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
“公子怎麼稱呼?”藍衣男人斜靠在柱子上,一邊打量着安楚逸一邊笑問道。
“安楚逸。”第一次,安楚逸對人板起了冷臉。
藍衣人不在意的一笑說道,“公子可知我們這挽風樓是什麼地方?找人可不該來這,鬧事就更不應該了。”說到這藍衣男人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南宮染在哪?”安楚逸知道南宮染就在這,也不想跟他廢話,只想快點找到人。
“呵,還真是固執。”藍衣人瞥了一眼安楚逸轉身向裏面走去,安楚逸提步跟上他。
藍衣人拐了幾拐在最裏面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他轉身看了一眼安楚逸朝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推門進了房間。房間中似乎有人,聽到開門聲后出聲詢問道,“蘭,是你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安楚逸心臟猛地一跳,心中狂喜!抬步就要進入房間,卻被裏面的聲音生生止住了腳步。
“染兒可有想我?”是那個被南宮染稱作蘭的男人的聲音。
“當然想了!”南宮染略帶撒嬌的道。
“嘴上說的好聽,怎麼證明?”
“嗯…不然賞你一枚香吻怎麼樣?”南宮染笑意盈盈的道。
“好啊!等你這話好久了!來吧!”蘭的聲音中帶着莫名的興奮。
‘啵兒’一聲脆響聽在安楚逸的耳中猶如炸雷般,他整個人僵直着身子站在門口,腦中是南宮染躺在那人懷中,二人親熱的畫面。
‘嘭’“什麼聲音?”屋中聽到聲音的南宮染把視線從手中的書上移開,疑惑的道。
“哦對了!剛才有人找你,我就把他帶來了,在門口,應該是他吧。”距離南宮染兩米距離的蘭,一邊吹着茶水一邊說道。
“找我?誰?”
“嗯…好像是叫什麼安,安……”蘭狀似想不起安楚逸的名字,吊著南宮染的胃口,“啊!是叫安楚逸!”
“誰!?安楚逸!?”南宮染驚叫一聲,起身就往門口跑,可是門口哪有那人的影子了。等他追到樓梯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安楚逸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咦?你真的認識他啊,我還以為他說的不是你呢。瞧他那‘凶神惡煞’的樣,還以為是找你尋仇的。”
南宮染轉過頭,表情陰森的看着蘭,一字一頓的咬牙說道,“你!找!死!你他媽是故意的!”說著隨手抄起一旁擺放的花瓶就朝蘭砸了過去。
‘嘩啦’花瓶碎了一地,蘭拍着胸脯表情委屈的道,“染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就對人家發火。”蘭明顯是故意的,看到南宮染憋屈的樣真是心情舒暢啊!
南宮染可不管他說什麼,他現在一肚子火需要找地方撒,正好挑火的人在不拿他撒氣拿誰撒。南宮染逮到什麼扔什麼,挽風樓中頓時響起一陣稀里嘩啦瓷器的破碎聲。
“哎呀染兒!那可是我花了十萬兩銀子買回來的!別摔!別摔!”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南宮染果斷的摔了!
“天吶!那個是前朝的古董!不能扔!不能扔!”一句不能扔,讓那前朝的古董也壯烈犧牲了。
“染兒你真敗家!”蘭一臉肉疼的瞅着碎了一地的寶貝,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少說廢話!”南宮染舉起一個半人多高的花瓶就朝蘭砸了過去。
“哦!媽呀!染兒你要謀殺親夫啊!小心當寡婦!”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句句點火,擺明了是要玩火**啊!
“老子廢了你!”南宮染抄起一把水果刀就刺了過去。
蘭見南宮染動真格的了,知道他是真火了趕緊認錯求饒,“我錯了!那可是真刀!不是鬧着玩的啊!”南宮染才不管他,‘刷刷刷’三刀,目標——腿部往上,腰部往下。“南宮染你這個瘋子!老子不跟你玩了!”
蘭避開南宮染的攻擊找個空子溜之大吉了,再不跑命根子就保不住了!南宮染扔了刀子靠在柱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一個小廝戰戰兢兢的站在離他十米左右的地方,想上前又不敢急的直轉圈。
突然那小廝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猛地一抬頭就對上了南宮染那雙要殺人的眼神,小廝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過來!”南宮染滿含冷意的話讓小廝僵直了身子,一步一挪的朝他走過去,瞧他東張西望的樣似乎是在想要不要逃跑,“快點!”南宮染不耐煩的一聲吼嚇得小廝幾步就跑到了他面前。
“公公公,公……”小廝哆嗦着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快說!”
