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這是什麼法器?

第116章 這是什麼法器?

隨後伽璽真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彷彿有無數只手在撕扯着他的肌肉,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終變得如同死灰一般。

不過四息,伽璽真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仿若失去了筋骨般一軟,如同一團爛泥般撲倒鮮血中,胯下屎尿齊出,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周圍的全真弟子見狀紛紛後退,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鼻翼翕動間,還聞得到刺鼻的肉焦味。

“這龍虎山當真會雷法?居然快要將這番僧劈熟了?”

“那小道士拿的是何門何派的法器?居然能有如此恐怖的神通威能?”

看着伽璽真此刻凄慘至極的模樣,蘭靜璇清麗臉龐上展露一絲笑顏,明媚動人。

這邪僧總算是罪有應得了。

伽璽真雖然被趴伏在地,但因為常年練武,身軀也頗為結實,讓小道士頗為意外,常人若遭此雷擊早就昏死過去了。

伽璽真只覺自己四肢綿軟無力,渾身抽搐,他艱難地抬起半個身子,咬牙切齒地看着小道士。

“你居然敢對貧僧使暗器!你們龍虎......”

伽璽真咆哮聲未落,便見小道士眉頭一皺,抬手又是一棍,朝着伽璽真大吼大叫的嘴中直捅而去,瞬間讓伽璽真啞口無言。

伽璽真頓時神色一怔,看着小道士那漆黑無光的鐵棍,牙關不停打顫,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隨後伽璽真露出一副求饒姿態,像是在說一切都可以商量,他不想再體會那恐怖感覺了。

“小道我煉成這法器之後,一直想要試試,將它置入肉體之中究竟是何般景象?”小道士低首看着伽璽真,那秀氣小臉上浮現出一副乖巧伶俐的笑容。

“真君前些時日還曾言,爾等這般惡棍邪徒,電上一下便足矣,這不巧了,今日就碰見個魑魅魍魎,好讓小道來除魔衛道。”

小道士聲音雖然輕柔,卻如同一根根針,刺入伽璽真腦海中。

在小道士的笑容下,只見鐵棍上電光閃爍,隨後伽璽真的頭顱開始劇烈顫抖,皮肉都似在瘋狂跳動,雙眼暴突,眼珠子幾乎要掙脫眼眶的束縛。

電流在伽璽真肉身中肆虐,他的頭顱像是被千萬根針猛扎,瀰漫著一股燒焦氣味,不過幾息時間就徹底昏死過去。

而伽璽真昏厥過去后,他的身體依舊在不停地抽搐扭動,在晴天白雲下像一條曬死的蛆蟲。

張正常滿臉的戲謔之色,大笑道:“上師自詡修行有成,金剛不漏,結果兩次加一起都未堅持到十息,如此看來,密宗法器也不過如此啊。”

“師弟,你莫不是把這禿驢電死了?”張正乾眉頭微皺,神色看似漫不經心,眼底卻隱有憂色。

“死不了,他只是昏過去罷了,倘若真在此處將這禿驢殺了,咱們大可一走了之,可此地百姓就要遭罪了。”

小道士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嫌惡之色,顯然心有不甘,“雖說咱們不能取其性命,但這群禿驢敢來這,想來也是命不久矣。”

蘭靜璇看着兄弟,嬌艷容顏上滿是敬佩,美眸流溢出感激之色。

蘭靜璇緩緩上前,向張正乾二人恭敬地欠身行禮,感謝道:“多謝二位師兄仗義相助,若無二位出手,靜璇實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張正乾大手一揮,神色泰然,渾不在意蘭靜璇的謝恩。

張正常則微微一笑,朗聲道:“師姐想必就是給莉亞一兩銀子的女道長吧?莉亞對姑娘極為感激,我此番出手,也算是替莉亞還人情了。”

蘭靜璇聞言,嬌軀一顫,恍然想起了那賣胡餅的小女孩與男孩,原來那時自己就見過張正常了,隨後蘭靜璇又對着張正常連連道謝。

“敢問道友手中這是何方法器?靜璇還從未見過如此玄奇之物。”蘭靜璇美目緊盯着小道士手中的鐵棍,滿心好奇。

蘭靜璇所屬的清靜派也算是主修雷法,可她在清靜派多年還未曾見過師父前輩們用雷法。

小道士小臉一歪,摸着圓臉思索一番后緩緩說道:“我稱呼它為雷杵。”

“雷杵?”蘭靜璇臉上疑惑更甚,隨後微微俯身,美眸中映出小道士稚氣未脫的小臉,“靜璇請問道友法號?”

“我叫張正常,還未有法號。”小道士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童聲清脆。

張正常所行之事與他的年齡形成天差地別的對照,令周圍的全真弟子們神色各異,有的滿臉驚愕,有的心生欽佩,有的則憂心忡忡。

“莫要再多言了,還好因為這個禿驢,四周百姓都跑了,現在諸位也趕緊離開吧!”

