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穿越成男神腫么破#
#死宅穿成修仙界第一驢友腫么破#
#我去年買了一個登山包,超耐磨的#
沈慕白心裏被來來回回的刷屏,連平素跟在他身邊伺候的婢女和侍童都不敢上前一步。只能看着他們的尊主一臉冷凝,用指尖在床上來回用勾勒着奇怪的符文(大霧)。稍微年長的婢女對眾人使了一個眼色,眾人連忙將周遭收拾乾淨,退了出去。
順便,端走了尊主大人一定不會吃的午飯。
一定不會吃的午飯。
不會吃的午飯。
吃的午飯。
午飯。
飯。
等沈慕白終於從自己穿越成了超級驢友,世外高人,修仙**文男主……的超級外掛金手指,青天宗隱世不出的宗主袁不破的陰影中走出來的時候,他欲哭無淚的發現,他的午飯,沒有了。
黑豹游臧已經襯着沈慕白梳洗的空檔,消滅了一整盆鮮嫩的異獸肉,正在嗜足的舔着爪子,歪在沈慕白身邊,懶洋洋的曬着太陽。沈慕白有些不爽的用腳碰了碰黑豹的腰間軟肉,黑豹“嗷唔”一聲,翻了一個身,露出柔軟的腹部,一副求虎摸的樣子。
沈慕白倒是覺得驚詫了。方才初見,這隻黑豹分明連他撓一撓脖子都一副“魚唇的人類,還不謝主隆恩”的樣子,如今居然對他露出最柔軟的腹部。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應當說,感覺就像變了一隻豹似的。
游臧顯然沒有感受到沈慕白的驚詫,露出腹部半天,卻沒有得到撫慰,有些不滿的翻身而起,咬住沈慕白的鞋的一角,將他的鞋拽了下來,遠遠的丟開。然後在他腳邊重新躺倒,依舊保持着袒露腹部的姿態。衝著沈慕白嗷唔嗷唔的叫了幾聲。
這是……在撒嬌?沈慕白不確定的將只穿了薄薄的襪子的腳放到游臧的腹部。游臧在地上蹭了蹭,喉嚨里發出舒服的低吼。沈慕白又用腳掌在游臧腹部的軟毛上揉了揉,方才還兇猛噬人的野獸,這下柔軟得就像是一隻家貓。
沈慕白忽然就想起,他家那隻肥肥的又傲嬌的小姑娘,平時吃完飯,也是願意就這麼賴在沙發上,看見他坐在沙發上,就滾過來攤開四肢,露出一點雪白的肥肚肚,讓他揉捏。直揉到大小姐舒服了,才會乖乖回到自己的小籃子裏睡覺。
也不知道枕黑怎麼樣了。沈慕白腳底揉着游臧的肚子,心裏忽然湧出一點惆悵。也許是心裏想着事情,腳下也就沒了把握,胡亂的揉着蹭着,冷不丁就蹭到了一個凸起的肉塊上。剛開始還沒什麼,揉了一會兒之後,游臧忽然騰的翻身而起,躥到了角落裏,衝著沈慕白有些委屈的叫着。
沈慕白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踩着的,到底是什麼。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原來是男孩子啊。”不到發1情1期,豹子不會產生什麼生理反應,只是關鍵部位被這麼揉搓,會覺得很不舒服就是了。對於主人的舉動,游臧習慣了絕對服從。所以被觸摸到那裏,它沒有動彈。但是沈慕白一直不松腳的揉搓,饒是對主人衷心如游臧,也終於按捺不住,翻身而起,脫離魔……那個腳。
游臧縮在角落裏,委屈的衝著沈慕白嗚咽着。任憑沈慕白怎麼叫它過來,它都始終不願意踏出角落的方寸之地。沈慕白無法,只能由着它去了。
天已經近晌午,青雲宗終年積雪。宗主袁不破住着的流雲峰更是竟日苦寒,袁不破近些年在流雲峰閉關,青雲宗的大小事物,已經交給了徒子徒孫們打理。所以,除了日常侍候他的婢女和侍童,周遭並沒有什麼人打攪沈慕白的清靜。
不用處理各項事物,這讓沈慕白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又不是真的袁不破,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全部來自《仙弦》這本小說。如果真的讓他處理什麼繁雜的宗務,估計不出幾年,青雲宗就該被趕下“第一修仙門派”的寶座了。
整本《仙弦》裏,袁不破一出場,就是修為高絕。整個修仙界無人可望其項背。沈慕白不太清楚如今劇情進行到了哪個階段,但是也能大概感覺到,袁不破的修為,已經過了辟穀期。
想到這,沈慕白自己就先黑線了一下。《仙弦》的設定是,辟穀,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合體。合體之後,就是坐地飛升。袁不破一代宗主,不管他管不管事吧,總不至於連辟穀都沒有達到吧。
而之所以沈慕白這麼肯定袁不破已經達到辟穀期,是因為,他真切的感覺到,他自己一!點!也!不!餓!從他剛剛睜開眼,到現在已經過去大改三個時辰,他不知道袁不破有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但是作為一個飲食規律的宅男,六個小時沒吃東西,卻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這一點兒也不科學。
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剛才他看見了婢女手裏拿着食盒。這就說明,原主雖然已經辟穀了,但是依舊保留了食人間煙火的好習慣。對於一個此生唯二愛好就是宅和吃的宅男來說,這真是可喜可賀。
