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秀中拜師
妹子其實是一項藝術而非單純的技術,不過,對於很多人而言,先學會技術才是最重要的。——廉文彬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份,也是到目前為止的惟一一份兼職,也就這樣開始了我生命中的第一次創業的歷程,雖然這個‘創業’算是蹭的,不過,創業的體驗真得是一種很難得的寶貴財富。”講述到這裏,霍凱龍這樣評價道。“嗯,的確,憑藉自身的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確實是很好很好的。”孟雨柔不着痕迹一般的說道。“不僅如此,”霍凱龍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樣說道,“因為這份兼職的原因,奕萍顯得非常高興。”“哦……是因為你開始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她替你感到高興?”孟雨柔臉上的表情難掩沮喪與痛苦。“或許,但是,我內心中更認可的原因是:我開始賺錢了……呼,猶記得在濟南的那一個月,她和我動不動便大吵大鬧,動輒就是一吵4、5個小時,連手機費都是100元瞬間便花光,其中,吵架的最重要的原因除了我的體重反彈了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她已經工作賺錢了,而我還只是一個學生,我一個月300元的微薄收入,與她一個月4000元的收入相比,實在是不相稱得厲害!儘管從濟南回來之後,國家上調了博士生的待遇,我一個月的收入增加到了1060元,但是,與4000元相比……呵呵……哦,可能我這麼說,你們沒有很直觀的概念,這麼換算,我之前一個月連1個金凱都掙不到,只能掙到6個銀嬌,待遇提高后,總算一個月能賺2個金凱了,而她的工資,則是一個月8個金凱。”“8個金凱?!”孟雨柔感到一陣訝異,“這麼多?!”霍凱龍聳了聳肩道:“那邊與這邊的消費水平不一樣,8個金凱在這邊是不少了,但是,在那邊,還是屬於中下層次的收入水準,而至於我這2個金凱的標準,呵呵,窮到什麼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不過,你還是學生啊!即使在我們這裏,學徒期間的薪金也是非常微薄的啊,這沒什麼?等你畢業了不就好了?結合你之前對你們那裏情況的介紹,我想,你一旦畢業,掙得薪金恐怕遠不止8個金凱?”“嗯,也許……反正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畢業,畢業後會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雖然聽說,我的同學有畢業的出了校門就拿到了一月1萬到2萬的收入,也就是一月20金凱到40金凱的收入,但是,我依然在上學,我此時對奕萍空口白牙說我將來能賺那麼多,她怎麼可能相信?再加上,我的科研一直都沒有進展,畢業對我來說,逐漸變得遙遙無期,這些錢的兌現,呵呵,她真得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行。原本,我們都還在學校里,都還是學生,都沒錢,她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從去濟南開始,她就已經工作掙錢了,我做為一個男人,卻不賺錢,有的時候,還要靠她的接濟來過ri子,這種生活,她會因之有怨言,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她和我因為我不賺錢的事情吵架,我雖然非常生氣,但是冷靜下來想的話,卻總是覺得的確她是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自身能力不足,不能兌現給她承諾的價值。所以,這一次,我有兼職了,雖然,顧慧龍只給我一個月3000元,也就是6個金凱的薪酬,但是,加上我在學校里做助教550元的崗位津帖,再加上國家給的1060元的博士生補助,我的月收入終於達到了4600元,超過了她的收入。這時,在她的眼中,我從原來一個完全不能賺錢的人變成了一個能夠賺到錢的人了,她會感到高興,也是自然而然,呵呵。”
