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驚心動魄
“嘿嘿，皇爺爺最近可過得舒心，喝的開心？”李承乾就像是傻子一般笑着。
完全不像是在吳郡精明的太子殿下。
而是一個痴傻的孩子。
李淵看了眼案几上的酒壺，老臉也是一紅，很不好意思。
自己的孫子在吳郡的情況，他也是聽說了。
可他卻夜夜笙歌，後宮又納了兩個妃子，甚至還有兩個妃子已經懷有龍種。
心裏記掛着李承乾，可這生孩子的速度依舊沒有落下。
每日除了打聽李世民幹了什麼，便是喝酒，造娃。
“過來，讓皇爺爺好好看看你。”李淵對李承乾招了招手。
“是。”
李承乾乖巧的走上前，跪坐在了李淵的面前。
不是李淵沒有椅子什麼的，可能是習慣了，李淵每次喝酒的時候喜歡半倚着隱几，這樣才舒服。
喝醉了直接就倒下睡覺。
李淵蒼老的手撫摸着李承乾稚嫩的臉頰，心中感慨。
年輕真好。
跑出去近兩個月，也沒見李承乾變黑。
果然是李家的種，皮膚甚好。
“跟皇爺爺說說，這次去了一趟吳郡，有什麼感受。”
李承乾聞言，挑了挑眉嘿嘿一笑：“皇爺爺，江南風景美如畫，感覺太守府都比東宮要好。”
嗯？
聽見區區太守府都比東宮好，李淵內心震撼了一下，瞬間有些惱怒。
王德在旁邊也是嚇了一跳。
太子殿下真的什麼都敢說。
區區太守府如何能夠比東宮要好，豈不是那些朝臣的家都比皇宮要好嗎？
這種大逆不道之言，越敢說出口，恐怕全天下只有太子殿下了。
李承乾看出來了李淵的不開心，連忙解釋了一句：“皇爺爺，我的意思是他們那種江南風格的園林比我們長安這種空空框框的要好許多。”
這麼一解釋，李淵算是明白了。
好歹他也是去過江南的人，對於那種林園，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也是新奇不已。
可長安和江南氣候不同，有些東西在長安畢竟養不活。
就在此時，門外有一個小內侍跑了進來：“見過太上皇。”
“有何事？”李淵一眼就認出來小內侍是伺候在李世民旁邊的人，所以看向對方的時候眉頭也是緊皺着。
小內侍恭敬的低着頭道：“陛下邀太上皇參加晚上兩儀殿宴請。”
李淵微微蹙眉：“宴請？發生何事了？”
這時的李淵還沒有想到這次宴會是關於自己寶貝孫子的。
小內侍偷偷看了眼旁邊的李承乾。
李承乾心領神會的自然接過話頭道：“皇爺爺，孫兒從吳郡回來帶了一百萬石糧食，父皇特別開心，所以宴請群臣。”
“多少？一百......一百萬石？”李淵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不敢相信的視線看向了王德。
似乎在詢問，你聽見了嗎？
王德也是嘴角抽了抽，尷尬的說道：“太上皇，太子殿下說的就是一百萬石。”
在一旁的李承乾抿抿唇，心想自己這個便宜皇爺爺真的是大驚小怪，要是告訴他一年能夠一千萬石的糧食，會不會心臟病嚇出來？
李淵嘴角也是抽了抽，沉寂許久才道：“哪怕是一百萬石糧食，也不需宴請群臣吧？”
聽上去似乎很多。
可他知道，相比較全天下的百姓而言，這些糧食並不算多。
李承乾無奈只能如實說道：“皇爺爺，父皇宴請群臣並不是因為這讓孫兒帶回來的一百萬石糧食......而是日後每年我們大唐最少能夠得到一千萬石糧食。”
一千萬石？
這下李淵是嚇了一大跳。
一百萬石還能接受，這一千萬石可不是小數了。
“承乾，跟皇爺爺說，這些糧食是從哪來的？”
大唐什麼情況，李淵也不是真的不了解，而是充耳不聞罷了。
李承乾看了眼小內侍，再看看王德。
後者很快心領神會的領着小內侍離開了。
這明顯爺孫倆要說小秘密了，他們做內侍的肯定不能旁聽。
李淵眨眨眼，也明白李承乾和李世民父子倆有秘密了。
年紀大了，就喜歡聽這些秘密。
等王德和內侍退出大殿，李淵的腰板也是坐得筆直，想要聽聽李承乾到底要說什麼秘密。
“皇爺爺。”李承乾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外人，便開始講述林邑的事情。
噼里啪啦一頓灌輸。
從五姓七望爭鬥開始，李承乾就做了準備，讓公孫達去嶺南跟其餘三個小國交易的事情都說了。
李靖攻打林邑目的其一是為了吸引世家的注意，其二便是掩人耳目。
誰也想不到在幾個小國人心惶惶的時候，李承乾會派人過去跟對方做交易。
沒想到還成功了。
聽的李淵是一愣一愣的。
都有些懷疑了，面前這孩子真的是李家的種嗎？
父親十六歲帶兵打仗，兒子九歲智力超群，超過了滿朝文武。
