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研究毒藥玩玩
夜幕降臨,黑沉沉的夜,閑雲閉月,星光隱沒。
西街市集上燈火明亮,有一個糙漢從春滿樓里踉踉蹌蹌的走出來,左擁右抱的,滿面春風。
他們走到店門外的樓梯下,那兩位姑娘就掙脫了糙漢的懷抱,朝着他嫣然一笑,甩了甩綉帕,嬌滴滴道:“客官下次再來”便轉身回到樓里去了。
糙漢一步兩回頭,望着姑娘離去的背影,眸底儘是戀戀不捨的神色。
一會才離開春滿樓,有一抹黑影跟在他身後。
糙漢從春滿樓離開后,他一路往陰暗狹窄的小巷子走,夜深人靜,小巷無人,涼風陣陣,他打了一個大哈欠,睜眼間,發現前面巷口的不遠處站着一個人,他站在夜色昏暗無光的地方,糙漢瞧不見他的臉。
“誰在那裏?出來別裝神弄鬼”糙漢喊道。
只見暗處的人,稍微一動,身子閃現到他跟前,動作之迅速,他嚇的倒地,這時他才憑藉著昏暗的月光,得以瞧見他的臉,糙漢十分震驚,驚呼道“是你”
那人正是白天糙漢在茶鋪里遇到的男人——凡華。
糙漢目光下移,瞧見他手中的劍時,發覺四周透着刺骨危險的氣息,糙漢心下一驚,四肢難以自控的顫抖,戰戰兢兢急忙求饒道:“請大俠饒小人一命”
凡華眼神陰鬱,聲音清冷道:“聒噪,活着礙眼”
清冷的嗓音傳來,糙漢只覺得心上似乎被一把鋒利的刀穿破,亦如死神降臨,驚恐萬分,正想爬起來時逃跑時,凡華手一提,折劍射出刺眼的銀光,糙漢瞳孔放大,未能驚呼,人已是屍首分離,血液四濺,血流不止。
見此他把手中的劍丟到一旁,露出一絲怪異的笑,拿出手帕擦了擦被濺到手上的血,擦完后,將其丟在一家院子的門口,然後閒情逸緻的從巷子裏走出來,他一路向北回到了自己的府里。
回到府里之後就直接去洗漱,當他洗完穿好衣服之後,發現他剛換下來的衣服上沾到血跡,他眉心蹙了蹙,拿起來扔到火盆里,放了一把火燒起來。
火盤旁邊的桌上還放着一個黃色的鐵球,凡華望着那顆鐵球,沉思默慮,眼中神色隱晦。
起初他以為杜軒中毒是手臂上的傷所致,然而中毒來源卻是這顆鐵球。
這個鐵球是他去郊外拿的,正是杜軒與黑衣人交手時扔下的那顆鐵球,他曾讓冉珂查看,查出裏面的一些毒藥。
今日去西街也打聽到一些線索,他認為黑市上收購毒蛇的買賣,定與此事有關聯。
還沒等燃燒盡,凡華便推開房門的門走了出去,走過了三條廊道以及穿過一個月洞,最終到達了一個房間,輕推一下房門便走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杜軒聞聲一望,見到是凡華來了,艱難的爬起身坐了起來,面色蒼白,唇色稍微偏紫,身體虛弱無力。
凡華見他要起身便阻止道:“身體虛弱便躺着”聲音依舊清冷,語無波瀾,但就是有一種讓人難以漠視的威嚴。
杜軒躺了下來問道:“是屬下無能,拖累了閣主”
他沉聲問道:“冉珂給的解毒丸藥效最多能撐多久?”
杜軒虛弱道:“最多只能撐到五天”
“五天”他呢喃着,沉思默慮,眸色帶着幾分深沉。
“主子可是找到什麼線索了?”
