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兄弟乾杯
“這麼快?”付雲剛剛回到奧爾特城言夢寒就告訴他驢子已經到了。
“商盟已經沒錢了,而且不光雲頂商盟整個大陸都要被這場大戰耗幹了,現在支撐我們繼續戰鬥的都是來自各方的援助物資,驢子也想親自看看前線的戰況,所以在你回來之前他就已經在路上了。”
“雲哥,聽說你找我?”房門被一把推開,驢子直接沖了進來。
“哈哈,真的是你,好兄弟!”付雲一把抱住驢子,兄弟倆自萬獸城一別已有十年光景了,驢子修為不高看上去老了不少。
“自從你率軍南征咱兄弟就沒再見過面,這次我從雲城帶了好酒來,正好嫂子也在,咱們今晚一醉方休!”
付雲和驢子之間的兄弟情誼有時候讓他覺得似乎比對付直、付尚他們更強烈,他從一來到這個世界二人就認識了,無論是最初的鎮北城還是前往雲城求學,驢子始終守護在他身邊,像個大哥哥一樣罩着他,付雲是個重感情的人,他對驢子的感情很複雜,有感激、有愧疚甚至還有些遺憾。他能看出驢子的修為,當年他給了月兒和驢子相同的吞噬本源也就是自然之力,但是月兒最終成功悟出了和自己一樣的自然之力,現在也是擁有三種法則之力的大陸頂尖強者,現如今驢子雖然也是一名星宗了可是和月兒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好,一醉方休!”付雲用力在驢子左胸錘了一拳對言夢寒道:“你也把手頭的事放一放吧,我和老師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成功與否在於方法不在於這一城一地的得失,這些年你也辛苦了,咱們陪驢子好好醉一場。”
言夢寒看着付雲,她知道付雲是什麼性格的人,這番話說得很奇怪,看來今天這頓酒不簡單,這絕不是兄弟之間的重聚酒,反倒有點像辭行酒。
“好,我去安排一下,你們先聊着。”
……
地點就選在了言夢寒的房間裏,這是驢子強烈要求的,說是付雲酒量不好喝多了正好方便讓嫂子照顧,給言夢寒整了個大紅臉。伙房準備了幾道簡單的菜,驢子拿出他帶來的好酒,三人圍坐在暖爐邊。
付雲和驢子聊起了雲頂商盟,驢子雖然修鍊天賦不怎麼樣可是商業手段確實了得,雲頂商盟如今在大陸的影響力已經不是任何一個勢力能媲美的了,幾年前他們在雲域南部修建大型交易場,壟斷了和海族的全部貿易,光這一項收入就支持言夢寒在前線和亡靈軍團拼了兩年,可惜由於戰爭規模太大,投入兵力太多,導致後方從耕種到生產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為了補充兵源很多年輕壯勞力都上了戰場,大片田地無人耕種,大片河流湖泊無人養殖,隨着時間無期限地延長,百姓們對勝利的信心越來越不足,盜匪橫行、民不聊生。
“這些年苦了你了,相信我,我和老師已經找到了對付冥王的辦法,咱們很快就能結束這場戰爭,到時候你也別幹了,兄弟給你找個老婆,咱們在獸域找片山青水美的地方隱居,過過逍遙日子。少爺我從小就想過富二代的紈絝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有無數美女和花不完的錢,可惜造化弄人、家族蒙變,但咱兄弟是那認命的人嗎?”
“當然不是,哈哈,我現在還時常想起你當年跟我說的那句話,就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了。”
“什麼話?”
“跟着雲哥走,吃喝啥都有。”
“哈哈哈哈哈——對,跟哥干,哥給你找妹子,哥帶你賺大錢,哥帶你建功立業!”
聊了一會兒付雲想起正事問道:“說起小時候你還記得有一次我獨闖滄瀾閣被重傷的事情嗎?”
“記得啊,怎麼不記得!是兄弟我對不起你,當初我要是陪你一起去就好了,少爺就是少爺,福大命大,要不是……唉算了,不說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付雲手一揮,用自然之力幫驢子和自己驅逐掉部分酒精正色道:“要不是有個人大半夜救了我對吧?”
驢子見付雲認真起來,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着急命人找自己也意識到可能真的有要緊事,想了想便將當夜的來龍去脈對付雲說了一遍。
“那人當時跟你們說不讓你們告訴任何人對吧,再加上你和月兒你們自己都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這些年才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遺漏了。”
“雲哥認識她?”
付雲也將自己和老師的猜想以及在聖墓中與韋斯的交談當著言夢寒的面告訴了驢子,在座之人都是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一個是他的女人,況且這件事到了現在已經沒有繼續保密的必要了,不論那個人是不是創世神,他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追求泄密之責。想要驢子和月兒的命,在他付雲沒死之前誰都別想。
“我覺得可以一搏,畢竟以現在的情況看冥王降臨大陸已是不可阻擋的結局,既然遲早都是一死何不拼一把?”
“驢子說得對,我也贊同拼一把,現在一百零八個戰區有戰鬥力的已不足四十個,星域大陸都被我們抽幹了,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你們注意到這城中的情況了嗎?傷員遍佈大街小巷,反正能住人的屋舍里全都是傷員,戰死的士兵們為了不被亡靈軍團同化只能由海族負責運到月蘭大陸南部一些島嶼上,起初是直接掩埋,埋了三年後發現附近所有海島都被佔滿了,我們不得已只能採用焚燒和海葬的方式,然而死的人太多了,周圍海域內到處都是惡臭和血腥之氣。”
言夢寒的話令付雲心痛,他對生命是有很強的敬畏之心的,從他第一次帶兵打仗開始就一再強調要儘力減少傷亡,每次大戰之後他都親自參與到救治傷員的行動中,甚至有能力的話還會去救治對方傷員和俘虜。沒想到千日打柴一夜燒,最後一仗竟然打得這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