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八銅人陣
自從來到金山寺,整天青菜豆腐清湯寡水的,張玄都快被葷腥兒饞出病來了。
驟然見到一桌子酒肉,當場呆住。
“關~門!”法海咬牙低吼。
“奧!”
張玄趕緊關上房門,訕笑着坐到法海對面,“師父,您這是修的什麼佛法啊?”
法海白了他一眼,氣呼呼道:“殺人滅口大法,想不想見識一下?”
“不想,嘿嘿,”張玄連忙擺手,“滅口不一定非要殺人,徒兒的口很牢的,師父,我敬你一碗!”
師徒二人對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肉過五味,張玄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師父,你說你一個和尚,不好好念經,整日捉妖除魔的,圖啥呢?”
法海聞言,將手中酒碗重重放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獃子,妖魔作祟,殘害蒼生,我輩中人豈能坐視不管?”
張玄撇撇嘴,說道:“天下妖怪那麼多,你殺得完嗎?”
“雖殺不盡,但遇妖降妖,遇魔除魔,便是老子的使命。”法海一臉正氣地說道。
張玄心中不以為然,表面上卻笑嘻嘻地問道:“那師父,要是碰到漂亮女妖精怎麼辦?”
法海瞪了他一眼,斥道:“休要胡言亂語,妖族善惡難辨,豈可憑外貌定論?”
“哦……”張玄摸摸鼻子,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法海打個酒嗝,指着徒弟的鼻子,教訓道:“以後進老子的禪房,要敲門,沒經過允許,絕不可擅自進來,如果再犯,老子打死你!”
“是,下次不敢了,師父,我想請個假。”
“不行!”
“為什麼?”張玄不悅道。
法海喝嗨了,搖頭晃腦的幫張玄滿上一碗酒,語重心長道:
“老弟呃…老子雖然是住持,但是戒律院的法明師弟一直不服,所以…呃,你不能請假。”
“不是,你說的好像跟我請假,沒關係啊!”張玄聽的一團霧水。
“笨蛋,金山寺的弟子,想要出門呃…必須闖過十八銅人…陣,你有那本事嗎?”
張玄撇嘴道:“我是未來的住持,這點特權都沒有?”
“本來可以有,但法明掌管戒律院,十八銅人陣呃,歸戒律院管,懂?”法海耐心解釋道。
“哎?不對啊,十八銅人不是少林寺的嗎?”張玄疑惑道。
“笨!我們不會學嘛!”
“好的不學,學這些玩意兒幹嘛!不就是十八銅人嗎?老子去闖!”
張玄酒壯英雄膽,豪氣干雲的吼道。
法海斜眼瞅着他,冷笑道:“小子,別怪老子沒提醒你,那可是會死人的。你才來了幾天,還沒開始修鍊佛門功法,哪來的底氣?”
“我不管!”
張玄猛地站起身來,“我張玄就不信這個邪!不就是十八銅人陣么,今天我還就非闖不可了!”
他搖搖晃晃地朝着門口走去。
法海看着張玄離去的背影,臉上醉意全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自言自語道:“看來老子沒看走眼,這小子不簡單啊…”
…
寺廟的後院,十八個金身羅漢般的僧人列成陣勢,嚴陣以待。
他們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劍,冰冷地注視着前方。身體如同鋼鐵般堅硬,散發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呼吸平穩而深沉,彷彿在與天地間的某種力量共鳴。
十八個僧人身上的袈裟隨風飄動,如同一片片金色的雲彩。
他們手中的銅棍閃爍着寒光,彷彿在向世界展示他們的力量。
法明禪師負手而立,笑眯眯的看着張玄,介紹到:
“玄空師侄,看到對面的門口了嗎?那是咱們金山寺的後門,只要你能走到那邊兒,打開門,就是咱們金山寺的濟世弟子了,以後可以隨意出入。不過,要小心哦,會死人噠!”
張玄此刻被涼風一吹,酒意消散了不少,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他們下死手啊?我可不可以下死手?”
“嗯,如果傷了銅人的性命,戒律院會讓你償命的。”法明燦爛的笑着。
“這不公平啊,”張玄抗議,“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錯,是只准銅人殺你,不許你傷銅人!請吧,玄空師侄,貧僧看好你哦!”
法明大師笑嘻嘻的退到一邊,坐在一張木椅上,準備看戲。
張玄撓撓頭,商量道:“師叔,能不能也給我根棍子?”
“沒那個規矩,小心哦,他們來嘍!”
法明的話音剛落,一名銅人的長棍就到了張玄眼前。
“卧槽!”
張玄急忙側身躲過這一擊,心裏暗暗叫苦,這些銅人太狠了!
他一邊應對着銅人的攻擊,一邊尋找着突破口。突然,他發現了銅人之間的空隙,便施展“竊玉偷香步”,鬼魅般地沖了過去。
然而,這只是銅人的陷阱。當他靠近時,另外兩名銅人同時出手,一左一右封住了他的去路。
只聽得“砰、砰”兩聲悶響,張玄被打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張玄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腦中不斷回憶着《萬劫玄功》中的功法。
“你們激怒我了!”
張玄怒吼一聲,身形一晃,閃電般繞過兩名最近的銅人,一招戳眼連環指,直取一名銅人的眼睛。
那名銅人猝不及防,被指法擊中,雙眼劇痛,暫時失去了視力。張玄趁機欺身而上,一腳踢在他的褲襠上。
“嗷…嗚…”那銅人發出非人的慘叫,蜷曲在地上演起了煮熟的大蝦。
其他銅人見狀,立刻怒吼着圍攻過來。
張玄毫不畏懼,使出渾身解數與他們周旋。
一時間,場上拳風呼嘯,棍影交錯,打得難解難分。
張玄這些時日一有時間就參悟那本《萬劫玄功》,雖然修為尚淺,但裏面的功法實在詭異而且下流,讓這些修為高深的銅人一時間亂了陣腳。
斷子絕孫腿,傷天害理掌,下流拳,摘葡萄聖手,巫山爪,竊玉偷香步,等等神功,每種功法又含七十二招,可謂是變化莫測,陰險毒辣至極。
張玄雖然只練了些皮毛,卻是將記得的招式一股腦兒的施展開來,驚得一幫和尚犯了嗔戒,不住口的大罵:“無恥、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