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相府事變,秦義賢危!

第204相府事變,秦義賢危!

秦相府中一片大亂,絮無憂適時地出現,在秦義賢的病榻前。

秦義賢的幾個小妾也都圍聚在屋內,一個個花容失色。

沈氏雙手緊緊地絞着帕子,眉頭緊鎖地望着昏迷不醒的秦義賢。

其他兩個小妾眼中滿是擔憂,慌了心神,坐立難安。

陳御醫神色凝重地給秦義賢號脈,片刻道:“秦相這是中毒了。”

幾個小妾聞言后,大驚失色,沈氏驚訝道:“相爺怎麼突然中毒?”

三姨娘面露慍色:“何人如此大膽,敢給相爺下毒。”

一旁的絮無憂鎮靜從容道:“可知秦相身中何毒?”

“老臣還未可知,需檢查一下他的吃食”。

這時,燕程下令讓人將秦義賢早上吃的飯菜端上來。

陳御醫仔細地檢查起來,他用銀針在每一道菜里試探,然而銀針並未變色。

直到銀針插入一碗粥時,銀針突然發黑,陳御醫眉頭緊皺。

他湊近那碗粥仔細查看,並輕輕嗅了嗅,發現有一股淡淡的青草混合的氣味傳入他的鼻腔,御醫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

氣味過淡,難以分辨是何種毒,他行醫多年,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情況。

陳御醫無奈地嘆了口氣:“老臣無法得知這到底是何種毒物,四個時辰內秦相若還未服下解藥,性命堪憂,最好是能找到下毒之人,問清下的是何毒,才能配置解藥。”

絮無憂聞言,眉頭一皺,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時。

病榻上秦義賢微微睜開了眼,神情痛苦的呻吟一聲。

燕程急忙上前,輕輕握住秦相的手,“主子”

秦義賢的臉色慘白如紙,他的手不停地顫抖着,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嚴查府內上下,不得放過一人,一定要揪出下毒之人,今日若是本相死於府中,我要讓整個京都給我陪葬。”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話語中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

燕程一聽的眸子驟然緊縮,他深知秦相的脾性,知道他一旦放出這樣的狠話,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聽聞此言的眾人面色難看,如同被投入冰河,從頭頂涼到了腳底,身體止不住地寒顫。

絮無憂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她的眸子深處,一絲凜冽的殺意在眼底迅速閃過。

“是”燕程低垂着眸子恭敬地應道。

燕程領命而去。

在燕程離開后,秦義賢又陷入了昏迷之中,房間裏陷入了寂靜。

眾人心緒難安,心中祈願早點抓到下毒之人,只有這樣他們才有路可活。

燕程雷厲風行,除了下令搜查整個府里,還迅速帶着一隊人馬將后廚所有人都抓了起來。

廚子、幫工、雜役們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他們被驅趕到院子裏,在護衛的包圍下瑟瑟發抖。

燕程的臉色冷峻如霜,他銳利的目光從這些人臉上一一掃過,隨後開始逐一盤問。

他走到廚子身旁,厲聲問道:“是不是你下的毒”

廚子聞言心下一緊,趕緊下跪,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大人冤枉啊,不是小的下毒,小的一直本本分分地在廚房做事,絕無害人之心。”

燕程皺着眉頭,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他繼續尋問道:“那你再仔細想想,今日可有見到可疑之人進到廚房,或是有沒有什麼異常。”

他的目光如炬,掃視着眾人,那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光是他,你們也都仔細想想,不可隱瞞。”

說罷他立即拔出手中的劍,那寒光閃閃的劍刃瞬間架在廚子的脖子上。

他目露凶光,兇狠道:“若找不出下毒之人,我不介意讓你們血洗當場,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廚子的身體劇烈地顫抖着,脖頸處已經被劍刃劃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其他人也都嚇得面如土色,紛紛絞盡腦汁地開始回憶起今天廚房內的點點滴滴。

整個院子裏瀰漫著一股死亡的恐懼氣息。

廚子努力回憶着每一個細節,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猛地睜大,於是趕緊說道:“大人,我想起來了,今早二姨娘身邊的婢女春桃來過後廚,神色匆匆,形跡可疑。”

燕程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此刻,一個護衛匆忙跑過來,稟告道:“衛長,在二姨娘屋內搜出兩瓶毒藥。”

燕程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他眯起眼睛:“把二姨娘和那個婢女春桃給我帶過來!”他厲聲下令。

不多時,二姨娘和婢女春桃被帶到了眾人面前。

絮無憂等人也來到院子裏看情況。

燕程上前一步,厲聲問道:“二姨娘,這兩瓶毒藥是怎麼回事?你竟敢謀害秦相。”