只聽張正乾的聲音驀地從遠處傳來,眾人聞聲望去,這才發覺張正乾已漸漸遠去,悠然自在地邊走邊說。

“若是府邸中其他禿驢跑出來,可就大事不妙了,我可不敢在這把他們都殺了。”

張正乾此話一出,眾人方才如夢初醒,想起這半死不活的伽璽真可是密宗上師,還是大都來的上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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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自己等人再留在此處,一旦被他人瞧見,那可就大禍臨頭了。

丘致平聽罷臉色陰沉如水,一言不發轉身便走,他臉上不見絲毫感謝之意,只有滿滿冷漠。

而其他全真弟子則神色恭敬,齊齊朝着張正乾二人抱拳作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隨着丘致平匆匆離去。

蘭靜璇見師兄弟紛紛離去,隨後向著張正常盈盈一禮,“張道友今日大恩大德,靜璇銘記於心。”

言畢,張正常笑着點了點頭,蘭靜璇也不再耽擱,轉身匆匆邁着快步離去,身影很快隱沒於道路盡頭。

待蘭靜璇離開那片是非之地后,方才驚覺自己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原本寬鬆道袍此刻緊緊貼着自己肌膚,黏膩難受。

而其他全真弟子皆緊繃著臉,額頭上冷汗如豆般直冒,腳步匆匆如風。

走了許久,待眾人徹底望不見那宅院后,這才如釋重負,稍稍安定下心神來。

就在這時,蘭靜璇猛地頓住腳步,看向丘致平問道:“丘師兄,那群邪僧光天化日之下連官府巡檢都敢下殺手,這密宗在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嗎?”

“師妹,當今這世道正是他們一手釀成的,什麼世俗道德,對他們而言毫無約束之力。”

丘致平聞言停下了腳步,雙眉緊鎖,臉上頓時蒙上一層憂色,“方才那位上師是密宗內權勢最盛的薩迦派之人,莫說殺幾個巡檢,即便他們對達官貴族出手施暴,也不過是拘禁兩日罷了。”

“他們難道連蒙古貴族、當今皇家也敢打嗎?”蘭靜璇秀眉高挑,似乎有些不相信丘致平所說。

“十幾年前,這些番僧甚至敢在大都城中當街毆打王妃,狂言聖上亦要受其斥責,更何況區區一個王妃,而事後聖上不僅未怒,還令王妃前往宣政院向番僧賠罪致歉。”

丘致平長嘆一聲,眼中滿是無奈與憤懣。

“他們這般肆意妄為,元廷中的達官貴族怎能容忍?”蘭靜璇美眸中瞳孔微縮,小嘴圓張。

“如今元廷皇室皆是密宗弟子,而藏地被他們統治了數百年,坐擁當今元廷半數的土地與財富,一手掌權一手執刀,他們又有何不敢的?”

丘致平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若百年前祖師們能讓元太祖歸信全真,我們全真也能如此橫行無忌,可惜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蘭靜璇聞言,秀眉緊蹙,那美麗的臉龐上滿是嚴肅與質疑之色,厲聲道:“難不成師兄修道,也只是想如那群邪僧一般肆意殺人,喪盡天良不成?”

“師妹,待到你發現自己面對他們束手無策,無法反抗之時,你也會如師兄這般想法的。”

丘致平轉過頭,目光複雜地看着蘭靜璇,聲音低沉而壓抑。

“沒有人願意成為任人宰割的一方,哪怕是我們全真,哪怕他們是和尚。”

蘭靜璇聽罷便不再多言,只聽臨近黃昏晚風的悄然吹過,吹周圍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當今世道嘆息。

不多時,全真眾人便尋到了一座客棧。藉著全真教頗具威名的度牒,眾人未費多少周折,很快就在這間不大不小的客棧內住下歇息了。

就在眾人魚貫上樓入住之後,蘭靜璇忽地叫住了一位正欲匆匆離去的店小二。

只見蘭靜璇面色凝重,俏臉上透着絲絲焦慮,朱唇輕啟,“小二,你可知無為縣當下還能住人的客棧有多少座?”

那店小二被這清冷的女道士叫住,先是一愣,不知這位年輕貌美的女道士所問何意。

但店小二瞧見女道士手中晃動的銅錢時,眼神頓時一亮,趕忙應聲道:“回道長的話,雖然前幾日因為颶風,縣中有不少客棧都遭了災,但就小的所知,咱這街坊附近就還有五座客棧在開張。”

蘭靜璇聞言秀眉高挑,臉色愈發蒼白,猶如一張無瑕宣紙,她不再言語,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小二離去。

蘭靜璇獨自站在原地,看着客棧外來往的行人,心中反覆思索着剛才的一幕幕。

倘若這小二所言不虛,那這些番僧並不是找不到客棧,他們只是想以此為由頭,去強取豪奪,以殺人取樂罷了。

蘭靜璇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憤怒與憂慮,張正乾和張正常都不敢殺這些番僧,官府對他們而言如同虛設,元廷也對他們馬首是瞻。

那誰才能懲戒這些人間惡鬼?

蘭靜璇漸漸思索起來,若這廬州城的龍霄真君是真的,祂能否殺盡這些番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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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與帝王:化作真龍降臨歷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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