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與宋梓欽之間的故事(一)
大一下學期,劉靜瑩拖着行李箱,手裏拿着大包小包走進寢室里,她的三個室友都已經到了。
見劉靜瑩來了,大家都十分熱情的與她打招呼。
“劉靜瑩同學,新年好啊!”
楊雯是整個寢室中最活躍、最熱情、最充滿幹勁的人。
“新年好,劉靜瑩同學。”
梁穎和王曉染紛紛跟她打招呼。
“大家新年好!”
劉靜瑩就是這樣,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帶着一份獨屬於她的憂傷,話少得可憐,也不帶任何的感情。
“新的一年,新的學期,劉靜瑩同學,我認為你該和我們打交道了,我們真的很想跟你交朋友。”有楊雯在,寢室幾乎不會冷場。
“抱歉,我看我還是獨來獨往吧!”
劉靜瑩上個學期幾乎都是獨來獨往的,她的三個室友都看在眼裏,因此就更加激發了她們心中的好奇心。
“我們現在是室友,是要並肩扶持走過大學四年的人,你這樣不就是明擺着把我們當外人看嗎?”
“是啊,你看其他的寢室,她們都是結伴出行,相親相愛的氛圍,我們可是羨慕了很久呢!”
“劉靜瑩同學,能不能請你合群?我們都沒有惡意,我們是真的打從心底想和交朋友的。”
不是劉靜瑩不願意和她們打交道,也不是劉靜瑩不願意和她們交朋友,而是因為在劉靜瑩心裏一直都有一個結。
“謝謝你們願意和我交朋友,但我想我還需要點時間來癒合。”
“癒合?你哪裏受傷了嗎?”
“也許吧!”
現在她都已經大一了,初一留在心中的一道傷痕,到現在都沒有能夠被治癒。
“有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我們很樂意替你分憂。”
楊雯就是這樣,開心果的形象。
“謝謝。”
劉靜瑩也認為自己將它說出來會好受一些,畢竟那都是發生在初中時期的事了。
“我可以說出來給你們聽,但你們不能取笑我!”
“好,我們保證!”
梁穎、王曉染、楊雯紛紛點頭。
王曉染甚至很貼心的關上了寢室門。
等劉靜瑩把手上的行李全部放在一旁時,大家這才等待她開口講故事。
劉靜瑩說的這個故事真的很唯美,換做是另一個人都難免不由得心動。
劉靜瑩在面臨小升初的那個暑假,她的父母因為性格不合鬧起了彆扭,嚴重到要離婚的地步。
後來,她選擇跟父親住,父親在她讀初中的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在開學的第一天的清晨,她和大家一樣來到教室尋找自己的座位,班主任把座位表貼在了講台上。
她的座位是第一大組第二小組的倒數第二個,她反反覆復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座位。
後來都要下去升旗了,她依舊還在為此事而苦惱。
開學第一天,她就成了全班的笑柄,在班主任的幫助下,她成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原來是她的新同桌的惡作劇,故意將最後一個座位往前推,將她的座位給隱藏了。
從這之後,她幾乎每天都成了新同桌唾棄的目標,總是得到他的數落,受到他的冷眼相待。
這些她都不在乎,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心情正處於低谷,除了自我消化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站出來治癒它。
開學第三周初,就是月考,那個時候她剛剛換了新的座位,換了新的同桌,這個新同桌給她的感覺十分的和善。
因為心情不好,導致她考試的發揮就出現十分嚴重的失誤,除了英語是正常發揮的之外,其他都考得相當的糟糕。
在成績下來的那一刻,是劉靜瑩開學以來露出最真心的一次笑容,因為她的英語成績是周圍一圈人中最好的。
她整整比她新同桌高了十四分。
她新同桌的名字很好聽,叫做宋梓欽,很快的就與全班同學打成一片。
從顏值上來看,算是班上眾多男生中很突出的了;從性格上來看,至少比她之前的那個同桌要好相處。
她記得自己很快就與他打成了一片。
當然與他做同桌的兩周時間裏,我都過得非常的愉快。
第五周的時候,又是我和之前的那個同桌搭檔,我看他的眼神中都充滿着嫌棄,當然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如此。
他甚至還不滿的說:“你要是不樂意的話,就去跟班主任申請,申請去和宋梓欽做同桌!”
其實我內心還是很同意他這個建議的,可是我認為這樣做會有些自私,甚至會被班主任以及同學們發生什麼端倪,產生什麼誤解,因此我硬着頭皮還是與他繼續做同桌。
他的惡作劇依舊讓我很頭疼,有時候我剛剛買的一瓶飲料還沒有開封,就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就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我的飲料無緣無故少了一半,問他的時候,他說他也不知道。
當時前桌和后桌的同學都不在,所以沒有人能夠證實他說的是否真實。
因為我當時選擇悶不吭聲,所以他開始變本加厲的欺負我。
有一次,組長過來找我收作業,我明明記得自己將作業本都放在了桌上,可從外面回來之後,作業本就全部不翼而飛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他,可他根本就不願意看我一眼,甚至還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去了辦公室,面對班主任的詢問,我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把話說清楚,甚至還因為太過於緊張、太過於害怕,眼眶周邊泛起了淚花。
班主任見我一副要哭的表情,就讓我先回教室去。
我一回到教室,整個人就綳不住了,十分委屈的發泄着,整個班上的同學都向我這邊,但由於我是埋頭大哭,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了什麼。
突然,在預備鈴響起的那一刻,有一道很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有一隻手正輕輕的碰着我手肘,彷彿就像是有話要跟我說一樣。
當時我抬頭看向他的樣子真的很窘迫、很狼狽,但他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紙巾遞給我,還十分溫柔的說道:“先把眼淚水擦擦吧,馬上就要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