“……能賺到錢當然也是好事……但是,我總覺得,總覺得……你還是學生,如果可能,還是把科研做好才是對的,賺錢的事情……做為女朋友,就算接濟你一點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更何況,我們都知道,後來她還成為了你的妻子……”孟雨柔謹慎的措着辭,儘力保持着不會刺痛自己,但是,最後的一句話,還是令她的內心感到一陣強烈的揪痛。“呵!接濟上半年、一年,我相信真得沒幾個女xing會有怨言,反正有盼頭,之後就好了嗎!但是,如果遙遙無期呢?當時,我讀博才第三年,我們直博生的上限是八年,如果告訴你,你這樣的ri子還要熬上5年甚至更多呢?你會沒有怨言嗎?換做是你,你會如何?”霍凱龍直盯着孟雨柔,眼神異常的犀利,那架式就是一定要孟雨柔立刻給出一個答案。“我沒問題!”孟雨柔毫不退縮的回視着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堅定的回答道,“只要你一直在努力奮鬥,我為你苦守5年、10年甚至更長都沒有問題,哪怕你奮鬥不夠成功,哪怕你遇到各種各樣的挫折,只要你的鬥志,你的上進心不曾有過削減,我就會一直守在你身邊,支持你!而且,就算你最終也沒能成功,苦修的ri子我都過過,而且一過就是6年,當時也沒覺得如何。支持你的ri子就算有些清苦,但是有你的陪伴,看着你、幫着你、與你一起為著你的夢想打拚、奮鬥,無論如何,也不會比我當年一個人苦修的ri子更加難熬?ri子都是人過的,就算人窮,只要志不短,生活就總是有熱情和希望在的;就算一輩子清苦,兩個人相守終老、互不背棄、互相扶持、互相依偎,也是人間至高的幸福,我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我活到現在,22年的歲月中,父親放棄了獲得高官厚祿的機會,因此我從未過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也許那樣的ri子可能會更加舒適一些,但是,那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名利算計、ri夜提心弔膽的ri子,我覺得可能還不如我與爸爸、媽媽在邊陲小鎮安安靜靜種田養馬的生活更來得怡然快樂,所以,我從來不曾有一分一秒埋怨過我爸爸沒有去接受聖龍王的封賞。我想,在你們那裏,恐怕,名利財富也必然會伴隨着各種算計和鬥爭,至少也會有長期強為不可能之事的痛苦,這樣的ri子,如果是你夢想中追求的,我自然會支持你,但如果你也並不喜歡這樣的ri子,那麼,你真正想過什麼樣的ri子,我就陪你過什麼樣的ri子。反正,憑你我一雙手,一雙腳,一副頭腦,總是不至於餓死凍死的!”
孟雨柔毫不停歇的一連串發言,令霍凱龍以及在場的眾人都感到錯愕不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平素里話並不多的孟雨柔會在這一時刻滔滔不絕的表達着自己。但是,隨着孟雨柔話語的繼續,霍凱龍臉上的表情卻漸漸由錯愕轉化成冷漠,等到孟雨柔話說完了之後,霍凱龍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話都是容易說的……”這句話只說了一半,似乎霍凱龍也沒有勇氣把它完全說完,但就是這樣的半句,也令孟雨柔的身體重重的震顫了一下,但很快,孟雨柔便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恐怕……如果我想的不錯,最終奕萍離開你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霍凱龍頭輕輕擺了一下,鼻子裏擠出一個聲音:“嗯?”這時,傑夫在一旁冷冷的笑了一聲道:“恐怕是很顯然的事情了!”