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個小目標
有沒有功德還是得宋元說了算。
同樣的手法。
趙吏和小婭眼睜睜的看着宋元，就這麼隔空一抓，從小婭的胸口處拉扯出一個金色的小球球。
“還挺高，”宋元忍不住說道：“123點。”
趙吏是看不見上面的數字，只有宋元分享的時候他才能夠看得到。
但是趙吏聽完這句話之後，差點笑死：“是挺高的，還沒我高呢。”
“不可能，我可是九天玄女，我是有信眾的，我在這個世界上我有廟，我就這點功德合理嗎？”小婭憤怒至極：“我不相信，除非我能看見。”
於是宋元用同樣的手法，讓小婭也能夠看見金色小球上面的數值。
小婭崩潰了：“你這上面是不是少了個單位？是不是萬？”
宋元搖了搖頭：“你自己干過什麼缺德事兒，心裏沒數啊？”
“我干過什麼缺德事兒了？”這個鍋小婭根本就不想背，小婭感覺自己一直都純善：“我不就是一直按照崑崙的命令做事嗎？”
“對呀，你一直按照崑崙的命令做事，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你以前的功德是負的呢？”宋元神色淡然：“你是不是真的忘了，原人和崑崙那場大戰當中你才是最關鍵的。”
提起這個，小婭的臉色突然煞白。
“上天有好生之德，”宋元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指了一下老天：“天道才不會管誰是誰生的，第1批人類的確是神明所創造，那些人類擁有和神一樣的力量，擁有和神一樣長的壽命。”
“然而，就是因為愛，就是因為神明覺得愛是一種疾病，所以神明要殺死他們全部。”
“所以，那場戰爭就開始了，你毒殺了人類的首領，是你導致所有的原人都被神明清洗，神明用了三天，把海水全部都聚集到了一起，然後把這個世界清洗了三天，你猜，神明殺了多少？”
“除了人類，估計還有動物之類的。這場洪水被記錄在很多神話傳說里。”
“那時候被殺死的人，其實跟被殺死的神沒有什麼區別，你覺得你干下這種事情，你的功德難道不是個負的？”
“哪怕你回了崑崙，哪怕你得到了嘉獎，哪怕你得到了封號，可那又怎麼樣？那是崑崙給你的嘉獎，那又不是天道給你的嘉獎。”
“所以你的功德這麼少，合情合理，我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對。”
宋元在旁邊說的時候，小婭就沉默。趙吏是不敢說話，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上古時期所發生的事情。
地球上第1批人類被稱作原人。
他們也的確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被判定是神明。他們跟神明幾乎沒有區別，是神明所創造的第1批人類。
而當他們徹底消失之後，神明再度創造的人類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弱小，沒有神力，更沒有漫長的生命。
“現在這般弱小的人類為了生存，那可真是拼盡全力，他們一代又一代頑強的傳遞了下來，而且據我所知，那次大戰之後，崑崙就被告知不準插手人間的事，當然冥界也不能插手太多。”趙吏在旁邊慢慢的訴說著。
不過說到這裏趙吏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小婭：“我是真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是你。”
“不是說所有的罪魁禍首都是她，她只是個工具人，但是她的確做了這種事情，”宋元掃了一眼，一臉悵然的小婭：“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現在你說說該如何還我功德？”
“對了，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所用的那把刀跟趙吏用的那把刀可是兩碼事兒。”
“趙吏只需要還我100萬功德就可以了。”
“但是你……一個小目標吧，也就是一個億，你可想好了，其實我建議你用羽衣是最好的！”
宋元還是對於九天玄女的羽衣垂涎三尺，畢竟系統面板上面都給出了這樣的賠償方案，用羽衣等於超額完成任務，說不定給的獎勵會更好。
小婭要是能夠還賬，那麼宋元就能夠獲得無限生機這個特殊的天賦。
無限生機在系統面板裏面的解釋就是生死人，肉白骨，身上的傷口能夠瞬間恢復，哪怕身上就只剩下一個骨架子了，也能夠重新長回來，斷肢重生，更是不在話下。
但就不知道腎一個細胞能不能長回來。
但宋元他也不敢試。
不過，這種獎勵要想獲得挺困難的。
畢竟小婭是真的窮。
“一個億？”小婭的眼睛都瞪圓了：“這也太多了吧？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那我……你能打個折嗎？”
小婭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是撒嬌的語氣了。
旁邊的趙吏聽着很刺耳，他說話都跟着夾了起來：“宋元哥哥……”
剛說了一句話，宋元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滾。”
“唉，好嘞。”趙吏立馬恢復正常，聲音也不夾了。
本來小婭是打算夾着聲音跟宋元談判的，但是她的身旁多了一個趙吏。
這就不好談了。
但不好談，也得厚着臉皮談。
開玩笑，整整一個億。
這怎麼可能賠得起。
“您也看到了，我的功德最近才變成正的，就是因為當年我在原人和崑崙的那場大戰當中起了一定的作用，”說到這裏小婭還擠出了兩滴眼淚：“這一個億實在是太多了，再說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掙功德，不然你換一個呢？”
宋元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你可要搞清楚，這已經是最便宜的方式了，不然的話你就給我3萬年的壽命，其實也是可以的。”
他說的非常誠懇。
旁邊的趙吏差點笑出聲：“可是她一共才。”
宋元認真看着小婭：“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討價還價也得有個度吧？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應該是幫着西王母過來討價還價的吧？那把刀可珍貴了，即便討價還價，西王母也得做好出血的準備。”
說著宋元從自己的電腦裏面迅速的打印了一張白紙，這是小婭和宋元簽訂的契約。
【契約人】：小婭。
【契約內容】：
九天玄女小婭必須歸還當年賒刀人給小婭那把用於給蚩尤破防的小匕首，如果小匕首已經丟棄，需要用一個億的功德來抵債。
……
還別說小婭看完那個合同之後，臉色難看的跟趙吏當初看到合同第一眼的時候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