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抱錯了吧？
“嘭！真是無法無天，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敢放高利貸，而且還敢暴力催收。”
沈剛義憤填膺，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的瞪着他：“那你為什麼不報警？就任由他們這麼肆無忌憚嗎？”
“報警有用嗎？”
林昭自嘲一笑：“像我這樣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就算報警又能如何？就算把張老五送進去了，那等他出來報復我時，我該怎麼辦？是殺了他？還是被他活活打死呢？”
沈剛無言以對。
儘管他覺得林昭的思想有點偏激。
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社會是有階層存在的。
即便是法治社會，也同樣有陽光無法照耀的陰暗面。
像林昭這樣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又拿什麼跟張老五這樣的黑惡勢力抗衡呢？
“你煉製那個什麼殭屍散，就是為了對付張老五吧？”
沈剛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林昭不置可否的道：“我倒不是要對付誰，只是想自保而已。”
“哎！”
沈剛嘆了口氣，拍了拍林昭的肩膀：“你有我的電話，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別亂來，給我打電話。”
“謝謝沈隊，你是個好人。”
林昭毫不猶豫的給他發了張好人卡。
男人給男人發好人卡，不算是侮辱吧？
“你這臭小子，趕緊滾蛋吧。”
沈剛笑罵一聲，隨即正色道：“如果這件事背後真有張老五的影子，我保證，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那就謝謝沈隊了，我走了，獎金下來了別忘給我打電話啊。”
林昭笑嘻嘻的起身告別，一手抱着裝着小乖的紙箱，一手拎着裝着奶瓶的膠袋揚長而去。
離開警局后，找了家看上去比較專業的寵物店，給小乖好好洗了個澡。
儘管小奶貓不適合洗澡，但並不是絕對不能洗。
只要保暖工作做好，注意不讓小奶貓着涼，基本上不會有事。
等寵物店的工作人員給小乖洗完澡吹乾毛髮后，看着那沒有一絲雜毛的雪白毛髮，林昭都懷疑工作人員是不是抱錯了：“我家小乖是只花貓啊，怎麼變成白貓了？”
工作人員哭笑不得：“它本來就是只白貓，不過之前實在是太髒了，才讓人以為是只花貓。”
好傢夥！
林昭被整無語了。
戳了戳它毛絨絨的小腦袋：“你這小傢伙，隱藏的還挺深啊，以後可不能弄的這麼髒了啊。”
喵嗚！
小乖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親昵的舔着他的手指頭。
林昭心都快要融化了。
哪怕寵物店因為小乖太臟要多收十塊錢他都沒有計較。
等帶小乖打完防疫針，買了塊五花肉回到城中村時，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不知道是不是凌晨鬧出的動靜太大，彷彿所有人都認識他似的。
一路上都是主動跟他打招呼的。
那熱情的模樣，弄的跟他是認識多年的老鄰居似的。
不過，他也不在乎，反而還挺高興。
他正愁着找不着病人呢。
跟這些苦哈哈的鄰居們處好關係，病人不就來了嘛！
就算不掙他們的錢，也能獲得詭醫點和醫術獎勵啊。
所以，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叔叔大爺大媽大嬸大哥大姐的喊着，嘴巴要多甜有多甜。
弄的周圍鄰居對他印象大好，還有人邀請他去家裏吃飯哩。
林昭很婉轉的表示拒絕，好不容易才帶着小乖回到了家。
給小乖餵了點奶，就進廚房開始洗菜做飯。
以前他一個人生活，每天還要送外賣，忙的根本沒有時間做飯。
可現在，他有了小乖要照顧，也不需要靠送外賣掙錢。
整個人都從神經緊繃的高壓狀態下解放出來，索性就自己做飯了。
他的廚藝肯定不如楚航，可耳濡目染下，也算是相當不錯。
做了份肥而不膩的紅燒肉，美美的幹掉三大碗米飯。
愜意的揉着滾圓的肚子，摟着毛茸茸的小乖，美美的睡起午覺來。
不用每天一睜眼就為了還債而苦惱的生活，真好！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把他從半夢半醒中驚醒。
“這又是誰啊？還有完沒完。”
連續兩天的午休都被打斷，讓林昭的心情很不美麗。
可看了看來電顯示，他的起床氣瞬間不翼而飛。
“沈隊，怎麼了？獎金下來了？”
“你小子，就惦記着獎金，哪有那麼快？”
“那你給我打電話有何貴幹？”
“昨天和陳大民他們一起的人里，還有個綽號叫耗子的傢伙，耗子本名陳立本，和陳大民他們是同村發小……”
隨着沈剛的娓娓道來，林昭才知道指使陳大民等人的竟然是大軍。
當然，大家心裏都清楚，大軍只是替罪羊而已。
沈剛這人不錯，骨子裏很有正義感。
他想要通過大軍，把張老五繩之於法。