孟雨柔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相信我猜得絕對不會錯,奕萍最後離開你的原因,說穿了非常簡單,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錢’!”聽到最後的論斷出口,這次換了霍凱龍的身體發生了重重的震顫,一時間,一陣慌亂的表情湧上霍凱龍的臉,他的雙手無意識的亂揮了幾下,語無倫次一般的說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我,不是錢,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是人渣,才讓她離開的,與錢無關,全是我,全是我!”孟雨柔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是什麼都不重要,其實,此時此刻,我更加關心的事情是,你的兼職做得順利嗎?你很喜歡遊戲,我早就已經聽出來了,我希望,你能在追逐遊戲夢想的道路上走得平坦順遂一些。而對於奕萍的種種,老實說,我已經不感興趣了……如果說還有哪一點好奇的話,那就是你們何時結的婚,又為何你們婚後始終不曾……嗯,就這樣了……”
“呃……”聽到孟雨柔宛似蓋棺定論一般的論調,霍凱龍一時之間的確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看到霍凱龍的茫然,孟雨柔溫柔的笑了笑,說道:“不過,只要是你想說的事情,我都是會感興趣的。因為,對於你的過往,我始終還是興趣濃厚的,包括你自己的各種經歷、包括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我都是很希望能夠多聽你講一些,好讓我多了解一些的。”聽聞此言,霍凱龍臉上的肌肉一時間抽搐不已,因為,突然之間,他感覺到孟雨柔似乎有一種由守轉攻的態勢,從一開始,她知道他有個前妻叫奕萍的時候,她的反應就是在掙扎着、痛苦着、強撐着,甚至因為怕被刺痛而向後退縮,但在她一旦得出那個“錢”的結論之後,她似乎立刻便挺直了腰桿,開始毫不退縮的再度向他靠近,那架式和氣勢,大有想立刻將奕萍趕出他的腦海的意思。
感覺到孟雨柔氣場的壓迫感,霍凱龍調整了一下坐姿,令自己離孟雨柔稍稍的遠了一點,同時,也不再敢直視着她那秀美絕倫的臉龐。一時之間,他感覺到,他需要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並且堅定自己的信念,自己是一個人渣,正是因為此,奕萍才最終離開了自己,這一點是絕對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
工作了兩天之後,便又到了周末。周五晚上,荀洋廷興高采烈的找到霍凱龍,告訴他說:“我又新買了一款桌游,叫《波多黎各》,這款遊戲在bgg(boardgamegeek)排行榜上的名次是第一名呢!這是款老遊戲了,當年它剛出的時候,在當時的bgg上排名就是第一,現在在新bgg上排名居然又是第一名!咱們一定要玩玩對!”“好啊!好啊!”霍凱龍一聽又有新遊戲可玩,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他連聲說道,“什麼時候玩?什麼時候玩?”荀洋廷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個遊戲兩個人玩不了,我叫了閆國月了,他一會兒就到,你先來幫我佈置一下!”“好的!”霍凱龍沒做任何猶豫,便跟着荀洋廷到了他的宿舍。
《波多黎各》這款遊戲,乍看之下,其配件的複雜度和《石器時代》的複雜度相差無幾,佈置起來的難度也相當,但是,等到閆國月來了之後,荀洋廷給他們講規則的時候,霍凱龍才意識到,這是他直到現在為止,聽過得規則最複雜的一款桌游。大致來講,《波多黎各》講述的是幾百年前殖民拓荒時代的事情,遊戲的主要過程就是開墾荒地,種植作物,配合與作物對應的生產作坊將作物加工成製成品來換錢或者運往外地換取聲望分數,最終,誰得分數高誰就贏了。每個回合,輪到你的時候,你需要從8個職業中選擇一個,然後大家依次做這個職業的共通行動,例如,都興建一座建築,但是,做為職業的選擇者,你在行動中有一個特權,例如,興建建築時少花一個杜布隆(遊戲中的錢)。當有人建成12個建築、或可用的拓荒者(奴隸)用光或者通過運貨把聲望分數用光時,遊戲結束,把聲望分數和建築分數加起來就是玩家最終的得分。核心規則講述起來還算簡單,但每一個職業的結算細則、每一個建築的功能等等,荀洋廷一口氣講完之後,霍凱龍和閆國月聽得都是雲裏霧裏,頗有不知道北在哪裏的感覺。
