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詭異村{10}

第10章 詭異村{10}

徐驕陽和韓碧月見村裏的百姓全都用怪異的眼神望着徐擇月,徐驕陽第一時間選擇保護韓碧月和徐擇月的走向他們母女。

徐驕陽伸出手攬住韓碧月,小聲的問徐擇月:“你小子又發現了什麼?”

韓玄燁他們也看出村民們對徐擇月有些好奇,全都不着痕迹的圍在韓碧月和徐驕陽身邊,

徐擇月伸出手腕上的小手錶對着徐驕陽的耳朵,小聲道:“爸爸,你忘了這是你給我定製的手錶,可以連接監控器的。”

徐驕陽抬手看徐擇月手錶中的視頻,徐擇月手錶中的視頻畫面很小,但徐驕陽和韓碧月、韓玄燁還是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詭異村府衙內,肖冰冰見張書遠一直在凈手,她好奇的走到他身旁問道:“你都洗了好幾次手了,怎麼還在洗啊。”

張書遠笑着對肖冰冰道:“今天做的事有點臟,想多洗幾次手。”

雖然張書遠是笑着對肖冰冰說的,但肖冰冰總覺得張書遠神色有些慌張,好像隱瞞了他什麼事。

徐驕陽和韓玄燁隨着肖濟才前往府衙,他們身後跟着一群百姓,肖濟才的臉色鐵青,似乎隱忍着怒氣的走在最前方,一眾人到達府衙,肖濟才轉過身對着徐驕陽和這裏的村民們說讓他們站在府衙外等待,他會給大家一個交待,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下頭,但他們看得出肖濟才的氣憤,其實從這幾次和肖濟才的相處中,他們也能看得出肖濟才是個很在意自己名聲的人,有點看重他這個縣令的職位,雖說他也是個為名着想的好官,但總覺的他身上多了一中固執,好像是為了博得好名聲才為百姓做事,而失卻了那份真正為百姓做事的無私和純真。

徐驕陽和韓玄燁以及村民們在外面等了只有一兩分鐘的時間,徐驕陽和韓玄燁就看到肖濟才拽着張書遠的衣服,往他們走來,他的身後還跟着挺着大肚子的肖冰冰,肖冰冰一副焦急的樣子口中喊着肖濟才爹,質問他要把張書遠帶去哪?

肖濟才將張書遠拽出府衙后,將其推到徐驕陽和一眾老百姓面前,指着他怒斥道:“現在就將你如何殺死張航濤的事情說出來,我肖府可不包庇一個殺人犯,我也不會縱容一個這樣的女婿待在我肖府。”肖濟才說完這句話氣憤的一甩手,別過臉不看張書遠,彷彿看向張書遠就會看到老百姓厭棄的臉色和議論紛紛的難聽言語。

徐驕陽和韓玄燁沒想到肖濟才竟然將張書遠推到大庭廣眾之下接受審判,他們還以為會像古代那樣升堂審案。

徐驕陽和韓玄燁望着被推出來的張書遠,張書遠一臉的無畏,彷彿根本不在乎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境遇,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張書遠冷哼一聲,望着站在他們身前的徐驕陽、韓玄燁和這裏的百姓,對着他們道:“張航濤他該死!你們才是真正的殺人犯!”

肖濟才聽着張書遠的話,氣憤的指着他道:“張航濤他是你叔父,你殺了他就是大逆不道,我張府絕不收留你這樣的人。”

肖冰冰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聽着張書遠說的話,迷茫的望着肖濟才,焦急的道:“爹,這是怎麼回事?書遠怎麼會殺了他叔父呢?”

“我這樣的人?”張書遠冷笑着,轉身看向肖濟才道:“我這樣的人就算再殺人,也比你們一個個人面獸心的好!”

張書遠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很兇狠,手指着肖濟才和這裏的村民,似乎很恨他們。

徐驕陽和韓玄燁聽的出,張書遠說出的話,帶着很大的怨氣,他們想起肖濟才跟他們講述的張航宇的事,他們之前猜測米蟲的事是張書遠做的,因為張書遠要為他爹報仇,現在聽着張書遠說出的話,感覺更是那麼回事,但他們還是要有證據,或是讓張書遠親口承認是他所為。徐驕陽望着張書遠道:“米蟲的事是不是你所為?”

張書遠看着徐驕陽,毫不猶豫的承認道:“是。”

肖冰冰在聽到張書遠的回答后一臉震驚的望着張書遠。

村民們聽到張書遠親口承認是他製造的米蟲害他們,有村民忍不住指着張書遠氣憤的道:“原來是你在背後害我們,你為什麼要害我們?我們哪裏得罪你了?”

