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調戲
鄭景營的消息非常快,一行人飯還沒吃完就從他那打聽到了情況,俄羅斯人死了,模樣十分凄慘,據說是腸穿肚爛的死法。
他死的時候肚子鼓鼓囊囊的,活像懷了孩子的孕婦,面容也猙獰扭曲到了極點。
隨後不久,鄭景營把俄羅斯人的死狀發到了黑瞎子手機上。
也不知道是哪個傭人拍的,照片的畫質十分清晰,甚至放大都能捕捉到微表情變化。
幾人好奇的湊到黑瞎子身前看了看,結果下一秒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很難形容這一刻齊蘇的心情,非要用言辭去表達的話,就是這個人的死狀慘烈到了極致,他的瞳孔充滿了血絲,整張臉龐也如麻花似皺巴成一團,面部五官都快扭的看不清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個世上竟然還會有這種恐怖離奇的死法,吳斜怔怔的看了片刻,情不自禁的騰了手揉肚子,他忽然感覺有些嚴重的生理不適。
張海客給自己倒了杯溫茶,先是晃了一下,然後再低頭品嘗,他沒說話,而是出奇的保持着沉默,耐心的聽着周圍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直到張千軍萬馬的目光瞥了過來,張海客的反應太古怪了,引來張千軍萬馬索性放下手裏的筷子,直接問,“你怎麼不說話?”
張海客拿過身邊蒲團,沒形象的當凳子坐了上去,他不習慣小日子的跪地禮,總覺得哪哪都很彆扭。
而且張海客也不喜歡跪坐的姿勢,久了雙腿會麻木僵硬,影響戰鬥的發揮,出門在外張海客早就養成了警惕十足的本能。
張千軍萬馬的耐心也足,見張海客遲遲不出聲,搓了下手指安心的等着,張海客放鬆了身體,眼睛瞥向張千軍萬馬,慢悠悠的解釋,“我只是在想殺齊秋的人究竟是誰。”
張海言聽到這驚訝從臉上一閃而逝,他沒想到張海客會如此語出驚人,但很快內心重新變得平靜,“難道不是有其他殺手?”
出乎意料的是張海客也用驚訝的表情看了張海言一會,隨即斬釘截鐵的一口否決。
“絕不會有其他人,單齊秋的身手,就是少數的高手,我不信這個世上有超越齊秋的人怎麼腦抽到想當殺手,這個職業聽着酷酷的,實際和倒斗一樣見光就死,何況齊秋並不出名,誰有理由害他,張海言我以為你是聰明的,怎麼也會說這種愚蠢的話。”
莫名被諷刺了一頓,張海言目光微微閃爍,心情也糟透了,他只是下意識的懟張海客一下而已,張海客輕鬆地看透了張海言的小九九,當即一臉冷笑,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眼前這位這便是很好的例子。
吳斜懶得管身邊的恩怨,還在回味張海客的話,他的推斷雖然有些武斷兒戲,但是也有一定的邏輯在裏面。
解語臣看着桌上的殘羹冷炙,幽幽的嘆氣,“還好我們吃的差不多了,不然看到這些東西估計都沒胃口。”
其實他還有很多的疑問需要這個俄羅斯人解答,比如他是如何認識的齊秋,然後說服齊秋做下那麼多的殺戮。
齊秋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最終與小尤季他們同流合污,謎團一大堆,始終困擾着一行人,不過伴隨着俄羅斯人的突然死亡,那些線索最終只能石沉大海,再不見天日了。
解語臣十分頭疼,這些謎團就像跗骨之軀,不解開的話總是蹦躂一下膈應人。
即便解語臣的好奇心沒吳斜深重,但面臨這種局面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解語臣輕輕長嘆,舉起桌上的酒杯開始小口淺啄,大有借酒消愁的做派。
不過小日子的酒度數不是特別的高,喝再多也完全不上頭,劉喪沒動,他不喜歡這種寡淡的清酒,所以他沒喝,“小族長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
黑瞎子還在看手機,甚至操控屏幕放大圖片,似乎要好好觀察一下,他這生猛的表現頓時吸引住了張啟山的目光,
“黑爺看出點什麼?”