說起來,其實荀洋廷、霍凱龍他們玩得遊戲,基本上都是大災變之前已經出品過的遊戲的復刻版,由於2032年大災變的原因,全球的經濟受到重創,許多文化產品遺失,娛樂市場在經濟恢復的壓力面前只能被迫萎縮,直到近年來經濟復蘇到一定程度了,50年前便在世界範圍內盛行的桌游才逐漸又重新開始流行,當年的許多經典作品也被大家紛紛復刻出來,連國際最權威的桌游網站bgg也得以重建,但實際上,現在的bgg與當年的bgg到底有多大的關聯,這是誰都說不上來的事情了。
由於《波多黎各》中的建築大都很貴,因此,對於遊戲中可以每有一個便節省1杜布隆建造費用的採石場三個人全都情有獨鍾,但是,由於行動順位的原因,閆國月和荀洋廷各自搶到了3個採石場,而霍凱龍只搶到了2個採石場。而由於不論多麼高等級的貨物,比如可以賣5個杜布隆的咖啡,運走換分也只能換來可憐的1分,所以,三個人都不怎麼運走貨物,反倒是爭相把貨物賣掉換錢拼建築,在這種戰術運作下,只有2個採石場的霍凱龍處處吃虧,以致於當閆國月建造出第12個建築的時候,霍凱龍才只建造了8個建築,最終,閆國月以壓倒xing的優勢憑藉34分獲得了勝利,荀洋廷由於中間幾次把貨沒賣而是運走換分,聲望分數雖然高,但是建築優勢也是遠不如閆國月,所以只以24分得到了第二名,而霍凱龍要啥啥沒有,最終只得了可憐的21分。
雖然輸了,但是霍凱龍在遊戲結束之時卻沒有什麼沮喪的感覺,反倒是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嗚,規則總算是玩明白了……呀!居然,這一局……花了三個小時……”的確,時間已經很晚了,已經不允許他們再開一局什麼遊戲,因此,兩個人幫助荀洋廷收拾好了遊戲,便各自散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玩過《波多黎各》之後,霍凱龍對於那種複雜的規則和jing妙的遊戲過程始終念念不忘,聽說《波多黎各》的支持人數上限和最佳遊戲人數都是5后,他數次與荀洋廷合計,無論如何,得湊到5個人玩一次《波多黎各》!霍凱龍盤點了一下心目中的人選,之後對荀洋廷道:“你去叫閆國月和婁嘯天,我呢,想到我有一個同鄉的自動化系師弟,叫宋曉虎的,我去拉拉他試試看!”荀洋廷顯然也是很想再度玩《波多黎各》,於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一個星期之後的那個周五晚上,霍凱龍、荀洋廷、婁嘯天、閆國月和宋曉虎五個人便聚集到了閆國月所住的單人宿舍,從晚上9點半開始,正式開始了《波多黎各》的五人局。這一局伊始,霍凱龍、荀洋廷和閆國月依舊拚命的搶採石場,婁嘯天見勢頭不好,便也搶了一個採石場,但是,令大家沒有想到的是,他只搶了一個採石場便即收手,後面明明還有機會搶採石場,他卻選了一塊最廉價的玉米地。“他在想什麼?玉米只能賣0杜布隆啊!就算配合大、小市場大廳兩個建築一起,也只能換到3杜布隆!太不值錢了啊!”霍凱龍正在這樣想着,卻果見婁嘯天搶下了大、小兩個市場大廳,之後,幾輪之後,婁嘯天就憑藉賣別人都不會賣的玉米搶到了一個價值8元的建築港口,之後,他便開始無所顧忌的一輪一輪的運他的廉價玉米換分。由於港口對於換分是有加成的,但是,別人都沒有,反倒是高級經濟作物被他選了運貨的“船長”職業之後被迫一起作共通行動而白白運掉,換回可憐的1分。面對這樣的勢頭,閆國月見勢不好,便趕緊速刷了幾個建築,又一次率先建成12個建築,結束了遊戲。