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 開殺戒！
第157章開殺戒！
紐約，布魯克林。
一輛福特SUV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行駛。
喬納森·亨特懷裏抱着隨身聽，一遍又一遍地聽着裏面的內容，面部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沿着喬納森臉頰兩側的溝壑流淌而下，最終匯聚到下顎處，滴落在隨身聽上。
這種時候，羅伊也不好說什麼，他知道失去至親的滋味，理解喬納森心中所承受的痛苦。
羅伊又何嘗不是如此……
二人的感情，是師是友，更是兄弟，羅伊能為喬納森，能為麗娜，能為蘇珊做的，就是殺光那些人。
現在，羅伊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在戈登手下如履薄冰的清道夫了。
他的身後有個無比強大的組織，他的創業團隊裏有能調動SWAT的FBI高級探員，他的手下有地盤範圍正呈指數級增長的區域性幫派，他有個忠心耿耿的小弟。
雖然表面上他只是個分局下面巡邏隊的副隊長，但他能讓整個布魯克林區的所有警官全部動起來。
誰又能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巡警，一個小小的巡邏隊副隊長，背後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而現場，羅伊的創業團隊即將增添新成員。
周圍街道兩側的行人快速退去，羅伊扭頭看向以淚洗面的喬納森：“珍惜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流眼淚了。”
喬納森腦袋靠在副駕駛車窗上，懷裏抱着隨身聽，眼睛看着羅伊的側臉：“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羅伊頭也不回地說道：“殺人！”
“殺誰？”喬納森問道。
“你要是想復仇，殺人是不可避免的，不要對聯邦司法存在任何幻想，我們每天抓那麼多罪犯，有錢的，交點保釋金就出來了，沒錢的，可以申請保釋金貸款，也會出來。”
聽着羅伊的話，喬納森微微點頭。
“你知道嗎？這是一個完整的產業鏈，我們抓人，他們負責定保釋金金額，罪犯向貸款公司申請保釋金貸款，交完保釋金出來以後繼續犯罪，等下次抓到這些人時，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沒收上次的保釋金，然後讓他繳納新的保釋金，出來以後再犯罪，周而復始，循環往複，一切都是利益……”
喬納森看着羅伊側臉，無奈嗤笑。
“現在，連監獄都在陸續私有化，私有化監獄會挑選罪犯，沒錢的窮鬼他們不要，他們喜歡有錢可以壓榨的中產，他們選舉出代言人，為他們審批更多的州或聯邦的補助金。”
“哎……”喬納森輕聲嘆氣。
“在不久的將來，還會出現更令人匪夷所思，啼笑皆非的事，等着吧，那些反人類法案會陸續出台的。”
喬納森坐正了身體，打開隨身聽，拿出裏面的磁帶，揣入兜里，將隨身聽扔進身前的手套箱，止住淚水，扭頭看向羅伊，面露冰冷且堅毅的表情：“帶我去弄死他們！”
聽到喬納森的話，羅伊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如何將Kill，變成合理，合法，合規嗎？”
喬納森搖了搖頭：“不知道……”
羅伊笑着說道：“穿上那身衣服，分析分析州法裏面的相關條款，你就會發現，你是有殺人執照的。”
看着羅伊的側臉，喬納森倒吸了一口涼氣。
拿出備用手機，羅伊撥打出去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
羅伊說道：“今晚，我需要一個毒販。”
“是，老闆！”
合上手機上蓋。
羅伊扭頭對喬納森微微一笑。
午夜……
一輛外州偷盜的雪佛蘭轎車，緩緩停在了紐約郊外的一片樹林裏，關閉遠光燈，羅伊推門下車。
喬納森推開副駕駛車門，也跟着下了車。
掀開後備箱，一個被膠帶封住嘴部，手腳被反綁的毒販映入二人眼帘。
羅伊伸手直接將其拖出後備箱，扔在了身後的草地上，從夾克裏面掏出一把黑市上搞來的M1911，擰上消音器，遞向喬納森。
喬納森接過手槍，看向正在草地上蛄蛹的毒販。
“嗚嗚嗚~”
懵逼的毒販有些不明所以，剛剛明明在街頭販賣可卡因，轉頭就被麻袋套頭，然後就被丟進了車裏，等再次見到光亮，就看到了兩個面露凶光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羅伊看着毒販，對喬納森說道：“哈比·科斯曼，懷俄明人，一個毒販，為杜賓販毒集團效力，殺了他。”
聽到左邊那人說要殺了自己，哈比·科斯曼全身一顫，面露驚恐，身體也開始打起哆嗦。
“嗚嗚嗚~”
喬納森吞咽了一口口水，緩緩舉起手槍，瞄準了在地面上不停掙扎的毒販。
“殺了他！”羅伊聲音冰冷。