“查到一些眉目,但要解你身上的毒還需花上些時間”
“若是五日後還是沒找到解藥,主子不必為屬下勞心費力”
凡華眼神一冷,陰着臉說道:“你在教我做事,沒經過我同意,你還沒資格死”聲音陰冷的彷彿從地獄傳來,話語中充滿着殺氣。
他不喜歡別人隨意亂動他的東西,亂動者唯有一死。
見此杜軒沉默不語,他閉上眼睛躺着安睡,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讓他咬緊牙關悶聲不吭,額頭冒出細密的汗。
“安心養着,我儘快找到解藥”凡華扔下一句話后,就退出了杜軒的房間。
漫長又煎熬的夜,杜軒忍着身心的痛楚,像是度過了生命的盡頭。
天光漸亮,清晨的太陽喚醒了人間,從雲霧中掙扎出來,傾瀉烈烈朝暉,驅散了黑夜的涼薄,將滿腔的溫柔傾灑於萬物眾生,萬物在這暖意中復蘇。
將軍府時錦的院落內,陽光穿過層層樹葉,斑駁的光投落在窗戶上。
那緊閉的窗戶忽然間被人從里往外打開。
時錦伸了伸懶腰,剛睡醒的模樣,睡眼惺忪地站在窗戶前,片刻待她神色清醒后,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將新鮮空氣吸入肺腑中,臉色洋溢着滿足的笑容,亦如這晨時的太陽朝氣蓬勃,充滿活力。
沒有噩夢的侵擾她昨晚她睡的挺好。
這時知鹿推門進來,身後跟着兩丫鬟手上端着洗臉盆和洗漱的牙刷、面巾等走來,時錦見此便往她那邊走。
知鹿吩咐丫鬟把東西放好,讓她們退下,問道:“小姐今日不晨跑了嗎?”
時錦語氣平淡解釋道:“今日睡得好一覺到天亮,起不來”
隨着她拿起牙刷沾了沾黃色膏狀物刷牙,片刻吐到一旁的小罐里,然後將牙刷放回置物盆上,用手試了試水溫,發覺溫度適合,才開始洗把臉。
洗完后擦臉,忽想起昨天她收下的少年,於是她問道:“昨天帶回來的那個少年如何了?”
“昨天大夫說他身上有數道鞭傷,多日未飽腹,身體虛弱,需要靜養”
“知道了,讓人好生招待他”
“明白”
時錦吃完早膳之後,便拿把躺椅躺在院內的涼亭里,一手拿着話本看,一手拿着幾顆葡萄吃起來。
知鹿就坐在她旁邊,托着下巴看着她發獃,神情好似無趣。
時錦餘光瞄到她后,拿過一個話本遞給她道:“無聊的話就看話本吧”
“好”知鹿接過看着。
清掃院裏、整理花草的下人,路過此地便看到主僕二人就坐在涼亭里忍着看話本,一副歲月安詳的畫面。
看了一會,時錦便看不下去了,古人的話本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套路,她都已經懂了,沒有新穎的地方吸引到她。
自從不用擔心絮無塵來找她花式獻殷勤,她的日子過的未免太滋潤些,她除了偶爾的練武外,不是逛街就是繪畫,生活太過無聊,她要找些事情做。
想起那日在郊外繪畫撿到的那個鐵球,她還未研究,趁今日無事,她打算琢磨琢磨。
時錦放下手中的話本,起身說道:“話本過於無趣,我要去書房找些事做,知鹿你的時間可自行安排,不用跟着我”
隨後時錦便一路直奔書房,知鹿正看着入迷,對於她的話愣了愣,反應后決定跟着時錦,於是她拿起話本趕緊跟上去。
時錦進入書房后,憑着記憶翻找那個鐵球,片刻后在一排書架的盒子裏找到,將它拿了出來。
她走到書案前坐了下來,把鐵球拿在手上細細打量着。
知鹿走進書房后,看着她專註的研究鐵球的模樣,問道:“小姐你在研究什麼?”