統計分數時,閆國月再度獲得了冠軍,霍凱龍這次運營的還算不錯,獲得了亞軍,婁嘯天的運貨分數相當可觀,以只比霍凱龍低1分的成績獲得季軍,荀洋廷由於坐在婁嘯天上家,產了貨就被婁嘯天運掉,分數低得可憐,若不是宋曉虎一直沒找到感覺的話,保不齊便是荀洋廷墊底了……遊戲結束后,婁嘯天以手支頤,沉思良久,說道:“大市場大廳買虧了,5個杜布隆換來每個貨額外賣2杜布隆的功能,得賣3輪才能收回本來,太虧了,如果不買這個,或許就能更早出港口,然後也能多運幾輪,或許就能贏了……”聽到這樣的評論,霍凱龍背脊上不由得感覺到一絲寒意,要知道,婁嘯天可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啊,怎麼瞬間就連利益得失就能算得這麼清楚了呢?自己可是第二次玩,還是只知道搶採石場……這時,荀洋廷問道:“你是怎麼想到瘋狂運貨的?”婁嘯天道:“顯然啊,你看,你們仨一開始給的都是靛藍地,得再買個作坊才能產出貨物,但是每個貨卻能賣1杜布隆,而我和曉虎一開始給的是玉米地,不用買任何建築,放上奴隸就能產貨,但是卻賣不到錢,顯然這就是讓你拿來運出去換分的!而且,你們總是往商店裏扔其他貨物賣錢,玉米卻沒人賣,商店不允許賣重樣的貨,所以,我生產其他的貨意義不是很大,玉米卻總是在需要的時候能賣得掉。”“啊!”聽到這話,霍凱龍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難怪啊!我總是貨物積在手裏賣不掉,原來我和閆國月都在拚命生產煙草,他是我上家,他賣了煙草,我就賣不掉了,只能被你白白運掉!”“對啊!這遊戲,我想應該是盡量不要和上家生產同樣的高等級貨物才好!”婁嘯天胸有成竹的說道。宋曉虎這時撓着頭道:“你們在討論什麼啊?我都聽不懂……”他那黑黑胖胖的臉龐上顯出迷茫的神情,很顯然,在剛才玩的時候,宋曉虎對於規則也是完全搞明白了的,但是,對於這些稍微深層次一些的技巧,他卻一時間體悟不了。想來也是,如果霍凱龍不是第二次玩這個遊戲,恐怕婁嘯天這一番言論不僅不能使他茅塞頓開,反倒對他而言也會像是在聽天書一樣。
大家討論了幾句《波多黎各》之後,閆國月看了看他在牆上掛着的表,說道:“哇!這局比上次玩快多了,還不到2個小時,現在才剛11點半。你們還想玩不?”霍凱龍道:“我是還想玩,我還帶了《富饒之城》,和我新買的《地產風雲》(《現代藝術》復刻版)!不過,看你們啰!”荀洋廷點頭道:“要是閆國月方便的話,我是很想玩玩新買的遊戲。”婁嘯天笑道:“我都行,看你們!”宋曉虎道:“我明天也沒什麼事兒,而且的確挺有意思的,多玩會兒也沒什麼的。”每個人都表了態,顯然戰局還得繼續。於是,霍凱龍拿出了新買的《地產風雲》,開始一邊佈置一邊講解規則。
《地產風雲》是一個通過拍賣手裏的地產,在賣地產的時候炒作地產的價格,然後變賣自己從別人那裏買到的地產,從而使得獲利最大化的遊戲。四個大回合之後,誰得錢最多誰就贏了。對於錢這個東西,霍凱龍一直都不是很敏感,他規則雖然明了,但是,怎麼計算、決策完全不行,他只記得說明書上有這麼一句話:“如果無人出價購買你的地產,你就可以自己花錢將其買下。”有這句話做為指導,霍凱龍為了讓自己面前的那種顏sè的地產出現頻次更高因而更值錢,多次自己花錢買下自己出售的地產,結果,等到遊戲結束的時候,他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得了倒數第二,呃,本來似乎應該是他墊底的,但是,場上卻有一個更不在狀態的宋曉虎……閆國月似乎對於計算錢特別在行,又是以壓倒xing的優勢獲勝,婁嘯天緊隨其後,荀洋廷以幾塊錢的優勢勝過了霍凱龍,位列第三。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凌晨1點半,不過,由於接連兩局遊戲的刺激,大家玩興變得正濃,於是,沒有再經過什麼表態,霍凱龍便直接拿出了《富饒之城》。不過,由於兩局的戰績都不佳,再加上上一次和婁嘯天他們玩的時候被連續兩輪刺殺的血淚記憶,霍凱龍在這一局從一開始就表現的異常低調,特別是當他被盜賊偷了一輪錢,因而錯失了兩輪建造建築的機會之後,由於建築數目的劣勢,他變得更加低調。相反,另外四個人在忽視了霍凱龍的存在之後,使用刺客、軍閥殺來殺去、拆來拆去打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結果,在最終遊戲結束時,連同霍凱龍在內,他們驚訝的發現,除了閆國月一如既往的獲得了勝利之外,霍凱龍居然位列第二,宋曉虎這一局遊戲總算找到了狀態,獲得了第三名,婁嘯天由於和荀洋廷死磕的太嚴重,發展因而滯后,不幸得到第四名,但是,更不幸的是荀洋廷,他由於一開始表現得極其強勢和搶眼,結果被另外三人集火限制,到了最後,慘敗得一塌糊塗……
