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下）
足球場上，一個瘦弱的身影在幾名身強體壯的運動員中靈活的穿梭，在球場上格外的引人注目，俊俏的臉龐又是吸引了更多女孩子的目光，一個巧妙的運球輕鬆的閃過面前的防守人員，又是接連幾個漂亮的晃動，眼前的只有頭流虛汗的守門員與一個敞開的球門，沒有半點猶豫，一個重腳踢出，球沿着奇怪的軌線向球門飛去，直衝沖的飛進了球門。
場上所有的運動員全部停下，滿臉笑意的鼓掌為這位球場上的霸主慶祝，這個人就是莫天，已經高三的莫天眉目就已透出一種成熟的氣息，性格卻還是兒時的玩世不恭，一個帥氣的轉身，向場外一處得意的望去，一個身着學校校服的女生正在與三個身穿其他學校的男生談論着什麼，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樣子，女生的眉頭皺起，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而另外三個男生卻是笑呵呵的大搖大擺向走出了足球場，這個女生就是陳文婷，如今已從可愛的小女孩長成青春靚麗的大姑娘，雖然沒有濃妝的修飾，沒有花樣衣服的襯托，可精緻的臉孔卻在不經意間令人着迷，簡單的打扮卻透出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
“小天，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吧，你可是我們勝利的關鍵，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就太不應該了。”學校足球隊隊長嚴磊下令停止了賽前的練習，大哥都累得馬上坐在地上拿起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莫天也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對嚴磊說道：“隊長，放心吧，今天下午的比賽我們一定會贏！”其他的隊員聽到莫天的話，全都圍了上來，眼神中充滿了信心，彷彿這場比賽自己已經贏了一樣，因為所有人的心中都堅信，只要有莫天在，自己的球隊就一定不會輸。
“好，大家回去準備，午後二點在這裏集合！任何人都不可以缺席！”所有人聽到嚴磊的話后，高呼一聲“好！”就都去換衣服，只有莫天一人依然坐在地上看着嚴磊關心的問道：“隊長，你的腳……？”
“哦，已經沒有事了不影響比賽，小天你是我們這次比賽勝利的希望，我們都已經是高三了，這場比賽也是我們高中生活最後一場比賽，我們一定要取得冠軍。”嚴磊有些不舍的說道。“你女朋友在那邊等你，快去吧，下午別遲到。”
一個充滿信心的微笑，莫天也沒換衣服就直接向陳文婷跑去，心想：這場比賽一定要贏，等會我在練習一下，我們一定要拿冠軍。
看着莫天已離開，嚴磊小心翼翼的捲起褲腳，腳踝處高高的隆起，雖然被一層紗布緊緊的圍住，但是還是無法掩蓋住一些淤青，輕輕的碰一下，就有一種劇痛傳來，嚴磊急忙松下褲腳，雙手揉了一會兒，看向天說道：“哎，希望可以挺過這次比賽！”
“小婷，等很久了吧，等一下我……”剛跑到陳文婷身邊打算告訴她，自己要再練習一會沒辦法和他一起去吃午飯，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文婷打斷，道：“等一下，陪我去酒吧好嗎？”
“啊？”一句完全出乎莫天意料的話，向來不沾酒的陳文婷居然會主動要求自己陪她去酒吧，再仔細看看陳文婷的臉色，莫天關心道：“你的臉色很不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剛剛那三個人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他們對你說什麼了嗎？”
陳文婷面露一絲苦笑，道：“好嗎？陪我去酒吧，現在就去，到那裏我再解釋給你聽！”平日裏與自己同樣活潑開朗的陳文婷今天的舉動確實有些異常，出於擔心莫天也放棄了自己留下來練習的決定，正要回去換衣服準備和陳文婷去酒吧，卻被陳文婷攔住，道：“不用換了，我們很快就回來的，然後我再陪你一起來練球，走吧！”
“嗯，你到底怎麼了？”莫天奇怪的看着陳文婷說道，可陳文婷一言不發就拉着莫天向校外走去，弄得莫天一點辦法也沒有，也只好轉移話題，講一些笑話令陳文婷能夠開心起來。
