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登，你也不想阿姨知道吧？
在林家。
林冰冰與母親陳翠蘭交流最多。
母女倆，無話不談。
啥時候來親戚這種事，心知肚明……
蘇塵笑着點點頭：“以前在書本裏面學過號脈。”
“小蘇，你還真厲害。”
“你有什麼調養辦法嗎？”
陳翠蘭很期待。
這事，她私下找過不少醫生，去過醫院。
調養一段時間，好一段時間……
治標不治本。
想了想……
蘇塵說道：“阿姨，其實這事不用焦慮。”
“到了你們這個年紀，會斷親戚很正常。”
“以後生活方面，忌辛辣，忌重口味……”
“作息要規律，早睡早起。”
“少熬夜，多喝熱水。”
基本調養也就這些。
醫生嘴巴都說爛了。
可惜……
能有幾個患者遵守呢？
以為吃點葯，喝點中藥就能痊癒。
世界上哪兒有那樣的神葯？
要知道，世間最好最廉價的醫療，就是自律。
——【不是哥們，你真會啊！】
——【紗布擦屁股，確實漏了一手……】
——【黃毛扳回一局！】
“嘿嘿……”
“爸，怎麼樣？”
“我男朋友厲害吧？”
“哼……也就那樣吧……”
“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林大山死鴨子嘴硬。
林冰冰說道：“爸！剛好！你前段時間不是常說你腰子疼嗎？”
“讓蘇塵給你號號脈！看看是咋回事！”
號脈？
林大山滿臉抗拒。
像是有什麼屬於自己的小秘密。
“不，不了吧？”
“我不疼了。”
“那段時間可能是勞累過度累的，休息休息就好。”
林冰冰不樂意：“爸！有女婿不用，你傻啊！”
“網上不都說，未過門的女婿，比生產隊的驢還能幹！”
“這就號個脈，又不麻煩什麼！”
“就是就是……”
陳翠蘭見識過蘇塵厲害。
立馬在旁邊附和起來：“老林，你讓小蘇幫你號號脈。”
“沒事最好，萬一呢？”
“咱還省了一個醫院挂號費呢不是？”
“我……”
林大山猶豫不決。
而林冰冰，已經扯着他的胳膊。
伸到蘇塵面前。
“來，放輕鬆。”
“別緊張……”
“不疼，很快的。”
閉上眼睛……
食指中指併攏。
放在老丈人林大山手腕上。
大家不說話，屏住呼吸。
林大山額頭上，後背上，密密麻麻細小汗珠浮現。
害怕這小子不會號脈，又害怕這小子會號脈！
三分鐘過去……
“嘖！”
蘇塵咂了咂舌。
林大山緊張了：“咋？有什麼問題？”
沒說話……
直到睜開雙眼。
蘇塵嘆息道：“唉……老登這身體，有點虛啊……”
“明顯已經透支了！”
“我看這癥狀，應該是平常沒少……”
“等等！”
話音未落。
林大山右眼皮狂跳。
做賊心虛的他。
急忙扯住蘇塵胳膊往門外面跑……
“翠蘭，冰冰，我有些話要和蘇塵說。”
“你們先做飯！我們爺倆出去溜達溜達！”
咔嚓！
防盜門關上……
林冰冰一臉狐疑：“媽，我爸這是咋啦？神神秘秘的。”
“誰知道呢。”
“反正也算好事，你爸這應該算基本接受蘇塵了……”
“好了，別擔心了，你爸有分寸。”
“咱去做飯。”
……
小區樓道口。
林大山非常小心翼翼。
將樓道門關上，確保不會有人來。
死盯住蘇塵那雙眼睛。
“臭小子，你實話告訴我。”
“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混小子，真會號脈啊？
張嘴就來，什麼都敢說……
溫馨家庭差點被搞出問題。
難不成中醫號脈，真就沒有秘密可言？
蘇塵笑着點點頭。
“老登，您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說著，直播畫面，聲音短暫遮擋……
——【嗯？黑屏？】
——【接下來是VIP畫面是吧？】
——【好好好，你們倆玩小秘密是吧？】
——【感覺老丈人有點做賊心虛啊……】
林大山狐疑：“來，你先給我說說，你號脈號出什麼了？”
總不能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吧？
蘇塵開口：“老登，如果我沒猜錯，您應該是經常去洗腳吧？”
“還有，經常按摩……”
“咳咳咳……”
此話一出，林大山面色漲紅，額頭幾滴冷汗滴下。
“那都是正經洗腳按摩，別多想！”
“是！我知道。”
“但是老登……洗腳按摩不能隔三差五天天去吧？”
“偶爾洗腳按摩屬於養生，天天去就有點不好了。”
古人常常強調：適當，適量。
“老登，你沒去醫院檢查過身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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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腎臟功能已經不怎麼好了。”
“平日裏，你是不是經常腰疼？直不起腰？”
“晚上起夜次數多？尿頻尿急尿不盡？”
“還有……在那種事情方面，有明顯中年男人的無力感？”
一句句，一條條。
誠然，說出來的都是實情。
但，林大山這個心裏面，賊難受。
他是個暴脾氣，而一般暴脾氣的人，都好面子，自尊心強。
在至親面前他尚且很少提及這些。
如今……
一個黃毛女婿，全給他老毛病說出來了。
這臉打的……
林大山面色一陣漲紅一陣鐵青。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老登，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
“真的嗎？”
林大山好像看到了希望。
這些秘密，他暫時還不想泄露……
既要保密，又要積極治療……
最近，他一直有在養生，四十多度天氣，保溫杯里泡枸杞。
“嘿嘿……”
“老登儘管放心，我這人嘴很嚴的。”
“不過……”
“老登你應該也不想讓你女兒知道吧？”
畫風突變。
林大山看向蘇塵：好惡毒的威脅！
“好！”
“只要你小子幫我保守秘密，你和我的家閨女的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塵笑了。
終於……
事業，愛情雙豐收！
他自認，自己這一場直播演繹能得到滿分。
而老丈人這邊，也終於同意。
“那老登，我們現在回去？”
“不……”
林大山搖搖頭。
摟住蘇塵肩膀往樓下走……
“咱出來這麼長時間，咱不能空着手回去。”
“你不知道，你阿姨那人，猴精猴精的。”
“咱得找點正當理由，要不然容易挨罵。”
都幾十年老夫老妻。
誰還不了解誰？
下電梯這段路上……
林大山忍不住好奇問：“臭小子，你既然會號脈，那你會不會調養？”
“就比如，我這種癥狀，怎麼樣調養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