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上征途

第10章重上征途

陸宗輿結束了新兵連的生活，果真來到了他所嚮往的雪域天山，過起了一段真正地守衛邊關的生活歷程。這裏有他的夢想，也有他的憧憬。身為一個男人，就是在回憶自己的人生過程的時候，肩上真正的承擔過守衛着祖國疆土的重任，確實為了國家的和平，付出過青春無悔的人生。但是，由於生活環境的不適應，導致了陸宗輿得了一次嚴重的傷寒。持續的高燒，讓陸宗輿有一個長時間的在夢境中的停留。在夢境之中，陸宗輿總是反反覆復地去想自己經歷的從高考到邊關的生活經歷。而在夢境中，陸宗輿又在試想着陸七，從邊關到京城的行蹤。

陸七辭別了嫣紅女，一路前行。這天，陸七順着官道，來到一座高山之下。由於這座山的雄偉，不由得令陸七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抬起頭來，向上觀看。但是，不知道是由於山高還是其它的原因。儘管陸七一直把自己的腦袋向後仰，一直仰到和地面平行，還是不能夠看見大山的頂端。索性，陸七就躺在了地上。沒有想到陸七的這一舉動，倒帶來了不同尋常的效果。不但看山覺得省力了，而且由於近日旅途的奔波和勞累，再加之因災民的窮困潦倒而帶來的心情上沉重地壓抑感，還真沒有心思來欣賞過自己一路走過的自然風景的秀美和壯觀。

這次，陸七躺在地上，展平了自己的身體。不但感覺到了春天陽光的其樂融融的暖意，還領略到了藍天的湛藍和白雲漂浮的神奇。因為，放眼望去，白雲好似從山峰後邊的某個地方慢慢地升起，然後，再向自己這邊慢慢的飄來。總是在沿着一條極緩斜面，向上升騰着，向遠方擴散着。再仔細地看看高山的頂峰，已經不像站着看的時候，有那種眩暈的感覺。山上的雜草已經開始冒出小小的嫩芽，從自己的腳下漫延的一點淡淡的綠意，經過向上的升騰，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倒是那叢生的灌木，有的已吐出了泛着嫩黃的綠葉，但是，葉片卻是很小很小。從自己的腳下有一條路，路的下方好像是有一條有着潺潺流水的小溪。陸七坐了起來，循着流水的聲音遠遠地望了過去，果然看見了山下的一條河流。河面倒映着藍天上的白雲，令人充滿遐想。

正在陸七對着眼前的自然景色出神的時候，突然聽見自己的前方響起了一陣鑼聲。幾年邊關生活的歷練，陸七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可能遇上土匪了。

陸七翻身坐起，剛剛起身，就見自己已經被一群土匪包圍了。陸七對眼前的形勢做着揣測，估計自己的勝率是微乎其微，因此，也就沒有反抗，乖乖地束手就擒。因為在陸七的信念之中一直認為，只要不喪失自己的氣節，能夠保全自己的生命，那就必須保全自己的生命。只要有生命的存在，那麼一切就都還有機會，還存在着獲勝的可能。如果在氣節和生命之間做一選擇，陸七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氣節。因為陸七的人生理念是沒有氣節地活着的人，就如同行屍走肉，和死了差不多少。一個失掉了氣節的人，也就失去了做人的尊嚴，也就失去了支撐自己的人生動力的靈魂所在。

陸七被一群嘍啰兵推推搡搡地拉到山上，陸七雖然是束手就擒，在嘍啰兵抓自己的時候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但是，到了山寨的聚義大廳里，卻也表現的氣宇軒昂。傲然地直立着自己的身體，沒有絲毫苟且求生的慾望。陸七巡視着聚義大廳里的每一個人，突然一張熟悉的面孔落入了陸七的眼帘。但是，陸七又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再次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這個大廳之內，唯一的一個女人的身上。