暗處，剛剛與陳文婷交談的三個人陰險的笑了起來，見莫天已走出校園，走出暗處向足球場走去，正在準備換衣服吃午飯的嚴磊，突然被三個人圍在中間，然而卻沒有一點恐懼，輕笑道：“呵呵，果然是你們，剛剛我看你們在和陳文婷談些什麼，不過你們還是不要打莫天的主意，他不是那種棄自己隊員不顧的人，不管什麼原因！”
“是嗎？嚴磊，聽說你們這次很有把握贏過我們球隊，你們的希望就是那個叫莫天的人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因為我要讓你看到你那十足的把握是怎麼被消失，我想看你絕望的樣子，哈哈！”一個鳳雞冠的紅髮男子非常輕蔑的說道。“好了，我們也要回去準備，嚴磊，咱們下午比賽見，哈哈！”說完，就帶着其他兩個人哈哈大笑的離開了球場。望着三個人的背影，嚴磊用力的咬着牙根……
清晨的酒吧顯得冷清了許多，只有幾個常常光顧的酒客，幾名服務員和調酒師，再有就是在一直保持沉默不語的陳文婷和在一旁着急的莫天，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擔心，莫天站起來，走到陳文婷的旁邊關切道：“小婷，你今天有點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文婷稍稍猶豫一下，眼中透有朦朧的說道：“莫天，如果要你選擇我和足球，你會選擇哪個？”
“什麼？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莫天有些困惑的問道。“你今天真的好奇怪，是不是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我就知道，你很為難對嗎？在我和足球之間！服務員，給我拿酒，要那種最容易醉的！”陳文婷高喊道。“如果你在乎我，就陪我一起喝，如果你在乎足球，怕影響到下午的比賽就不要喝了！”
酒放在桌子上，陳文婷毫不猶豫的打開一瓶直接灌下去，莫天深呼出一口氣，搶過陳文婷手中的酒直接灌進自己的嘴裏笑道：“呵呵，你明知道我不會喝酒，真拿你沒辦法，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心裏好受，那我告訴你，我在乎你！”
陳文婷每拿起一瓶酒，莫天就會放下自己手中的酒而搶過陳文婷手中的酒，兩人就這樣一直搶來喝去，不知不覺間桌子上已擺滿了空酒瓶，而莫天也醉的一塌糊塗，嘴裏胡言亂語道：“小婷，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會幫你分擔的……”躺在沙發上安睡着，陳文婷哭了，看着莫天的睡姿掩嘴痛苦出來。
酒吧的門被打開了，又是剛剛那三個人直接向陳文婷走來，陰笑道：“嗯，辦的不錯，照這個樣子應該是參加不了比賽的，我會按照我們當初約好的把錢給你，為了防止你違約，你先跟我們走吧，讓他自己冷靜冷靜，哈哈！”
陳文婷低下了頭，跟隨着三人向門外走去，而莫天又翻一個身嘴裏絮叨道：“小婷，我們結婚吧……”陳文婷停了下來，眼中含滿淚水的看向莫天，突然離開三個人向櫃枱走去。
“喂，你幹什麼去？”那個鳳雞冠的紅髮男子呵斥道。
“我把賬結一下，莫天他手上沒有帶錢，我怕他醒來沒有錢結賬……”陳文婷從口袋中拿出錢，交到櫃枱小姐的手中，借來筆在一張紙單上寫了些字，又與櫃枱小姐低頭私語了幾句后又回到三個人的身旁沉默不語。
四個人走出了酒吧，鳳雞冠的紅髮男子問道：“你剛剛和那個櫃枱小姐說些什麼？不會是想違約吧？”
“沒有，我只是錢不夠，和她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少給點錢，她說不可以，所以就打下欠條，改天再來給她！”陳文婷顯得很驚慌，深怕得罪了面前的這三個人。
“哈哈，你很快就會很有錢！”鳳雞冠摟住陳文婷的肩旁大方的笑道，陳文婷很慌張的掙扎一下，可身子被用力的摟住，也就放棄了，低下頭跟着三個人上了一輛停在酒吧門前非常豪華的紅色法拉利中，車開走了，帶着陰笑聲……
“莫天怎麼還沒有來？再有二十分鐘比賽就開始了，隊長！”高中聯賽總決賽的開幕式已經開始，嚴磊也在焦慮的望着賽場的入口，心想：已經三點四十分，已經說好二點在學校集合，莫天不會是那種不準時的人，如果他今天沒來，我們該怎麼辦呢？不只嚴磊，所有人都在着急，雖然嚴磊是球隊的隊長，可真正的精神支柱卻是莫天，如今球隊沒有莫天，整個球隊的士氣也下降了許多。
在大家焦慮的等待中，短短的二十分鐘已經剩下僅僅幾分鐘，其他隊員也已經對比賽放棄了，只有嚴磊堅信着莫天，堅信着即使沒有莫天，自己球隊也會勝利，因為他可以認輸。