凌晨3點半,一個大家原本絕對沒有想到會玩到的時間點,到了這個時間點,一來時間實在已經太晚,二來霍凱龍和荀洋廷帶來的遊戲已經玩了個遍,因此,大家終於一致決定散場了。不過,由於這一晚上玩得非常開心,霍凱龍顯得有點激動,他一邊收拾着《富饒之城》,一邊對眾人說:“我們五個人,玩得很開心!我們完全可以組建一個俱樂部,每周定期組織活動,一起玩各種桌游!”“嗯嗯,很不錯!”荀洋廷表示支持。“有的玩,我當然支持,好啊,好啊!”婁嘯天笑道。“哈哈,我可以提供場地!”閆國月豪爽的說道。“嗯,很有意思,真得很有意思,我也希望能常常聚到一起玩。”宋曉虎撓着頭說,“就是規則有點複雜,得多玩幾次才能全搞明白,呵呵。”霍凱龍環視着眾人,見每個人都表示贊同,便大手一揮,激動的說道:“那麼,我們桌游俱樂部從現在起正式成立,以後,我們就每周五晚上或者聯繫好時間組織活動!”“嗯……”荀洋廷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是覺得,以後時間甚至可以開始的更早一點,如果7點半或者8點開始的話,可能會更方便一些,畢竟,熬夜還是有點難受的,但如果開始的晚,可能玩不了多久……”“那就7點唄,反正也應該吃完飯了。”霍凱龍依舊難以克制內心的激動。“嗯,7點我一般沒什麼問題。”婁嘯天笑道。“7點,嗯,我盡量。”荀洋廷忸忸捏捏的說道。“怎麼?不行嗎?”霍凱龍眉頭微微一皺。婁嘯天打趣道:“恐怕是和老婆還沒吃完飯,哈哈。”霍凱龍聞言也笑了,說道:“你把老婆叫來一起玩唄!”荀洋廷紅着臉,連連點着頭道:“嗯嗯,我盡量,我跟她說說看,你們知道的,她……不是很願意參加集體活動……”荀洋廷此言一出,霍凱龍當即便明白了,誠然,帥雪菲臉上那兩道平行的刀疤是她一生的痛,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講,背負着這樣的傷疤,會不想見到別人也是在所難免的。想到這一節,了解情況的霍凱龍和婁嘯天不覺有些黯然之感,不過荀洋廷也沒表示別的什麼,幾個人很快便轉移了話題,聊了幾句遊戲方面和以後組織活動的事情,由於時間的確已經不早,所以,很快,五人便相互道別,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下午,霍凱龍一如往常那樣的去běijing市供銷學校,和奕萍見面,在那裏也一如往常那樣的住了一晚上,兩個人一起看電影、賣菜、做飯,以及做那些大家都喜歡做的事情的非真實版……周ri晚上,兩個人依依不捨的道了別,霍凱龍坐着地鐵4號線回了學校。
剛一進宿舍,他發現劉秀中正在他的宿舍里和章城焱在聊天,不過,從本科開始,劉秀中就幾乎每天來找章城焱扯各種各樣的淡,對於霍凱龍來說,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由於劉秀中的外表極其瘦削,似乎是因為屬於黎族的原因,臉sè也非常黑,而且個子不高,臉上常常顯露出宛似營養**一般的頹廢表情,因此,從本科開始,劉秀中便得了一個外號叫“頹秀”,兩個字叫來叫去的時間長了大家還是覺得麻煩,後來大家就乾脆再簡省一點,直接管劉秀中叫“頹”了。因此,霍凱龍見到劉秀中又在和章城焱扯淡,便輕描淡寫的叫了一聲“頹”,算是和劉秀中打了個招呼,便自顧自的去開電腦,準備上線玩玩《海洋總動員》和其它社交遊戲了。
不想,他剛一坐下來,卻聽章城焱神秘兮兮的對劉秀中說道:“你跟我說這些真沒用!才子是這方面的專家,當年洋廷的事情,就是才子幫忙出的主意,你去問問他,好好拜個師唄!”霍凱龍聽到章城焱突然提到自己的外號,又不知道劉秀中到底在說什麼事,不由得一陣好奇湧上心頭,他轉過身,問劉秀中道:“頹,啥事兒啊?”劉秀中這時如同發現救命稻草一般的撲過來,拍着霍凱龍的胳膊道:“哇,才子,幫幫我!幫幫我!”霍凱龍笑着撥開劉秀中的手,說道:“到底是啥事兒啊?”
