇迹。隨着他的接近，胡楊樹在鏡頭中逐漸清晰，它的每一個紋理，每一片殘存的葉子，都是戈壁灘上生命的見證。次仁丹巴按下快門，定格了這一刻的美好，也開始了他的新旅程。

次仁丹巴緊握着方向盤，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極速前進，車輪在蜿蜒的山路上劃出一道道弧線。他的眼神堅定，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趕到阿里土林的地區。

他想要找到一間寺院，將梅朵阿媽交給他的四首三眼的純金佛像供奉在寺院裏面。這不僅僅是對梅朵阿媽遺願的尊重，也是對他自己內心深處信仰的一種寄託。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後退，山川和草原在次仁丹巴的視野中模糊成了一條條色彩斑斕的線條。他知道，這一路的風險和挑戰不會少，但他的決心不容動搖。

隨着越野車的飛馳，次仁丹巴的心情也逐漸激動起來。他想像着佛像在寺院中被虔誠的信徒們供奉，想像着它在那裏散發出寧靜與祥和的氣息，這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次仁丹巴駕駛着越野車，沿着公路前進，他的目光不時掃過兩旁的山巒，那些起伏的山坡上，低矮的亂石間覆蓋著淺淺的青草，透露出一種原始而寧靜的美。陽光灑在山間，映照出一片片明暗交錯的光影。

山坡上，散亂着成群的氂牛和羊群，它們悠閑地在草地上覓食，偶爾發出幾聲低沉的鳴叫。這幅畫面和諧而寧靜，讓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生機與平和。

一名牧民悠閑地跟在羊群後面，放聲高歌，他的聲音洪亮而悠揚，歌聲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我的家鄉在日喀則，那裏有條美麗的河，阿媽拉說牛羊滿山坡，那是因為菩薩保佑的……”牧民的歌聲充滿了對家鄉的熱愛和對生活的讚美，最後以一句藏傳佛教的咒語“哦嘛利嘛利貝貝轟”作為結尾，更增添了一份神聖和莊嚴。

越野車在這悠揚的歌聲中戛然而止，停在了公路邊。次仁丹巴跳下了車，拿起照相機，駐足在路邊，聆聽着牧民的歌聲。他的心靈彷彿受到了觸動，按下快門，定格了這一刻的美好。

次仁丹巴閉上眼睛，讓牧民的歌聲在心間迴響，他感受到了這片土地的純凈和人們對生活的熱愛。這一刻，他彷彿與這片土地、這些人們、這首歌融為一體，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歸屬感。

手機鈴聲打破了山間的寧靜，次仁丹巴走到車前，按下了接聽鍵，用藏語問候道：“喂，您好，扎西德勒！”

手機中傳來肖波的聲音：“次仁丹巴，是我肖波！”這句話讓次仁丹巴的心猛地一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次仁丹巴一驚，聲音顫抖着：“肖波，怎麼會？”他的眼中湧出大顆大顆的眼淚，激動地喊道：“你還活着！”

肖波的聲音中充滿了興奮：“還活着，我是那麼容易死的嗎？對了，卓瑪跟我在一塊兒呢！”

次仁丹巴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卓瑪，阿妹！”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肖波大笑着：“是真的，我跟卓瑪都活着，我們在南伽巴瓦峰的牧場上。”

次仁丹巴擦着眼淚，急切地說：“我馬上回去接你們！”

肖波把手機遞給卓瑪：“卓瑪，你聽，次仁丹巴，快！卓瑪要跟你說話！”

話筒中傳來卓瑪的聲音：“索朗，次仁丹巴索朗！”卓瑪的稱呼透露出她對次仁丹巴的親昵和激動。

次仁丹巴連連答應：“卓瑪，卓瑪，你會說話了，太好了太好了，我馬上回去接你們，等着我啊，等着我！”他語無倫次地說著話，情感激動，跪倒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三個等身長頭，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仰：“菩薩呀！”

次仁丹巴跳上車，發動了汽車，越野車掉頭，揚起一串塵土，絕塵而去，他心中的喜悅和急切讓他恨不得立刻飛到肖波和卓瑪的身邊。

黃昏時分，南迦巴瓦峰下的牧場披上了金色的外衣。夕陽如一顆巨大的火球，懸挂在天邊，將天空染成了一片絢爛的橙紅色。群山環繞的牧場在這柔和的光影中顯得格外寧靜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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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場上，青草茵茵，微風輕拂，草尖隨着風的節奏輕輕搖曳。成群的氂牛悠閑地低頭吃草，不時發出滿足的哞哞聲。遠處的羊群在牧羊人的指引下，緩緩向牧場中心聚集，它們的羊毛在夕陽的照耀下，泛起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南迦巴瓦峰的峰頂白雪皚皚，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神聖而莊嚴。山峰的影子逐漸拉長，覆蓋了牧場的一部分，形成了一幅美妙的山水畫卷。天邊的雲彩被夕陽染成了五彩斑斕，宛如一幅幅流動的油畫。

此時，牧場上的藏族民居升起了裊裊炊煙，家家戶戶開始準備晚餐。孩子們在牧場上嬉戲玩耍，歡聲笑語回蕩在山間。黃昏的南迦巴瓦峰下，人與自然和諧共處，構成了一幅寧靜、美好的畫卷。

夕陽下，天邊的白雲被鑲上了炫目的金邊，它們在空中翻滾着，變幻出各種形狀，與地上流淌的羊群相映成趣，形成了一幅動靜相宜的畫面。羊群在牧場上緩緩移動，它們的身影在夕陽的照耀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彷彿是大自然用金色畫筆在綠地上勾勒出的美麗線條。

護衛狼在草叢中急奔着，它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躍動，翻滾出一片涌動的波浪，草叢隨着它的奔跑而搖曳，彷彿是在為這位勇敢的守護者加油助威。

兩匹烈馬跟隨着護衛狼，它們在牧場上飛馳，馬蹄聲如同激昂的鼓點，敲擊着大地的胸膛。馬鬃在風中飄揚，它們的力量和自由在這片廣袤的牧場上得到了最完美的展現。

夕陽下，一輛越野車熠熠生輝，刺耳的喇叭聲遠遠地傳來，打破了牧場的寧靜，也增添了一份現代與自然的碰撞。車身上反射出的光芒，與夕陽的金邊交相輝映，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肖波在馬背上，興奮地大聲笑着：“哦呵呵，哦呵呵……”他的笑聲在空曠的牧場上回蕩，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和對自由的嚮往。

卓瑪大笑着，仰天發出一道悠長的狼嚎：“歐……”她的聲音穿透雲霄，與護衛狼的長嚎聲交織在一起，彷彿是在進行一場古老而神聖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