有一個村民這樣問,其它的村民也都跟着吵吵嚷嚷的質問張書遠為什麼要害他們,徐驕陽和韓玄燁回頭望着吵嚷的村民,韓玄燁大聲的對村民說,讓他們安靜點,他們會問清楚原由,給他們一個交待,村民們也許是看在徐驕陽和韓玄燁之前幫助他們看病的份上,在韓玄燁大聲的讓他們安靜之時,也都很配合的安靜下來。

徐驕陽轉過身,問張書遠道:“你為什麼要製造米蟲害這裏的百姓?”

“為什麼?因為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欠我爹一個道歉,他們全都是害死我爹的兇手!”

“是因為他們沒有在你爹臨死之前施捨給你爹一碗飯?你才這樣做的嗎?”

徐驕陽問話的態度很平和,完全就是一副想要查案,問清事情原委的一個態度,可張書遠卻不一樣,他每一次回答徐驕陽的問題似乎都帶着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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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遠望着徐驕陽,他沒想到徐驕陽知道他爹死的事情,但他也毫不在意他們知道,他像是有很大冤屈和委屈無法訴說一樣的,對着徐驕陽把事情全說出來,他道:“是,就是因為他們不肯給我爹最後一口飯,讓我爹死不瞑目,所以我要製造米蟲報復他們,我要讓他們永遠記得是誰在他們有難的時候幫助了他們,可他們呢?全都是忘恩負義之人,在我爹向他們要一口飯的時候,一個個裝聾作啞,麻木不仁,他們這樣的人不配活着。”

張書遠越說心中彷彿越有怨氣一樣,徐驕陽和韓玄燁知道張書遠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而在徐驕陽和韓玄燁的村民們也都全體沉寂了,之前徐驕陽和韓玄燁還能感覺到身後有人小聲的嘀嘀咕咕,但在張書遠說完這些話后,他們身後靜寂無聲,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帶着愧疚和些許壓抑。

原先那個吵嚷着質問張書遠的村民,又開口對張書遠道:“我們也不是故意不給你爹那一碗米糧,大家只是害怕被疫病傳染而已。”

他這次對張書遠說話的聲音很低,語氣中帶着些許的愧疚,而張書遠對於他的解釋似乎很絕望,感覺他的解釋來得太遲一樣。

肖濟才也指着張書遠道:“你怎麼能因為這一口飯就這樣害村民呢?他們也不是故意而為之的啊。”

肖濟才說話的口氣也和之前不太一樣了,變輕了許多,像是找到一個可以給村民解釋的理由一樣,彷彿張書遠這樣做也有點情有可原一樣。

徐驕陽和韓玄燁看了肖濟才一眼,覺得他的心思現在完全不在查案的上,彷彿他的臉面才是最重要的。

徐驕陽又問張書遠道:“那你為什麼要殺張航濤?他跟你爹的死有關嗎?”

張書遠道:“張航濤不是我殺的,但是他該死!”

徐驕陽聽到張書遠說張航濤不是他殺的,有些疑惑,他不自覺看了莫聰一眼,他想從他眼神中尋求答案,雖然他覺得張書遠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撒謊。徐驕陽看到莫聰對着他點了下頭,他有些疑惑的問張書遠道:“你說張航濤不是你殺的,那你為何去棺材鋪?”

張書遠望着徐驕陽,他沒想到徐驕陽他們竟然知道他去棺材鋪的事,他盯着徐驕陽看了良久,徐驕陽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張書遠對他似乎有些不滿。

莫聰見張書遠有怨氣的盯着徐驕陽看,開口道:“你是因為驕陽救了這裏的村民,知道自己沒機會了,所以才跟蹤張航濤想殺了他。”

張書遠聽到莫聰的話,轉而望向他,緊皺着眉,他突然覺得這些人很不簡單,他沉默了一會兒,心裏似乎有了什麼想法,開口對莫聰和徐驕陽他們道:“你們說的沒錯,我是跟蹤張航濤想殺了他,只可惜我還沒來得及殺他,他就死了。”

徐驕陽聽的出來張書遠說話的語氣變了,沒有之前的那麼憤怒了,他問道:“為什麼?”

張書遠看了看徐驕陽、韓玄燁和莫聰他們道:“因為我懷疑就是他放火燒了我們家和我們的米倉,還聯合肖濟豪害死了我妹妹。”

徐驕陽和韓玄燁聽到張書遠這樣說都很震驚。

肖濟才對着張書遠大吼一聲:“你胡說什麼?”