“滴！”一個笛聲響徹全場，球場的門被打開了，嚴磊興奮的看去，可結果卻是更加失落，鳳雞冠三人帶着陳文婷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賽場，直接向對方的休息區走去。
“陳文婷？”嚴磊驚叫出來，心驚道：陳文婷怎麼會和那幫人扯到一起？難道……莫天出了什麼事？不止嚴磊，陳文婷的出現令其他隊員也是震驚了一會，而心中的熱血也被澆滅。
“來……我們上！”嚴磊伸出右手，可是沒有一個人伸手放上去，隊員們開始放棄了，嚴磊憤怒的咆哮道：“你們這幫孬種，比賽還沒開始就放棄了嗎？沒錯，莫天的能力是我們取勝的關鍵，但是你們記住，關鍵並不代表勝敗，不到最後一秒鐘，勝敗就沒有決定，現在即使沒有莫天，我們也是一個球隊，一個為勝利而參加比賽的球隊！”
“可是，隊長！沒有莫天我們的戰術要怎麼發揮，他才是我們的重要戰鬥力，我們只是防禦力，沒有戰鬥力的比賽會贏嗎？”
“對呀，隊長！我們並不是孬種，只是已經沒有希望的事情又何必去努力呢？”
“都閉嘴，沒有戰鬥力只意味着沒辦法得分，可是就算沒有戰鬥力，我們也可以透過努力來攔住對方，好讓莫天來之前分數差距不會太大，現在是考驗我們的時候，你們相信莫天嗎？”嚴磊也做出最後的努力，如果這樣還沒有用，就只有放棄比賽。
“滴，滴，滴！”裁判下達最後通牒，如果再不上場就等於棄權。鳳雞冠穿着一身球服在場上得意洋洋的笑着，又看向正在自己球隊休息區的陳文婷，笑的更深了……
嚴磊再次嘗試性的伸出右手，可依舊沒有一隻手放上去，所有的隊員都低下頭，正當嚴磊也打算放棄的瞬間，一隻手重重的壓在嚴磊的手上，接連着所有人的手陸陸續續的放在上面。
“兄弟們，走！”嚴磊激動的吼出來。
“走！”隊員們也跟着吼出來，宛如一群野狼一樣，眼中充滿着團結衝上了戰場……
“文斌，防好十三號，他的攻勢很猛。強子，注意門前的防禦……”嚴磊在場上拚命的指揮着，可自己的對手卻是對方的王牌選手，實力毫不弱於莫天的一號，那一頭怪異的紅髮在嚴磊的眼前晃動，彷彿在警告嚴磊一樣，腳上並沒有完全康復的傷，再加上因為對手的強大而必須加快腳本跟緊的原因，傷處的痛疼已經到達一種無法忍耐的程度，可他並沒有倒下去，而是依然在緊緊跟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嚴磊的拼搏下，在隊員們的努力下，比分只不過被對方超過一分。
“只剩下十分鐘了，大家再堅持一下，莫天馬上就來了，一分很容易就會被追回來的！”嚴磊的身體已經被汗水浸濕，腳已經開始失去知覺，鳳雞冠帶球迅速的向嚴磊衝來，嚴磊用了的跺了跺腳，清醒下意識，衝上去纏住對方，一個意志支撐着整個身體，鳳雞冠幾次嘗試性的突破下，似乎發現嚴磊的右腳動作有點遲緩，一個急速的左沖，嚴磊迅速的跟上，可球並沒有在鳳雞冠的腳上，而是在右面滾過，雖然右腳已經沒有知覺，可嚴磊還是拚命的伸出右腳企圖攔下球，球速很快，並沒有被嚴磊攔下來，嚴磊直直的倒了下去，腳傷也因為踢個空再次複發，球鞋飛出老遠。
“得分！”裁判吹響了進球的哨聲，隨後又一個暫停的哨聲，隊員們急忙跑過來看看嚴磊的情況，沒有了鞋，腳上的赫然紅腫的血包早已暴露出來，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原來上次比賽隊長拚命攔下對方時的那次腳傷並沒有好，他是咬牙硬撐過來的，隊員們看着隊長痛苦的表情都黯然的流下淚，為自己當初的無知，也為隊長堅定的意志。
“哭什麼！剩下的時間我來代替隊長把比分追回來，贏得這場比賽！”一個熟悉而充滿希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家不約而同的向身後看去，一個身穿藍白色的球衣上清晰的寫着：十一號莫天。
莫天走到嚴磊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說道：“隊長對不起，我遲到了。沒想到你的腳傷已經這麼嚴重了，真的太對不起了！”
“小天，我就知道你會來，我們不會輸的！”嚴磊忍着痛楚，擠出一副笑臉。
“對，我們會贏的！”隊員們在一旁鬥志高昂的隨和着。
鳳雞冠看到莫天站在嚴磊身邊，險些做在地上，惡狠狠的看了陳文婷一眼，隨後又變出一副笑臉來到嚴磊的面前故裝關心的問道：“嚴隊長，你沒有事情吧！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不中用，現在你們的救星來了，我在球場上等着你們！”
湊上耳邊，莫天充滿敵意的說道：“就是你，帶走小婷的對不對？她現在在哪裏？”