張啟山輕聲詢問,嗓音看似正經的不行,臉上卻一片的揶揄,黑瞎子收起手機,抬頭掃去,隨後勾起冷淡的弧度,不緊不慢道,“他或許是生前活活痛死的。”
張啟山不咸不淡的哦了聲,似乎在嘲諷黑瞎子看了半天就得出這結論。
齊蘇這時就如信號接觸不良的手機,他裝作聽不懂身邊的雜音,專心致志的對付起眼前的生魚宴,吃飽喝足之後鄭景營便去付賬。
幾人從燒鳥居出來。
王胖子看了看導航地圖,離這不遠,旁邊往前走幾百米就有一家檔次不錯的酒店。
張千軍萬馬看到酒店的一側有家奶茶店,當即改變路線,徑直朝那走去,張海言盯着那道轉身的背景,分外不解,“他怎麼就那麼愛喝奶茶,也不怕得糖尿病?”
“甜食有愉悅心情的作用,”齊蘇說著,“千軍也不是經常去買,就隨他吧。”
黑瞎子撇撇嘴,卻沒說什麼。
張啟山看着涌動的人群,小心扯過齊蘇,免得他被人流撞到,齊蘇也沒掙扎,乖巧的由他摟緊,反正這樣的肢體接觸最近比較頻繁,既然無法改變現狀,那就嘗試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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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夜空下沒有一顆星子,銀河也不見了蹤影,只有霓虹燈在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光芒,為這單調的天空添加一抹色彩。
酒店的價格高的出奇,吳斜摸摸乾癟的錢包,一陣尷尬,好在吳斜臉皮經過一段時間的打磨,已經鍛煉成熟,他面不改色地後退,把財神爺讓了出來。
解語臣只覺得眼睛一花,等他再度抬頭,就看到了前台姐姐微笑得體的表情,解語臣眉頭一皺,鄙視地掃視着吳斜,“吳斜你就坑我吧。”
為了錢包不大出血,吳斜乾脆有意避開了解語臣逼問的視線,來了個視而不見,解語臣拿他沒轍,額角青筋氣的暴氣,有一瞬是真恨不得宣佈不認識此人。
前台小姐姐耐心很足,雙手交叉擱在腿上,她看得出這幾人非富即貴,雖然聽不懂中文,但是不妨礙她審美正常在線。
安靜的看了一會,前台的工作人員有些感慨顧客的顏值之高。
和吳斜鬧半天,解語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他俯下頭,雙手用力揉碎掉臉上吃人的表情,再面對前台時已經換上了花兒爺一貫優雅從容的作風,“給我們辦理幾間客房。”
解語臣的嗓音不疾不徐,可能是唱戲的緣故,偏向溫潤清脆,前台的工作人員也是個顏控,看向解語臣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熱情,小日子這個國家的民眾性格一向冷漠,只顧做自己的事,也不輕易幫人的忙,前台能細緻周到的服務,純粹是被解語臣的美貌迷惑了。
看到前台工作人員的情緒變化,隨即被熱情的小姑娘包圍,一時之間,齊蘇只能睜着眼,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合適了,他默默地退了幾步,暗自慶幸,還好剛才不是他站出來,這些小女生的熱情實在叫人吃不消。
然而他的感慨還是過早了,不多時,幾個來住房的小女生也看到了邊上還有一個漂亮好看的人,下一秒直接化身成追星女孩,嘰嘰喳喳的圍着齊蘇說著日語。
黑瞎子身邊清清冷冷,沒一個女生出沒,與他待遇同等的還有張啟靈,不過後者是戴着口罩,謫仙的相貌被封印大半,肉眼凡胎不識神明,黑瞎子純粹是無人問津,小女生欣賞不了型男的魅力,事實上,小日子的民眾更喜歡長得精緻好看的男孩。
冷冽的空氣似乎都被這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感染,這家酒店的規模還行,所以入住的旅客一直絡繹不絕。
張千軍萬馬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有些驚愕,趕緊叫上安保。
這行人的到來很快造成了轟動。
