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便利店大收穫
警局內，氣氛沉悶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高卓面色凝重，他將伊琍和姬睿淵叫到了辦公室，關上門后，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着如何開口。
伊琍有些疑惑地看着高卓：“高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高卓緩緩地在椅子上坐下，眼神中透着一絲疲憊，他看着兩人，緩緩開口：“這次的事情，我反覆思考了很久。從案件一開始，我們的行動似乎總是被對方提前知曉，每一次都陷入被動。”
伊琍皺了皺眉：“你意思是說……”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猶豫。
高卓沉重地點點頭：“我們仔細想想，那些看似偶然的巧合，其實都充滿了疑點。比如我們在培訓機構地下室搜查時，對方剛走不久；我們去精神病院，卻遭遇爆炸陷阱，就好像他們完全掌握了我們的行動路線。”
姬睿淵在一旁靜靜地聽着，他的面色如常，似乎對這個結論並不感到驚訝。高卓看向他：“姬顧問，你好像並不意外？”
姬睿淵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其實我也有所懷疑，只是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敢妄下結論。這個人隱藏得太深了，如果貿然行動，可能會打草驚蛇。”
伊琍眉頭緊鎖，手中轉着筆：“這太可怕了，如果警局裏真有內鬼，那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可會是誰呢？”
三人思索一下，開始討論起警局內的每一個人。從同事們的日常行為、工作態度，到他們在各個案件中的表現，可討論了很久，卻毫無頭緒。每個人似乎都有嫌疑，但又都沒有明顯的破綻。這個內鬼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巧妙地融入了警隊之中，沒有露出一絲馬腳。
就在三人陷入僵局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曲小藝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高卓、伊琍和姬睿淵同時無語地看向她。
曲小藝氣喘吁吁地說：“高隊，林逍找到了對方信號源的位置！他在跟對方糾纏，讓我們抓緊時間行動。”
高卓立刻站起身來：“具體位置在哪？”
曲小藝拿出手機，調出林逍發過來的信息：“在這裏，是一間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高卓當機立斷：“喊上所有人，走！”
警笛聲劃破城市的夜空，高卓等人迅速趕到了便利店。便利店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玻璃門上貼着各種促銷廣告。店內，只有一名男店員在整理貨架，看到一群警察衝進來，他一臉茫然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高卓出示證件后，嚴肅地問道：“你是這家店的店員？還有其他人嗎？”
男店員有些緊張地點點頭：“是……是的，就我一個人。怎麼了？警察同志，出什麼事了？”
高卓沒有回答他，只是對曲小藝使了個眼色。曲小藝拿出監測儀，開始掃描整個便利店。她一步一步地監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當她掃描到後面的休息室時，監測儀發出了輕微的信號波動。
曲小藝眼睛一亮：“高隊，這裏有問題！”
眾人立刻朝着休息室走去，男店員也好奇地要跟進來，被警員攔在了外面。
休息室不大，擺放着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和一個簡易的衣櫃。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曲小藝盯着監測儀調整着方向。她在牆壁前停留幾秒，伸手指着牆面。
高卓看着這一整面牆壁，看不出有什麼特別。曲小藝用手在牆面上摸索着，動作緩慢，用心感受着指尖傳來的觸感。
高卓看着她的動作，也有樣學樣地用手摸索起牆壁。突然，曲小藝的手指停在了一處地方，這裏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牆面。
“這裏應該有個暗室，就是不知道門在哪裏。”曲小藝興奮地輕聲喊道。
高卓看着牆面，四周尋找着開關，曲小藝也巡視着牆面。許久后，兩人相繼搖頭，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時候，呂斌站在休息室門口說道：“如果入口在這裏，那麼裏面的人進出不可能逃過店員的眼睛。”
所有人都看向了店員，男店員一臉無辜地看着眾人，“我也才來這上班一個多月，來的時候休息室就是這個樣子，至於你們說的暗室，我壓根就沒聽說過。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曲小藝看了下手裏的監測儀，對高卓說道：“沒錯，就是這裏。”