時錦視線依舊停留在鐵球上,悠悠道來“去郊外繪畫那日,那黑衣人扔的鐵球,覺得神奇我拿回來研究一下”
“哦”知鹿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接着看話本不再打擾她。
經過時錦的一番檢查,她發現球體中間有一個細小的邊緣線,她嘗試拔了拔,但是沒有拔出來,連番幾次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后,邊緣線才微微有了一點細縫。
知道徒手拔開鐵球行不通后,她又試了別的方法,她找了一根細細小小的繡花針,插入細縫裏撬了撬,每一個角度都弄了一遍,但鐵球微絲未動還是牢牢緊閉着。
幾番過後時錦感受拿着細針的食指與拇指都泛着紅,留有按壓的痕迹,她手指發酸,她覺得她若是再弄下去手就要抽筋了,她忽然泄氣,氣餒的將球放在桌子上,順帶把手上針插在球體圖案的洞上,頃刻間只聽見球內發出“咔”的一聲。
時錦眉心一動,眼眸閃過一絲驚喜,心念道:無心插柳柳成蔭,難道是打開了嗎?
聞聲知鹿也好奇的看過來,時錦趕緊把球拿起來,輕輕一拔便打開了,發現裏面的東西被燒成灰了,她輕輕嗅了嗅,味道有點刺鼻,有點像蚊香的味道。
她怕裏面有毒,於是拔了頭上的銀簪往裏面撥弄一下,發現底下沒有完全燃燒,還有草藥殘渣,是由於鐵球落入水裏的原因,所以中途火被熄滅了。
她不懂草藥,於是打算出去找人辨認一下。
時錦將鐵球重新合上,再往剛才的地方插上,嘗試能不能再次打開了,她要確保知道開關在哪個地方,眼見能打開后她才放心。
鐵球的開關就隱藏在球體的上,由於鐵球身上有許多洞孔,先前她很難注意到球體的圖案上隱藏着一個細小的針孔,若不是這次無意間打開了,她可能都發現不了。
“知鹿我們出去一趟,找人看看裏面的東西是什麼”時錦拿起鐵球起身說道。
知鹿趕緊放下手中的話本,跟着時錦一同出去。
時錦與知鹿一同坐車,打算前往東街幾家較出名的藥鋪詢問。
到達目的地之後,時錦走進一家藥鋪直接問裏面的掌柜。
她打開鐵球,遞到掌柜面前,說道:“掌柜幫我看看裏面的草藥是什麼?”
掌柜順手接過細細瞧着,用手揮了揮,嗅了嗅裏面的味道。
他想了片刻才道:“裏面的東西大多都燒毀了,我大概知道裏面有神仙草、松香”
時錦好奇詢問道:“神仙草與松香是幹什麼的?可是有毒性”
掌柜認真回答道:“用了驅蚊蟲的,有點毒但不強,適量使用不會對身體有害”
“那這些草藥能自燃,瞬間冒白煙嗎”
“不能自燃,像你說的瞬間冒白煙,應該是神仙草被大火燃燒起的效果”
時錦瞭然的拿過掌柜手上的鐵球,道謝道:“多謝告知”
身後的知鹿給掌柜一點銀兩后,她們便去了下一家,經過她一家一家的詢問之後,她總結裏面有草烏、神仙草、松香。而這些草藥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普通用來驅蚊蟲的葯,但她還是沒找到這些草藥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自燃的,她猜測裏面應該還有些別的促進草藥自然的藥物。
時錦在街上邊走邊想着,一抬眸便瞧見一張她厭煩的臉,臉上瞬間染上厭煩之態。
正當她打算裝作看不見絮無塵,不理會他時,絮無塵卻迎面而來。
他笑盈盈道:“好巧時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經上次一別就許久未見了,時小姐還是一如往日出落的越髮漂亮”
他今日就是看準她會出來,才與她來個偶遇的,像她那麼惡毒的人,定是沒人會誇她,本殿這麼誇她,她定會感動。
絮無塵沾沾自喜,以為時錦會感謝他的讚美時,殊不知時錦接下來的話,令他面色難看。
只見時錦懶散道:“是啊,許久未見殿下,我這日子過的挺舒坦的”她如今已懶的裝模作樣的同他周璇。
聞言絮無塵嘴角僵住,一撅眉頭,尋思着,這賤人是在嫌棄本殿了,她怎麼敢,但是他要忍住。
絮無塵心中怒火中燒,但面色依舊溫和,眼見她手中拿着鐵球,話題一轉問道:“時小姐手上拿着什麼新鮮玩意?”
