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見美女
李純陽和張子君也是全力的向前跑,不一會兒,張子君就已是氣喘吁吁,看着前面仍是兔子一般的李純陽,叫道:“陽……陽子,別……別他媽的跑了,再跑我心臟都……都快蹦出來了,歇……歇一會吧!”
李純陽回頭看了看遠方,見沒有警察追上來,也停住了腳步。看到張子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甚感好笑,就有些幸災樂禍地笑嘻嘻地望着他。
張子君看到李純陽有些奚落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罵道:“看……看你大爺,你說你一打架跑得比他媽的兔子還快,火車都擋不住你,把我一個人扔那挨一通大棒子拍。”
李純陽笑道:“你還說呢?要不是我及時的趕回去救你,估計你現在在醫院呢?”
張子君知道李純陽說的不假,自己組織一百來人,一動起手來,跑了個精光,沒一個能真正幫自己的。可一想自已身上的疼痛,仍是沒好氣地說道:“別他媽的說了,回學校取自行車,趕緊回家。”
二人回到了學校,到車棚里取出了張子君的自行車,一台二八的飛鴿自行車,能騎着這樣一台自行車上學放學,張子君幾乎能吸引全校學生的目光。但今天情況有點特殊,在與化肥廠高中的戰鬥不幸受傷,就把鑰匙扔給了李純陽,說道:“今天小爺有傷,你騎吧,我坐後座上。”
李純陽本就挺喜歡這台自行車,怎奈張子君平時珍愛有加,雖然兩人是從小到大的發小,也不輕易讓他騎。今天無奈有傷只得讓李純陽騎。
李純陽蹬着車子帶着張子君到了路上,就聽張子君在車後座上嘀咕着:“今天這次仗打得真他媽的失敗,咱們準備的根本不夠充分。第一,我們的武器就吃虧,咱們是磚頭,扔出去就沒有了,人家是棍子,相當於我們空手跟人家打。第二,我們的鬥志一點都沒有……”
李純陽本在聽着張子君的話,一個身影閃進他的視線,突然之間李純陽就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路的對面,一個白裙女子,從遠處款款走來。這個女子長發披散在肩上,肌膚皓如白雪,面容秀美絕倫,神態淡雅清幽,步伐窈窕婀娜。經過李純陽身邊,一雙丹鳳眼從李純陽的臉上掃過。李純陽如被電擊般一震,猶似身在煙中霧裏,非復人間。
這個女子跟李純陽很熟悉,確切地說是二十年後很熟悉。她叫袁紫衫,在李純陽穿越回來之前,她是松江市城南區的民政局副局長,松江市有名的大美人。李純陽在民政局主管福彩中心,全市的福彩發行、彩票投注站的審批都在他的權限內。而福彩資金除一部分上繳國庫,一部分回饋彩民,還有很大一部分用於各省市福彩中心預留,用於助學、助殘、救災等公益事業。因為這部分資金是按比例預留,所以購買福彩的資金越多,就意味着地方民政提留的越多。所以各級政府都大力支持自己的轄區福彩建設。
而袁紫衫所在的城南區又是市政府所在地,全市最大的行政區,在福彩發行、彩票投注站建設等方面,需求較大,這就要求與掌管這一權力的李純陽必須搞好關係。而袁紫衫做為區民政局的副局長,不但人長得漂亮,場面上很是撐得開,對上協調關係的事情,多數都由她牽頭攻關。包括與上級民政部門的溝通協調,一來二去,袁紫衫和李純陽二人逐漸熟悉起來。
李純陽從過去穿越回現在,他知道自己與袁紫衫關係很熟,但此時的袁紫衫並不認識李純陽。見李純陽眼神有些怪怪地望着自己,便有了些嗔怒,惱他無禮,板起面容,快步走過,白色衣襟在風中輕輕飄動,當真是潔若冰雪,冷若冰雪。
李純陽見着袁紫衫並沒有理自己,而是冷麵走過,他才想起此時此地,他們二人並不相識。看着袁紫衫年輕貌美的樣子,雖然不如二十年後那樣成熟知性,卻也別具一番韻味。轉身望着袁紫衫的背影,不覺得有些痴了。卻不想這一轉身,由於許多年不騎自行車,車子沒有控制好,失去了平衡,向著路邊的排水溝沖了過去。李純陽反應奇快,“嗖”的跳下了車子,跑到了一邊,這一來卻坑壞了張平君。
張平君在車的後面正說的起勁,就感覺車子左右搖晃起來,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車子就衝到了路邊的排水溝里。正好前一夜下了一場雨,縣城排水系統又不太給力,溝里半米多深的髒水。張平君幾乎是以狗搶屎的姿勢,手舞足蹈地一頭掉進了排水溝里。
在溝里喝了幾口髒水后,張平君掙扎着站了起來,本來就已是傷痕纍纍的身體又不知增加了多少疼痛,怒不可遏地衝著溝上的李純陽罵道:“媽的李純陽!你怎麼騎的車子,故意把老子往溝里扔?”
