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火燒地下斗獸場
圈養血厄傀儡的斗獸場,離這附近不遠,冷月從高塔下來后,直奔那去。
因此凡華在外找尋一圈,並未追查到她的蹤跡,便只好返回方才的戰場。
無極門死傷無數,很快就被全部俘虜。
凡華下令讓暗衛全力搜查冷月的蹤跡。
當冷月抵達斗獸場時,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撲面而來。
抬眼望去,斗獸場內大火已蔓延至觀位席,滾滾濃煙升騰而起,瀰漫在整個空間,熏得人無法睜開眼。
“這到底怎麼回事?”冷月心中震驚不已,她試圖往裏靠近,卻被熱浪逼退。
兩個時辰前。
晨光熹微,黑市狹小巷裏,兩名黑衣人一前一後帶着一行人前往未知地。
人群中臉戴面紗的女子,眼神犀利,她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似有預謀而來。
這一行人是今日的試藥人,他們被帶到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庭院,然而穿過一道暗門后,便來到了陰森的地下斗獸場。
斗獸場中瀰漫著一股腐朽刺鼻的氣息,越往深處走,越幽暗陰森,讓人心底隱隱不安。
起初進來的試藥人還好奇地左右張望,忽然,一陣吼聲,夾雜哭泣聲傳來,一陣吼聲,夾雜哭泣聲傳來,眾人頓時驚恐萬分,紛紛停下腳步。
那吼聲與哭泣聲也越發清晰入耳,帶着無盡的絕望與恐懼。
人群中忽然有人陷入恐慌。
“我不想試藥了,我要回去!”一男子道。
“這裏太可怕了,我也要回去。”一女子也跟着附和道。
“都給我安靜,你們錢都收了,人也都進來了,哪還能反悔!”
兩名黑衣人大聲呵斥,試圖讓眾人安靜下來。
女子還不願死心,試圖掙扎求存,她立即把懷裏的錢袋子掏出來道:“我把錢還回去,你們讓我出去。”
黑衣男子面露凶光,一手拍掉錢袋子,拿着劍抵在她脖頸處,開口威脅道:“我告訴你們,今日你們進這道門便再也出不去的,別白費力氣了!”
黑衣人不耐煩地,不斷地催促眾人繼續前進。
此時,斗獸場深處又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怪物即將掙脫束縛。
試藥人們更加恐慌,有人開始四處逃竄,場面陷入混亂。
混亂的場面中,唯有面紗女子鎮定自若。
這時在觀位席盡頭的一扇鐵門,忽然被打開,從裏面出來三名黑衣人,幾下就將逃竄的人紛紛綁了回來。
一名黑衣人面露疑惑,上下打量着面紗女子一眼:“你倒是淡定,怎麼不跑?”
面紗女子似看得通透,淡然道:“跑有用嗎?,還不是被你們抓回來,不如省些力氣。”
黑衣人面露不屑道:“哼,你知道就好。”
黑衣人瞟了一眼她臉上的面紗,眉頭微皺,語氣不善道:“把面紗摘了,遮遮掩掩的幹什麼?”
面紗女子輕觸了一下臉上的面紗,眼眸中閃過一抹羞澀,神色莊重地說道:“這是我家鄉的舊俗,唯有我的夫君方可摘下這面紗。”
她微挑眉,湊近那黑衣人幾分打量着他一眼,隨後口吻有些許調戲道:“你今日若想要我摘下,也不是不可,你娶我,我便讓你摘下。”
黑衣人見自己忽然被一女子調戲,臉色略微漲紅,他退開一步,隨後又轉為惱怒之色。
他厲聲喝道:“你這女子,休要胡言亂語!我不摘便是,想要我娶你,沒門!”
另一個黑衣人不耐煩地催促道:“快走!”
