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我理解你,你配嗎?
何聞昏睡的時間裏,辛家兩個兒子都來看望過。
裝作不知道他們妹妹乾的事情,只當何聞是多飲了兩杯有些醉了。
他們之所以跑這一趟,一個是想賣個好,另一個也是想來探探風聲,以及商尋對這件事的態度。
這個圈子裏的,誰不知道何少對這位商先生有多珍視。
商尋的身份,那也是何家承認的,何擎都很看重他。
也就辛如蕊那蠢女人,以為使用這種下三爛的招數就能逼得何聞就範,如今計劃失敗了沒落得好還沾得一身腥。
他們兩個希望何聞有氣,朝辛如蕊去就好。
辛家可沒摻合這事,他們更沒有。
找上商尋,也是知道他說的話比什麼都管用。
在商尋這裏刷點好感度,同時也提醒他,他們兄弟兩個都沒參與。
這樣何聞要是無所顧忌遷怒辛家,商尋也能幫忙說句話。
大伙兒都知道何少的脾氣,輕易不敢招惹。
這位商先生,做人做事都很體面。
他應該不會看着何聞跟辛家鬧得太難看,這兩人寄希望於在何聞發怒時,商尋能勒勒韁繩。
他們的小心思,怎麼可能騙得過商尋。
是誰覺得他脾氣好到別人都冒犯到他跟何聞頭上了,他還會在這裏當什麼濫好人?
在無傷大雅的事情上,商尋很講究體面,也給別人留一線。
可在這種原則問題上,他從不軟弱。
甚至讓他來,他的處事方式可能比何聞還要狠。
從低谷一點點爬起來的人,怎麼可能沒點手腕?沒點凌厲的態度?
商尋如果不夠強勢,早就被費洺那種人吃得死死的,又怎麼會直到今天都讓他沒有一點辦法?
可能是他的外表和對外形象,很有欺騙性吧。
“商先生說了,何少在休息,此時不見客,兩位請回吧。”
何聞派給商尋的兩名保鏢,已經被商尋叫上來了,此刻就守在門外。
辛家兩位在自己家中被阻,偏偏還不敢說什麼。
誰讓今日這個事,是他們理虧呢。
而且裏面那兩位,他們也開罪不起。
“聽說何少喝醉了,此刻在休息,我讓傭人準備了醒酒湯……”
面對這兩位的裝傻充愣,保鏢也沒給面子。
“我們何少到底是不是喝醉了,你們不清楚嗎?”
辛如海辛如水兩兄弟被保鏢這麼一懟,直接尬在了那裏。
他們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言不諱,壓根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
何聞在休息,讓兩人這麼說的是商尋?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
商先生氣得不輕啊,想從他這裏做做工作應該是行不通了。
他們沒敢多留。
這件事本就跟他們無關,此時出現在這裏,若再糾纏,該不會讓商先生覺得他們也有參與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倆聽說了,何少醉過去前跟如蕊在一起。舍妹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何少跟商先生儘管批評處置,我們做哥哥的絕不包庇。”
商尋在房間裏,將這話聽得真切。
這兄弟倆,還真是夠狠的。
好歹是自己的親妹妹,出了事就直接將她推出去,一點猶豫都沒有。
雖然商尋也知道,利益之爭有時能讓手足至親反目成仇。可當著外人的面,連絲毫的表面文章都不去做,甚至希望對方越慘越好,可見他們平時斗得有多激烈。
有些兄弟姐妹,也爭也奪。但當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是會關心對方、能幫就幫一把。
辛家這三兄妹,沒有一個是善茬。
妹妹為了鬥倒兩個哥哥,弄這種不入流的把戲。
哥哥出了事,第一時間就把妹妹拋出去,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也不知道辛奶奶這樣廣結善緣的老人家,怎麼就有了這樣的三個後人。
商尋那樣的態度,連見都不見他們,這讓辛如海辛如水越想越不安心,認為還是得把這事告訴老太太,提前做應對。
“糊塗啊!!”
辛奶奶在聽兩個孫子說了孫女對何聞做的事情后,陡然變色。
“去把如蕊給我叫過來,我要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如蕊得知事情敗露、老太太發了火后,恨恨看了眼兩位哥哥。
“我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你們消息這麼靈通,還說沒有在我身邊安插你們的人?”
“妹妹,你可別亂說啊,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不知死活算計到了何少身上,還妄想人家能為你遮掩這等醜事?”
“商先生很不高興,如今連見都不見我們,你還是想想怎麼贖罪,平息他們的怒火吧!”
