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綿羊計劃
西柚麻生回到辦公處,坐在辦公椅上沉思,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以及特高科那邊的壓力,最終叫衛兵找來徐驕陽,讓他以後留在自己身邊做事,徐驕陽對此卻之不恭。
滬上的夜晚,在黑夜籠罩之下的一個電話亭內,一個帶着黑色爵士帽披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撥通一個電話,過了幾分鐘,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喂。”男人聽到有人接聽電話冷淡的說出幾個字:“綿羊計劃開始。”電話那頭的人重重的應了一聲。
韓玄燁他們和藤井一郎相處了幾天,藤井一郎除了在屋內研究藥物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這天韓玄燁他們聽到藤井一郎的屋內傳來聲響,急忙跑過去,看到藤井一郎正彎身撿瓶子,藤井一郎起身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的韓玄燁他們,看着他們一張張好奇的臉,開口笑着道:“我在研究新的藥物,不小心把瓶子碰掉了。”
“噢。”韓玄燁點了下頭,問道:“您上次的藥物研究成功了?”
“嗯。”藤井一郎點頭回道:“昨天和我次郎見面的時候,從他那獲知日軍的生物部隊已經在研製鼠、蒼蠅、等人體細菌戰,所以我在研究藥物,可惜沒有他們研究人體細菌感染的資料,很難研究出抗菌藥物。”
韓玄燁、曹剛、莫聰他們都知道如果日軍的細菌戰研究成功意味着什麼,韓玄燁開口道:藤井一郎先生知道日軍生物部隊在哪嗎?”
藤井一郎搖搖頭:“日軍生物部隊是效力於日本天皇的部隊,像我這樣反對他們研究細菌戰的生物專家是沒資格進入他們部隊的。”
“藤井一郎先生能否幫我們進入特高科?”韓玄燁問道。
藤井一郎挑眉,看着他們:“進入特高科?藤井一郎提醒道:“那裏雖然不是真正的戰場,但也很危險。”
“危險我們能解決。”韓玄燁說道:“藤井一郎先生有沒有辦法?”
“辦法是有。”藤井一郎想了想看向他們:“但你們這麼多人進入特高科很容易暴露。”
滬上西柚麻生官邸,工藤尚輝望着從台階上走下來的西柚麻生,立刻走上前尊敬的稱呼一聲:“將軍。”西柚麻生沖他點了下頭,工藤尚輝看了屋內一眼,面色嚴肅的說:“將軍,西陵小姐她······。”工藤尚輝的話還沒說完,西柚麻生便抬手阻止他,威嚴的道:“夫人的事以後再說,帝國的事最重要。”
“是。”工藤尚輝點頭。
日軍大本營內,閑田走進西柚麻生辦公處,將一份戰報遞到他手中道:“將軍,這是第五戰區戰報。”西柚麻生接過戰報,問閑田道:“文強閣下呢?”
“他正在學習忍術。”
“很好,我要把他培養成像松平武士一樣的高手。”
西柚麻生看完戰報眉頭皺了幾分,將戰報拍在桌上,閑田見西柚麻生面色難堪,叫了聲將軍,聲音里有關心和疑問。
西柚麻生看了閑田一眼,站起身深吸一口氣說:“水谷長官來報,第五戰區的武士又被刺殺了。”
閑田道:“他們都是我們帝國的英雄,是您挑選的最好的忍者和武士,是誰能刺殺的了他們?”
西柚麻生也在思索這個問題,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接到這樣的消息了,是八路軍?還是刺殺他的人?又或者是特高科?西柚麻生面色沉重的思考着,按在辦公桌上的手指都沉重了幾分,西柚麻生吩咐閑田叫來徐驕陽。
閑田應聲,離開辦公處直接走向日本大本營的武場,推開門便看到徐驕陽突然的閃現在好幾個武者面前,手中的長刀如飛舞中的雪花,在他還沒看清他是如何擊敗幾個武者的,幾名武者就已經被刀氣震傷倒地,閑田望着雙手握刀,雙腳微微叉開,面色沉靜的徐驕陽感到很震驚,他站在門口緩了兩秒開口叫了聲:“文強閣下,麻生將軍要見你。”閑田不知道他此時說話的口氣都軟弱了幾分。
徐驕陽看向門口一眼,併攏雙腳,收起刀,向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名武士深鞠躬,幾名武士同樣如此,這是他們一直切磋的禮儀。
徐驕陽轉身走出武場,閑田跟在他身後,閑田對徐驕陽道:“文強閣下的忍術和刀法真是令人大開眼界,麻生將軍身邊又有了像松平武士那樣的高手。”
徐驕陽道:“閑田長官知道麻生將軍找我何事嗎?”
