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是好兆頭
“你到底幹嘛去了,我都吃完飯了,大哥,你在哪呢,你別等着我去抓你回來,我要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當場開車撞死你信不信。”
“老婆,我錯了,我馬上回去。”
她其實就是想開個玩笑,但沒想到程悅禮的聲音格外的低落,看來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會是什麼呢,她現在是真的慌了,難道是程國安又變卦了嗎?
按捺不住的溫嘉言,只能打開門,等着程悅禮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
叮,電梯門打開了。程悅禮周身籠罩着陰鬱的情緒,沒等她開口,他就一把將她抱住,“老婆,銀色翅膀被我弄丟了,怎麼辦?”
“啊?”
“真的?”
程悅禮鬆開了溫嘉言,看着她眼眸中充滿了驚訝和失落,他虛弱無力的點了點頭。
“渣男。”
溫嘉言推開了程悅禮,一個人坐到了沙發上。她將雙腿抱在胸前,氣鼓鼓的咬着牙,看都不看像小狗一樣在一邊搖尾乞憐的程悅禮。
他試探性地想要抱抱她,卻被她憤怒的眼神止住了動作。
“老婆,我真的錯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把它弄丟了,你知道的,我平時有多小心的。”
“哼,吃頓的飯的功夫就丟了,我沒看出來你有多在意。”
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對他說,“哼,我看你就是因為有美女在身邊昏了頭,才把什麼都給忘了。”
他自然知道溫嘉言口中的美女是指邱楚,她聽說他們要一起聚會的時候,臉色還是會不自覺的警惕起來。
溫嘉言始終覺得這個邱楚還惦記着程悅禮,因為之前程悅禮周末加班,她過去送飯的時候,邱楚看自己的眼神給她的感覺就是帶着敵意的。
“我沒有,我發誓,我今天和她隔着兩個人坐的呢,我連杯都沒和她碰過。”
程悅禮發誓的手直接舉過了頭頂,激動的前後搖擺着。
“都怪我,當時周旭東打電話來,我記得我是想把打火機收起來的,但打完電話就忘記了。”
“走的時候,我看桌上擺着垃圾,我真應該去翻一下確認一下的。”
程悅禮舉起的手突然放了下來,徑直朝自己的臉掃去,溫嘉言顯然讀懂了他的意思,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行了,別在這給我演苦肉計。”
本想甩開他的手,但沒想到卻反被他拉進懷中緊緊抱住。
“阿言,都是我的錯,我該打的。”
“哼。”
“老婆,這次我確實罪無可恕,但是還請你留我一條命,好為你效犬馬之勞。”
“哼。”
“老婆,給個機會,你怎麼樣才能原諒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真的?”
程悅禮的下巴抵在溫嘉言的肩頭,輕輕的點了幾下,“都聽你的。”
溫嘉言抬起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那你就一個月別碰我。”
說完她便大力推開了程悅禮,眯着眼笑嘻嘻的看着他愣在原地。
“老婆,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
“活該,誰讓你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丟了。”
“老婆,你再考慮考慮?”
程悅禮雙手抱拳,作揖賠禮,但是溫嘉言直接轉身去了衛生間。
“沒得商量,不同意我就不回來住。”
等溫嘉言上完廁所,程悅禮直接打開了水龍頭,試好水溫,“老婆,洗手。”
溫嘉言洗完后又馬上拿起毛巾,幫她把小手擦乾淨。
“幹嘛,小禮子附身了。”
“這是我的本分嘛,就按你說的來,誰讓我犯了滔天大罪呢,不過萬一你要是把持不住,想要……”
“程悅禮,你……”
小拳頭直擊程悅禮的前胸,溫嘉言是真的沒有手下留情,一拳下去程悅禮的臉色都變了。
他捂着胸,痛苦的哀嚎了一聲,“老婆,來吧,盡情發泄吧。”
“不必了,今日本宮累了,準備休息了,你這個狗奴才,給本宮退下。”
“喳。”
程悅禮弄丟了打火機,溫嘉言是很生氣,但是也不至於咬着不放,只是這個打火機意義不同,第一次送出去的禮物丟了當真可惜。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感覺,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就像多年前那個摔碎的水晶小狗一樣,讓她失去了一段友情。
那是小學六年級最後一個元旦,聯歡會上她的好朋友送了她一隻水晶小狗,她非常開心的把玩着小狗,但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手滑,小狗摔在了地上,尾巴直接斷掉了,其他地方倒都完好無損。
當時她就覺得這對於她們的友情來說不是好兆頭,事實也證明,她們的友情真的在畢業后就破碎了。
那個女孩叫黃倩文,從一年級起她們就是好朋友,始終形影不離,上學放學都會一起走。
黃倩文性格強勢,自尊心和嫉妒心極強,她不能容忍溫嘉言強過自己。可偏偏溫嘉言事事壓她一頭,第一批入少先隊第一批成為班幹部。
溫嘉言雖不是學習最好的,但是人緣好,班級每周評選優秀之星,溫嘉言幾乎都是全票當選。
看着溫嘉言無欲無求不爭不搶,卻能得到她夢寐以求的東西,這樁樁件件都讓她如鯁在喉。
可以說她們還能做朋友,完全是溫嘉言委曲求全換來的。
小升初時,溫恆花重金給溫嘉言送進了D市最好的中學,要知道當時他們小學學習最好的大隊長都沒能考進那所學校。黃文倩因此嫉妒瘋了,再也沒有接過溫嘉言的電話。
後來初二時溫嘉言嘗試給她寫了信,在她已經絕望的以為等不到回信時,她卻收到了信,兩個人就這樣和好了。
可是黃的性格並沒有改變,溫嘉言學習好不如她,但憑着溫恆的關係她進入了一所還不錯的高中,而自己只考取了墊底的普高,她的嫉妒憤恨之情再次到達了頂點。
這次她們是徹底失去了聯繫,如今10年了,她依舊沒有她的消息,只是聽朱娜麗說她現在好像在北京,過的也並不太如意。
這一次,溫嘉言非常希望自己的直覺是錯的,她和程悅禮能走到今天,真的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她只想和他好好的一直走下去。
想到馬上要年中了,程國安兌現承諾的時候要到了,她就越發的緊張,她默默向老天祈求,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再橫生枝節。但真的能如她所願嗎,她自己都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