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下次不需要躲一邊，你就站我身邊好了
這天何聞接到了吳芸女士打來的電話。
“聞聞啊，你辛奶奶八十大壽，媽有事趕不回去，你幫我去一趟啊。禮物呢，媽已經挑好了，回頭讓小何給你送過去。”
不過是代替自己的母親走一趟，這種小事何聞自然沒有拒絕的理。
“知道了，媽。”
“你辛奶奶是看着媽長大的，對媽也很關照，之前還聽她提到想見見你們小兩口。要不這次，你帶商尋一塊過去看望辛奶奶？”
“你等等，我問下商尋。”
雖說現在兩人已經公開了，但出入這樣的場合，還是得先問過商尋的意思。
他要是不喜歡，何聞就回了。
商尋此刻正在默默房間，陪他做功課。
“辛奶奶？”
對於何聞這邊的一些親友，商尋知道得不多。
經常走動的，也就何宅那些個人。
“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我媽小時候身體不好，辛家是醫藥世家，被辛奶奶帶在身邊調理了好幾年。我媽待她，比對自己親媽還親。”
吳芸女士是個感情淡漠的人。
她跟父母兄弟很少走動，平時聯繫也不多。
唯獨這位辛奶奶，她一直很尊敬。每次從國外回來，必定會帶着精心挑選的禮物前去探望。
商尋正自猶豫時，就又聽到何聞說。
“沒事的，你如果不想去那就不去，我一個人走一趟就行了。”
說到底，何聞跟他爸他媽關係也不親。
如今也犯不着因為吳芸女士的一句話，就讓商尋勉強自己。
何聞這方面也是分得很清的。
商尋笑笑，“多大點事，既然媽都說了，那我們就一塊去拜訪一下辛奶奶。”
默默這時候舉起了小手。
“我也想去——”
何聞跟商尋對視一眼，都笑了。
“好啊，那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
吳芸女士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又留了個禮物大致送達的時間。
“對了，默默幾號回來？”
“讓他再待幾天，回頭我親自送他過去。”
“行，我們家聞聞越來越像個好爸爸了，媽媽真欣慰。”
“……”說得好像她過去有多在意這件事一樣。
沒當過幾天好媽媽的人，能不能別表現出一副很欣慰的模樣？
何聞內心吐槽着。
卻也懶得再跟吳芸女士計較這些問題了。
去之前，商尋也從何聞這裏了解了一下辛家的情況。
辛家是醫藥世家。
而辛奶奶，作為辛家的掌門人，過去幾十年廣結善緣、幫了很多人。所以哪怕辛家並不算是什麼豪門大戶，但因為底蘊深厚、辛奶奶又德高望重，本市但凡有點頭臉的都過來給她祝壽。
辛奶奶如今有二子一女，家業目前是由小女兒來打理。
這個小女兒，學醫出身，在醫藥研發方面有所長。家業交給她打理，也是希望她能帶着辛家更上一層樓。
不過，她的兩個哥哥對這一安排很不滿，平時沒少給她使絆子。
辛家小姐為了證明自己，這段時間頻頻參加所謂的上流活動拓展人脈。
“我們過去就負責送份禮物，給老人家賀個壽就回來。”
人太多，那連飯都沒必要吃，就可以撤了。
“也不必那麼匆忙，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
“我主要是怕你不習慣那種場合。”
商尋知道何聞體貼他，但他長這麼大，什麼場合沒經歷過？
只有喜歡不喜歡之分，沒有習不習慣一說。
辛奶奶壽筵地點在葯湖山莊。
這裏是辛家的產業，裏面種植着大片的稀有藥草，且這些都是由辛奶奶自己打理的。
可以說是她多年的心血，也是她平時最常待着的地方。
如今她雖然還是辛家的掌門人，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孩子打理。
她自己呢，過着與老朋友們喝喝下午茶、飼弄飼弄草藥的悠閑生活。
何聞商尋帶着默默抵達葯湖山莊時，負責接待的人吃了一驚。
何家大少爺帶着商先生還有孩子齊齊來祝壽，這也算是相當看重辛老夫人了。
還在與別人說話的辛老夫人，聽說了這件事後，笑呵呵往外迎了迎。
恰逢此時何聞帶着人進入了宴客廳，看到辛奶奶快走兩步上來，握着辛奶奶的手歡歡喜喜又親切地說道——
“奶奶，生日快樂！祝您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聞聞都這麼大了，長得真俊，像你媽。”
辛奶奶今年八十了，精神狀態仍然很不錯，氣質這一塊更是拿捏得死死的。
是個相當優雅的老太太。
“這位就是你那對象吧？好俊秀的年輕人，跟我們聞聞真登對。”
商尋笑着自我介紹。
“奶奶，晚輩商尋，經常聽媽跟何聞提起您，早就想跟他一起來拜訪您了。”
“好好好~”
是個相當有禮貌的好孩子啊。
而且待人大方有禮，人又儒雅翩翩儀錶堂堂，辛奶奶看一眼就喜歡。
