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祭禮之蛇，原初蛇母
第186章祭禮之蛇，原初蛇母
“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不會只有你一個人想要得到偉大之蛇的眷顧吧，在這片土地之上，有太多人會因為自身種族的缺陷而倍感困擾了。”
看到表情從原本的不屑，到逐漸震驚，最後不知所言的貴族，蛇人祭司非常滿意奧爾夫的神情變化，
“你並不是唯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甚至很幸運，因為你並沒有立下任何功績，就得到了循環之蛇的原血洗禮。
這在我們帝國之中，只有真正的純種貴族，在立下重大功勛后，才能夠得到這樣的恩賜。”
“那麼，我現在也算是帝國的貴族了？”
在這座深藏於地底的地宮中，有許多與他相似的半人半蛇，還有具備蛇類特徵，但大體保持人形的蛇人祭司。還有一種長出了類人胳膊的大蛇，不過這種蛇類，在這座地宮中的地位似乎非常低下，如同奴僕一般。
“你想要成為真正的帝國貴族，還需要擁有功勛，不過這對你來說非常容易，只要藉助你原本的身份，幫助我們擴大影響力就可以了。”
蛇人祭司介紹道。
以純粹的武力征服世界，成本實在太高了，率先派遣一支先頭部隊，用難以抗拒的利益，誘惑本土統治階層，主動投靠效勞培養起一批親近帝國的力量，可以大大減小征服中遇到的難度，可謂屢試不爽。
吼～正當蛇人祭司侃侃而談時，一顆修長而又猙獰的大蛇頭顱，突然從一棟棟金屬建築中探出頭顱來，向空中噴齣劇毒陰雲。
“這是什麼？”
奧爾夫看着那顆像蛇，又像是龍的怪物腦袋，佈滿蛇鱗的年輕面龐，露出了忌憚的表情，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
“那是我們帝國獨有的蛇龍，要去看看嗎？”
蛇人祭司臉上露出了矜持的微笑類似的戲碼都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
他知道，這些本身便擁有強大力量，具備一定勢力的土著，在沒有見識到帝國的強大之前，即便是轉換成蛇人，也會有許多小心思。
只有向他們真正展現出帝國的強大，斷絕所有反抗的心思，他們才會全心全意地為帝國服務，努力融入帝國。
“好。”
奧爾夫雖說感覺到了危險，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因為他想驗證一下，賽特拉帝國的真實性，倘若真的是帝國，那他也確實沒有什麼反抗，斷絕關係的必要了。
“蛇龍？是你們用龍類生物轉化過來的？”
行走在號稱萬蛇殿最重要的核心區域中，奧爾夫神情震撼地看着一條多頭龍發出憤怒的咆哮，但還是被約束在轉化法陣中。
伴隨着法陣運轉，龐大的巨蛇之影顯露，那條凶暴的龍類怪物發出痛苦的哀鳴聲，隨後，它的形體便在其中緩緩地發生變化。
“當然，不過這種轉換出來的蛇龍只能夠當做戰爭巨獸，真正具備潛力的蛇龍，還是需要用真龍蛋來轉化，從小培養。”
蛇人祭司看着那一頭在哀嚎與痛苦之中，被逐漸改變生命形態的蛇龍，本就充滿了暴虐之色的豎瞳，在這樣的粗暴改造當中，也變得更加凶戾了。
“轉化真龍蛋？伱們帝國的高層，難道都是通過轉化儀式誕生的？”
奧爾夫靈光一閃，略帶嘲諷地詢問道。
倘若通過後天轉化而成的蛇人，也能夠在帝國登上高位，那豈不是代表，他也有機會？這賽特拉帝國若是具備如此包容性，能夠向他開放通往上層的晉陞途徑，那麼他為之效忠，好像也不是不行。
“只有一部分，轉化儀式是帝國補充新血的一種方式！”
蛇人祭司糾正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無論是像我這樣的純血蛇人，還是這樣像你這樣，通過儀式轉化而成的原血蛇人，在帝國所受到的待遇差別都是依照功勛來評判，不會有其它區別。”
“我能看看真龍蛋的轉化儀式嗎？”
奧爾夫心神大定，提出其它要求。
“當然。”
不出意外，奧爾夫在一間宮殿中，看到了一顆顆紅藍綠黑白五色不等的龍蛋，那是來自色彩龍族的龍蛋。