老太太一拄拐杖,頗具威嚴地道:“如蕊,你告訴奶奶,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奶奶,我……”
“你只說,有沒有這事?”
辛如蕊面露難色,知道這件事是糊弄不過去的。
她一咬牙,噗通跪到地上。
“奶奶,我是辛家的大小姐,你一手教養大的孫女兒,如珠如寶呵護着長大的。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若非兩個哥哥各種逼我、打壓我,我何苦行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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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身體晃了晃。
“也就是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造孽啊!
她一輩子堂堂正正,辛家雖然不算什麼豪門,卻也是令人敬重的名門世家。
如今她一手培養的繼承人,行此齷齪之事,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辛奶奶都不敢想對辛家會是多大的損害。
名門的榮譽建立可能需要幾十年、上百年。
可要毀掉它,一夕之間就可。
“奶奶,是我錯了,我昏了頭。其實,我已經後悔了,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辛如蕊抱着辛奶奶的腿哀求。
辛奶奶氣得不想理她。
這時候,大孫子辛如海上前道:“奶奶,這次妹妹將何少得罪得徹底,你就算想維護她也護不住的。咱們辛家必須要拿出個態度來,不然事情傳出去,別人怎麼看待我們辛家,怎麼看待您啊?”
“對啊奶奶,妹妹必須重罰,否則別人還以為這事是咱們辛家默許的,聯起手來算計何家大少爺。你老人家一世清名,可不能被如蕊給葬送了。”
老太太自然知曉這個道理。
可辛如蕊是她最寵愛的孫女兒,再生氣還是想她好的。
“那你們認為我該怎麼做?”辛奶奶問兩個孫子。
辛如海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後者一思量,帶着些為難地說。
“奶奶,如蕊做出此等醜事,不適合再執掌辛家了。她如果繼續管理公司,有可能讓何聞遷怒到辛家頭上。不如先停了她的工作,先出去玩一段時間,避避風頭,等事情過去了、何少也消氣了再回來?”
“你們!”辛如蕊憤怒地指着這二人,“說來說去,你們還是要跟我搶公司的管理權。”
“都這樣了你還霸着公司不放呢?辛如蕊,你怎麼這麼自私!得罪了何少,你知道我們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現在只是讓你交出公司管理權已經夠寬容的了,真要把你交給何少處置,你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們都別吵了!”
辛老太太滿面愁容。
他兩個孫子什麼德行,她最清楚不過。
公司要是交給了他們,會毀在他們手裏。
原本以為如蕊是個爭氣的,可這丫頭關鍵時刻又拎不清……
不過老太太也清楚,辛家這一輩,也就一個辛如蕊能頂點事。
人她是一定要保的。
但也必須要給何家一個說法。
該拿的態度還是要拿出來的。
“如蕊,奶奶看你最近是太累了,公司的事情你暫時交給兩個哥哥打理,出去度個假,也好好反省反省,暫時就別在我面前礙眼了。”
辛如蕊聽出來了,奶奶還是愛她的。
她當即答應了下來。
“奶奶,我一定好好反省,以後不會讓你失望了。”
辛如海辛如水知道老太太更看重辛如蕊,可這麼大的事情,三言兩語輕飄飄地就揭過了?
“奶奶!!”
辛如水十分生氣。
“我上次跟個有夫之婦出去開個房,還是你情我願,你都罰我跪了三天祠堂。妹妹算計到了何少頭上,他也是結了婚的人,你就這麼放過她了?”
辛如海搖着頭。
他還以為憑藉著這件事,能順利將妹妹趕出公司,哪裏想到最後卻是這麼個處置。
奶奶也太偏心了!
對奶奶失望到了極點的辛如海,忍不住地譏諷起老太太來。
“奶奶,你該不會心底里是支持妹妹的做法,還遺憾她沒有成功吧。要是成功了,何少就是你孫女婿了。”
“住口!”
老太太氣得都要厥過去了。
“你居然敢如此口無遮攔,就你這樣的不肖子孫,公司不交給你是對的!”