沈慕白看了看天色,覺得此時離晚飯彷彿還有一些時間。游臧又傲嬌的躲在角落裏,不肯陪他玩,索性脫鞋上床,在床邊的暗櫃裏摸出了一本書,就看了起來。
好皮囊的好處在於,即使帥哥在踢毽子,那也是帥。而**絲即使在打高爾夫,那也看起來像是在鏟大糞。所以,此刻,即使沈慕白頂着袁不破的殼子,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床上,那看起來,也是十分賞心悅目。
他手裏的書,應當是一本修鍊功法。裏面有一些穴位什麼的,沈慕白並不是很清楚,然而,當他看多樹上的文字,就不自覺的開始按照上面說的,修鍊起來。沈慕白並不是不知輕重,他也知道,功法絕計不能亂練,稍有差池,就會走火入魔。
然而,整套功法彷彿就在他身體裏運行了千百遍一樣,溫暖的靈力順着經脈駕輕就熟的遊走,和他自身的靈力同根同源,一路運行下來,居然暢通無阻。
最後一絲靈氣被收斂於小腹。沈慕白驟然睜開了眼睛。他好歹是看過許多修仙小說的人,即使不知道穴位的分部,也總該直到丹田的具體位置。小腹處溫暖的感覺還沒有逸散,沉甸甸的飽脹感讓他覺得分外舒1爽。
身體的本能還在。這個認知讓沈慕白覺得欣喜。他伸出手,在桌上擺着的茶杯上方輕划,淺碧色的茶水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波動,之間凝結些許靈力,觸碰到茶杯的邊緣,一杯還算溫熱的茶水,便凝結成冰。
沈慕白把茶杯倒置,冰塊便落在了桌上,發出“嗝塄,嗝塄”的聲響,而薄如蛋殼的杯子底下,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沈字,彷彿被印刻在上面。
沈慕白看着自己的手指,確信自己沒有任何修仙的基礎。那麼,就是靠着原主身體留下的本能,就做到了對靈力的操控達到如此精準的地步。
看見沈慕白開始修鍊,就從角落裏出來的游臧,正趴在門外,為沈慕白護法,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攪他。此刻聽見了房內的響聲,就忽然從外面竄了進來。
藉著游臧開門的功夫,沈慕白方才看清外邊的光景。他分明只覺得自己修鍊了一會兒,而此刻,外面已經天色黑沉了。
黑豹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和白天對其他人兇悍,對獨獨對着沈慕白撒嬌的情態,又有些不同。黑豹自發的竄上了床,而不是像白天一樣,乖乖的呆在床下的木几上。它繞着沈慕白轉了兩圈,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沈慕白的後頸。
後頸是修仙之人的靈力匯聚之處,此處最能體悟出修仙之人靈氣的濃淡。同時,也是修仙之人最為薄脆的地方,絕計不肯暴露人手。
沈慕白自然不知道這些。貓科動物長着倒刺的舌頭舔着最為敏感的肌膚,溫熱的唾液在空氣中轉瞬濕涼,讓沈慕白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皮膚上也躥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黑豹顯然不滿意沈慕白縮脖子的舉動,用牙齒輕輕刮蹭他後頸的皮膚,卻小心的控制力道,不讓鋒利的牙齒傷到他。沈慕白猛然想起白天的時候,黑豹森白的牙齒嵌入那個叫水雲的婢女的脖子,就,再也不敢動彈。
這時候,白天帶着眾人退下的婢女敲了敲門,在門外低聲詢問“尊主,您可是要就寢了?奴婢熄燈可好?”說罷,看室內沒有反對之聲,便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沈慕白皺了皺眉“晚膳呢?”
婢女正準備用精緻的玉杯蓋滅屋內的蠟燭,尊主房內的蠟燭,是絕對不可以用嘴吹滅的,那是大不敬。聽到沈慕白如此的詢問,不由一愣。半響,才說道“奴婢們準備上晚膳的時候,尊主您正在修鍊,奴婢們並不敢打攪尊主,就按照規矩,撤了晚膳。”說罷,看了看沈慕白的神色。雖然臉上和平時無異,可是眸子裏確實冷到了冰點。婢女連忙補救“尊主如果要傳膳,奴婢馬上去吩咐。”
沈慕白抿了抿嘴“不必。”其實他的心裏已經有十幾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尼瑪小爺的晚膳啊,尼瑪知道不知道晚餐是吃貨不能放棄的追逐啊,尼瑪原主不用吃晚飯但是小爺需要啊,尼瑪小爺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我要吃飯”啊。
但是,為了保持一代宗師的高(zhuang)人(bi)形象,沈慕白還是面無表情的拒絕了婢女的建議。
後頸是揮之不去的異樣感覺,沈慕白對一旁表情依舊有些驚恐的婢女吩咐道“準備沐浴。”
婢女聽到沈慕白的吩咐后,連忙退出房間,準備沐浴用具,一旁假寐的黑豹,卻驟然睜開了眼睛,望向沈慕白的獸瞳里,閃爍着別樣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