時錦輕輕地顛了顛手中的鐵球,露出神秘一笑,雲淡風輕道:“哦沒什麼,不過是無聊時研究毒藥玩玩”
忽然絮無塵覺得他額角上的青筋在凸凸直跳,內心波瀾:正常的姑娘誰無聊會玩毒藥,這是什麼變態!也不怕把自己毒死。
然而絮無聲身邊的大成聽聞毒藥后,臉色一沉,警惕的審視着時錦,手扶着劍柄彷彿隨時出鞘,生怕她對絮無塵做些危險的事,猶如一頭隨時進攻抓捕獵物的雄鷹。
見狀時錦噗嗤一笑,瞥了大成一眼,眉眼一片冰涼,不滿又無辜道:“慌什麼我又沒打算做什麼,不過是實話實說,回答了二殿下的問題,難道你希望我說謊騙殿下?”
絮無塵臉色稍微難看,但依舊保持溫和的態度說道:“時小姐誤會了,他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是護主心切罷了”
“明白,那這毒藥殿下要看看嗎?”她遞到他眼前。
絮無塵往後退了一步,嘴角一抽,望着時錦的眼底劃過一抹怪異的神色,語氣不自然道:“不用了,本殿還有事先走了”然後便大步離開了,腳上似乎抹了油走的很急。
大成見絮無塵面色難看,他輕聲問道:“時錦真是個難纏的人,殿下都放心身段同她相處,可她竟絲毫不給殿下顏面”
絮無塵陰沉着臉,瞥了大成一眼,目光幽怨,咬牙切齒道:“賤人,總有一天我要剝她一層皮下來,看她如何囂張”
時錦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上次的事她以為已經能夠讓他死心,但還是捲土重來,硬是死皮賴臉的黏上她。
時錦有些苦惱的坐上馬車,過了許久馬車在府門前停下,她從窗口向外望去,看到時晟正巧也剛到家門口,他正跟一個老者在說話。
“今日多謝徐老過來協助晚輩辦案”時晟待人彬彬有禮,一點都沒有官架子。
老者臉色和藹,說道:“應該的,時少卿不用客氣”
“關於今天的案情,晚輩還有地方需要請教徐老,不知徐來能否進府一坐”
“自是可以”
時錦看了看時晟又看着手中的鐵球,黯淡的眸光一亮,心中有了想法,大哥辦案多年,應該見多識廣,讓他幫忙看看或許會有收穫。
然後時錦從馬車上下來,時晟正聽徐老說話看到她后,留出幾分注意力關注着她,對上他的視線,只見她盈盈一笑,向他走來打招呼道:“大哥”
時晟目光瞥見她手上的鐵球時,眸色閃過一絲複雜而又嚴謹的神色。
時錦的那聲呼喚,引起徐老的目光,徐老轉過身疑惑問道:“時少卿這位是?”