面紗女子聞言乖巧地往前走,而她身後綁着的人則把押着往前走。
他們一行人從觀位席的那道鐵門進入后,走下一個蜿蜒地台階,往更深一層走。
裏面的環境竟比外面明亮許多,每隔一段距離都佈滿幾盞燈火,保證燈火長明不滅。
很快他們便來到一個巨大的牢籠之中。
牢籠之中,又分佈着許多大小不一的牢房,牢房皆由玄鐵鑄成,緊密有序的排列着。
前面的幾個小牢籠里皆關押着葯人,他們身上滿是活人未死的氣息。
灰衣滿臉麻子的中年男子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麻木,獃滯地望着前方,似靈魂被抽離。
黃衣女子躺在地上,面色慘白,雙目緊閉,毫無活人氣息,只剩一個冰冷的軀殼。
黑衣瘦弱的男子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有三名身着色彩鮮艷衣裙,好似賣藝舞姬的女子蜷縮在一起,低聲哭泣。
有一身着深灰色布衣的男子扒拉着鐵門,用嘶啞的聲音哭喊,求饒道:“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
“閉嘴!”一個黑衣男子不悅的呵斥道。
面紗女子見葯人現狀,眼底露出一絲不仁。
“你們看,那些人都怎麼了,看着怪滲人的!”人群中有人驚呼一聲。
眾人抬眼一望,只見在三個巨大的牢房中,站滿了人。
他們各個面色灰白,眼睛充血,面目猙獰,齜牙咧嘴,嘴上還血跡斑斑,似吃過人。
只是他們似乎被定住一般,從頭到尾沒臉上神態沒什麼變化。
越仔細看,越覺得恐怖如斯。
那一行人中,有人不禁嚇到腿軟,驚呼出聲,有人甚至拚命地想掙脫逃離。
黑衣人見此,拚命地按住他們往牢房裏帶,似按住了過年要殺的豬,場面又陷入混亂中。
面紗女子見機行事,立即從鞋子抽出軟劍,一劍刺殺了,離她最近的黑衣人。
其餘黑衣人押着幾人進去,門都未來得及關上,見狀,怒目圓睜,瞬間將矛頭對準了面紗女子。
其中一個黑衣人怒喝道:“你找死!”說著便提劍向面紗女子刺來。
面紗女子眼神一凜,手中軟劍靈活舞動,輕盈地避開刺來的劍,順勢回擊。
她身姿矯健,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如,劍隨身動,劍勢輕盈又凌厲。
劍影閃爍,一套招式狠厲的劍法使出,精準命中幾個黑衣人的要害。
幾名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瞬間被擊殺倒地。
他們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
片刻裏頭過道又衝出一批黑衣人,他們眼神冷酷,手持利刃,將面紗女子圍住。
面紗女子眼神冷靜地巡視掃過那批黑衣人,手中軟劍一揮,劍芒閃耀,開始進擊。
面對幾個黑衣人從不同方向攻來,她猛地躍起,在空中一個旋轉,軟劍橫掃而出,強大的劍氣將幾個黑衣人逼退數步。
落地瞬間,她再次發力,軟劍迅出,直刺中一人胸口,又迅速抽出,反手一揮,劃破一人的喉嚨,在一腳將他踹飛至牢房上。
身後一個黑衣人舉劍刺來,她側身一閃,後腳往後一彎直擊他頭部,轉身軟劍往前一揮,划傷對方胸口,接着她劍勢一挑,將對方的劍挑飛,刺中對面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瞪大雙眼,轟然倒地。
隨後,她身形一閃,手中之劍轉了一個劍花,一揮劍抹了一人脖子,鮮血在空中飛濺,染紅了她的面紗。
黑衣人被盡數殲滅,面紗女子望着地上的屍首,眼神冰冷。
這時剛被押進牢房的那些人,顧不及解了綁在身上的繩子,邁開腿就跑出牢房。
而之前還在過道上的人,早就趁面紗女子與黑衣人打鬥時,溜跑到台階處,不要命似地往上跑。
這一幕讓牢房中的葯人,心底似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放下還要死不活的人,紛紛站起身來,跑到鐵欄前,伸出手,眼神露出祈求和期盼求生道:“這位女俠,求你發發善心,放了我們吧。”
其餘人接連效仿,紛紛求救道:“求你,把我們救出去吧。”
面紗女子從幾個黑衣人身上摸索出一串鑰匙,正逐一試着用鑰匙打開房門。
忽然想到什麼,她猶豫了一下,停下手便問道:“諸位可被餵過葯?若是如此,我不能放你們出來,為禍他人。”
之前扒拉門口求饒的男子:“女俠,我沒喝過葯,快放我出去!”