就見這個女人，二十一二歲，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初熟女人的風韻。面目嬌好，皮膚白里透粉，光滑細膩。身材勻稱，屬於嬌小玲瓏一類的女人。雙目流轉，顧盼生情。一張口燕語鶯聲。一舉手一投足，恰似風擺楊柳，燕舞生風。陸七對這個人太熟悉了，這個人正是自己的結髮的妻子小倩。但是陸七心裏也充滿了疑惑，小倩怎麼會來到這裏？想到這些，陸七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小倩的臉上掃來掃去，但是，小倩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錶情，好像根本不認識陸七一樣。

無奈之際，陸七又環視了一下聚義大廳。就見大廳里黑壓壓地聚集了二三百個匪徒，人聲鼎沸。在大廳正中央的虎皮坐椅上，擁戴着一個面目猙獰的人。這個人就是本山的山大王，人稱獨臂蛟龍。就見獨臂蛟龍說道：“小的們，這個人身上可有銀兩？”就見一個嘍啰兵的小頭目上前一步跪拜說道：“啟稟大王，小的已經搜查過了，除了寥寥可數的幾兩銀子以外，再也沒有什麼財產。”就聽獨臂蛟龍又對陸七說道：“你是何人？”就見陸七把脖子一梗，倔強地說道：“我乃陸七是也？”獨臂蛟龍又問道：“你是幹什麼的？”陸七仍然是那幅大義凜然地姿態，字字鏗鏘地說道：“自邊關赴京，準備參加聖殿科考，以期搏得今世的功名。”只聽獨臂蛟龍仰天大笑說道：“原來是一個窮酸書生啊！看起來留着也沒有什麼大用了。如果是一個達官貴人出身的後生，咱們還可以留着，以便榨取贖金。一個窮酸書生，就是把咱們弟兄們累死，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我看還是處死了吧，一刀了事，比什麼都利索。”

聽到了獨臂蛟龍的話，就見幾個嘍啰兵一擁而上，夾起陸七就要向外走。恰在這時，就見小倩也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對獨臂蛟龍拱手施禮說道：“大王何必動怒，你可否還記得小女子曾經答應過你，後天將是我們成就好事的良辰吉日。況且，小女子自從到得山寨上來，還未立寸功。今天不如讓我親手了結了這個窮酸書生，也算是為咱們後天的好事錦上添花。”

獨臂蛟龍聽了小倩的話，也就順水推舟地說道：“既然姑娘有此要求，我答應了就是了。”

獨臂蛟龍的話音剛落，就見小倩敏捷地一步躥到陸七的身前，手起刀落，就把陸七身上的繩索用手中的刀給挑斷了。然後頭也沒有回，順手打出一隻亮銀飛鏢，正中獨臂蛟龍的哽嗓咽喉，獨臂蛟龍當場斃命。陸七也從身旁站着的嘍啰兵手裏奪過一把鬼頭大刀，夫妻二人背靠背，環視着周圍的嘍啰兵。

經過一番殊死的打鬥，夫妻二人終於衝出了土匪的包圍，沿着官道一路向前飛奔。只到二人覺得已經到了安全地帶，再也沒有任何危險的威脅，才停了下來。

小倩問陸七說道：“你為什麼不辭而別，難道說我在你的心目當中就是那麼可恨嗎？”

陸七回答說：“我不恨你，說句心裏話，在的心裏，我依然是十分的愛你。但是，你各方面的表現都十分的優秀，和你在一起，我時時刻刻都會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壓抑。我能夠接受你的愛，但是，我卻承受不你的強悍給我帶來的壓力。小倩，你為什麼到這裏來了？”

小倩的臉上佈滿了幽怨的情緒，聲音哽咽地說道：“我來這裏，也是為了尋你而來。因為，我雖然恨你，但是卻總也趕不走心中那些許的愛的情意。按照我的思路，你應該混跡里京城的煙花柳巷。等我到了京城，卻得知，你隨范大夫去了邊關。所以，我又打馬奔邊關而去。等我到了邊關，范大夫說你已經動身，赴京搏取功名。我就又打馬返京，也就是在和你差不多的地方，被這幫土匪截住，經過一番打鬥，這些嘍啰兵里根本沒有對手。獨臂蛟龍無奈上前，也和我進行了一番苦苦的打鬥，我們打了二百多個回合，沒有分出高低上下。這樣，獨臂蛟龍就求我留下，我考慮一時半時也不知道你在哪裏？但是，在京城我舉目無親，又沒有人可投靠，不如先在這裏暫且安身，以便將來得到你的消息，再前去找你。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只要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心裏便能夠感覺到踏實，我就會離你而去。”

