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八方賭坊的打手

第233章 八方賭坊的打手

“這小崽子明明往這邊跑了,怎沒見了。”

說完,為首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揮着棍子,狐疑溜向薛黃英幾人。

待見這幾人推着個光溜溜的板車,車上只余兩個空蕩蕩的竹筐,方才收回視線。

“進哥,我和兄弟們去追,您先回去歇着。”一個瘦小些的男人,衝著膀大腰圓的男人叫進哥,態度十分恭敬。

“也成,記得,他從三爺手裏借了二兩銀,如今一月期限已過,按照規矩,連本帶利,一共是五兩六錢銀子,若收不回銀子,拖他回家,當他家裏人面,腿給他打折了,再把他家裏值錢的物什都拿回來,咱們三爺從不做虧本買賣。”

叫進哥的男人交代完后,見小弟們個個保證完成任務,又掃一眼薛黃英幾人,方大搖大擺離開此地。

幾人見進哥離去,神色也自在許多,那瘦小男人正要吆喝其餘人去追,不防被裏面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叫停。

見別人疑惑看向他,這漢子一笑,意味深長瞄薛黃英一眼,道:“兄弟們莫急,難得遇見這麼水靈的小娘們,兄弟們不打聲招呼,是不是太失禮了些。”

幾人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個年輕女子手扶着一文弱書生,模樣生的甚是美貌。

幾人一怔,見女子看向他們的眼裏寒意凜冽、鋒銳非常,不知怎的,都有些瑟縮。

還是那個瘦小男子,他瞟一眼薛黃英,遲疑道:“進哥交代的事兒要緊,待明兒發了月例,花樓里的姑娘隨你挑揀,何苦誤事,惹進哥生氣。”

漢子張揚一笑,眉眼裏都是不屑:“花樓里的姑娘哪有良家女乾淨,你們怕進哥,我可不怕,你們若是怕進哥責難,可自去,莫要擋我的道。”

那瘦小男子見勸不動,索性也不再多嘴,吆喝一聲,拿着棍棒,帶着其餘三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人堵在巷子口,幾人也不是聾子,對他的目的心知肚明。

吳氏縮在一旁,一直偷偷留神觀察他,不知確定了什麼,她一步跨到薛黃英身邊,低低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越說薛黃英眼睛越亮越冷,等吳氏說完,薛黃英已經拳頭緊攥。

“小娘子,不知你可有了人家,在下任金寶,十分傾慕姑娘,不知姑娘可願告知在下姓名,在下定會備下厚禮,登門求親。”

說完,他手就伸了過來。

“豎子滾開!”容澤原在薛黃英身後,見妻子遭人調戲,一把把薛黃英扯到自己身後,怒目看向這個自稱任金寶的漢子。

趙大海生怕容澤吃虧,忙舉起背簍,挺身站在容澤面前,喝道:“滾,再口出狂言,休怪我報官,告你個調戲良家婦女之罪。”

“告,你去告啊,衙門往哪開你這老匹夫知道嗎,滾!”任金寶耀武揚威說完,伸手一拽趙大海,把他丟了出去。

薛黃英眼神微暗,手心暗暗蓄力,這人和昨兒在南吳庄聽到的一樣,確實力氣頗大。

不過,也只是力氣大些而已。

趙大海背部撞到牆上,又摔到地上,捂着胸口咳個不停,吳氏驚怕的不行,忙去扶趙大海。

薛黃英見趙大海手腳俱能動,大概是被撞的狠了,約摸震到了肺,方略略放下心。

在任金寶手又伸過來時,她一把扯開容澤,側身避開這渣崽的手,一拳揮向了他的下腹部。

“唔……!”任金寶瞬間倒地,捂着肚子,蜷縮的如同一個蝦子,哀哀叫喚不停。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看熱鬧的人,按照薛黃英的想法,她恨不得把這種人渣揍的頭破血流,讓他嘗嘗我為魚肉的痛楚。

只這青天白日的,一個不小心,怕真的會引來差役,到時就說不清了。

碰到和稀泥的,怕是還會要她負擔這狗東西的醫藥費,這人瞧着就是個無賴潑皮,若是被他黏上,怕是就撕不下來了。

薛黃英瞧着往這邊看熱鬧的人,裝模作樣道:“哎呀,這人誰啊,你們認得嗎,方才他們一群人追着個漢子往這邊跑,還撞到了我相公,這該不會被打了吧。”

任金寶躺在地上,五臟六腑彷彿上了磨盤,絞纏着疼。

他臉色難看的很,一開口就是嗬嗬痛呼聲,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有膽大些的漢子走近端詳片刻,撫掌笑道:“瞧這頭上帶着的額帶,應是八方賭坊里養的打手,只有他家才會作這種不知所謂的裝扮。”

薛黃英低頭定睛一看,果然,任金寶的額頭上,勒着一根黑色額帶,額帶的尾部彷彿還綉着小字。

她細細辨認一番,不禁笑了,竟是個財字。

這八方賭坊的東家真是想錢想瘋了,這些貨色穿的再跟個招財貓一樣,就憑他做這破家的買賣,或早或晚,也不過是一場空。

她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任金寶,恰好對方也在看她,模樣兇狠陰戾。

薛黃英冷冷一笑,不再理會他,扶着容澤上了板車,又喊趙大海也坐進去。

趙大海自然拒絕,這麼會兒,他已經緩和過來。

吳氏低眉順眼,強忍住扭身啐一口的衝動,扶住趙大海,背起背簍,跟在板車后,快步離去。

“今兒運氣着實不錯,沒想到剛來就和這畜生打了照面。”

走出鎮子,吳氏忍不住,沉沉出聲。

“嬸子,你確定方才那人就是你娘家嫂子的侄兒。”

薛黃英看向趙大海,有些不解。

按理說,不管是吳氏,還是任金寶,和范氏都是至親。

這麼多年,這些人不說彼此熟絡,也不會生疏的見面不識。

吳氏一怔,待看到一旁陰沉着臉的趙大海后,恨恨道:“他自小脖子那裏就有個痦子,方才我瞧見的真真的。”

薛黃英凝眉回憶,方才那個叫任金寶的,脖子那裏,好似確實有個黃豆大小的痦子。

吳氏繼續道:“他小時我見的多些,待我出嫁后,不知因着什麼,我娘就不許他們上門,這些年來,我也甚少見到他,你大叔更是只知道有這麼一號人,再不知長的是圓是扁。”

薛黃英聞言,心裏瞭然,暗道怪不得,也還好趙大海不認得任金寶,不然怕是又一場事端。

“早知是這狗雜種,拼上我這條命不要,也和他拼了。”趙大海氣的黝黑的面色漲紅。

昨日晚間,薛黃英家去他們家說起白日去南吳庄買豬食槽的所見所聞,二人聞聽,俱是驚怒非常。

雲彩更是哭的泣不成聲,趙宏當即就要找他舅母算賬,被吳氏攔了下來。

家裏一片愁雲慘淡,始作俑者卻仍舊活的瀟洒自在,怎不叫人氣恨難平。

薛黃英眸中滿是冷意,唇角輕勾:“大叔莫急,為了雲彩的名聲,這事兒也不能放到明面上。”

說完,她頓了頓,眸中晦暗不明:“方才聽那個人說,他們明兒發月錢,我這裏有個主意,你們看看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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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種田:薛四娘家花滿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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