可大軍的嘴巴很硬，一口咬定張老五並不知情，所有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從證據層面顯示，大軍的說辭也算合乎邏輯。
除非大軍改口，否則，想借這件事把張老五牽扯進來很難。
林昭有些不解：“沈隊，你說陳大民他們病不是來殺我的？他們只是求財？既然是求財，他們帶着槍幹什麼？”
“按照陳大民他們的說法，是他們被通緝沒有安全感，才隨身攜帶槍支防身，當然了，大家心裏都明白，按照陳大民他們一貫的行事作風，拿到錢后是肯定要殺人滅口的，問題是，現在事情並沒有發生，他們本來是什麼想法已經不重要了。”
林昭抓住了重點：“你的意思是說，張老五並不是想要我的命，只是為了錢？”
“是的，不管幕後指使者是大軍也好，是張老五也罷，他們都沒有要你命的意思，只是陰差陽錯下，找到了陳大民這伙兒亡命徒，才讓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林昭也覺得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通。
雖然張老五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但還不至於為了點面子就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陳大民等人可能真的只是個意外。
“沈隊，既然大軍不肯把張老五咬出來，那暫時就這樣吧，我相信天道有輪迴，惡人遲早是會得到報應的。”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衝動下再做出什麼傻事兒，為了一個社會敗類，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沈剛真情實意的話，讓林昭心裏暖洋洋的。
“沈隊，放心吧，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絕不會做犯法的事情的。”
“那行，我就跟你說一下情況，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這邊還要繼續審訊陳大民他們，就先掛了啊。”
“好，沈隊，等你忙完這個案子，我請你喝酒。”
“好的，那就先這麼說，掛了。”
掛斷電話后，林昭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他可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相反還很記仇。
以前被張老五辱罵毆打，他沒有實力反抗，也只能忍着。
可現在，他已經擁有了報復的實力，又豈會容忍張老五繼續猖狂。
至於什麼狗屁報應，只是糊弄沈剛罷了。
若這世上真有報應，那些作惡多端的人為什麼還能活着？
還活的比大多數人都要滋潤。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那就讓我來制裁你好了。
林昭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弧度。
既然決定要替天行道，他自然要讓張老五承受最慘烈的懲罰。
他不確定晚上幾點才能回來。
就調了一點營養米糊試着喂小乖。
或許是流浪貓生命力頑強，比較好養活。
小乖一點都不挑食，吃的是津津有味兒。
林昭這才放下心來，又調了一大盆米糊當做小乖的晚餐，這才起身出門。
中途轉換了三趟公交，花費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翰林學府小區。
“小林？你怎麼過來了？”
剛到門口，小區保安羅志勇就跟他打招呼。
“勇哥，我搬家的時候東西沒拿完，今天有空，就過來了。”
林昭熟絡的遞上一根煙，隨口胡扯着。
這世界雖然千瘡百孔，但總有人縫縫補補。
羅志勇雖然只是保安，但對他一直很關照。
曾經為了他，把來要債的人拒之門外，還因此而遭到了報復，住了大半個月的院。
“呦！可以啊，都抽上華子了。”
羅志勇接過煙，笑着打趣道。
“呵呵，朋友給的。”
林昭笑着幫他點火，給自己也點上一根。
趁着聊天敘舊的功夫，林昭啟動詭之書查看了一下羅志勇的身體狀況。
【姓名：羅志勇
性別：男
年齡：38
身高：177CM
體重：79KG
身體狀況：糖尿病，高血壓，前列腺炎】
林昭一直都覺得很虧欠羅志勇。
以前是沒有能力，現在有能力了，他自然是要報恩的。
把手搭在羅志勇的肩膀上，聊着小區業主的八卦：“勇哥，A棟那個老孫和他老婆現在怎麼樣了？離了沒有？”
“那個老孫啊，哎！”
羅志勇吐出一口青煙，怒其不爭的連連搖頭：“老婆和姦夫被抓姦在床，兒子不是他的種，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可他倒好，從剛開始鐵了心的要離婚，到現在又不願意離婚了，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卧槽，老孫這是打算把綠毛龜當到底啊。”
林昭實在無法理解老孫的腦迴路，滿臉不可思議的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