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找到人
黑衣人的話,岑悠悠自然是一個也不信的,要是能放她回去才有鬼了。
但岑悠悠早在掉淚珠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對策,害怕是真的有點,但要說害怕到掉淚珠那肯定是假的。
畢竟岑悠悠只是人小,但裏面的芯子卻是個成年人並沒有那麼容易被嚇崩潰。
一邊掉淚珠一邊抽噎着說:“我說,我說。”
“快說!”黑衣人一遍逼問一邊從衣服中拿出了簡易的筆墨準備記錄。
岑悠悠又試探地問了一句:“我說了以後你真的會送我回家嗎?”
見人好不容易有開口的意思,黑衣人捺着性子哄騙道:“真的,只要你和我說了,我馬上就送你回去。”
聽完他的話之後,岑悠悠又小孩氣性的詢問:“真的嗎?”
黑衣人差點沒忍住脾氣,但想了想任務還是忍了下來:“真的。”
這次的態度非常明顯的不耐煩,看着他蠢蠢欲動想往腰上匕首上摸的動作,岑悠悠也不敢再調戲,生怕真的將人給惹惱了再給自己一刀就不好了。
岑悠悠將製作的方法告訴了黑衣人,至於這家真假的問題就要看他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試了。
不過岑悠悠猜他們沒有那個時間去實驗,畢竟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家裏人也應該發現自己不見了。
黑衣人將岑悠悠說的步驟一字不落的記錄在了紙上,寫完之後拿起來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折起來放入懷中。
看了一眼岑悠悠,想着她一個小姑娘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但現在的他剛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有心情哄着面前可憐兮兮的小姑娘:“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去找個馬車接你回去。”
岑悠悠眨着淚汪汪的眼珠:“好的叔叔,你快去吧。”
黑衣人面巾下的嘴角抽了抽,自己才剛過二十的年紀竟然被這個小丫頭叫叔叔?
黑衣人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暗道,只留岑悠悠一個人在這裏,不過還是在臨走的時候將暗道的門給鎖上了。
說來也巧,黑衣人剛走沒一會,藺封衍就順着一個個的細小的辣椒籽找到了岑悠悠所在的房屋。
為了避免麻煩,藺封衍是翻牆進入的,進入的第一時間就是確定是否有人,確定好了沒人之後才小心地推門進入房內。
剛走到暗門前準備想辦法打開門的岑悠悠就聽到了腳步聲,剛開始她還以為是那個黑衣人又回來了,於是從空間中拿出了起戚老頭給他的軟筋散,自己則是捂好口鼻時刻準備着。
着軟筋散據戚老頭說是他的獨家配方,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壓根就解不開,只能等兩個時辰過後自行解開。
藺封衍自小就開始習武,自然是聽到了岑悠悠的動靜,於是試探着問:“悠悠?”
剛開始聽到這聲音的岑悠悠還沒有聽出來是誰的聲音,關鍵是這人剛說要回家一趟,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
但這並不影響岑悠悠聽出來不是那個黑衣人的聲音,而且能準確喊出自己的名字,肯定是認識的人。
“是我!我在這裏!”
藺封衍順着聲音找到暗室的牆面,聽到岑悠悠的聲音連忙問:“悠悠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我沒事,你先找到開關讓我出來再說!”岑悠悠這時候也聽出了藺封衍的聲音,生怕黑衣人折返沒有時間敘舊,憑着記憶給他指出了暗室的開關“開關應該是在書架上的某個花瓶上,我之前聽到了轉動的聲音。”
不用岑悠悠多說,藺封衍對這些機關之類的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
沒兩下就找到了機關所在的花瓶,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黑衣人臨走之前做了什麼手腳,明明之前進去的時候沒有任何事情,但當藺封衍轉動花瓶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咔咔’的機關運轉的聲音。
一陣陣破空聲響起,一支支尖銳的箭矢朝着藺封衍所在的位置射來,好在藺封衍早有防備在機關運轉產生聲音時就迅速一躍而起跳到了屋檐上,躲開了這一波箭羽。
岑悠悠也聽到了外面箭矢射進梁木的聲音,着急的問:“封大哥你沒事吧?”
危機解除藺封衍從梁木上身姿輕盈地跳了下來,落地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聲音。
“我沒事。”
這次再轉動花瓶暗道的門就緩緩的打開了,感受到外界的光線岑悠悠一時間不適應的眯起了眼睛,眼中也因刺眼的光線泛起生理性淚水。
加上之前為了演的更逼真落下的眼淚也在臉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這一幕落在藺封衍的眼中就是小姑娘被人欺負了,只看那張哭花的臉就知道肯定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和委屈。
藺封衍也顧不得太多,直接上前將小姑娘掐腰從暗道中抱了出來。
岑悠悠則是臉上掛着淚痕,眼中滿是茫然的看向藺封衍。她剛剛好像是看錯了,竟然在面前的人眼中看到了心疼。
不過他在心疼什麼?自己也沒有什麼事情啊。難道是心疼自己將花生油的製作方法說了出去?
想到這裏,岑悠悠得意地對藺封衍說:“那群人問我關於花生油的製作方法。”
說完這句話之後看向藺封衍,就見他一來認真的盯着自己,好像有認真在聽自己說話。
岑悠悠才接著說:“我就假裝很害怕的將方法告訴了他。”
說完用餘光注意着藺封衍的表情,看到了他臉上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岑悠悠忍不住好奇地問:“你不生氣嗎?畢竟我已經講方法賣給你了,現在又告訴其他人。”
藺封衍則是一臉認真的看着岑悠悠:“你的安全最重要,這些都是身外之物,遇到危險你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岑悠悠有點招架不住對面人的眼神,連忙避開視線昂着頭道:“我才沒那麼笨,我告訴他的方法都是錯誤的,反正他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藺封衍沒有說話,只是沒有忍住笑着摸了摸她翹起的呆毛:“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告訴他們也無妨,你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