默默也很懂事的祝老人家長命兩百歲，讓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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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奶奶的兒子女兒得知何聞商尋過來了，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來到了一旁客氣招呼着。
私下裏不管怎麼斗，在人前那還是和和睦睦的，看不出有什麼矛盾。
“奶奶，我媽那邊臨時出了些事情趕不回來，就讓我代她過來看看您，這是我媽送給您的生日禮物——”
“她還說了，下次回來，一定會過來看望您。”
何聞打開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盒子裏面，放着一枚質地絕佳的祖母綠胸針。
“她說這枚胸針，是A國的第一夫人戴過的，上次慈善晚宴第一夫人拿這枚胸針出來拍賣。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襯合奶奶，所以拍了來送給您做生日禮物。”
這枚祖母綠胸針，但凡識貨的都知道它肯定價值不菲。
卻沒想還有這來歷。
胸針的價值，只要搜一下，就能知道。
辛奶奶的子女也不是沒見識過好東西的人，何家給他們送這麼重的禮，讓他們面子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禮物價值還在其次，跟何家的這層淵源才是更為難得的。
他們幾個也清楚，何家這是在給老太太面子。
來賀壽的其他人，看到何家對老太太這般敬重，連帶着對辛家都會高看幾分。
辛家女兒辛如蕊當即將何聞引到了一邊。
“何少，我媽今天特地為你跟商先生準備了一品葯膳。還請到樓上休息片刻，等葯膳火候足了，再端去給你們享用。”
一品葯膳？
何聞當然知道這個。
聽吳芸女士說，辛奶奶年輕時候就是大國手，不但能治病救人，在葯膳這一塊那可是頗有心得。
尤其是她親手熬制的一品葯膳，被稱之為凡間聖品，調理身體的功效乃是一絕。
只是這一品葯膳，也不是誰都能喝得到的。
每一份葯膳，也價格高昂。
今天來客這麼多，只有極少數人能被請到樓上，等待品嘗一品葯膳。
何聞本打算將禮物送到就走，不多呆。
可也不會錯過喝一品葯膳的機會。
他自己倒不甚在意，難得帶商尋過來，想讓他品嘗品嘗。
而且商尋平時身體的小毛病也不少，藉此機會讓辛奶奶幫他看看、好好調理調理。
何聞將商尋還有默默帶到了樓上。
二樓也有個小的宴客廳，佈置得很是高雅。
默默聽說有葯膳喝，便問何聞。
“有我的份兒嗎？”
“自然少不了你的，不過這葯膳口味算不得多美味，你怕是不愛喝。”
“我也想看看，讓聞聞都叫好的葯膳到底有多神奇。”
默默被何聞牽着走在前面，糯聲糯氣地說著話。
等到了二樓小宴客廳，發現這兒已經有了幾個人。
都是本城的名流，各個身價不菲。
何聞不想跟這些人過多接觸，直接繞開了宴會廳，去旁邊的房間。
“是你們？”
在走廊上，何聞碰到了兩個熟人。
沈雲書，以及最近跟着他一起上熱搜的羅楠。
“何聞？”
沈雲書也有些意外。
他又低頭看看默默。
“就你們兩個人，商尋也來了嗎？”
何聞撇撇嘴，不是很想跟沈雲書多接觸。
可正面碰上了，直接頭也不回地走掉也不合適。
“在後面呢？”
正說著話，沈雲書就看見走廊轉彎走過來一個人。
身形修長、俊美如畫。
獨一份的清淡氣質，讓人能一眼就注意到他。
來人可不就是商尋。
正想笑着打招呼的沈雲書，想到了站在身旁的羅楠，忽然就有些手足無措。
羅楠非常懂事地讓到了一邊。
背對着他們幾個人，裝作在低頭品酒。
何聞靜靜注視着這一切，在心裏嘖了一聲。
真是麻煩！
希望這局面不會讓商尋太難做。
“沈雲書？”商尋也看到了他，跟他很自然地打着招呼。
“商尋——”
沈雲書的雙眸緊緊凝注着面前的人。
“你怎麼會來？過去很少看見你出席這樣的場合。”
商尋一指身邊的何聞，“陪他過來的。”
“辛奶奶對我媽有恩，我媽讓我跟商尋代替她來走一趟，正好也來看望下辛奶奶。若非如此，商尋也不會過來。”
何聞簡單說明了下。
沈雲書點點頭。
“你們上樓，也是要等一品葯膳的吧？”
“是啊。”
“辛奶奶的一品葯膳確非凡品，商尋，你正好嘗嘗。”
沈雲書對商尋說話時，眼神異常溫柔。
而且自從商尋出現后，他的視線就一直放在商尋身上，這讓何聞很不痛快。
“我的人，我自己會好好照顧的。沈雲書，商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帶來的人吧，把他一個人晾在一邊好嗎？”
離得不遠的羅楠，聽到何聞這話脊背一激靈。
索性又走遠了一些。