聽到莫天的話，鳳雞冠先是一驚隨後又陰笑道：“你似乎不知道這裏面的內情？是你的小婷答應我們，只要我們給她錢，她就把你灌醉讓你參加不了比賽，我們去接她當然是為了給她錢了。你看，你的小婷就在我們那邊！”心中猜想道：他怎麼會知道是我帶走的，難道是店員告訴他的？可是店員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告訴他這些，難道……臭婊子！
“是嗎？”莫天看向陳文婷，輕蔑的笑了，笑的那麼傷心，笑的那麼難過。“好了，我們上場吧，我們要贏這場比賽！”
鳳雞冠得意的指了一下大屏幕，道：“落後我們二分，只剩下五分鐘，你以為你們能夠創造奇迹嗎？還是我們隊員都是傻子？哈哈，我們等着！”
“滴！”比賽再次開始，莫天帶球兇猛的沖向對方的場地，而自己的隊友也全部跟着莫天的身後向對方衝去，就連守門員也跟在後面，除了這種辦法也沒有其他可以取勝的方法，莫天直接帶球向鳳雞冠衝去，輕輕一晃，一個襠下過人，將鳳雞冠甩在身後。之後又是一路殺去，又一個絕妙的傳球，將球傳到隊員的腳下，球進了。
全場歡呼，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就可以進去一球，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球，莫天的到來也使鳳雞冠心中充滿了危險，鳳雞冠帶球，運球非常緩慢，打算用時間取得勝利，而莫天也看出了這一點，拚命的向鳳雞冠衝來，打算奪走這一球，可鳳雞冠也是市裡數一數二的高手，牢牢的將球護在內側，不讓莫天切入奪走球。
時間一點點的逝去，只剩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可球卻還在鳳雞冠的腳下，一秒一秒的時間在大屏幕上減少，莫天抓住一個機會，一個鏟球將球奪來，並拚命的帶球向對方的球門衝去，又如以前，所有的隊員包括守門員再次跟在莫天的身後向對方的球門衝過去，鳳雞冠開始慌了，命令着自己的隊友阻止莫天，可沒有一個人可以攔住莫天，眼看着越來越接近球門的莫天已經開始做出射門的動作，可門前還站着二個人擋住莫天的球路。
“是傳球，他又要傳給他的隊員，大家一定攔住這球！”鳳雞冠下達了命令，除了門前的兩人，所有人沒有再沖向莫天腳下搶球，而是跑到兩側防止莫天傳球。
莫天用力的抬起腳，眼睛注視着球門，心想：這個樣子，應該能進，一定可以進，你們攔不住我的！時間還有八秒，莫天的腳已經開始踢出，向對方的球門踢去。
“莫天！”坐在對方休息區的陳文婷用力的喊出來，莫天順着房間向陳文婷看去，一雙憂傷的眼眸，眼中的她還是自己心中的女神，還是那麼美麗。
“滴！”一聲哨聲，比賽結束了，由於陳文婷的呼喊，莫天沒有踢出這次挽回機會的一球，他明白了，他跪下來了，眼中充滿絕望的跪在地上，眼前已經開始模糊，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出來隨着汗水滴落下地上，鳳雞冠滿意的點點頭，走到莫天的身邊陰笑道：“怎麼樣？我說的沒有錯吧，她會幫我們是因為我們會給她錢！哈哈，小奇迹，我們贏了！哈哈！”
莫天沒有理會鳳雞冠，走到了正在休息區流淚的嚴磊面前，深深的低下頭道：“隊長，對不起，都是我的原因讓你失去了這最後一場比賽的勝利！”
嚴磊抹去淚水，安慰道：“要是沒有你，我們也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裏，不怪你，雖然沒有了這次機會，可是我們還可以上大學，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在大學聯賽中取得勝利。”
“沒有大學聯賽了，隊長，希望你在足球這條路上走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莫天情緒低落的說道，站起身來，無視別人怪異的目光走出了賽場，走出了這個令自己失去生活意義的地方，心悲道：小婷，再見了！
鳳雞冠走到陳文婷的身旁笑道：“哈哈，你做的不錯，不過想要錢，必須還要滿足我們一個要求！”
“是你說的，讓你贏得比賽就把錢給我，你講話不算數？”陳文婷有些憤怒的站起來大聲喝道。
“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剛剛和酒吧的店員說的不是結賬的問題吧，而是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對吧？本來我是沒打算給你錢的，不過又是你讓我們贏得比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在答應我們一個要求，錢就會給你！”……