張海客摸摸下顎骨邊緣,那裏戴着張面具,他有些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隨即朝被民眾陷入包圍圈的齊蘇看去,定定的凝視了一會,張海客費勁的扒拉開洶湧的人潮,連忙衝上去救人。
解語臣也趁機掙脫開這群熱情過度的小女生,把房間費用付好。
好在酒店的安保做的不錯,一看這邊情況不對,立刻上前阻攔,幾人這才順利的逃脫,上了電梯,張千軍萬馬看着衣衫凌亂不整的解語臣,到底沒忍住,笑的很是肆意,“花兒爺辛苦你了。”
解語臣沒說話,理着敞開的衣襟惡狠狠的瞪向禍首吳斜,“你完了,趕緊還錢。”
這終極殺招一出來,吳斜立刻心虛氣短,臉色微變,咳嗽的很大聲,聖嬰縮在電梯最裏面的角落裏,也難掩幸災樂禍的嘴角,眼神不時往這瞟。
張千軍萬馬端着奶茶,笑的也很無良,解語臣輕輕嘆氣,面部緊張的繃著,素來臨危不亂的解語臣面對眼下光景也不免心有餘悸,小日子的女生追起星簡直堪稱瘋狂。
王胖子低頭看着手裏的房卡,“十七樓,差點就上十八層地獄了。”
吳斜笑話他,“倒斗的還迷信。”
於是王胖子就着這話題和吳斜好好爭論了一番,從科學角度研討到了封建迷信的觀念,這小詞整的,完全不帶重樣,最後吳斜懶得和王胖子糾纏,兩人才肯罷休。
上了十七樓,誰知張啟山看着齊蘇選好房間,不顧有人在場,忽然上前一把攬過齊蘇纖細的腰肢,“需要我作陪嗎?”
這暗示的意外味分外明顯,齊蘇沒反應過來,腰就被張啟山摟住了,齊蘇是很高不錯,但是張啟山的身材更拔萃,把他摟入懷襯托的有種小鳥依人的玲瓏感。
齊蘇嚇得渾身一哆嗦,幾乎不敢盯視那些人的視線,他僵着身子,手撐着那片堅硬的胸膛,表情空白了一瞬。
張啟山接下來的動作愈發過分,那搭在細腰上的指腹撫摸漸漸撩起白色的短袖,手指順利的往腰肉上摸去,很快觸碰上了如玉的肌膚。
食髓知味的男人明白那觸感有多美妙。
這也太大膽了。
王胖子看着眼前老流氓調戲嬌嫩小青年的戲碼,再次感覺他好像非常多餘,穩穩心神,王胖子小聲蛐蛐,“佛爺我知道你和齊小爺戀情正熱,不過這當口能否忍忍,我們還有事情沒解決。”
話音剛落,不等看清其他人的表情如何精彩,王胖子撒丫子就朝房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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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人家戀愛腦子會被驢踢的。
劉喪就沒這覺悟了,還站在原地,憤憤不平的瞪向張啟山。
張千軍萬馬笑的很勉強,奶茶也不喝了,冷冷的對張啟山道,“你做事還是那麼霸道不講理。”
黑瞎子捂了捂臉,心情十分不爽,這一個看不住,自家小白菜就被大豬蹄子給佔了便宜。
張鈤山喉結微動,眼神暗藏着火花,齊蘇敏感的嗅到危險,朝着他看去,正好碰見那來不及收斂的目光。
現在的齊蘇有過無數次的實戰經驗,早就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他太清楚張鈤山這眼神代表的含義。
“咳咳咳……”齊蘇胸口劇烈的起伏,好像突然得了一場重感冒,“天不早了,你們早點睡覺。”
吳斜牙關緊咬,雙目冒着憤怒的火焰,恨不得用菜刀剁了張啟山的咸豬手。
張海言皺了皺眉,朝着張啟山不斷發射死亡凝視,不過大佛爺抗體較強,愣是沒事人一樣,該占的便宜繼續占。
解語臣就站在齊蘇的身後,心情更複雜,他眼睜睜的看着張啟山如何作亂,如玉的面龐略有不愉,就在解語臣即將準備動身時,有個人的速度更快。
一瞬的功夫,張啟靈就已經先動了,一把用力抓住那隻不老實的胳膊,重重一丟,然後一路護着齊蘇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臨走的時候,吳斜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鎖好門窗,現在這年頭,變態多的數不勝數,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不消說,吳斜在陰陽張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