深吸一口氣，喬納森遲遲沒有扣下扳機，與此同時，心率也在逐漸升高，活了40年，他還從未殺過人，哪怕是惡貫滿盈的連環QJ殺人犯。
第一次幹這種事，緊張不可避免。
局裏都說喬納森的配槍是善良之槍。
“殺了啊！”
羅伊提高了音量。
“你如果過不了這一關，你怎麼去復仇，你拿什麼去復仇？拿嘴去說服殺手自殺嗎？”
羅伊反而變成了喬納森的導師。“嗚嗚嗚~”
“開槍！”
喬納森在扣下扳機的一瞬間選擇了閉上眼睛，與此同時，連續數聲槍響傳出……
等喬納森睜開眼睛時，一具身中數槍的屍體，出現在視野內，深深吸氣，喬納森將手槍放在了後備箱蓋上，從衣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駱駝，點燃，猛吸起來。
羅伊上前拿起手槍，慢悠悠地擰下消音器，將手槍插入腋下槍套，對喬納森說道：“做的不錯，我們走！”
喬納森將半截煙屁扔在了地面上，用腳碾滅，迅速拉開副駕駛車門，上了車。
羅伊打開遠光燈，駕駛車輛離開了現場。
月黑風高夜，幽暗的樹林中多出一具毒販的屍體，一隻松鼠前來查看，聞了兩下后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嚇跑了。
一輛越野車緩緩停了下來……
主駕駛門被推開，油光鋥亮的黑皮鞋率先探出車外，踩在踏板上，隨後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中年白男跳下車。
白男手裏把玩着硬幣，向空中一彈，用手穩穩抓住，向前走了兩步，蹲下身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撿起了地面上遺留的煙頭。
馬宏無奈地搖了搖頭。
來到毒販身體前，馬宏蹲下身子，將毒販屍體翻了過來，地面上的一攤血跡映入眼帘，旋即喃喃道：“你就不能勒死他嗎？”
站起身，打開尾箱門，馬宏向外丟出裹屍袋，塑料膜，鐵鍬等一系列工具。
……
返回布魯克林的路上。
羅伊扭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喬納森：“你一定要經歷這些，你應該能懂我的意思。”
喬納森微微點頭，表示我什麼都明白。
羅伊問道：“明天你們C隊是什麼班？”
喬納森說道：“夜班。”
略作思考，羅伊說道：“明天晚上見！”
喬納森扭頭看向羅伊，面露詫異。
送喬納森回家后，羅伊在深夜給科林局長打了一個電話，讓其調整B隊的夜班日期，與D隊調換，科林局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翌日，夜。
布魯克林區，薩德蘭街。
兩輛布魯克林警局的巡邏車一前一後停在路邊，身穿NYPD制服的羅伊與喬納森站在距警車15米外。
404車裏的米亞降下車窗看向羅伊。
羅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喬納森說：“十分鐘后，調度會命令我們去薩德蘭街2206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羅伊的話，喬納森直接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地目光看向羅伊，小聲道：“什麼情況？”
羅伊低聲道：“我找到了機車黨小頭目岡薩羅·內維爾的老巢，今晚，我們B隊和C隊去端了它，徹底將機車黨驅逐出布魯克林區。”
喬納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是老巢，就我們兩個隊夠嗎？”
羅伊小聲道：“端岡薩羅·內維爾的老巢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你多殺幾個人，鍛煉鍛煉你，B隊和C隊先去，後續支援很快就會到。”
“好，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
巡邏車內的無線電響了起來。
“B隊，C隊，這裏是調度中心，我在區域位置圖裡看到你們在薩德蘭街，我需要確認你們的位置。”
米亞對羅伊喊了一嗓子：“嘿！”
羅伊與喬納森對了一下眼神，各自返回車裏。
米亞拿起通話器：“調度中心，我是B隊，我們目前在薩德蘭街2077號附近，發生什麼事了？”
無線電內傳出喬納森的聲音：
“我是C隊喬納森，請說。”
無線電內傳出調度員的聲音：
“剛剛有人報警，薩德蘭街2206號有槍聲傳出，你們B隊和C隊距離那裏最近，先去查看一下，稍後我會調派更多的警力去支援你們。”
“B隊收到！立刻前往！”
“C隊收到！這就去！”
等喬納森回復完，米亞手持通話器問道：“調度中心，請問薩德蘭街2206號是住宅還是？我沒有去過那裏。”
調度中心回道：
“薩德蘭街2206號是一座獨立的建築，目前是修理廠，主要修理摩托車。”
“收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