商尋也直到這會兒，才注意到了一旁的角落裏站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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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楠。
他想起有關於沈雲書跟羅楠的那些報道，還有眼下兩人的關係。
不贊同地對何聞搖搖頭，讓他說話注意點。
而被何聞毫不留情道破某些事的沈雲書，此刻面對着商尋，不可避免地感到尷尬。
“商尋，你別誤會啊。羅楠是我新認識的一位朋友，他遇到了困難，我想幫幫他，僅此而已。”
“沒事的，雲書，這些事情不用向我解釋的。”
商尋笑得坦然。
他是真不在意這些。
沈雲書不主動提及，他也會裝作不知道這件事，這樣大家都比較自在。
沈雲書原本還有些緊張地想將羅楠藏起來，可看商尋如此態度，他也變得坦然無比。
“羅楠，過來一下——”
被叫到的羅楠，聽話地走了過來。
乖乖巧巧站在沈雲書身邊，安安靜靜的，那樣子很難不讓人心憐。
“雲書哥。”
他先輕輕喚了聲沈雲書，然後又感激中帶着絲忐忑地叫了聲“商哥”。
而在面對何聞時，羅楠是有些膽怯的，都沒敢去直視何聞的目光。
“羅楠，你最近還好嗎？”
商尋不動聲色將面前人打量了一番。
發現羅楠除了身形有些單薄外，這段時間氣色反而好了不少。
看來跟着沈雲書，確實比跟着變態的費洺要好過一些。
至少身體跟精神上少受點折磨。
“我很好，謝謝商哥。”
“嗯。”商尋點點頭，也沒打算跟兩人多聊。看了眼何聞，示意先回房間。
何聞求之不得。
“我們先進去歇會兒，待會兒見。”
這二樓有不少空房間，都是為了這裏的客人休息準備的。
何聞選擇的這間，有個環形陽台。
外面就是大片的葯圃，風吹拂間，隱隱有葯香傳來，倒是個放鬆身心的好所在。
商尋跟何聞進房間后，沈雲書也帶着羅楠回房了。
羅楠抱歉地站在沈雲書的床前，滿臉的歉疚。
“對不起，雲書哥。我的存在，給你添麻煩了。”
“別這麼說，我不覺得你的存在是多餘的。”
是嗎？
羅楠不信。
在商尋現身的那一刻，他清楚看到了這人眼底的恐慌，還有迫不及待想將他藏起來、不給商尋看到的衝動。
雖然對自己的身份有很清楚的認知，可這些日子那個待他十分溫柔、無微不至的沈雲書，還是讓羅楠生出了幾分不切實際的期待跟幻想。
或許，他不該這麼想。
他應該有自知之明的。
沈雲書之所以留下他、待他這麼好，都是因為商尋哥。
他哪裏有資格去嫉妒那個人？
“羅楠，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
沈雲書居然道歉了？
羅楠錯愕地搖着頭。
“雲書哥又沒做錯什麼，為何要跟我道歉？”
沈雲書想到羅楠只是因為他一個眼色，下意識就退到一邊。
這一舉動讓沈雲書頗不忍心。
也感覺對不住他。
“下一次，不需要躲一邊，你就站在我身邊好了。”沈雲書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這樣對羅楠說著。
“……”
羅楠愣愣望着面前的人，心中莫名顫了一下。
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問，“在商哥面前，也沒關係嗎？”
“商尋？”沈雲書搖頭苦笑，“他喜歡的人不是我，對我也沒所謂的佔有欲，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羅楠遲疑着點着頭。
他其實很想問，沈雲書如今對商尋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可他只是一個替身，不該問的別問。
好奇心最好也別那麼旺盛。
過去跟在費洺身邊，出於對費洺無法壓抑的感情，他總是不受控的想去探知某些東西，暗暗把自己跟那個人做着比較……
為此他沒少吃苦頭，也經常被費洺懲治。
充分吸取以前教訓的羅楠，在沈雲書這裏要乖巧百倍。
“羅楠，我跟商尋從未開始過，以後也不會在一起，這一點我很清楚。如今留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這樣的話，費洺從不曾對他說過。
越是跟沈雲書在一起，羅楠就深刻意識到費洺這人有多不堪。
即便沈雲書說的這些都是假的、只是在哄他，羅楠還是得說他被沈雲書打動了。
過去被殘酷對待的人，如今得到的那一點點甜頭，都足以讓他麻痹自己。
羅楠從沈雲書房裏出來，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腦海里一遍遍回復着沈雲書說的話，還有他看他的神情——
如果是費洺，他根本等不來他的那聲道歉。
如果是費洺，他不僅不會被軟語寬慰，還會被他不爽的從房間裏踢出來。
曾經的羅楠，認為自己會追隨費洺一輩子。