“是是!公公子,這,這是剛才那位公子讓小的交,交給您的。”小廝手中捧着一枚玉佩,正是安唯心給安楚逸的那枚。小廝見南宮染半天沒反應,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出神的看着他手中的玉佩,猶豫了一下小廝小聲的提醒了一下南宮染,“公,公子?”
南宮染看了一眼小廝,一把奪過玉佩,“你下去吧。”
“是,是。”
小廝剛走了兩步又被南宮染叫住。“等一下。”
“公,公子還有什麼事?”
“他,有沒有說什麼?”
“額,沒,沒有。”
南宮染揮退小廝一個人回了房間,蘭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南宮染坐在窗前,對着手中玉佩發獃的樣子。
“你怎麼不去找他?”南宮染一個殺人的眼神遞過去,順手抄起茶杯朝蘭砸去。“嘖嘖嘖,這麼暴力,小心人家不要你!”
“不想死就滾出去!”
“哎,我可是特地來告訴你那個安什麼什麼逸的消息的,不想聽算了。”蘭作勢要走,走到門口都不見南宮染出聲阻攔。一扭頭見他依舊看着手裏的玉佩,蘭無趣的犯了個白眼自己走了回來。
“哎,我偷偷跟蹤了他一下,他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呢。跟丟了魂似得,就沿着大街一直走,被撞到了都不知道起來,還被人踩了好幾腳,嘖嘖真可憐!”蘭一邊說一邊偷瞄南宮染,果然看見他有了反應。
“他傻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就拐進一個小巷子裏。那巷子可是常年有人劫道的啊,那幾個混混把他揍了一頓,銀子都搶走了,差點連衣服都被……哎,你想幹什麼!?”
蘭正說得起勁,突然被南宮染揪起了衣服,結實的一圈就砸在了他的俊臉上,“南宮染!你他媽敢打老子的臉!我跟你拼了!”蘭一向最注重自己的臉,活了二十幾年還沒有誰碰過他的臉呢,南宮染這一拳直接讓他火了。
二人乒鈴乓啷又打了起來,這次的動靜比上次還大,樓里的人都縮着脖子躲在房間,沒人敢出來惹這兩尊煞神。
一個時辰下來,整個挽風樓差點被那二位給拆了,不過這狼藉的樣和拆了也沒多大區別。
“媽的!南宮染你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完了,破相了!破相了!”蘭不知從哪摸出一個鏡子,對着他青交加的臉照了起來,“南宮染!你故意的!轉朝老子的臉下手!”
“這種程度算是輕的了。”南宮染雖然臉上沒有傷,可身上疼的要命,蘭轉朝他身上的軟處下手,這會兒他身上肯定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他在哪?”
蘭瞥了南宮染一眼轉身就走,“我憑什麼告訴你,想知道自己去找!”
“看來還是下手太輕了!”身後一陣破空聲,讓蘭迅速轉過身,南宮染的拳頭已經近在眼前。
“停!他在軒王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南宮染直接甩手走人,“見色忘友!”蘭不滿的嘀咕一聲,“嘶…小子下手太狠了!”
南宮染一路火急火燎的直奔軒王府,到了門口卻又猶豫了。“咦?鈺王爺?您回來啦?”正準備出門的秀兒看到門口的南宮染,高興的招呼道。
“剛才王妃還念叨您呢,您怎麼在這站着不進去?”
“哦,我正要進去。”南宮染深吸一口氣踏進了大門,想了一下還是去找安唯心。
“哇!你終於出現了!”見到南宮染,安唯心十分誇張的驚叫道。“是不是知道大哥在這了?”
“嗯,他在哪?”
“他不是去找你了嗎?怎麼你們沒碰到嗎?”
“我……”
安唯心見他面有異色,便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我想當面和他說。”
“他應該在房間裏,你去找他吧。對了,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逃婚的事兒?”安唯心覺得南宮染應該還不知道。
“什麼!逃婚!?”
安唯心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快去吧。”南宮染不再廢話,轉身就跑。
‘嘭’雕花木門被南宮染從外面大力的撞開,眼神急切的在屋中尋找着那個身影,卻是沒看到。
“安楚逸你在哪!”南宮染站在院子中喊了一嗓子,突然他聽到房頂上似乎有動靜,還沒轉頭就聽到‘嘩啦’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接着就是一陣翻滾聲。“安楚逸!”看清那個從屋頂滾落的不明物體后,南宮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把人接住,二人順勢滾了幾圈才停住。
“安楚逸,安楚逸,醒醒啊。”南宮染費力的把壓在身上的人推開,聞着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就知道喝大了。“怎麼這麼重!”南宮染扶着安楚逸把他挪到床上,這才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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