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雙鹿在古剎
就在這時,一道光芒突然從古剎深處射出,照亮了整個戰場。
只見般若雙手合十,口中念誦經文,全身散發出金色光芒。
他緩緩升起,如同一尊佛陀降臨人間。
“阿彌陀佛,施主們退下吧。”老和尚的聲音莊嚴而威嚴,彷彿能凈化一切邪惡。
天河等人見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畏懼。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神異之景,不由得停下了攻擊。
“老和尚,你這是何意?”天河不屑一顧地問道。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般若緩緩說道,“你們的仇恨,不應波及無辜之人。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傷者在此救治,待其傷好,自會給各位一個交代。”般若希望能化解這場紛爭,不願看到血腥和殺戮。
般若身後,古剎的大殿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莊嚴,飛檐上的鈴鐺在風中輕輕作響。
“交代?”天河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爍,“我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插嘴?再說,我們之間的恩怨,豈是你一個和尚能化解的?”
般若禪師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包含了無盡的智慧與慈悲。“施主,仇恨如同烈火,能燒毀一切,包括你自己的心靈。若你執迷不悟,最終傷害的,不僅是你的敵人,更是你自己,以及那些無辜捲入這場紛爭的生命。”
“老和尚,你說得輕巧,我們之間的恩怨豈是一句‘慈悲為懷’就能抹平的?”天河的聲音雖硬,卻已不似先前那般決絕,“我們的恩怨,是權力糾紛,是鮮血鑄就的誓約,豈是說放就能放的?”
“施主,世間萬物,皆有因果。種下善因,自得善果;種下惡因,亦需承擔惡果。但無論因果如何,總有轉機。放下屠刀,便是你解脫的第一步。你可以選擇用寬恕和理解去化解仇恨,讓這段恩怨在你這一代終結,為後世子孫留下一個和平的世界。”般若禪師的話語如同春風化雨,緩緩滋潤着在場每個人乾涸的心田。
“老和尚,你說得對。不能讓仇恨繼續延續下去,更不能讓其他無辜受傷害。要化解這段恩怨就必須把鹿聞燊交出來,就此了解這件事。”天河的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
他隨即沉默,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仇恨都吸入體內,再一一釋放。
天河在等待般若大師的回答時,抬眸掃了圈人群,突然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鹿華年,我們的賬該算一下了。”
眾人錯愕,不理解他的話中話。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該來的還是來了。”雲清大師上前一步,走在眾人前面。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他那斑駁的長袍上。
四周,人聲鼎沸,各路武林人士、江湖豪傑齊聚一堂,目光如炬,緊盯着這位武學大師。
“諸位,”雲清大師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穿透了嘈雜的人群,讓每一個在場之人都能清晰聽見,“今日,我站在這裏,有一件至關重要之事,需向諸位坦白。”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位平日裏淡泊名利、行蹤飄忽的大師,究竟有何驚人之語要公之於眾。
雲清大師深吸一口氣,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了遠方,那裏,似乎有他魂牽夢繞的故土。“我,雲清,實則是金闕國人士。”
“什麼?雲清大師竟是金闕國人?”
“金闕國與我大秦武林素來不合,他為何隱瞞身份多年?”
般若大師(猛地瞪大雙眼,震驚不已,用手指着雲清大師,怒目而視):“雲清,你竟隱藏如此之深,為何?”
雲清大師(長嘆一聲,緩緩抬起頭來):“方丈,我雖出身金闕國,但在本寺修行多年,從未有過二心。”說著雙手攤開,以示自己的真誠。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炸響,整個古剎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見風穿過樹葉的沙沙聲。
金闕國,這個近年來與大秦武林屢有摩擦的國度,如今竟成了雲清大師身份的焦點。
“大師,此言當真?”神傲明顫聲問道,他是武林中的前輩,對雲清大師一向敬仰有加。
國師天河接話道:“當然是事實,你們眼裏的雲清大師就是我國苦苦尋找的鹿華年。”
雲清大師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決絕。
“我雖生於金闕,長於金闕,被奸人所害,記憶全無,乞討至寒山古剎,得般若大師收留有口飯吃,後跟着般若大師研習佛法終得今日之成就。然而,身份之事,終不能瞞天過海,我雲清,願以此身,證明武學無國界,人心向善,方為大道。”
武林人士甲(憤怒地一揮衣袖):“哼,誰信你的鬼話!你定是金闕國派來的姦細!還扯什麼失憶?”
雲清大師(雙手合十,躬身行禮):“阿彌陀佛,貧僧絕非姦細,只是身世無法選擇。我慢慢恢復記憶之後不想再回到過去的日子就一直在寒山古剎。”
武林人士乙(怒不可遏,拔劍而出,劍指雲清大師):“休要狡辯,今日定不能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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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大師(依舊平靜,紋絲未動):“我雖來自金闕國,但從未做過有損武林之事。請相信我的真心。”
武林人士丁(冷笑一聲,雙手抱胸):“空口無憑,如何讓人信服?”
方丈般若向大家證明道:“雲清確實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當年乞討至此就沒有出過寒山,這點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或許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國師天河挑撥離間道:“鹿華年和鹿聞燊兩父子都不是跟你們一個國度的,偏都出現在秦國,其心必異。”
“鹿聞燊竟是我的兒子,真是造化弄人。”鹿華年悲喜交加的說道。
話音未落,人群中已是一片嘩然。有人驚愕,有人憤怒,更多的人則是陷入了沉思。
畢竟,在這個國讎家恨交織的江湖中,個人的出身往往成為難以逾越的鴻溝。
時佑新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鹿聞燊應該不是姦細吧?在姑蘇城的時候還積極救治疫民。”
萬毒門大弟子說道:“那可說不好,鹿聞燊在東陵快活林還刺傷了攝政王獨子。”
厲千禧說道:“那是誤傷,我在場可以作證的。”
南觀大師上前一步說道:“我們全寺的人都可以證明,雲清師弟是好人。”
寒山一年輕的弟子補充道:“師叔,你有什麼問題就當著眾多武林人士解釋清楚。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天河國師蔑視的說道:“你死到臨頭我就網開一面,給你時間好好解釋。我們的帳稍後再算,算完再送你跟你那個死鬼錦瑟去陰曹地府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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