高卓又看了一眼牆壁，轉身向便利店門外走去。站在便利店外面，觀察着便利店的佈局。跟其他店鋪相比，確實是缺少了一部分空間，他又走到便利店側面觀察起來。
一整面牆沒有任何裝飾，但是牆邊卻有些零星的腳印，他蹲下身，看着這些腳印。
腳印雖然很淺，但確有幾枚是向著牆面的方向，如果按這個距離來說，除非是有人緊貼牆面站着，可是這個姿勢就很奇怪了，怎麼會有人這麼做。那就只能有一種可能，這裏有個入口，有人進去的時候在外面留下了腳印。
呂斌這時候也來到了高卓身邊，看了幾眼地上的腳印后，就開始在牆面上巡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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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特種兵出身，很快呂斌就發現了一塊磚有些與眾不同。這塊磚跟其他的相比起來，顯得過於乾淨、平滑。他將手指放在上面感受了一下，說道：“開關在這裏。”
高卓等人迅速做出準備，隨着呂斌的用力，一道暗門緩緩打開。裏面的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闖入，頓時大驚失色。
暗室里煙霧繚繞，好幾台電子設備正在運轉着。裏面一共五個人，有的正對着電腦戴着耳機還在操作。看到有人衝進來，他們慌亂地試圖反抗，但很快被警方制服。
“都不許動！”高卓大聲喝道。
警方迅速將這五個人全部帶出暗室，戴上手銬，押上了警車。
曲小藝檢查了一下那幾台機器，確定地說道：“高隊，這些就是那個論壇的終端，好傢夥，這些機器看着不起眼，可是值錢的很。”曲小藝眼睛放光地盯着這些設備。
高卓對着暗室外面喊道：“進來幾個人，把這些東西搬回去。”
幾個人走了進來，協助曲小藝將設備一一搬到了警車上。
回警局的路上，曲小藝還很興奮，這次行動收穫頗豐，“高隊，案子破獲后，我能申請將這些設備留給我們嗎？”
高卓在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隨即將頭轉向了車外，沒再搭理她。
曲小藝自討了個無趣，也就噘着嘴坐了回去，不再說話。
回到警局后，審訊室的燈光亮起，氣氛既緊張又嚴肅。高卓坐在審訊桌前，對面是其中一名被抓捕的嫌疑人。
高卓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你們是什麼人？在便利店的暗室里幹什麼？”
嫌疑人低着頭，沉默不語。
高卓繼續施壓：“你最好老實交代，現在給你機會是讓你爭取從輕處理。”
嫌疑人還是不說話，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伊琍在另一個審訊室里，對另一名嫌疑人進行審問：“你們和‘死亡挑戰’遊戲是什麼關係？你們的組織里到底有多少人？”
嫌疑人冷笑一聲：“哼，你們別想從我這裏知道任何事。”
伊琍看着他，語氣依舊溫和：“你覺得沒有證據我們能抓到你們嗎？法律的制裁你們是逃避不了的，至於誰先開口，誰輕誰重，你考慮清楚。”
姬睿淵則在辦公室里看着曲小藝操作帶回來的設備，應該是有些棘手，曲小藝的眉頭緊緊皺着。姬睿淵在一旁也幫不上忙，只能給她沖了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審訊室里，高卓改變了審訊策略。他拿出從暗室里找到的一些照片，照片上是跳樓的少年，應該是跟蹤拍攝的。在不同角度和不同地方拍攝了很多張，還有一些是推人下樓的少年的。
高卓把照片一一擺在桌子上：“看看這些，你還想狡辯嗎？你們和這些犯罪活動脫不了干係。”
嫌疑人看到照片后，臉色變得蒼白，但還是咬着牙不肯說話。
就在審訊陷入僵局時，一名警員匆匆走進來，在高卓耳邊低語了幾句。高卓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他站起身來，走出審訊室。
原來，技術人員在對嫌疑人的手機進行檢查時，發現了一些加密通訊記錄。這些記錄顯示，他們與一個神秘號碼有着頻繁的聯繫，裏面用的都是暗語，暫時還沒有被破譯出來，可這個神秘號碼的信號卻是在警局發出去的。
高卓回到審訊室，看着嫌疑人，冷冷地說：“怎麼？考慮好了嗎？你覺得你還能隱瞞多久？我們已經發現了你們和警局內部的聯繫，你現在交代還來得及。”
嫌疑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心理防線似乎開始動搖。
大辦公室里，林逍走了進來，他的身體看起來還很虛弱，臉色蒼白。“還沒查到什麼嗎？我來。”
曲小藝和姬睿淵吃驚地看向他，曲小藝激動地站起身：“偶像，你怎麼出院了？你的傷口還在發炎呢！”
林逍擺了擺手，將曲小藝拉到一旁，自己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我沒事，等會兒就回去。”
曲小藝見攔不住他，轉身向審訊室跑去。姬睿淵知道她去搬救兵了，從椅子上將自己的外套拿起來，披在了林逍的身上。
林逍抬起頭，感激地一笑，又重新對着電腦操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