空中突然下起綿綿細雨，道路上的人開始變得稀少，可一個穿着藍白色球服的人卻格外的顯眼，莫天正抬頭仰望着天，綿綿細雨打在臉上，心中卻有種舒服的感覺，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一款簡單的藍色手機，上面貼着一張大頭貼，莫天抱着陳文婷開心的笑着，可此時的莫天卻在流淚，撥打了一連串的號碼，心想：呵呵，賣手機店的老闆果然沒騙我，這手機的信號還真的蠻好，在雨中都滿！
“喂？兒子啊？你在哪呢？”
“媽，告訴爸，我愛你們！”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哎，老陳怎麼樣了？”
“陳叔怎麼了？你們在哪裏，怎麼這麼亂？”
“你不知道你陳叔突然病倒住院了嗎？據說是大病，需要一大筆錢，你爸已經去想辦法了，小婷沒有告訴你嗎？”
“什麼？”莫天心驚道：難道……小婷！想着，心中突然萌生出陳文婷那憂傷的眼神，隨即斷掉通話，立即撥打了陳文婷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莫天的心有種不好的預感，心想：怎麼會無法接通，她手機和我一個牌子的，信號應該很好啊，難道周圍有磁效應影響信號？南郊！南郊有家工廠。
莫天迅速的攔下一輛出租車，開向了南郊，心中暗暗祈禱着：小婷，你千萬不要出事阿！
雨滴打在樹葉上，南郊中一片茂密的樹林中，莫天焦急的四處尋找陳文婷。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一個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傳進莫天的耳中。莫天迅速的順着聲音方向跑去，一個不堪入目的場面出現在眼前，已經所剩無幾的陳文婷被鳳雞冠三人圍在中間，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任憑雨滴打在身上，三人一臉*笑的靠近着陳文婷，道：“嘿嘿，你個臭婊子，你敢偷偷的告訴服務員把莫天叫醒，還讓他來參加比賽，我想他為什麼穿着球服去酒吧也是你的主意吧？敢耍老子，現在你滿足我們哥三個一下，我會照例把錢給你的，怎麼樣？”
“你們這群雜種，我*們！”莫天終於明白了陳文婷的苦衷，心中的憤怒也燃燒到極點，也不看清形式撿起地上的磚頭衝著鳳雞冠的頭砸去。
“啊！”一聲慘叫，鳳雞冠捂着頭怒視着莫天，其餘二人見突然冒出的莫天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心中也有些不滿，鳳雞冠一把摟住陳文婷的腰對莫天說：“小子，你敢打我，我就讓你看看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眼前被別人玩的感覺。”
“啪！”一聲脆響，陳文婷狠狠的打了鳳雞冠一耳光，甩開手跑向莫天。
“臭婊子，敢打我，兄弟們，給我打，往死里打！”三個人向莫天沖了過來，雖然是運動員，可莫天瘦弱的身體怎麼可以與同樣是運動員的三個人對抗，只是簡單的掙扎一下，便轉身將陳文婷摟在懷裏，任憑三人對自己的拳打腳踢，陳文婷滿臉淚水的看着莫天哭道：“莫天，對不起！”
鳳雞冠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向莫天的頭砸去，血從頭上留下來，莫天滄桑一笑，面目猙獰的看着陳文婷吼道：“我恨你，我恨你讓我輸掉這最後的比賽，我恨你瞞着我隱情自己去承擔一切，我恨你，記住陳文婷，我恨你，可我真的好喜歡你，我……我們結婚吧！”莫天的雙眼緩緩的閉上了，身體向地上滑落，手卻緊緊的攥住陳文婷的衣服，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舍與不甘，身體癱倒在地上。
“咔嚓！”一聲雷響，一個閃電劈在旁邊的樹上，樹瞬間便被火焰籠罩，直接的倒了下來，正好壓在鳳雞冠三人的身上，而陳文婷卻好像沒看見一樣抱着莫天的屍體大聲的叫道：“莫天，你醒醒！”
火焰中，漸漸出現一個黑點，而黑點正在迅速的擴大，變成一個漩渦狀的黑洞，整個樹林瞬間便開始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