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調戲

第9章 調戲

“不……”

他不喜歡紅梅,能這般喜歡白梅也僅僅只是因為,那個人每逢雪落時,白梅花開,會裹挾着一身風雪,帶着一枝盛開的白梅來見他。

雩螭遞給風無憂一盅銀耳紅棗蓮子羹,擺在了卧榻的小案上,往風無憂面前推了推。

“吃點吧。”

蓮子羹還冒着熱氣,風無憂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就搖了頭。

“我沒什麼胃口。”

“你的身體氣血虧空太過嚴重,不吃的話,你等不到今年的梅花盛開,也見不到你想見的人了。”

風無憂啞然,說不出話,他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了,可就是吃不下什麼東西,吃兩口就不想動了。

在雩螭的目光中,他拿起來勺子,慢慢的喝着蓮子羹,喝了幾口就又不想吃了。

抬眸看見了雩螭,在對方平靜的眼睛裏看見了自己瘦削的臉,單薄的身子。

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繼續喝了下去,直到當著雩螭的面,把那一盅銀耳紅棗蓮子羹全部吃完了。

“大公子,你是因為什麼才變成如今這樣的?”

風無憂偏了頭,有些疑惑?

“我一直都這樣啊,身體不好,不能出門,所以無情才會四處尋訪名醫。”

雩螭眸子微動,整個明月城都知道,風家大公子生性活潑,還會出城縱馬,是個明媚的少年郎,這跟身體不好,不能出門沾不了半點邊兒。

“那江鎖呢,你怎麼認識的?”

“他是我的摯友,怎麼認識的……我不記得了。”

風無憂搖了頭,他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就連明澤也是。

他現在只記得明澤每年都來,春來時明澤會來,冬至時明澤也會來,還有什麼時候會來呢?

好像是,他的生辰吧?

明澤來做了什麼呢?

他好像也記不清了。

“你沒有想過為何嗎,才一年,你將曾經的過往種種,幾乎忘了個乾淨。”

風無憂垂眸,他確實沒有想過,或者說,因為忘記得太快,他連往這方面去想都忘了。

看他搖了頭,雩螭就指向了香爐,那裏面香還燃着,有細煙裊裊飄出。

“你的香,我可以帶一些走嗎?”

“當然可以,不過,香一直都是江鎖燃的,我並不知道他放在哪裏。”

風無憂的眸子順着雩螭的指向看向了香爐,每一次香快燃盡時,江鎖都會來重新點上。

雩螭在放置香爐的物架下面,還有旁邊的柜子裏都翻找過,沒有。

估計是江鎖帶走了,畢竟放在哪裏都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

他站起身,打開了香爐,裏面祥雲模樣的印香已經燃了一半,雩螭拿出一方羅帕,將裏面的香取了些放在羅帕上包好,收了起來。

昨晚又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面是還未用過的一盒香粉,用擱置在一旁的香模,重新纂印好,給風無憂點上了。

是很寒梅冷香,味道雖然不濃郁,淡雅的香味卻隨着燃燒飄出的裊裊煙絲迅速覆蓋了原本的濃郁梅香,飄到了風無憂的身邊。

風無憂覺得原本混沌的腦子似乎都清醒了幾分,看着雩螭換香,他撐着桌案,往這邊探了探身子。

“這香有什麼問題嗎醫師?”

雩螭收好自己的香粉盒,重新回到了風無憂身邊。

“暫時不太確定,只是香味太濃了,香到發悶,不太適合你現在的狀態,我給你換了一種更淡的。”

蓮子羹已經喝完了,雩螭帶走了已經見底的燉盅,在風無憂的道謝聲中,回了句。

“我明日再來。”

外面的氛圍已經僵持了,風無情和骨珏不讓江鎖進去,江鎖偏要,都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雩螭出來了。

他的眸光略過了江鎖,把燉盅交給了風無情。

“吃完了,往後幾天都這樣,慢慢把身子養回來吧。”

風無情應聲說好,三個人一起離開了皎月閣。

雩螭身上沾染着濃郁的梅香,原本喜歡往他身邊湊的骨珏默默離他遠了些,被雩螭發現了小動作,手一勾就把人拉了回來。

勾着人的脖子,按着往自己身上湊。

“不喜歡聞了嗎,嗯?”

