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破壞自己的本性
“總有人一生都在思考是否有神明在這個世界觀望着他們。”
“亦或是賜予他們好運讓他們步步高升。”
“甚至有人將自身的天賦，都歸結於神明賜予的。”
“但我只能說大錯特錯。”昏暗閃爍着藍色燈光的監控室內，繪心甚八手抵着下巴，“你所能夠看到的其實我都能夠看到。”
“期待神明，不如期待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片球場上。”
“這個世界不是全部都是天才組成，而是特異群體與正常群體之間的較量。”
“如果還沉浸在過去，那麼始終都無法提升自己。”
此刻球場上，所有人的視線都凝望着一道身影。
在凱撒傳球的一瞬間，足球飛至高空。
“所以你想要做些什麼？”諾亞那雙平靜的眸子中充斥着一股不明意味，只見，在那短短一瞬，一道身影已經躍起。
夜良秋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他的視線中出現一顆正在空中旋轉的足球，“當然是綻放着絢麗的禮炮。”
“天罰。”
“嘭”的一聲。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夜良秋已經抬起腿，精準無誤命中了足球。
劇烈的轟鳴聲再一次響起。
足球纏繞着黑紅火焰在中場範圍，劍指球門。
這意外的一幕，哪怕是那些超越視界的擁有者們，都沒有預判到，畢竟所謂的預判是通過無數信息在不斷重疊的情況下，來預測球員的動向，隨後預判足球落點。
但可惜的是，夜良秋的每一次行動，都提前預判了未來后的三秒。
導致他的行動軌跡難以琢磨。
凱撒咬碎了牙齒，扭過頭看向那已經沖向球門的足球，“該死的混蛋，你就沒有一點恐懼心理嗎？”
畢竟，這裏可是中場...
哪怕足球場地變小，這傢伙就不怕自己的射門路線出現一點點意外？
夜良秋凝望着球門方向，面對凱撒的質問，語氣輕佻，“恐懼？”
“我是需要恐懼你？還是需要恐懼諾亞？”
“你們不過都是我未來要碾碎的對象，在這片球場上誕生恐懼，意味着失敗。”
“我懶得和你們這群腦子裏一直都動歪心思的人，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賽。”
“畢竟...你們都是在關鍵時刻偷吃蛋糕的老鼠，不是嗎？”
“老鼠？”凱撒臉頰上青筋暴起。
也就在這時，一聲哨聲響起。
足球應聲入網。
夜良秋站在原地，目光直視諾亞，“我已經必須要依靠距離，才能夠發動至高武器，只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微弱的機會，我就能夠讓你們這支球隊，徹徹底底陷入到崩壞。”
“所以，你還打算在比賽中隱藏實力嗎？”
“諾亞？”
諾亞冷眼注視着夜良秋，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向球場一端，不過在走了幾步后，他停頓了一秒，回眸看向夜良秋。
“你貌似搞錯了一件事情。”
“實力是不需要隱藏的。”
“這場比賽，我會認真對待。”
“呵...”夜良秋冷笑一聲，認真對待？
果然是諾亞啊...平靜的像一個機械人...
而不像他們這邊的激烈碰撞，在球場的某一處，潔世一正在觀察着這片球場，他始終都在思考自己到底缺少了些什麼...又要怎樣才能夠戰勝這些強大的球員。
但在剛才的那一幕下，他心中的震驚早已悄然爆發。
因為他看到了夜良秋屬於天才的一幕，屬於怪物的一面。
潔世一摸着下巴，瞳孔中爆發異樣的光彩，“其實所謂的天才，不過是籠統的把那些人們中異類分化而出，不管是怎樣的領域，都存在天才理論...”
但也正如夜良秋所說的...天才是少數，世界上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
曾經...成早說他是適應性天才..但..他不認同。
畢竟，如果他真的是天才的話，又為什麼到現在都無法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至高武器呢？
超越視界已經不再是這片球場的優勢群體。
畢竟每一個人都擁有自我，擁有抵抗操控的能力。
超越視界雖然強大...但也僅僅只是一個眾人都可能擁有的武器...這不是獨特性，更加不是天才的證明。
所謂的天才，是那些出生就擁有異於常人的力量。
就比如洛基那可怕至極的曲線加速，又或者是夜良秋那雙看破未來的眼睛，還有諾亞引以為傲的天生雙利足...以及之前認識凪誠士郎，這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是天才，天生的球場王者。
但...潔世一也發現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群人都有一個特點。
利己...極致的利己主義者。
他們為了創造進球環境，願意犧牲周圍所有人的力量，來引導自己進球。
而相比於他們，自己則是利用所有人的力量進球。
利己與極致利己主義者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又或者說...他們這群天才的腦子裏，從來不存在他人。
“所以...天才等於自我形？”
“而自己等於世界型？”
“那所謂自己又是什麼？”潔世一身軀周圍無數碎片飄動，似乎在打碎曾經的所有理論，他正在思考..自己在天才與普通人之間，到底還缺少了點什麼，而對天才產生威脅力的又是什麼？
突然，他看向了凱撒...又看向了糸師凜。
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在常人眼中，天才展現的才能，是那些日積月累的人，根本無法體會到的，就比如，自己第一次見到夜良秋時，那傢伙只是憑藉一雙眼睛就將整個球場的人統治。
放在他曾經在校園隊裏，幾乎沒有人實現。
這已經是無法解釋的存在。
換言之...夜良秋，諾亞..洛基，糸師凜這類人群，其實都是凌駕天才之上怪物...不...他們應該就是天才。
而經過這麼多場比賽，自己已經以為自己是天才，但這不過是他人自詡的一切。
自己其實就是一個不斷努力的“秀才”。
潔世一瞳孔中充滿悸動...否認自己的一切，或許常人都無法做到，但這裏是藍色監獄。
他們需要的就是不斷破壞自己的本性。
自我？
所謂的自我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