時晟剛向徐老介紹着:“這位是晚輩的令妹”
繼而叮囑她道:“小妹快來見過徐老”
時錦立馬付出行動,露出一個憨態可掬的笑容道:“見過徐老”
徐老瞧見靈動嬌美的小姑娘,睜着亮晶晶的眸子,如水一般清澈,乖巧的同他問好,他有被樂道:“好一個女娃子”
時晟覺得一直在門口說話不妥,於是他趕緊引徐老進府,客氣道:“徐老進去聊”
時錦跟在他們身邊一起去了議事廳,時晟坐下來之後,見時錦也在微愣,他拉過她輕聲問道“大哥現在有些事要同徐老商量,妹妹有事說晚點再來,對了剛才就想問你,你手上拿着是什麼”
時錦轉過身子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對着徐老道:“徐老介意我在這裏嗎?晚輩有一些事想請大哥幫忙”
徐老豪爽大方道:“老夫不介意,丫頭想待多久就待”
見徐老應允時錦坐了下來,她拿鐵球出來,大家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她問道:“我前幾日撿到一個玩意,請大哥幫我瞧瞧,裏面的東西是什麼。
時晟趕緊拿到手上一瞧,瞧到上面的紋案時,他面色一變,沉聲道:“妹妹在哪撿到的,此物乃是風雲閣的一個暗器,名為毒煙鐵球,吸入此物者會立即七竅流血而亡”
聽時晟這麼說,時錦與徐老皆一驚,時錦開口道:“據我今日所知,此物應該是無毒的,那煙我聞過身體並無不適,大哥是如何斷定這個就是風雲閣的毒煙鐵球”
時晟仔細觀察着鐵球,然後指着鐵球上的圖案解釋道:“這鐵球上面的圖案就是風雲閣的標誌,我早些年查案,有接觸過這個暗器,不過那是一個黃色的鐵球,但你的這個是銀色的,或許就像你說的這個是無毒的,它可能是另一種別的東西,只是與毒煙鐵球樣貌有些相似,妹妹今日算是問對人了,徐老善於辨別藥物,你可以問問他,徐老麻煩幫小妹看一看”
時錦眸光發亮,高興道:“那可太好了,有勞了”
時晟遞給徐老,徐老從時晟手中接過來,打開看了看裏面的殘渣,再輕輕聞了聞,若有所思,目光透着一股神秘莫測之色。
半晌他才開口道:“裏面有含草烏、神仙草、松香以及白磷粉,不過這些都是驅蚊的葯,加入白磷粉是何用意?”徐老有些疑惑不解。
聞言時錦忽然間茅塞頓開,呢喃道:“原來是加入了白磷粉,難怪能自燃”
抬頭髮現兩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她,於是她趕緊解釋分析道:“加入白磷粉的用意在於起助燃作用,因為白磷粉的燃點低,他們通過利用鐵球劃過鐵劍製造火花,點燃裏面的磷粉,讓磷粉加快燃燒神仙草,瞬間達到冒出大量白煙的效果,以用來製造逃跑的時機”
聽她這麼一說,兩人瞬間都明白了,但也使時晟起了疑惑之心,“妹妹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曾經見過那人是如何利用這個鐵球的”
時晟震驚道:“妹妹和風雲閣的人交過手!什麼時候的事”
“幾天前去郊外見過,不過還沒交手他就跑了,大哥談及風雲閣時態度深沉,可以和我說說這風雲閣是幹什麼的嗎?”
“風雲閣是江湖中,人人談之色變的殺手組織,做着各種黑色交易,組織嚴謹,做行事陰狠毒辣,聽聞幾年前他們閣內進行一場大暴亂,閣內換過一次血,風雲閣前任閣主在期間慘遭殺害,新的閣主上位,但江湖關於新閣主的傳聞少之甚少,聽說他窮凶極惡、性格陰晴不變,行蹤神秘莫測”
時錦忽然覺得欣慰,這麼可怕的組織勢力,還好那日她沒有遇到大部隊,不然小命難保。
但時晟卻一臉憂思,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事要發生,他揣摩着,朝堂與江湖井水不犯河水,風雲閣出現在京都城附近,或許不是巧合。
一會兒,屋外有一個小廝引着一個人神色匆匆進來,那人見到徐老后,焦急忙慌地跪下道:“老太爺,夫人剛剛來報稱小少爺已失蹤一個星期左右,杳無音訊”
聞言徐老臉色一變,震驚地站起來怒道:“林氏怎麼回事,小谷失蹤如此之久為何現在才說,小穀人怕生,這些天失蹤他定然害怕,趕快多派幾路人去找”
“是,小的馬上叫人出去找找”他踉蹌的爬起來。
由於徐老突逢家中有事,徐老只能與他們匆匆告別,便與那人一同離去。
時錦望着徐老遠去的背影,問道:“哥哥今日遇到什麼頭痛的案件了嗎?”
時晟一臉疲倦,苦惱說道:“西街發現一具無頭屍體,那人生前是奴隸場的場主,平常得罪不少人,應該是仇家上門尋仇,但目前無任何線索”
無頭屍體場面太過血腥,時錦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