這些蛇人能夠收集到色彩龍蛋，奧爾夫並不覺得奇怪，即便是作為一方公國大貴族的他，也只要有心，也能夠收集一些。
不過，他卻沒有蛇人帝國所掌握的腐化儀式，即便是收集到了龍蛋，也只是當做材料售賣，至於孵化撫養，他可沒有這樣愚蠢的念頭。
真龍種生來就有傳承，還沒有降生，就會對世界擁有足夠的認知，龍族的觀念在降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塑造成型。
任何試圖對龍族進行馴化的行為，都只會招致龍族的仇恨，歷史上，試圖馴化龍類，最終翻車的勢力，可是數不勝數。
可是帝國對龍族的馴化不一樣，他們會在龍蛋孵化之前，就會對龍蛋進行轉化，將原本的真龍扭矩，令它們墮落，讓其變換成蛇龍。
奧爾夫看到了通過五色龍蛋轉化出來的蛇龍，它們具備部分色彩龍族的特徵，但同時更多的，是來自某些偉大之蛇的特性，它們腦海中的某些傳承，已經被篡改。
“怎麼還有青銅龍的蛋？”
本來參觀萬蛇殿的各處轉化設施，對帝國信心越來越強烈的奧爾夫，直到看到了幾顆孤伶伶地，折射青銅色澤的龍蛋時，思維在一瞬間凝固，隨後，理智就如同一根弦一樣，瞬間斷裂，
“你們瘋了嗎？”
“只是幾顆青銅龍的蛋而已，你的反應未免也太強烈了，奧爾夫閣下！”
蛇人祭司皺着眉頭，看着反應在一瞬間變得極其激動亢奮的原血蛇人，周圍已經有不少蛇人看了過來，露出不滿的神情。
“只是幾顆青銅龍蛋？那可是金屬龍族的蛋，你們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奧爾夫的情緒依舊亢奮，他是隸屬南方諸國的貴族，所屬的巴洛夫公國，正好處在不上不下的中央區域，在深淵之門洞開，惡魔肆虐的年代，也曾面臨過來自惡魔軍團的威脅。他身上有一部分傷勢就是來源於此，與惡魔廝殺戰鬥對於人類而言，挑戰性確實太高了一些。
當年，他的領地幾次瀕臨覆滅，但卻都得到了幫助因此支撐延續下來，而其中兩次他記得非常清楚，那是來自龍族的援助。
第一次援助，是一條形態迥異於同類的金龍，他在出現的時候，就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擊殺了當時令他都感到絕望，準備坦然赴死的惡魔督軍。
那條金龍的名字，他現在都記得，其名諾亞。
第二次來自龍族的援助，是青銅龍，這些成群結隊而來的年輕龍類，遠遠沒有第一次的金龍強大。
但面對惡魔的襲擊，即便是它們自身都有被惡魔撕碎的風險，它們也是死戰不退。他的城市城牆之上，可還有青銅龍與惡魔血戰後，拋灑鮮血留下的痕迹。
現在，與這些惡魔鏖戰，保護過他領地的巨龍後裔，卻出現在了窺探他所在世界的異族宮殿中。
這樣的事情，讓他如何能夠容忍？他可以為了延續生命，拋棄自己的種族，可是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善龍後裔，卻將要遭到不幸。
他可以漠視不管嗎？當然可以，可真要是無視，並且將這一切當做理所當然的話，奧爾夫不知道他延續的生命，到底還有什麼意義？“我當然知道，奧爾夫先生，金屬龍族是非常團結的龍族，青銅龍也是非常愛護子嗣的龍，他們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可是那又怎麼樣？”
蛇人祭司盯着龍蛋看了一會兒，話風一轉，語氣中帶着不以為然，
“這裏是擁有原初蛇母的力量庇護，即便是古龍降臨，也休想找到這裏，即便是發現了，應該害怕的，也不是我們，而是那些金屬龍！”
“你們的力量不是不足嗎？你們不是現在還要蟄伏，還要繼續發展力量嗎？為什麼要得罪金屬龍族？你難道不知道金屬龍族的強大嗎？”
“金屬龍族的確強大，但他們的可怕源自於他們的團結，可強大的金屬龍都分散在各個位面當中，想要將它們匯聚起來是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情。
即便是青銅龍重視自己的子嗣，可普通的金屬龍，你覺得他們能夠呼喚多少條龍？你把龍族想像得太可怕了。