和抱在一起哭泣的三名女子紛紛開口道:“我們是昨日剛送進來的,還沒開始試藥,姑娘你快放我們出去吧。”
面紗女子聞言后,才打開房門,放他們出去。
灰衣滿臉麻子的中年男子,眼神遊移不定,眼底閃過一絲不安,垂眸幾秒,在抬頭上,眼神滿是堅定。
“女俠你也快放我出去,在這牢房裏就我還沒似葯,和我關押在一塊的人,全都變成那個鬼樣子,要不就像她一樣死了。”
他指着那一牢籠的血厄傀儡,和躺在地上身死的黃衣女子道。
黑衣瘦弱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精明:“我也是,姑娘也把我放了吧,我爹腿腳不便,還等着我回家照顧他呢。”
面紗女子聽言,都把他們放了,剩餘其他牢房,那些生死不明的,她便沒有在管。
她握緊手中之劍,眼神警惕地繼續往前走。
行至房間中間時,左右兩側又出現一條過道,與她所在的過道形成十字交叉。。
左右兩側過道的盡頭皆有一扇鐵門,左扇門是緊閉,據她進來時所觀察,應當是通往斗獸場上的。
右側門則是敞開着的,她微微眯起雙眸,警惕地看着那扇敞開的門,心中暗自有了揣測,毅然決定前去探查。
她腳步輕移,朝着右側過道走去,行至門口時,她停下腳步側身,眼神環顧四周,發現無人後,才走進去。
只見房間四周放滿了置物櫃,柜子裏滿是各種瓶瓶罐罐和一些藥材。
在房間的中央,一方葯池格外引人注目。
葯池由黑色的石頭砌成,邊緣各角雕刻着符紋,似鎮壓妖物用的。
池中的藥液呈現出濃稠的墨綠色,微微蕩漾着,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她站在葯池邊,凝視着這神秘的藥液,不知想到什麼,眼神越發幽暗。
忽然她轉身走到置物柜上,目光在眾多物品中掃視,最終隨手拿走碧色小藥瓶放進衣兜里。
隨後,她的眼神變得決絕,將置物櫃裏的瓶瓶罐罐,全部打翻在地,瓷器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接着,她又將房間裏的幾座燭台打翻,燭火瞬間點燃了周圍的物品,火勢逐漸蔓延開來。
見火勢逐漸起來后,她轉身離開房間。
當她走在過道的某一處時,目光瞥見擺放的火把,立即停下腳步。
她將火把逐一拿走,然後朝着裝有血厄傀儡的牢房扔去。
火把扔到血厄傀儡的身上,衣物瞬間被點燃。
血厄傀儡依舊紋絲未動,直至火勢逐漸蔓延,他們逐漸被大火吞噬。
他們才終於有了痛覺般,四處掙扎,發出陣陣嘶吼聲,在牢房裏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隨着火焰的肆虐,黑色濃煙滾滾,燒焦的味道瀰漫開來,刺鼻的氣息充斥着每一個角落。
火焰熊熊燃燒,火光照亮了她面紗之下若隱若現的面容,眼底閃過喜悅之色。
那是一種歷經漫長的痛苦與掙扎后終於迎來解脫的喜悅。
“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說罷,她快步離開了地下斗獸場,來到黑市的某一處房間。
再出來時,她已換上一身裝扮,一襲紅色衣裙如耀眼的火焰,頭戴黑色帷帽,腰上系黑色長鞭。
她行走在某條小巷裏,不知去往何處,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
微光落在她身上,她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若隱若現,從黑暗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