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幸
姜玉欣低着頭，身子縮成一團，聲音有些顫抖地驚呼：“皇上…….。”
“奴婢只是一個宮女，微賤之軀......”輕輕的掙扎了一下，抬起頭來巴巴地看着皇帝。
郝天旭忍不住伸手扶上了她光潔的面面頰，“宮女又如何？朕現在便封你為采女，朕虧欠你妹妹的，便補償到你身上，如此也算是全了朕與她的一番情誼。”
“玉欣謝謝皇上，妹妹若是泉下有知，定然會感念聖上恩德。
只是，皇上是妹妹的意中人，玉欣作為親姐姐，日後百年歸老，到了九泉下，奴婢有何顏面對妹妹？玉欣萬不敢做那背棄姐妹的不忠不義之人。”
姜玉欣掙脫了皇帝的禁錮，定定地看着皇帝，雙眸含着淚珠之中卻透着異常的堅定與執着。
“皇上後宮三千，玉欣蒲柳之姿，豈敢高攀？臣妾怕步妹妹的後塵。唯願到了出宮年紀，便出家去做姑子，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郝天旭望着那一對如墨如霧、柔弱可憐的眸子，透着清冷的疏離，又像是含着些不舍與迷戀。
恍惚間，只覺得這樣的目光似曾相識一般。
鼻間傳來的那絲似遠若近、似有若無的清幽香氣，彷彿在不停地撩撥着自己的心，讓人意志逐漸瓦解，越發怦然心動情難自禁。
郝天旭伸手輕輕扣住姜玉欣的下巴，強行令她與自己對視。
“如此佳人，若是做了姑子，豈非暴殄天物？想必你妹妹泉下有知，也不忍你明珠暗投。
朕一定會好好待你，絕不讓受委屈。”
“皇上........”姜玉欣滿臉通紅，低頭一片嬌羞。
“你願意相信朕嗎？”
“皇上是天子，一言九鼎.......玉欣自然相信皇上。”
“好。”郝天旭開心道，“朕不但會厚待你，也會補償你妹妹。”
“馮志合！”高喊一聲。
“奴才在！”馮志合連忙跑了進來應道。
“傳朕旨意，選待姜氏敏慧賢良，德才出眾，追封為嬪，着尚宮局及內務府以正三品昭儀之禮葬入皇陵。”
大康儀制，嬪位以上方可葬入皇陵，嬪位以下的妃嬪只能葬入妃陵。
郝天旭繼續說道：“宮人姜氏，忠貞端方，才德錦繡，冊封為正八品采女，賜封號為‘貞’。”
姜玉欣施施然下跪，“奴婢替姜嬪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怎麼？還稱自己為奴婢？只記得替你妹妹謝恩嗎？”郝天旭笑着問，“就不替自己謝恩了？”
“回皇上，臣妾是替姜嬪感到高興，她當初心心念念地便是位份。再者，妹妹的謝恩，非得借臣妾之口才能言明。”
抬起頭來看着皇帝，“至於皇上對臣妾的恩，日後........臣妾........會盡心伺候皇上，以報天恩。”
姜玉欣說完剎那間臉色通紅，一片羞澀嬌美之態，她低着頭，兩隻手不自在的絞闃着一片衣角。
言外之意，便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郝天旭笑着將她扶起，“地上太涼了，快起來吧。”
“臣妾謝皇上體恤。”
抬手托起姜玉欣的下頜，玩味的笑着道：“你妹妹的恩方才你已經謝過了，不如現在就來謝謝自己的恩吧。”
姜玉欣唇畔微顫：“皇上，請憐惜。”
嬌羞中帶着三分怯意，七分期待，淚盈於睫，睫如羽翼，說不盡的嫵媚，道不盡的情意。
皇帝再也把持不住了，吻了下去。
少女的心如鹿撞，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只見她俏臉通紅，美眸卻是異常明亮，男人一把將她的嬌軀橫抱而起。
少女驚呼一聲，雙臂立即摟住男人的脖子，螓首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男人將她輕輕地放到了床榻上，少女的身體宛如她的美目一般變得多情而濕潤，
