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單昭儀過譽了
“喝!”
陸秉低頭,望着滿滿一大碗黑乎乎的葯汁,有點疑惑地望着元步薇:“大、大嫂?你把我喊來,不是有事找我嗎?怎麼要我喝葯啊?”
“我看你最近面色不好,所以給你熬了點葯,你喝了就行。”
昨日,元步薇聽完孟竹心的話后,晚上回到房中,還是忍不住與陸綏說起,結果他也說到陸秉。
兩人順藤摸瓜,最後發現問題的根源就是出在陸秉身上。
“可我身體挺好的呀,而且這葯,看上去……”
“你大嫂讓你喝就喝,她還會害你不成?”陸綏怕陸秉看出破綻,立馬補充一句,“我想喝,還沒有呢。”
“啊?”
“我是說,這葯看起來很滋補,無奈我之前重傷導致元氣大傷,暫時無法承受這麼滋補的葯,你快喝吧。”
陸秉一想也對,大嫂不至於害自己。
於是便把葯給乖乖喝了。
“呼。”
元步薇湊上來:“感覺如何?”
“熱熱的,感覺胸腔內有一團火在燒。”
“就火就對了,這葯啊,一天兩頓,你今天回來后,記得喝。”
“一天兩頓?”陸秉聽疑惑了,“我這葯難道要喝很久?”
“至少喝個三天吧,看看效果,若是有效果,就不用喝了,若是沒效果,那就繼續,一直喝到效果為止。好了,時候不早了,二弟你去忙吧。”元步薇擔心陸秉問太多,自己會說漏嘴,立馬把他趕走。
直到他走個沒影,元步薇才長吐一口氣,結果扭頭瞧見陸綏在聞葯碗:“你幹什麼呢?”
“這葯跟那葯有什麼區別?”
“什麼這葯那葯?”元步薇蹙眉,可見陸綏表情不對,立馬反應過來,拍他一下,“你腦子裏裝了什麼東西,我這是正兒八經的葯,不是助興的葯,二弟這個情況,就是他太緊張了,心緒不寧,喝這葯能讓他穩定心神,那心神回來,自然能行。”
“原來是這樣。”
陸綏嘆氣:“我還以為,那事情,只要是個男人,就都會,結果沒想到……”
“說的你好像很行似的。”元步薇哼笑,轉身間卻被陸綏抱住了,“陸綏,大白天,幹什麼呢?”
“對男人來說,什麼都可以說,唯獨這個行,不能瞎說。”陸綏摟緊元步薇,薄唇落到她耳邊,輕輕吐氣,“不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阿薇對我不滿意,看來我還需要多多努力,可我一人努力起不來任何作用,所以還請阿薇指點指點。”
說完,在元步薇的驚呼聲中,她被陸綏打橫抱起:“陸綏,大白天的,你放我下來,成何體統?”
“沒事,我們去書房,不去房間。”
元步薇:!!!
“胡鬧。”
“你說對了,我就是胡鬧。”
元步薇越是掙扎,陸綏腳步越快,但就在剛踏進書房,準備好好度過兩人時光之時。
門外的黎宴咳嗽到差點斷氣了:“小、小侯爺……末將,有事……”
“哎,叫你呢。”元步薇拍了下陸綏的肩頭,“一定是軍營的事情,還不快去?”
“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陸綏嘀咕一句,但在軍事上,他從不馬虎,起身前,還重重親了元步薇一口,“等我晚上回來,我在跟你好好切磋切磋,走咯。”
黎宴的確是來送消息的,是不是好消息,是個壞消息:單昭儀帶着一群人,前往疾風營慰問將士們。
陸綏聽完,轉身就出門。
“小侯爺,您慢點。”黎宴追上去的時候,都能感受到陸綏身上的怒火。
兩人抵達疾風營之時。
所有將士們都站在廣場上,望着站在高台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個個表情五彩繽紛。
“小侯爺回來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將士們紛紛扭頭,看到健步如飛而來的陸綏,紛紛愣住了。
幾秒后,將士們突然歡呼起來。
“我真的沒有看錯,小侯爺站起來了,還走的那麼快?”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小侯爺終於站起來了。”
單昭儀望着日思夜想的人,突然有一天朝着自己大步流星地走來,有一瞬間,她是失神的。
直到瞧見陸綏抱拳行禮:“見過單昭儀。”
“陸、陸小侯爺不必多禮。”他對自己還是那樣的冷冰冰,單昭儀眼底劃過一絲失落,但下一秒忍不住揚起嘴角,“陸小侯爺了,先前除夕之夜,若不是你當機立斷,怕是死傷會更多,後來又聽說一些關於陸小侯爺的事迹,我會你敬佩滿滿。”
“單昭儀過譽了。”
“我今天來,就是代表皇上前來慰問將士們的,順帶還帶了一些東西。”單昭儀指着前面堆着的東西道,“陸小侯爺,皇上還要我交代你一些事情,不知可否有說話的地方?”
陸綏眉頭一蹙,他不想跟穆清獨處一室。
就在這時,孟瓊月看出陸綏的擔憂,往前一步:“單昭儀身份尊貴,軍營中又是男子多,小侯爺,請准許末將陪同。”
“好。”
單昭儀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但抬頭間,剛好與站在陸綏身後的穆瑜四目相望。
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冷靜:“那還請陸小侯爺帶路!”
三人剛一走。
將士們又開始忍不住竊竊私語。
“單昭儀為什麼跟之前的穆清副將長得好像。”
“對啊,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舉止,說話,又不像。”
“我都迷惑了,這兩人是雙胞胎吧?”
“好了,都散了,該幹什麼去,就幹什麼去。”眼看大家討論地越熱鬧,寧行舟立馬讓大家離開,而後看向穆瑜:“你……”
“我不會認錯,她就是穆清。”穆瑜雙手緊握,“她既然執迷不語到這種地步,她簡直是……”
“噓。”
寧行舟拉住他:“我聽說,那個單霽也跟來了,他可不好對付,我們先回營帳。”
“對對對,先回營帳,有什麼事情,咱們關起門來說。”
陸綏營帳中。
孟瓊月給單昭儀沏茶:“軍營條件簡陋,還請單昭儀多多見諒。”
“沒關係,我能理解。”單昭儀笑了笑,但眼神卻一直盯着站着的陸綏,“陸小侯爺為何站的那麼遠,好似我是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