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遇刺
南妗縱身一躍,勉強躲過。
兩人迅速往兩個方向逃走。
不知他們出現在這裏是何用意,南妗不打算追。
正想把馬兒喚回來,返回獵場行宮跟皇上彙報此事。
六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將南妗包圍,每個人手上的武器都不一樣。
有鉤子,有彎刀,有斷劍,還有兩把大鎚子……
像是按照自身所長,專門訓練的殺手,血腥殺氣很重。
六個人沒有說話,直接朝南妗攻擊。
南妗躲過刀劍,鉤子和鎚子從兩個方向砸過來。
鉤子鉤住鎚子,把南妗困在裏面。
南妗按下戒指,陽光下勉強捕捉到一道寒光。
兩人避開,南妗趁機掙脫,再次丟出暗器。
趁他們躲閃不及的時候逃走。
沒有拿武器的兩個人追上來。
這兩人的身手明顯比前面四個人要好得多,南妗來不及再次使用暗器,和他們赤手空拳。
再次勉強躲過差點砸到她臉上的拳頭,南妗趁機拿出扇子,按下隱藏其中的刀片當武器。
飛出去的扇子砍斷樹枝,旋轉飛回來,劃破其中一人的胳膊。
那人看着滲進黑衣里的血,突然迸發出不要命的氣勢,哪怕和南妗同歸於盡。
毒藥和暗器不要錢的撒出去。
沒受傷那人逐漸吃力。
受傷之人突然偷襲南妗,給她重重一掌。
南妗猛地吐出一口血,身子往前撲。
扇子收合,所有刀片凝成最鋒利的武器,飛出去刺向那人的胸口。
身受重傷的身子支撐不住,墜落山谷。
追上來的四名刺客和沒受傷的刺客一起,把奄奄一息之人帶走。
“南妗!”
景霄策馬趕來,從箭筒里抽出五支箭,瞄準逃跑的刺客。
兩人連帶被南妗重傷之人一起墜落,三人逃走。
景霄縱身一躍,落在山谷中間的石踏上。
而南妗,掛在下方的樹枝上。
“南妗,你別怕,我來救你。”
景霄用刀插入石壁上,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朝南妗伸出去。
南妗撐着一口氣抓住景霄的手,兩人施展輕功回到石踏上。
方才救了南妗一命的樹枝,“咔嚓”斷裂,直墜黑暗。
“南妗,你怎麼樣兒?”
南妗感覺昏昏沉沉,閉着眼睛本能的從荷包里拿出解藥。
“我……沒事兒……”
南妗生咽下藥,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景霄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
一開始南妗睡得很安穩,漸漸的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景霄又將外衣脫下,直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裏衣,南妗還喃喃。
“好冷……”
“南妗,對不住了。”
景霄一咬牙,把南妗托起來,緊緊摟在懷中。
南妗無意識的往景霄身上靠。
不到一刻鐘,南妗推開景霄,丟開外袍,臉色越來越紅,嘴裏一直念着。
“渴……”
“熱……”
景霄沒帶水壺,附近也尋不到水源。
“南妗,你醒醒,你怎麼樣兒了?”
景霄一邊尋找回去的方法,一邊試圖喚醒南妗。
“南妗,別睡,你醒醒……”
“南妗……”
景霄不知道喚了多少聲。
南妗逐漸睜開眼睛,漂亮的眼眸盛滿迷茫,慢慢變得清晰。
“景霄?”
她兩手撐在地上,試圖坐起來,手臂軟得像麵條,往前倒去。
景霄托住南妗的肩膀。
“小心,你受傷了。”
“謝謝。”
南妗好像在發獃,實際上腦海里想的一點也不少。
幾個眨眼的功夫,她又從荷包里拿出葯,再次服下。
在景霄詢問之前,主動開口解釋。
“重傷我之人,他的一掌,帶毒。”
“這次中毒給我的感覺,跟毒龔子暗算我那次,一模一樣。”
解藥經過改良,發揮的更快,效果也更好。
“景霄,我今日在獵場,看到兩個黑衣人互相交換東西。”
“一人男聲,一人雌雄莫辨。”
“可惜我被他們發現,他們率先逃走,後面六個黑衣人,是專門攔截我。”
“被我重傷之人,他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香氣。”
“這種香氣,我恰好聞過,在萬春樓一個小倌身上。”
“萬春樓的小倌出現在獵場刺殺你,極有可能是哪家專門培養的殺手。”
“你無意中撞破他們的秘密,他們不會就此罷手。”
“我明白,他們還會再找機會刺殺我。”
中毒之後各種不舒服的感覺還在,南妗後背靠在石壁上,眉眼疲倦。
“被我重傷之人沒有帶武器,卻也只能偷襲我,才能將我重傷。”
“另一個沒有帶武器的殺手,為什麼要對我手下留情呢?”
“兩個沒有帶武器的殺手,一個對你下死手,一個對你手下留情,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
“應該不會。”
南妗遲鈍地搖頭。
“我回想他的招式,應該是六個殺手中最厲害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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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用毒和暗器之前,他有不少機會,站在能將我一招致命的位置,他沒有這麼做。”
“如果不是他擋住,另一個人也不會找不到機會,從而偷襲我。”
“我墜入山谷之前,他更是有機會對我補刀,他依然沒有這麼做。”
“回去之後,我幫你查查此人。”
“不用,景霄,我想自己查。”
“我想你應該把視線放在,最開始的兩個黑衣人身上。”
“他們竟能避開所有,悄無聲息出現在獵場附近做交易。”
“如果不是獵場內有人打掩護,你覺得可能嗎?”
皇家圍獵事關重大,獵場附近禁軍把守,確保帝后及在場所有人的安全。
暗處也有不少眼睛盯着大家的安全。
景霄目光一沉。
“南妗,你的分析不無道理。”
“你方才是不在獵場內,但你也沒離開暗衛負責的範圍。”
南妗並不知道獵場附近還有暗衛。
知道暗衛佈防的少之又少,景霄就是其中一個。
“回去之後,我會好好調查此事。”
“想要確定帶香氣的殺手,是不是萬春樓的小倌,派人一搜便知。”
“另一個嘛,不瞞你說,我感覺,他也有點熟悉。”
“我肯定見過這個人,只是沒有交過手,暫且認不出是誰。”
周圍都是石壁,沒有洞谷。
兩人坐在石踏上,一邊分析,一邊感受從兩面呼嘯而來的風,尋不到源頭,有些瘮人。
“南妗,你在哪兒?”
“殿下,您在哪兒?”
“南妗小姐!”
“殿下,南妗小姐,你們在哪兒?”
上面有人在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