男人輕輕褪去了她的長裙，少女羞紅了臉，一對飽含深情的秋水曈微微顫顫，睫毛如羽翼一般抖動，
少女身上只剩下一身錦色的孌衣，露出了她那雪白嬌美的粉肩，赤色的肚兜下隱約的高聳起伏不定，
男人的手指沿着她雪白的粉頸一直向下移動，躍過誘人的曲線，輕撫在盈盈一握的纖腰上，觸手處只覺溫軟滑膩，雪肌玉膚，晶瑩剔透。
少女閉上眼睛，玉手環在男人的精瘦的腰上，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觸碰之下，男人的情慾變得渴望而熱烈，
可女人卻是一臉無辜的慌然失措，更是激起了男人的佔有欲，
挑動起那帶着天子威儀般的排山倒海的氣勢，男人一把扯下了女子身上最後的遮擋。
燭影搖曳，浮光錦帳落下，
兩個雪白身軀交疊在一起，隨着那搖晃的錦帳的節奏逐漸升溫，漸漸淹沒在這一室春光中........。
當天晚上，姜玉欣承寵被冊封為采女、姜選侍追封為姜嬪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後宮。
當姜玉欣醒來時，天已經微亮，皇帝已經起床了。
十幾個宮女太監正在寢殿裏忙碌着，有的捧着洗漱用具，有的呈着毛巾，還有兩個宮女正在服侍皇上更衣。
姜玉欣想起床，但是剛一動全身便是酸痛不已，皇帝年輕不知節制，自己初經人事，頗為受累！
自己交友廣泛，十三歲以前，她因為要治病曾在藥王谷生活過五年。
在此期間，她曾女扮男裝在外遊歷，結識一位奇人。
那人年約三十，不但性格有趣，奇門遁甲、天文地理、博文雜記更是無一不精。
她與那人一見如故，引為忘年交，互稱兄弟。
在義兄隱居的小院裏，收集中各式各樣的奇書，她有一次無意中翻出一本陰陽交合的媚術，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強壓下內心的羞恥，將那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書中內容，太過驚人，以至於她印象十分深刻。
想不到，自己還有用上的一天。
一夜的折騰，姜玉欣揉了揉酸麻的腰肢。嘴角微微勾起，不過淺試了一下，便讓皇帝如此盡興，這書當真是意外之喜。
“你初次承寵，就好好休息吧，不必起來伺候。”皇帝瞥見姜玉欣醒來，柔聲地道。
“謝皇上！”姜玉欣笑着回，“臣妾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慵懶撒嬌的語氣透着一絲嗔意。
皇帝哈哈大笑，似乎很滿意姜玉欣的反應。
姜玉欣趁機提出自己想住進紫蘭苑了西暖閣，皇上沉吟少頃，道：“西暖閣潮濕，你便住在主殿吧。”
大康祖制，嬪位以上才有資格居一宮主殿，可紫蘭菀最早只是個梅林小築，後來多番加建擴張才有了如今規模。
嚴格來說算不上正兒八經的宮殿，畢竟若是到了嬪位，誰還願意住在這偏僻冷清尺寸之地。
如此想來，倒也是不必太謹慎，姜玉欣高興的謝恩。
又指名要了劉嬤嬤和小喜子在身邊伺候，皇帝自是應允。
待皇帝離開去上朝後，已是卯正，姜玉欣吩咐宮人替自己梳妝更衣。
按照宮中禮儀，妃嬪初次承寵，翌日一早便要到皇後宮中謝恩，聆聽皇后教誨。
按宮中的規矩，初次侍寢之後的次日清晨，皇后麾下的尚服司會為其準備符合自身品級的新衣和首飾。
一來彰顯皇后大度，二來也顯得喜慶。
姜玉欣入宮時日尚淺，不知皇后喜好，便讓劉嬤嬤替自己挑選。
劉嬤嬤選了一件淡青色的暗紋的衣裙，領口和袖子則鑲嵌銀色珠花。
這件衣裙素色清淡，花紋簡單，不顯山水，姜玉欣也很滿意。
梳了個簡單的髮髻，發間點綴了些珠釵，倒是與衣裙互相呼應，細看之下，倒是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