三樓房間裏。
一名保鏢進了房間,低聲在商尋耳邊彙報了辛家那幾口子的情況。
“商先生,按照你所說的,我跟上去看了看。那幾位吵起來了,沒顧及別人,也不知道我在外面都聽到了。”
這是辛家的莊園,客人差不多都走了。
商尋何聞又在三樓。
辛家那幾位把傭人遣散后,關上門來商量這件事,完全沒注意到門外還站着個人。
之所以有此安排,是商尋也想看看這位辛老太太,在這件事情的處置上是否能做到公允、令人信服。
結果讓人很失望。
三個孫子孫女都是那樣的德行,教導他們長大的辛老太太,恐怕並不像外人所想像的那般簡單!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話固然有失偏頗,可有時還是有點道理的。
“老太太維護自己的親孫女我能理解,但如此輕飄飄,渾然不將何聞的遭遇放在心上,未免太薄涼了些。”
這還是先前那個看到晚輩便笑得一臉慈善的老太太嗎?
只能說,這老人家做起表面功夫來,能夠將一群聰明人都給騙了。
她的三個孫子孫女,加起來都及不上她一成水準。
“商先生,我還聽到辛老太太給A國的夫人打了電話,電話里說了什麼我在外面聽不到。少爺就要醒過來了,這些事需要我稟報給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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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別說,有需要時我會親自跟他說。”
“是。”
雖然不知道商尋是怎麼考慮的,但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保鏢出去沒多久,床上的何聞就動了動手指。沒一會兒,人也睜開了眼睛。
身體被燒灼那麼久,何聞流了一身汗,這會兒人都有些虛脫。
“商尋?”
“醒了。”
“我這是……辛如蕊!她人呢?”
何聞這就想要找她去算賬。
商尋攔住他。
“你身體還虛弱,再躺會兒,其他的事不着急。”
何聞剛爬起來,腦袋就一個暈眩,他也實在是不敢亂動了。
又想到今日差點栽了,他愧疚地握住了商尋的手。
“是我大意了。”
商尋看何聞一副小可憐樣,都有點不敢看他。按理說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又被折騰了這麼一遭,也不好再說他。
“都跟你說多少次,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別人遞過來的東西別隨便喝,這下長記性了沒?”
“嗯!記住了!我以後都不會忘的。”
“身體還難受嗎?”商尋又問。
這麼問,就意味着他不生氣了。
何聞挪了挪身體,靠近了點抱住商尋。
“除了沒什麼力氣,已經沒事了。”
“我去給你放水,你好好洗個澡。”
“嗯嗯,身上黏黏的難受死了。”
“你抱着我時也一身臭味。”商尋嫌棄,“但我忍了。”
“商尋最愛我了!”
一身臭汗都沒推開他,這不是真愛是什麼?
商尋看何聞給點陽光就燦爛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揉了一把他濕噠噠的腦袋,就去了浴室放洗澡水。
何聞還跟他撒嬌,說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讓商尋給他洗頭洗澡。
商尋猶豫着。
何聞見狀也沒勉強他,一個人特堅強地下了床。
身體太虛,走路都走不穩,差點歪倒在浴室門口。
商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認命地接過了給他洗頭洗澡這一任務。
何聞得逞地勾了勾嘴角。
為何聞洗頭的商尋,實在算不上溫柔。
因為商尋越想越不對。
差點犯錯的人是何聞,怎麼最後被懲罰的人是他?
守了他幾個小時,現在還得辛辛苦苦伺候他洗頭洗澡……
“商尋,輕、輕點~”何聞弱弱開口。
“嫌我下手沒輕沒重你自己來?”
“不了,你來,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別一氣之下將我腦袋擰掉了都由你。”
這是什麼地獄情話?
商尋心中吐槽,手上的動作卻放輕了一些。
何聞清楚商尋雖然原諒了他,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他心中不快。
他是被算計的那一方,出於理性商尋沒好苛責他。
可不代表他就能輕易釋懷。
對何聞,商尋也是有很強的佔有欲的。
別說跟其他人發生關係了,演戲之外,被別人抱一下牽一下手,商尋都會介意。
何聞抓住商尋的胳膊。
“我跟辛如蕊什麼都沒發生。”
又認認真真解釋了一遍。
“我躺在床上,她拿着門卡進來,一抱上我就醒了,然後丟開她跑出去了。”
“抱上了?”商尋十分善於抓重點。
何聞有點慌神。
“……剛接觸就分開了。”
為何聞洗着頭髮的商尋,用沾滿泡泡的手捏住何聞的下巴。
“親她沒?”
這是一個從背後禁錮的姿勢,一時間何聞動彈不得,感受着身後人沉默卻十足的氣場,背脊都挺直了。
“當然沒有了!”
“蹭她沒?”
商尋又問。
畢竟何聞這愛親愛蹭的毛病,沒人比他更清楚。
“沒有,真沒有!”