跪在地上的沈氏見狀,臉色慘白,“我沒有謀害秦相,我是被冤枉的。”

燕程見狀面色凝重,似不願聽她們在狡辯,立即地將兩瓶葯遞給御醫,沉聲道:“陳御醫,煩請查看這兩瓶葯中,是否含有給秦相所下之毒。”

陳御醫打開一個青色小瓷瓶,用手輕微扇了扇,輕嗅一下。

跪在地上的沈氏見狀,臉色慘白,眼底除了恐慌,害怕自己做的事暴露。

接着他又打開另外一個白色小瓷瓶,輕嗅着。

沈氏視線瞄到這個藥瓶時,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這個藥瓶不是她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氏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春桃,目光如炬。

春桃則是低着頭,看不見她此刻的神情。

須臾,陳御醫眉頭舒展,沉聲道:“尋到了,此乃果魂散”

這時絮無憂突然開口:“那另外一瓶是何毒藥?”

“不是毒藥,是一個讓能人絕嗣的葯”

絮無憂瞪了沈氏一眼,憤恨不平道:“大膽沈氏竟敢謀害秦相,罪該萬死!”

接着她轉頭望向陳御醫關切道:“可有解藥?”

陳御醫那飽經滄桑的面龐此刻滿是凝重。

“微臣曾於徐老的行醫遊記中見有相關記載,果魂散乃是由蘋果籽研磨成粉而成,含有奇特之毒,若用量過度,可致人喪命。需要有千年雪參,鳳羽草、聖雪藤做藥引方可解毒,這些藥材極為珍貴,鳳羽草、聖雪太醫院還能找出來,但千年雪參……”

陳御醫說到此處,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助,“這千年雪參實在是百年難遇,根本找不到。”

而絮無憂在聽到這話后,她那精緻的面龐上,此時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笑意帶着一絲詭異與得意。

她知道誰有千年雪參,但她絕不會說出來。

她回憶起過往,自己從煉製毒藥,到拿小白鼠試毒,她都認真地記錄著,精確地計算着到底多少藥量能夠致人身亡。

精心謀划多日,為的就是讓秦義賢死。

誰知春桃那個蠢貨下的藥量不足,不能讓秦怡立即喪命。

燕程穩步上前,利劍穩穩地橫在二姨娘頸側,沉聲道:“二姨娘,速速交出解藥。”

沈氏面色慘白,慌不迭地辯解:“這本就不是的東西,我根本無解藥。”

沈氏掃了一眼面前的兩個小妾,目光不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兩個小妾眉頭緊鎖。

三姨娘滿臉怒容,自己遭潑髒水,當即沉聲道:“你休要信口雌黃,毒藥乃是在你房中尋得,與我何干。”

四姨娘亦附和道:“正是,況且春桃乃是你的貼身婢女,唯你是從,必是你指使她為之。”

四姨娘仍不罷休,向燕程進言道:“燕衛長,依我之見,若不對他二人用刑,怕是難以問出實情。”

燕程踢了春桃一腳,兇狠道:“快說,是何人指使你做的?”

春桃吃痛一聲,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身體顫抖着。

“大人饒命,奴婢老實交代,奴婢是受二姨娘之命給相爺下毒,除此之外,二姨娘還讓奴婢給三姨娘,四姨娘下藥,讓她們不得懷上相爺的子嗣吧。”

“春桃你竟敢胡說八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敢如此陷害於我……”沈氏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

她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如同被激怒的猛獸一般,直接揚起手狠狠地賞給春桃一個響亮的耳光。

春桃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懵了,腦袋嗡嗡作響,癱坐在地上,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通紅的掌印。

沈氏似還不解氣,怒哄道:“看我不殺了你!你這個賤婢,竟敢污衊我!”

沈氏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心中只有憤怒和殺意。

她猛地拔出手上那根精美的發簪,她雙眼冒火,舉起發簪就想對春桃痛下殺手,那狠厲的樣子彷彿要把春桃千刀萬剮。

絮無憂見此,目光一凜,她急忙伸出一腳。

沈氏用力過猛,被腳絆倒,踉蹌一撲,往前摔個狗吃屎,髮髻也散開了,頭髮亂糟糟地遮住了她的臉,狼狽至極。

絮無憂急忙大聲下令:“燕衛長,還不快擒住她,她這是想殺人滅口”

燕程聞令而動,他伸手一把抓住沈氏的胳膊,那手上的力氣極大,如同鐵鉗一般,讓沈氏根本無法掙脫。

沈氏拚命地掙扎着,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著,但在燕程的控制下,她的掙扎顯得那麼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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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反派扶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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