那邊袁紫衫聽到這裏的聲音,回頭看見二人騎車摔倒,掉到了排水溝里,也感可笑,伸手捂住了嘴,眼睛卻彎成了一道新月。李純陽看着袁紫衫的笑容,再也捨不得移開目光。
張平君在溝里抬頭看見李純陽有些花痴地望着路邊美麗女子的背影,對李純陽叫道:“快點拉我上去,你以為這水很乾凈嗎?不好好騎車,瞎巴望什麼美女?袁紫衫也是你這種人能惦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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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陽見張平君識破自己的心思,有點發窘,伸手把張平君拉出水溝。張平君看着李純陽,使勁的拍打着身上的泥水,有些恨恨地說道:“你說你缺不缺德,不好好騎車,瞎瞄什麼美女?要不看在你今天救了我的情面上,我非把你按這臭水溝里不可,你看我這一身,弄得臭哄哄的,回家我媽非殺了我不可。”
李純陽抱歉地說道:“剛才突然看到袁紫衫,光顧回頭看她了,不小心就裁溝去了。”“你啊!看了也是白看的,人家袁紫衫已是名花有主嘍!”張平君有點揄耶道。
李純陽聽張平君這樣說,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他知道袁紫衫比自己大三歲,有過兩次婚姻,第一次婚姻很短,據說很不幸福,後來離婚分手。工作調到松江市后,嫁給了現在的丈夫。但他不知道張平君所說的名花有主是不是指的她的第一任丈夫,問道:“她結婚了嗎?”
張平君面露訝異疑忌之色,有點不相信地看着李純陽說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呢?袁紫衫的事情你比我們誰都清楚,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李純陽詫異道:“你胡說什麼啊?我怎麼會清楚她的事情?”張平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惹得路人紛紛轉頭望向二人。“從高一起,袁紫衫就是你的夢中情人了,她的一切事情,你都了如指掌的,怎麼今天打了一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裝什麼孫子啊?還問起我來了。”張平君聲音挺洪亮。李純陽見他在大庭廣眾這下說出了年輕的自己的秘密,趕緊說道:“我的爺,你可小點聲吧!你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嗎?”
張平君有些淫邪地笑着道:“你小子肚子裏憋着的那點壞水,我是一清二楚。我可跟你說:袁紫衫在縣集體企業公司上班,是咱們縣裏有名的美女,現在陳四一直在追求她,每天都接她上下班的,你最好離她遠一點。陳四咱們可惹不起,我可是聽說,好多追求袁紫衫的人都被陳四軟硬兼施的給嚇退了。”
李純陽聽張平君說陳四在追求袁紫衫,內心一陣狂喜,暗想:“既然是追求,那就說明袁紫衫還沒有結婚,只要她沒結婚,無論是誰在追求她,我都有機會的,她又不是你陳四家的自留地,也由不得你霸佔着。”
李純陽突然發現,自打穿越回到這個年代,自已不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小職員了。他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連號稱全縣城最大的社會大哥——陳四,他都沒有一絲絲的懼怕,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張平君見李純陽沒有說話,以為他是懼怕陳四不敢開口,笑道:“看看,還是慫吧,一聽說陳四就打怵了吧?就這熊樣還想追求袁紫衫,做夢去吧?”
李純陽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和張平君分手后,李純陽回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家,爸爸媽媽正在做飯,見他回來,趕緊把飯菜端上了桌子。李純陽望着忙碌着的父母,感受着二十年前家的溫暖,忽然鼻子有些發酸,眼神濕潤起來。
他走到媽媽身邊,用力的抱住了媽媽,說了句:“辛苦了,老媽!”他媽媽看到他今天有些反常,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是不是發燒了,居然知道你媽我辛苦。”
吃過了晚飯,他伸手要幫着媽媽撿碗,他媽媽趕緊說道:“不用你動手,我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高考了,你就全力以赴的學習。快快,回你屋學習去。”說著推開了李純陽。
李純陽一聽高考頭就大了,沒想到穿越回到過去,居然還要重來一次高考。自己已經四十多歲了,當年高考的內容早就忘沒了,這回重新參加高考,不知自己會考成什麼樣子。
進了自已房間,李純陽躺在了床上,開始回想着這一天的經歷,自已從2018年回到了1992年,這明顯有悖常理,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發生了,而且還如此的真實,媽媽爸爸、張平君、袁紫衫,甚至班級的同學、老師都和當年一模一樣。看來鄰居趙大爺告訴他的事,很有可能是真實的,他窮極一生都沒研究明白如何使用的時空穿梭機,不知是何原因,把自己送回了1992年。
他仔細地回想自己是如何跟穿梭機接觸的。穿梭回來前,在他的家裏,幾個黑衣人控制住了他,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身上抽血,然後自已抓起了穿梭機反抗起來,在反抗的過程中還受了傷,後來淌了很多的血,再後來天旋地轉的,一道白光,自已就回到了現在的時代。
正想着這件事,媽媽開門進來,手裏拿着一個削好皮的蘋果,遞給了李純陽。見李純陽躺在床上並沒有學習,有點不高興地說道:“哎呀,小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望房頂,快起來學習吧。
李純陽答應着,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數學書,無聊地翻看着,翻了一會兒,就感覺頭腦發昏,眼皮打架,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李純陽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倏地坐了起來,用力的回想着頭腦里閃過的想法。當這個念頭逐漸清晰后,李純陽大叫一聲,從床上蹦到了地上,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他媽媽聽見他的聲音,急匆匆地過來問道:“怎麼了小陽?”
李純陽仍沒有從狂喜中緩過神來,大聲說道:“這下發財了,這下發財了!”他媽媽見他近乎癲狂的樣子,有些害怕,急道:“小陽,你怎麼了?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要不咱別學了。”
李純陽沒有聽見媽媽的話,仍沉浸在一種欣喜若狂的狀態中。忽然他意識到什麼,穿上衣服,一陣風一樣的跑了出去。他媽媽在身後叫道:“這麼晚了,你要幹什麼去啊?”遠遠傳來李純陽的聲音,“我到學校取一本書,你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也不再理媽媽的叫聲,出門騎上老爸的自行車,飛一樣的騎向學校。
到了學校,因為他上學平時來得比較早,就單獨配了一把鑰匙。打開了班級的大門,他沖向自已的座位,翻出了穿越回來時自已的背包,掏出了包里的兩本書,拿出《福彩歷年中獎號碼走勢》,如獲至寶般捧在手裏,仰天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