閑田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倆人說著已經來到西柚麻生的辦公處,閑田伸出手請徐驕陽進去,徐驕陽納悶的看了閑田一眼,閑田沖他點點頭轉身離開,徐驕陽回頭看了眼閑田轉身離開的背影而後推門進入辦公處。
西柚麻生見徐驕陽走進來站起身,徐驕陽問道:“將軍找我何事?”
西柚麻生將桌上的戰報遞給徐驕陽看,徐驕陽垂首認真的看着戰報,西柚麻生對他道:“帝國在第五戰場的武士接連喪命,我希望文強閣下能替我揪出這幕後之人。”
徐驕陽看完戰報,試探性的問:“將軍是希望我去戰場?”
“我不是要閣下去戰場,我知道文強閣下更痴迷武學和飲酒,但帝國需要文強閣下效力,我希望文強閣下能向松平武士那樣為我所用。”徐驕陽向西柚麻生行了軍禮,說了句日語,應下西柚麻生的命令,西柚麻生很滿意徐驕陽的表現。
西柚麻生帶着徐驕陽來到特高科,徐驕陽從車上下來那一刻就一直恭敬的走在西柚麻生的身後,像他的保鏢一樣,剛進特高科他就感覺一股森嚴與危險,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嚴肅,看到西柚麻生走進來都很恭敬的行禮,西柚麻生闊步走着,徐驕陽雖然看不到西柚麻生面上的神情,但他感覺西柚麻生走在這裏的氣場很足,彷彿身上隱藏着一股霸氣與怒氣。徐驕陽隨着西柚麻生直接走上二樓一個房間門口,門口站着兩個守衛,徐驕陽看了眼門左邊牆上的職位牌,上面寫着渡邊科長,而後跟着西柚麻生走了進去,屋內韓玄燁正遞給渡邊一份資料,並沒有看到徐驕陽,看到渡邊虛偽的笑着站起身才回頭看了一眼,在與徐驕陽相視的那一刻驚訝了一秒,但很快便收起情緒,而西柚麻生一直板著臉面對着渡邊,沒注意到韓玄燁那一秒的驚訝,渡邊笑着道:“麻生將軍來怎麼會有空到我這來,莫非我特高科又阻礙將軍計劃了?”
西柚麻生聽着渡邊嘲諷的話,也不跟他賣關子,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下,面色深沉的道:“我派去第五戰場的武士死了很多,我想知道這件事跟渡邊科長有沒有關係?”
“看來將軍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渡邊有點惱火的輕哼一聲。
韓玄燁覺得自己待在這裏不合適,他看向渡邊,簡單的施個禮,走出科長室,路過徐驕陽身邊時,倆人表現得像是陌生人一般,誰都沒看誰。
西柚麻生望着走出去的韓玄燁,他覺得這個人的背影有點眼熟,但很快他就收回視線,看向渡邊板著臉怒斥道:“他們都是大日本帝國的英雄,渡邊科長沒有資格處置他們。”
“將軍找錯人了?我不會殺害帝國的武士。”渡邊見西柚麻有些憤怒,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職位不能與其抗衡,不甘心的辯解道。
西柚麻生站起身,警告道:“希望渡邊科長沒有對我說謊。”
西柚麻生說完徑直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的兩個日本兵依舊恭敬的向西柚麻生行禮,西柚麻生看都沒看一眼。
西柚麻生和徐驕陽坐到車上,司機開車,西柚麻生問徐驕陽:“文強閣下有沒有感覺到武士的存在?”
徐驕陽回道:“這裏沒有可以殺掉忍者的武士。”
西柚麻生也覺得第五戰場的忍者與特高科關係不大,畢竟他派出去的忍者都不一般,他今天來就是為了再確認一下,也是為了警告渡邊不要妨礙他的戰略。西柚麻生想到什麼似的又問:“從渡邊科長屋內出去的人,文強閣下覺得他如何?”
