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頹廢的幾天
陳墨從臨市回來以後的幾天裏,一直很頹廢,學校也沒有去,讓老外幫自己請了假。
自然換來班主任的一頓說教,班主任說,你們倆看看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學習學習沒有長進,戀愛戀愛沒談好,一天天就知道悲春傷秋。
看來班主任是聽到了什麼小道消息,以為陳墨是因為李楠心情不好,陳墨當然不會去解釋。
老外覺得莫名其妙,老班你說陳墨就說吧,怎麼把我也帶進去了,我好像沒做錯什麼事吧!
班主任是個四十五歲中年禿頂大叔,叫武紀。
班級里的學生大多都只叫老班,很少有人叫武老師。
老班人很好,平時也比較好說話,很容易和學生們打成一片,所以學生們經常會和班主任開玩笑,
班主任也不在意的說,老外,你以為你是好的?
人家陳墨就是不好好學習,每次測試都能考五百多分,你在看看你,就四百多分,你還真準確。
多幾十分沒有少幾十分沒有,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你倆就是我帶過最差的學生。
班主任看着陳墨沒人的空座位,只能把氣話對着老外說。
其實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除去高三一班重點班以外。
一般高三的老師管的也沒有那麼嚴格了,能考多少分,都是平時積累下來的知識點。
臨時衝刺雖然不能說沒有作用。
不過比起平時的學習來說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老外和班主任在鬥嘴,逗着其它學生哈哈大笑。
而陳墨那也不想去,就自己一個人待在那個小小的出租屋裏。
陳墨處於迷茫中,自己以後的人生該怎麼走?
上一世的妻子,這一世居然沒有出現過。
還有自己可愛的女兒,這一世再也見不到了。
上一世的父母已經快六十歲了,還在辛苦的勞動中。
就是怕老了以後拖累自己,想到父母,陳墨又有了一些目標,
這一世陳墨或許不能讓父母過上太富足的生活,最起碼的的生活環境和生活水平應該幫父母改善一下。
不能讓父母再像上輩子一樣,起早貪黑的,辛苦幹活。
重生一次,最起碼要換一種人生,換一種活法。
陳墨知道或許自己是比別人多出十幾年的見識。
可這並不代表着不努力會有好的出路,想到後世那些耳熟能詳的品牌,公司,或者是歌曲等等。
一系列能掙錢的行業,陳墨又有些無力,
那些人那個不是背後有頂級大佬支持着,自己想創業。
也沒有那麼多的資金支持,甚至現在保證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想想就有些頭疼。
揉了揉剛剛理完沒幾天的頭髮,陳墨想着是不是應該出去先掙點錢。
把老外的錢還了,讓自己生活也改善一下,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陳墨就去大街上溜達。
在2008年的?北方這座小縣城裏,說真的沒有什麼能適合陳墨掙錢的項目。
即使是在後世,這座小縣城,比起全國那麼多的城市中也是毫不起眼。
自己知道的也就是後來的拆遷自己租房的地方,那一片棚戶區,後來都在拆遷的規劃中。
問題是現在自己沒有那麼多錢買棚戶區的房子,等拆遷,只能幹瞪眼,等別人掙錢。
一路上走走停停,陳墨看了許多的招聘信息,有飯店招服務員的。
有洗澡堂搓背的,還有招商場導購的,陳墨感覺就沒有適合自己能做的事情。
畢竟自己的主要職業還是個學生,以學習為目標,時間根本就分不開。
走過一處三層樓房的時候陳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靜夢酒吧。
繼續神遊天外的走着,突然想到了什麼,酒吧?
陳墨又退了回去,看見門上有個大大的海報,寫着招歌手一名,服務生數名,陳墨眼睛一亮。
別的不敢說,唱歌陳墨覺得自己還可以。
前世為了追周新然,陳墨學過彈結他。
抱着結他給周新然唱過好多的歌,最後還不是被自己拿下了。
陳墨覺得酒吧的歌手也不錯,可以掙點錢,讓自己的生活改變一些。
果然是技多不壓身,學習到心裏的東西,總會有用得到的地方。
推開酒吧的門,由於是白天所以酒吧里沒什麼人。
陳墨很有禮貌的跟前台的一個二十四五樣子的女人打招呼。
你好,我看見你們酒吧需要歌手,我想試試看行嗎?
女人身材很好,一頭精幹的短髮蓋住耳朵,只有左耳上戴着一個很大的耳環,脖子白凈。
上身是白色的襯衫,胸前兩顆扣子沒有扣上,露出鎖骨,很好看。
以陳墨後世的眼光看,如果十分是滿分的話。
這個女人最起碼能打八分,後世那麼多網紅臉,大白腿,陳墨早就看的免疫力提升了N個檔次。
所以這女人能給八分已經很不錯了。
女人正在擦吧枱上的酒杯,聽到有人問話抬頭看了一眼。
當時就失去了興趣,一個穿着一身冒牌貨十七八歲的小男孩,雖然長的乾乾淨淨,個子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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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人真沒什麼興趣,就回答說不好意思,已經有歌手了。
哦!陳墨也不留戀點點頭轉身離去,身後傳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等等,你會唱歌?
陳墨回頭看見是個給人感覺像三十七八歲的大叔。
鬍子拉碴,穿着人字拖,大褲衩,腿上的毛估計都比鬍子長了,這是第一印象,後來的日子熟悉了以後才知道劉海今年才二十六。
嗯,陳墨想了想回答說,我自己也寫了一些歌。
劉海說那去台上試一試,需要音樂伴奏嗎?
陳墨搖搖頭說有結他嗎?給我一把結他就行。
不一會劉海着一把結他遞給了陳墨。
陳墨上手試了試,感覺這把結他真不錯,應該不便宜。
上一世自己的結他也就幾百塊錢,是真不能和這把結他相比,這讓陳墨有些愛不釋手。
抱着結他坐在舞台的椅子上,台下只有兩個聽眾。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陳墨深呼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這首歌送給現在迷茫的自己,也送給曾經的自己。
只有陳墨知道,這個曾經的自己是指上一世的自己,與前世告別。
憂傷的歌聲與結他聲緩緩響起。
劉海有些出神的聽着一句句直擊人靈魂深處的歌詞,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彷徨。
女人則饒有興緻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抱着結他彈唱的陳墨。
聽着聽着,女人也沒有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