張書遠心憤上頭,像是心中一下子湧起了什麼傷心的事,轉過身對着肖濟才痛哭流涕的吼道:“我沒胡說,就是肖濟豪害死了我妹妹。”

“你······”肖濟才指着張書遠氣憤的說不出話來,彷彿他又給他摸了黑一樣。

韓玄燁對肖濟才道:“肖大人,我們應該讓張書遠把話說清楚,給大家一個真相。”

肖濟才看着韓玄燁,臉上有些不太高興,但也沒阻止。

肖冰冰也是不由自主的叫了聲:“書遠。”她的聲音和眼神里充滿對他的關愛和憐憫。

徐驕陽和韓玄燁望着痛哭的張書遠內心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們沒有逼他馬上說出心中的委屈,而是等着他心情平緩后,自己向他們交待他想說的話。

徐驕陽和韓玄燁等了一會兒,肖濟才緩緩開口道:“我爹做米糧生意很好,所以遭到叔父的嫉妒,我親眼看到張航濤和我爹吵過好幾次架,他迫使我爹改行做其他生意,將米糧生意留給他,但我爹不同意,而我們米倉失火那晚,張航濤也和我爹起了爭執,還在我爹生病期間經常來挖苦他;而肖濟豪,他在我家生意興盛之時,和我妹妹頻繁來往,與她產生情意,可他卻又在我家落魄之時,和我妹妹分道揚鑣與張新柔結合,害的我妹妹傷心欲絕,自縊而亡。”

張書遠說著,垂首痛哭,而後指着肖濟才道:“就是你的兒子害死了我妹妹。”

肖濟才聽着張書遠的話,臉色鐵青,似乎很生氣又很無奈的來回踱步,指着張書遠問道:“濟豪與令妹······。”張書遠欲言又止的道:“不是令妹另結新歡,肖濟豪才與新柔結合的嗎?”

張書遠道:“那是肖濟豪對你說的鬼話,他就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肖濟才道:“那你為何之前不說,現在才向我提起。”

張書遠道:“因為我要報仇!我要讓他們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肖濟才望着張書遠,此時他的臉上已然沒有看待女婿的神色,眼神里充滿對張書遠的愧疚與氣憤。肖濟才無奈的朝着府衙內喊出兩名衙役,叫他們把肖濟豪找回來。

徐驕陽見張書遠傷心難過的樣子,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他知道自己的責任,徐驕陽問張書遠道:“所以你想殺張航濤,是因為你懷疑是他放火燒了你們的米倉,才害的你爹重病而亡。”

“沒錯。”

“那張航濤和肖濟豪得怪病也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張書遠沒有猶豫的回答徐驕陽的問題,最後補充了句:“但我沒殺張航濤。”

韓玄燁問道:“那他身旁的米蟲是你放的吧?”

“是。”張書遠望着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道:“我知道你們給這裏的村民看好了怪病,張航濤和肖濟豪一定也會找你們給他們看病,所以我才跟蹤張航濤,想找機會殺了他,我跟蹤他到了棺材鋪,可我在棺材鋪外面等了很久都沒見張航濤出來,我進去的時候,張航濤已經死了,所以我在他身旁放了米蟲,就是想這裏的人都知道這都是報應,我要讓他們記得我爹為他們所做的善事,讓他們愧疚一輩子。”

“可你這樣做卻侮辱了你爹的名聲,讓你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韓玄燁惋惜的對張書遠說道:“你爹的行為才是真正為善之人的行為。”

張書遠哀苦失落的道:“可那又如何?他還不是死在了這些小人手裏,到最後都沒得到他們一絲的善意。”

韓玄燁知道張書遠是因為他爹和他妹妹的死亡,心智大失,才會如此悲觀,以至於製造米蟲報復這裏的村民,他對張書遠道:“行善而不為人知,助人而不求回報,向你爹這樣的行善之人或許不多,但無論如何你都不該辱沒他的聲明,而終究害了你自己。”韓玄燁說到這兒,看了肖冰冰一眼,發自內心的問張書遠:“你有想過以後該怎麼教育你的孩子嗎?你會教他在人生遇到挫折悲傷的時候選擇自怨自艾,復仇報復嗎?”

韓玄燁問張書遠的兩個問題,像是靈魂拷問一樣,愣的張書遠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韓玄燁的問題。

孟清、韓碧月和徐驕陽他們都聽得出韓玄燁刻意問張書遠這兩句話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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