說起來,章城焱和劉秀中的關係,在同學們中間傳來傳去的,總是有點微妙。比如說,據袁特說,有一天,章城焱和劉秀中在他和荀洋廷的宿舍,他們四個人聊天,說著說著話,章城焱就頭靠在劉秀中的肩膀上,做出很享受的表情;再比如說,每每劉秀中來霍凱龍宿舍,章城焱總要抓住劉秀中,伸手在他的胸膛上亂摸一通,劉秀中每每笑着躲避,章城焱還呵斥他不準躲,還聲言他最喜歡摸這種骨感的胸部;再比如說,每每章城焱和劉秀中在一起看一個熱點視頻之類的時候,章城焱就要求說:“來,頹,你坐我腿上,我抱着你看。”於是,凡此種種,不一而足,漸漸的,章城焱和劉秀中是一對基的事情就傳了開來,就連奕萍都知道,還常常囑咐霍凱龍要小心章城焱,因為章城焱明顯有一點點攻的傾向,而劉秀中則像個憋屈小受。而似乎是與之呼應一般的,劉秀中在與別人說話的時候,也常常希望拍着別人的胳膊,但那種拍很快就會變成一種撫摩,被一個男人撫摩,這是霍凱龍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所以,當劉秀中跳過來一拍他的胳膊的時候,他便笑着把對方的手撥開了。
劉秀中並不以為侮,而是專註於自己要說的話,他說道:“我認識一個女生,覺得挺漂亮的,想試試追她,但是,我什麼都不會,你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聽到這句話,章城焱在一旁哂笑道:“是不是還是之前你們實驗室那個小師妹?你不是說過嗎?你們在一個實驗室呆了都一個學期了,你連人家的名字還不知道,你們倆沒戲,真的,你們倆沒戲!”劉秀中白了章城焱一眼,說道:“不是,不是那個!是之前一起玩《三國大亂斗》的時候認識的,才子,那天你也在的!”“哦?是嗎?哦!你是說那天啊!”霍凱龍想起了初始婁嘯天和汪滔的那一天,的確一開始玩《三國大亂斗》的時候,劉秀中也在,同時在的還有3個女生。不過,自從有了奕萍之後,霍凱龍對於其他女生的信息就逐漸變得異常遲鈍了,劉秀中提起來的時候,他才勉強回憶起那天似乎是有3個女生,但她們坐的位置和相貌之類的信息,全都一概回憶不起來了。
霍凱龍回想了一下之後,笑道:“我那天是光顧玩了,全沒注意有誰長得特別漂亮,是哪一位?你知道名字了嗎?”劉秀中還沒來得及回答,章城焱就在一旁繼續哂笑道:“不用問,肯定還不知道,肯定的!”劉秀中聞言忙辯解道:“沒有,我知道的,我知道她的名字了。她的名字叫楊清慧!”“喲?這名字……”霍凱龍想了一下說道,“這名字和你倒是挺般配的哈,楊清慧,劉秀中,秀外慧中,哈哈,她是哪個學校的知道了嗎?”“就是咱們學校的。”劉秀中這一次的情報工作看來是真的做到位了。“那是哪個系的?本科還是研究生?”霍凱龍顯然是要先問清楚基本信息,才好幫忙出謀劃策。劉秀中回憶了一下,說道:“是生物系的,也是讀直博的,比咱們矮一屆。”“哦哦,那她本科也是清華的嗎?”“不是,不過,我忘了問她原本是哪裏的了……”“沒關係,沒關係,那個不重要。對了,她有多高?”霍凱龍自從有了奕萍這個高個子女朋友之後,盡得高個子女朋友的好處,所以,對於女生的身高,他反倒變得格外敏感。“我沒注意……”劉秀中一時間有點啞然之感,“這個……很重要嗎?”“當然很重要啊!”霍凱龍說道,“如果這個女生反倒比你高呢?那她可能就很難直接看上你,要追求她就得用別的辦法了!”“看,看!”章城焱插嘴道,“我就說,你得拜師!趕緊拜師!”“嗯嗯,拜師,拜師!”劉秀中說著,雖然語氣似是玩笑,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緊張之感,依舊令霍凱龍確信,這個長年被傳為是基的男生,這一次真得為這個女生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