哪怕這份愛很無望，他也會一直在他身邊。
可死心后，隨便遇到一個人，都比那人要好得多。
“你還挺會躲的啊，這麼長時間都跟他在一起？”
熟悉又令人絕望的聲音響起，讓羅楠嚇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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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回頭，唯恐對上那雙能讓他做夢的凶戾眼眸。
是費洺！
他出現了！
羅楠一次次告訴自己別害怕，可在這人面前，他渾身都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沈雲書！
沈雲書快救我！
他內心呼嚎着。
嘴巴卻張不開，腿腳也邁不出步子。
羅楠不知道，他對費洺的恐懼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
“說話！這麼長時間不見，脾氣大了，都敢不理我了？”
費洺一聲低吼，讓羅楠膝蓋直接一軟。
“我、我跟你沒關係了。”
他還是沒敢回頭，縮着腦袋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下一瞬，他的后脖頸就被費洺捏住了，強行帶動着他轉身，直視着自己的眼神。
“看着我，再說一次。”
羅楠嚇得都快哭了。
“你就放、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放過你？”費洺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手指一下一下戳着羅楠的胸口。
“你忘了，是誰你才有今天的？我造就了你，你的一切都該是我的。”
“你給我花的錢，我都還給你！不，我十倍還給你！”
費洺很不滿。
他的寵物離開他才多久，就有了自己的意志，敢跟他討價還價了。
還想要脫離他的掌控？
他死死掐着羅楠的下巴，令他吃痛地張開嘴。
“傍上了新的大腿，口氣都大了啊。你知道這些年，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么！你得陪着沈雲書睡多少次，他才會給你出這筆錢？”
羅楠知道費洺是在刻意羞辱他。
他自己已經習慣了。
但他不希望他這麼說沈雲書。
“我跟雲書哥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呵！雲書哥都叫上了？好親切啊~”
費洺的手更加用力，羅楠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
“你知不知道，養的狗不聽話，別人隨便扔一塊骨頭就乖乖跟着跑的，要受到怎樣的懲罰？”
雖然這人從來就沒把他當人，可這樣的話未免欺人太甚。
既然不管他怎麼做，在他這裏都是錯。
那他為什麼要一直這樣忍耐下去？
羅楠狠狠地打開他的手。
“我不是你養的狗！”
“你就是我養的狗！這一輩子都只能屬於我！”
費洺咚一聲，將羅楠重重砸在牆上，然後附身過去，兇狠地咬住了羅楠的唇瓣。
這是帶着懲罰的吻，不一會兒，兩人口腔里都出現了血腥氣。
羅楠極力掙脫。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有人……”
話音剛落，旁邊房間的一扇門打開了。
一個小孩兒走了出來。
默默揉着自己的小肚子，想到外面去找些吃的。
乍然就看見對面角落裏，兩人扭打在一起。
他一時搞不清楚情況。
這到底是在親親，還是在打架？
親親的話，少兒不宜，他得捂住眼睛。
打架的話，那是不是應該找人阻止他們？
默默又歪着腦袋看了一會兒，那兩人似乎扭打得更凶了。
嘴巴連在一起，但手上卻在拍打着。
“好複雜……”
無奈之下，默默只能回到房間，跟兩個爸爸彙報了這一情況。
“什麼鬼？”
何聞好奇地走出來，往那邊瞧了一眼。
下一刻，看清角落裏的兩個人後，何聞眼疾手快的一手將默默提留了進來，另一隻手飛快關上了門。
“怎麼了？”
商尋走過來好奇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
何聞把他往裏面推。
“大白天的，有兩個傢伙在外面亂來，你還是別出去看了，眼睛會瞎掉的。”
那四個人的狗血關係，不會又跑到這邊繼續上演了吧？
何聞覺得自己有必要帶着商尋離那幾個傢伙遠點，太可怕了。
在人家地盤上，老太太過大壽呢，都沒什麼顧及的？
何聞覺得自己夠任性夠囂張的了，可跟這幾個病得不輕的瘋子比起來，他算是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