陸七聽了小倩的話，也說道：“難道你就不能夠放下你的強悍，而屈就一下嗎？”小倩聽了陸七的話也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陸七，你放心，你可整日的偎紅恁翠，我再也不會去干擾你。但是，請你記住，我不會首先放下我的強悍，除非你把女人那點兒不能和別人共享的真情歸還給我。”小倩說完，揚長而去。陸七一看，趕忙向前追趕，一邊追一邊高聲喊道：“小倩，你不要離開我，我都答應你。”突然，陸七的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的身體向前一撲，跌入萬丈深淵。

陸宗輿被一下摔醒了，睜開眼睛一看，不是陸七跌到了萬丈深淵，而是自己從病床上滾了下來。陸宗輿站了起來，搖遙頭，笑了笑，說道：“這夢做的也怪，怎麼自己還真跟夢境吻合起來了。人家陸七跌到了萬丈深淵，而我卻跌到了床下呢？陸宗輿把被子整理好，重新躺回床上，活動了一下手腳，知道了什麼地方都沒有摔壞，就想拿出手機，登錄QQ，和那些昔日的好友分享一下自己這幾天的感受。還沒有登錄上去，就見一個人走了進來。陸宗睜大眼睛一看，心裏充滿了驚喜，立刻高興地說道：“【沁芳怡人】，你來了。”陸宗輿剛想從床上下來，去迎接【沁芳怡人】，卻見【沁芳怡人】疾步走了過來，輕輕地把陸宗輿按住。雙目之中含着脈脈的怨情，說道：“不要動了，你病了，還沒有恢復。”在【沁芳怡人】的強烈要求下，陸宗輿只好又乖乖地躺回了床上。覺得不好意思，又坐起來，把後背靠在床頭上，扭過頭來，看了一眼【沁芳怡人】，就見【沁芳怡人】正有默默在注視着自己。好像【沁芳怡人】極不願意說話，彷彿一說道就會打破了眼前這種令人激動的靜寂。還是陸宗輿首先開口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沁芳怡人】：“我是有事出差到了這裏，在網上得到了你生病的消息。恰好我的一個親戚也在這裏當兵，我一打聽他，他知道你，就告訴了我，我就非常簡單地找到了你。”

陸宗輿說道：“真不好意思，讓你來看我，我怎麼報答你一下呢？”

【沁芳怡人】：“你報答什麼呢？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不需要你的報答。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在你的心裏到底佔有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陸宗輿的嘴囁嚅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因為在他的心目當中，【沁芳怡人】確實也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如果能夠得到這樣一個紅顏知己，也將是自己一生的幸福。

【沁芳怡人】窺測出了陸宗輿的心理，淡然一笑說道：“你不要為難，你知道，在我的心目當中能夠得到你，將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即使你我失之交臂，我也不想因愛生恨，而想把我們的情感延續的更加合理和圓滿。”

【沁芳怡人】抬起幽咽的目光，看了陸宗輿一眼。然後說道：“好了，我該走了，我剛才問你的問題，我不需要你馬上回答我。我能夠給你一個容你思考的時間，記得想好了回答我。”‘陸宗輿點了點頭。【沁芳怡人】藉著低頭幫助陸宗輿整理被子的時機，突然將自己熾熱滾燙的雙唇吻在陸宗輿的雙唇之。

許久之後，【沁芳怡人】才不忍的鬆開，然後眼裏帶着期待着幸福的淚花深情對陸宗輿說：“記得，想好了，答覆我。”

【沁芳怡人】走了，陸宗輿卻陷入了沉思。【沁芳怡人】沒有【折翼天使】的委婉，也沒有【天山雪蓮】的潑辣，更沒有【軍中綠花】的熱情。但【沁芳怡人】就是【沁芳怡人】，她的深沉足可以摧毀世界上所有的骯髒和瑣碎的雜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