何聞連連保證。
商尋暫時放過他了。
等終於將何聞從衛生間裏帶出來,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商尋也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衣服還被打濕了。
他便也洗了一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
此刻的商尋,已經沒有了在浴室里的那種迫人的勁兒,但何聞看着他還是心有戚戚焉。
他們家商尋,有時候真的超A的。
何聞都怵他。
只不過商尋不經常表現出那樣一面。
剛要說點什麼,何聞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吳芸女士打來的。
看到來電顯示,何聞眼裏的旖旎消失殆盡。
他冷冷盯着那通電話,半晌沒接。
“接吧。”商尋對他說,“不管怎麼處置,你媽那邊還是跟她說一聲。”
這通電話猜也猜得到,是給辛老太太做說客的。
何聞按了外放,手機就放在床頭,他拿都懶得拿起。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吳芸女士活力的還帶着點幸災樂禍的聲音。
“兒子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何聞額頭炸開了好幾個井字。
這是什麼態度?
兒子差點被人算計,不該關心兩句嗎?
不過對吳芸女士,何聞早就不抱期待了,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要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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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啊?莫非很嚴重?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兒子,你以後還能不能行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何聞冷聲問。
聽出何聞是真生氣了,吳芸女士總算收斂了一點。
“事情我聽你辛奶奶說了,如蕊這事是做得不對。她算是你的姐姐,是我看着長大的。辛奶奶也會好好教育她,這次的事你就算了吧,沒必要鬧得太難看,傷了兩家的情分。”
何聞早就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不關心自己、這些事情上也從來不向著他,可他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能這麼輕輕鬆鬆的就讓他算了?
他看了一眼商尋,眼神彷彿在說:商尋,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媽,隨便一個誰都來得比我重要。
商尋的手按在何聞的肩膀上,用了很大的力氣,希望能安撫住他。
那頭的吳芸,久久沒聽到何聞的回復,又狀似體諒地道:“聞聞,媽媽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沒什麼事,就別抓着不放了。你辛奶奶那麼大年紀,親自打電話又是跟我賠罪又是懊悔自己沒把孩子教好……媽不忍心,你能理解理解媽媽嗎?”
何聞笑了。
是真正被氣笑了。
對這些人,他實不該抱一點點期待!
即便這些年,隨着距離拉遠,一年到頭沒幾次接觸,雙方都有意刻意緩和關係,看起來還有那麼點母慈子孝……
可根本改變不了這段母子關係本質上的問題。
“我理解你?你配嗎?”
那頭噤聲了。
“吳芸女士,也就是這幾年我懶得跟你們計較,叫你一聲媽,你就真自以為是的來做我的主了?你也不先看看自己,當好這個媽了嗎?”
“何聞,你不能這麼說話。”
“那讓我怎麼說?這件事被算計的是我,你有關心過我一句嗎?上來就讓我算了,你說得可真輕鬆啊!辛老太婆甚至是辛如蕊,你都看得比我重要。你關心她們的想法,不想讓她們難堪,那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了?”
“張口閉口兩家的情分,歸根到底不就是你不想難做人,便讓我來忍讓犧牲?”
吳芸根本反駁不了。
“那你想怎麼樣?你要鬧得眾人皆知,這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誰說我要鬧得眾人皆知?但我不會讓辛如蕊跟辛家好過!”
“何聞,你別任性!”
“哼!這就叫任性?那我就任性給你看!”
何聞生氣地掐掉電話。
本身就有些頭暈,被吳芸女士這麼一氣,何聞更是連坐都坐不住了。
商尋扶着他躺在床上。
“別那麼激動,先緩緩。”
“商尋,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媽?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就會犧牲我來表現她的慷慨。”
確實有一些父母是這樣。
自己的孩子跟別的小孩鬧矛盾了,永遠都是不問對錯批評責罵自家的孩子。
即便錯的是對方,也會讓孩子多忍讓,強行給你挑出錯來。
有那個條件跟能力,都不維護你。
願意討好任何人,就是對自家人冷漠。
就說吳芸吧,她自己追求各種恣意逍遙的生活。誰讓她不好過了,她都會還回去,有仇當場就報,是不少人眼中的颯爽女子。
可就是這樣的她,在兒子被算計后,可以不痛不癢的讓兒子忍了。
何聞討厭的就是她這副理所當然、無比注重自己感受的同時,又極度漠視孩子想法的行為。
“以前我不懂,現在我知道了,有一種人天生自我。除了他們自己,誰都不在乎。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呢?”
又為什麼還要因為他們的話而難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