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能像白月光是我的福氣
傅鳶兒想得簡單,為了小命,就是念一晚上的咒語,都得把鐲子給念出來。
把鐲子還給這戀愛腦小侯爺,她就收拾東西回皇城,此生再不相見!
半個時辰過去,一陣涼風吹過,傅鳶兒卻汗流浹背,如坐針氈,到底是哪一串咒語讓鐲子消失的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早知道,老師尊教的時候,她就認真學了嗚嗚嗚!
她悄悄睜開一隻眼,見商時予雙手交叉着環胸,看着她,眼裏滿是冰霜,她尷尬地“嘿嘿”一笑,
“那個......可能是我道行不夠,要不你把我放了,我回皇城請國師來......”
回答的她只有一聲冷哼,和大力的拖拽。
商時予已經被耗光了全部耐心,他抓着傅鳶兒的手腕,不管她如何掙扎,把她帶到馬棚,強硬地把她抱上了馬。
駿馬奔騰,太快了,顛得傅鳶兒頭暈腦脹,呼吸都困難,“你,你要帶我去哪?”
商時予只專註地看着前方,不語,回答她的,只有嗚咽的風聲。
到了軍營,商時予翻身下馬,照樣不顧傅鳶兒的感受,大力一扯,直接把她從馬背上拽下。
要不是她反應快,死命抓住他衣領,才沒有摔倒,不然從這麼高的馬背上摔下去,得腦震蕩不可!
他拉着傅鳶兒,穿過寬闊的營地,一身純白的她,格外顯眼,引來大片注視。
虎二本在磨刀,看見了,連忙站起身,一路跟着看。
小侯爺怎麼把神女帶到軍營里了啊?都是大老爺們的,非親非故來這裏,不好吧?
眼看着他們去的方向是地牢,虎二心說不對,那裏關押的可都是......軍妓......
要命了!虎二轉身就往劉燁的帳篷跑,軍師不好啦!出大事了!!!
陰暗的地牢,難聞的氣味迎面撲來,傅鳶兒沿路掙扎,驚叫,都沒有用,她那點力氣對商時予來說,無異於兒童。
成排的牢房裏,有女人抬頭望這看,又來一個苦命的女人,看她的頭髮,和她們一樣是異國俘虜吧?又打仗了?
而大部分女人都麻木着臉,蜷縮在牆邊,對這種情況好似已經習慣,只要進了這個地方,就別想逃出去,只能爛在這,死在這。
掃過四周這些衣衫不整的女人,傅鳶兒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了,她頭皮發麻,這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得痛快!
“你瘋了!商時予你放開我!我不要在這裏!”傅鳶兒被扔進最盡頭的牢房,這裏太深,甚至連空氣都稀薄得很。
她爬起來,死死抓着商時予的衣服,“我不要在這裏!我不要!”
商時予毫不費力地掰開她的手指,語氣冷得滲人,“你一天拿不出鐲子,就在這待一天。”
他看着傅鳶兒那張漂亮的臉,似提醒,“神女殿下,神會保佑你不被男人選上嗎?”
“什麼......”傅鳶兒被嚇得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商時予,這個瘋批!一個鐲子,就瘋成這樣!
“他們可不會因為你是神女,就憐香惜玉。”說完,商時予再一次把她狠狠甩開,轉身,鎖上牢門。
不能走!不能讓他走!
傅鳶兒心亂如麻,強迫自己必須冷靜,靈光一閃,她跑向牢門,伸着手大喊,“二狗!別走!別留我一個人!”
昏暗的牢房,快要燃燒到底的蠟燭,跳動着詭異的火光,商時予真的擇身而返。
本就不多的亮光,又被他高大的身軀給遮了大半,傅鳶兒見他走近,隔着牢籠抓過他的手。
沒有甩開!傅鳶兒心頭一震,也許她賭對了!
她聽過那個狗頭軍師叫過他“二狗”,也許蘇酥也是這麼叫他的。
他曾幾次深望過自己的眼睛,還失神地叫自己“蘇酥”,那就說明,她身上一定有像她的地方,就是眼睛!
去他娘的白月光替身文學,她現在只想大喊,能有幾分像白月光是她的福氣!!!
想着,傅鳶兒抬眸,含水的眸子是那麼可憐無助,閃着讓人憐愛的淚光。
見商時予表情明顯閃過一絲錯愕,她再接再厲,小心翼翼地牽過他粗糙的大手,摸上自己的側臉。
像貓兒似的蹭了蹭,睫毛劃過他的掌心,她開口,“二狗,別留我一個人......”
商時予僵在原地,回憶的片段像是兇猛的困獸,朝他襲來,打的他措手不及。
她撒着嬌,晃着他的胳膊:你要親口說出來,你說我永遠不會讓蘇酥一個人。
他向她發誓:商時予,永遠不會留蘇酥獨自一個人。
他看着傅鳶兒的眼睛,她和蘇酥的樣子又重疊在一起,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傅鳶兒像只勾人的妖精,隔着牢籠,雙手環抱着他充滿力量的腰,輕靠在他胸膛,“帶我走吧,二狗。”
商時予任由她抱着,沒有動作,也不說話,搞得傅鳶兒心頭沒底。
她又抬頭,想讓他看自己的眼睛,沒想到,卻被他一手捂住。
“夠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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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鳶兒一僵,什麼叫夠了?不管用?
不可能啊,他剛剛明明......
有一道嘲諷的女聲自邊上飄來,“別費心機了,這法子已經有人試過了,還沒碰到侯爺呢,就被賞了出去,現在都不知道埋哪去了。”
傅鳶兒:
日,要涼。
什麼叫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又順帶把窗給你關了,簡直無路可走。
商時予低着頭,垂眸看着傅鳶兒,不,她和上次那個女人給的感覺不一樣,他也說不清道不明。
他從沒有把別人的樣子和蘇酥重疊過,他覺得這是對蘇酥的褻瀆,可不知為何,他現在就是不自覺地一次次這樣,不像自己。
不能這樣!他猛地推開傅鳶兒,果然是妖女!
又感受到他身上莫名的殺意,傅鳶兒一個頭兩個大,受不了這種折磨,她揚起腦袋,“你走,我就撞死在這!”
她只能最後再賭一次,唯一的籌碼就是宛宛類卿,“這個世上,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像她的人!你會後悔的,商時予。”
她尖着耳朵聽動靜,卻聽到他離開的聲音,傅鳶兒獃獃地縮在角落,邊上嘲諷的女聲刺耳至極。
牢房裏是感覺不到時間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有很多腳步聲出現,女人的抽泣和嘆息接連響起。
傅鳶兒看到有人停在自己的牢房前,心說時間到了,勞資這就死,準備重開。
她站起身,朝牆狠狠撞去,卻被人一個小石子打到腿,腳一歪,摔倒在地。
“啊啊啊!!不要碰我!”傅鳶兒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她連聲音都弱得不行。
男人不理她,用麻袋套住她的頭,拉着她,快步走出地牢。
走了很久,麻袋終於被扯開,刺眼的光線,讓傅鳶兒睜不開眼睛。
她只能恍惚看見高位之上,有一抹高大的身影,他低沉着聲音,“給你機會,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