這種招數，就連他這個老頭子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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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打人家了，問題周邊幾個國家竟然還願意做生意。
“這.......”李淵人還是懵逼的，遲疑的問道：“承乾，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李承乾傲嬌的微笑了一下，解釋道：“其實很簡單，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只要利益給足了，誠意到位了，自然而然會答應。”
利益？
誠意？
“你不會把林邑給他們了吧？”李淵臉色一板，生怕李承乾犯錯。
要是林邑打下來，那可是大唐將士用血肉換回來的，怎麼能輕易拱手他人。
李承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語氣依舊誠懇的說道：“皇爺爺，孫兒是那麼笨的人嗎？”
緊接着，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關於糧食貿易的事情。
“其實也非常的簡單，無非就是林邑未來孫兒準備用作於糧食貿易城，將大唐一些東西拿到林邑去賣，而林邑以及周邊國家可以拿糧食到林邑去售賣。”
“這樣叫做互通有無，撣國、驃國。真臘國提出的條件便是林邑成為貿易之城后，所有的稅收他們佔五成。”
“你答應了？”李淵瞪大了眼。
這自己能夠吃下去的肉，為什麼要拱手相讓？
李淵非常想不明白的。
反倒是李承乾攤攤手：“為何不同意？他們三國參與進來了，那麼這座城將會成為他們貴族的收入之一，一旦長久以往，不是更好控制他們嗎？”
“而且那些國家的土地肥沃，能夠種出兩季糧食，鼓動三國百姓去種植也是好事。”
“一旦形成了規模，對我們大軍進攻突厥也是有好處，源源不斷的後勤補給。”
“難道就不怕他們背刺嗎？”李淵曾經也是皇帝，對於這種國與國之間的契約並不認為可靠。
同時李承乾這種做法，他認為也是一種契約。
要是被突厥或者其他國家知道了，難道他們不會給更多的利益嗎？
李承乾卻風輕雲淡的解釋道：“皇爺爺，如果他們真的背棄盟約，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單單林邑一國，我們糧食便可以大豐收，等收拾了突厥，回過頭收拾他們不是名正言順嗎？”
聞言的李淵微微蹙眉，感覺還是有些不對。
“萬一突厥聯合他們，突厥前面襲擾我們，後方三國聯合攻擊林邑，又該當如何?”
不得不說，李淵對於軍事也是非常了解，不愧是建立大唐帝國的人，只是被自己的兒子給超越了，給人一種並不聰明的感覺。
“戰線如此之長，大唐首尾不能相顧，難道不應該放棄一地嗎？”
李承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問道：“皇爺爺，如果我們在林邑和嶺南組織龐大的海軍呢？”
海軍？
忽然李淵愣住了。
這方面他不是沒想過，但是海軍需要的不僅僅是糧食，開支非常的大。
大唐這點國庫難以支撐啊。
李承乾看李淵的表情，就猜測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未來商業化，聚寶盆商行現在日進斗金，所有商品已經銷售到了全大唐，甚至有些商人已經開始打外邦人的主意了。”
“如果聚寶盆商行獨立於戶部之外，成為朝廷的錢罐子，海軍還成問題嗎？”
“這......”李淵不敢想像了。
聚寶盆商行名字取得真沒錯，還真是一個聚寶盆。
光裴寂三天兩頭送過來的消息，他都能夠驚嚇到。
別說養海軍了，就算是大唐全部軍隊，對於聚寶盆商行來說也不是難事。
現在聚寶盆商行所賺的錢，已經是國庫稅收的一半了。
李承乾繼續說道：“皇爺爺，聚寶盆商行只是其一，還有大唐會所那些會員費，我打算將大唐會所開遍大唐三百多個州，光一年的會員費就是百萬貫計算。”
“從中我們還會抽取傭金，五年之期，大唐會所將年入數百萬貫，到時別說區區海軍，我還要改變一下大唐裝備。”
“猛虎營不錯吧，嘿嘿。”李承乾露出了賤兮兮的樣子看着李淵，一副驕傲自滿的樣子：“如果大唐有一百支猛虎營的話，打仗完全不在話下。”
“孫兒還有先進武器的書，到時全部運用到軍隊當中，那麼大唐軍隊才是真正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李淵越聽越驚心，越聽越動魄。
按照李承乾的設想，那麼大唐會是如何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