徐驕陽想了想問道:“將軍是覺得是他殺了那些忍者?”
“他跟那晚襲擊我的人很像,雖然那晚他們矇著面,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將軍放心,他沒有殺掉那些忍者的能力,而且我會一直保護將軍的。”
徐驕陽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西柚麻生韓玄燁並不是刺殺他的那些人,西柚麻生想了想點了下頭,他還是比較相信徐驕陽的能力的。
韓玄燁在特高科遇到徐驕陽這件事對他來說一直都是心事,徐驕陽也是一樣,晚上,他們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一棵大樹下,說實話這棵樹是一棵百年老樹,粗壯廣袤,垂於河邊,地點很是偏僻,一般沒有人來,這是他們之前就發現的地方,便於他們傳遞消息的據點,就連新四軍都不知道。
相聚后韓玄燁直接開口問徐驕陽今天去特高科幹嘛?徐驕陽將第五戰場忍者死亡的消息告訴他,他問韓玄燁是不是他們乾的?韓玄燁也沒否認,他們從連凱張琦那裏得知日本忍者在戰場上殺死很多八路軍戰士,就決定除掉那些日本忍者。徐驕陽笑着道:“就知道是你們乾的。”他又問韓玄燁:“什麼時候進的特高科?”
韓玄燁也是將他們與藤井一郎之間發生的事告訴了徐驕陽。徐驕陽告訴韓玄燁西柚麻生已經懷疑他了,讓他小心點,雖然今天他幫他隱瞞過去了,但不知道西柚麻生會不會有什麼動作?韓玄燁點了下頭。五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莫聰問道:“你們還有什麼消息嗎?”韓玄燁道:“我今天在特高科聽到他們說什麼綿羊計劃。”
“綿羊計劃?什麼綿羊計劃?曹剛問道。
韓玄燁搖搖頭:“我不知道。”
幾個人又是一陣沉思,曹剛看向徐驕陽道:“你在大本營有沒有聽過西柚麻生談過綿羊計劃?”
“沒有,我探查過西柚麻生的辦公處,他那裏沒有什麼重要的軍事信息,但西柚麻生在滬上有一處官邸,我懷疑他有可能將日軍作戰計劃藏在家裏。”
曹剛他們點點頭,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他們都很清楚他們不能相聚太長時間,這次的相聚讓他們了解到他們身邊每天都會有事情發生,分別前他們商量每隔五天見一次面,互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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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韓玄燁分開以後,徐驕陽就一直暗中探查綿羊計劃,他一直跟在西柚麻生的身邊,但從未從他口中聽說過什麼綿羊計劃,徐驕陽以為這份計劃有可能被西柚麻生藏在家裏,正當他想辦法該如何進入西柚麻生的官邸時,西柚麻生卻因為第五戰場越來越多的忍者犧牲而主動帶他回了官邸,徐驕陽知道這是因為今天下午很多士兵把第五戰場的忍者屍體抬到了大本營導致的結果,西柚麻生應該是害怕了,別說西柚麻生,若不是知道那些忍者的身手,也了解韓玄燁他們的能力和他們身體的特殊性,他也很難保持鎮定。
徐驕陽進入西柚麻生的住處時見到了他們在怡宵春見到的那位名叫西陵的女子,她正站在一棵櫻花樹下,可惜此時的季節櫻花早已落敗,徐驕陽就聽着她仰望枯枝自嘆:“櫻花落進春將困,鞦韆架下歸時。”徐驕陽自然聽的懂這首詩的意思,還以為她是位同他們一樣憂心國家的女子,只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也差點因為自己錯誤的理解驚出冷汗。
徐驕陽看着西柚麻生的臉色,看着他望着西陵痴情與無奈的眼神他有些驚訝,按理說西陵說出這樣的話他應該生氣的吧,可為什麼西柚麻生沒有一點生氣的表現,還是他根本就聽不懂西陵說什麼,徐驕陽覺得應該是他聽不懂,要不然他一個日本將軍怎麼會允許身邊有這樣的女子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