骨珏抬手去抓雩螭的手,拉都拉不下來,梅香一寸寸的往他鼻息裏面鑽,他最近真的聞不了這味兒,太膩了。

風無情跟在最後,出了皎月閣就跟雩螭和骨珏打了聲招呼,去了另一個方向,他還有事要做,父母在外經商,明月城的風家產業幾乎都是由風無情打理,他還是挺忙的。

雩螭勾着骨珏跟風無情道了別,又帶着骨珏走了,反正就是不鬆手。

骨珏掙扎了一番也放棄了,一路被雩螭帶回了風無情給他們安排的卧房。

“你先去洗一洗行不行,都腌入味兒了!”

這是昨晚雩螭說骨珏的話,今天就被骨珏用到了自己身上。

他反手關了門,把骨珏壓在了門上,然後把人抱進了懷裏,抱得緊緊的,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骨珏有些慌亂,連手都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雩螭的臉還在骨珏的腦袋上蹭了蹭,身子貼在一起,沒有露出什麼縫隙,骨珏的臉就在雩螭的脖頸間。

在被梅香浸染之下,透過雩螭的肌膚,他還是能聞到那一股幽檀冷香,和梅香味纏繞在一起。

他被雩螭抱在懷裏,聞着對方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對方逐漸滲透到自己身上的體溫,骨珏憋紅了臉,最後手垂落在自己的身體兩側,他咽了咽唾沫。

“你,你幹嘛?”

雩螭並未作答,而是彎了腰,湊到骨珏的脖頸間嗅了嗅,最後滿意的抬了頭和骨珏對視。

“嗯,現在你也腌入味兒了。”

“……”

骨珏無言的盯着雩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想了好一會兒,嘴唇翕張。

“你有病吧?”

明明一個人洗澡就能解決的事,非得搞得兩個人都洗一遍。

雩螭問外面守着的下人要了水,聽見骨珏這般說他也不惱,將身上的東西取出來,一一擱置在桌上。

“對啊,我病的挺嚴重的,你難道沒有聽過醫者不自醫這句話嗎?”

骨珏看着他一件件的往外拿,什麼羅帕,盒子,扇子……

他很好奇,雩螭到底是怎麼把這麼多物件兒帶在身上的。

那羅帕還是包得整整齊齊的。

“你怎麼這麼多東西?”

雩螭的目光落在那一方包好的羅帕上,后又看向了骨珏。

“今晚讓風無情重新給你安排個房間。”

骨珏抬頭看他“為什麼?”

雩螭笑“怎麼,還想跟我睡啊?”

他解了自己的腰封,放在一邊,衣衫半解,在骨珏毫不猶豫的極力否定聲中,到了骨珏身前,一手撐着桌面把人壓在了桌上。

另一隻手還不忘去輕撫過骨珏的眉眼,外衣滑落,搭在他的臂彎間,讓他看起來充滿了誘惑,那雙勾人的眸子微瞌,手指從骨珏的眉眼滑過,到臉頰,到唇角,最後勾起了骨珏的下巴。

迫使骨珏和他對視,只一眼骨珏的眼神就飄向了門口,沒有再看,只是滾動的喉結出賣了他。

“不想跟我睡了?”

聲音低啞,話也說的有歧義,骨珏真覺得雩螭是克他來的。

下人抬水進來的時候他們就是這麼一副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骨珏見有人進來了,忙不迭的把自己藏進了雩螭懷裏。

腦袋埋在雩螭的脖頸間,全身上下都寫着:看不見我!

完全就是掩耳盜鈴的動作,逗笑了雩螭,聽見笑聲的骨珏連耳朵尖都紅了。

等到下人出去時,還貼心的給他們帶上了門,這時候雩螭才拍了拍骨珏的背。

“人已經走了。”

骨珏悄咪咪的露出了一雙眼睛,躲在雩螭懷裏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鬆了口氣,從雩螭手下鑽了出來。

“誰先洗?”

雩螭脫下外衣搭在了骨珏身上,一邊往屏風後面走。

“當然是我先,我脫都脫了。”

說著他還回頭看了眼被自己的外衣兜頭罩住的骨珏。

“待會兒出來,你不會又看着我流鼻血吧,阿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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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誰家護衛坐主子腿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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