對於帝國而言，快要失去龍神庇護的金屬龍族並不可怕。相反，他們是非常棒的轉化目標，我覺得金屬龍族都可以成為帝國的一員。”
“你在說什麼？”
奧爾夫難以理解的看着眼前的蛇人祭司，“你難道不知道聖龍諾亞嗎？看看他的存在，你有什麼依據，說金屬龍族快要失去龍神庇護了？”
“聖龍諾亞，他的確是非常強大的龍族，而且還非常年輕。
不過，他正是龍族快要失去龍神庇護的證明啊，你不覺得他的誕生太過不合理了嗎？”
蛇人祭司信誓旦旦，彷彿是在宣告某種真理一樣，“無論是人，世界，還是某些強大的種族，在瀕臨滅亡的時候，總會爆發出最後的全部潛能，不過，很多時候，這種爆發都只是徒勞無功的掙扎而已。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種爆發也會有成功的時候，能夠挽回局勢，可是，越是強大的種族，越是強大的世界，最後的爆發，僅僅只能夠擋住一時頹勢，無法扭轉最終結果。
聖龍諾亞，就是金屬龍族爆發的最後餘暉，他的存在，並不值得忌憚！”
“不可理喻的瘋子！”
這就是奧爾夫對於蛇人祭司佈道一樣的宣傳，所給予的評價。
他可沒有看到半點金屬龍族即將走向衰亡的徵兆，不僅僅沒有，在剛剛成立不久的阿特拉斯王國中，佔據了大片領主的上百位龍領主，反倒證明金屬龍族將再次繁榮。
這一王國雖說是人類在統治，可是其別稱，卻是金屬龍之國。
有許多人類學者都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憂慮，擔心數百年之後，大陸東境將徹底化作金屬龍族的領土。
“愚昧無知的凡人，這可是原始蛇母陛下降下的啟示，不過，我可以理解你，畢竟你在成為蛇人之前，你的生命太過於短暫渺小了，像龍族這樣的種族，它的衰亡是以千年萬年為單位的，以你的生命視角來看，龍族當然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愈發強盛。”
“愚蠢的是你才對，那是永恆不朽的偉大存在才擁有的視角，即便是龍族衰落，那也是千年萬年之後的事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們為什麼要在現在招惹金屬龍族？”
奧爾夫反唇相譏，言語犀利地質問道。
“這不是我負責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金屬龍族的龍蛋，出現在這裏！”
蛇人祭司分外惱火的發出低吼。
他為帝國招收二五仔，培養帶路黨，帶人來萬蛇殿，當然要表現出一副一切都瞭然於心，盡在掌握的舉動。
總不能看到幾顆龍蛋都被嚇得魂飛膽破吧，這樣還怎麼讓人對帝國嚮往，怎麼讓人對帝國有信心，但現在他已經被懟的說不下去了。
因為以他們現在在西蘭蒂亞大陸發展的勢力，的確不該招惹金屬龍族，特別是與金屬龍族這種異常團結的強大族群，這會讓他們提前暴露。
這到底是哪個蠢貨盜來的青銅龍蛋，腦子塞了什麼進去？用青銅龍蛋轉化出來的蛇龍能有多強？比得上幾顆無人在意的紅龍蛋，轉化出來的蛇龍嗎？現在不是招惹金屬龍族的時候，得到的回報與付出的風險，完全不成正比，這就是一件愚蠢又無腦的事情。
“把龍蛋給我，我可以還回去。”
“這不可能！”
蛇人祭司一口否決，“你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即便是你接受了完整的傳承，會使用變形術，也沒有辦法成年龍類面前隱藏你的真實姿態。
我們現在絕對不能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中。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奧爾夫沉默不語，可是他的豎瞳中卻有幽幽光芒在閃爍。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忘記，那條墜落在他面前的青銅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