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125章 原則？我們有嗎？
第125章原則？我們有嗎？
比弗利山莊，聖路易斯私人生育中心。
貴賓樓的等待區里，霍克坐在長椅上，翻看着金球獎組委會刊發的申請規則。
比起奧斯卡，金球獎簡單一些，只有100名左右的評委。
這些評委，全部來自媒體圈子的資深人士。
霍克隱約記得，曾經的米兔運動正式公開於金球獎頒獎典禮。
黑人平權、奧普拉宣言和怒懟老唐，全都發生於頒獎期間。
這是遠比奧斯卡偏左的獎項。
卡洛琳和莎拉的新任經紀人索菲婭從診療室過來。
霍克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比起兩位先來者，索菲婭知道自己尚未得到莎拉的信任，主動接話道：“去了B超室，很快會有結果。”
霍克將手裏的文件遞給卡洛琳：“我去下洗手間。”
卡洛琳像個助理一樣，乖乖接了下來。
索菲婭見霍克走遠，低聲問道：“圈內關於西海岸工作室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當然都是真的，傳聞太保守了，實際比傳聞更加誇張。”卡洛琳從頭到腳光鮮亮麗，懂得如何給臉上貼金：“莎拉為什麼會高薪聘請霍克？因為我與霍克多次合作，一起完成了那些不可思議的操作。”
索菲婭看向卡洛琳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雖然不了解其中的詳情，但圈內多少有傳聞，史蒂夫·納特和自拍門，還有LAPD最近的形象公關與策劃，全是來自一家叫做西海岸工作室的業務戰略規劃公司。
能全程參與的人，豈會簡單？沒過多久，卡洛琳手機響起提示音，趕緊叫着索菲婭去電梯那邊。
隨着電梯下降，莎拉·帕克從中走了出來。
她見到卡洛琳和索菲亞的第一時間，就問道：“霍克呢？他在哪裏？”
霍克從洗手間那邊過來，說道：“我在這裏。”
莎拉將一張檢測報告交給他：“好消息，我懷孕了！”
“恭喜你。”霍克看了眼報告，上面有清晰的診斷結果。
莎拉張開手臂，用力抱住霍克：“謝謝你！”
霍克心說，這樣容易讓人誤會好不好？又不是我讓你懷孕的？
他看向卡洛琳：“醫院這邊搞定了嗎？”
卡洛琳說道：“簽了保密協議，診所這方面口碑很好，知情人又有限，保密不是問題。”
很多荷里活明星的孕期初檢，都是在這裏進行，過往並沒有發生過泄密。
霍克帶着一行人走地下停車場。
愛德華開着一輛商務車，已經等在了這裏。
上了車，莎拉問道：“懷孕的消息現在就往外放嗎？”
“不是現在，按照計劃來。”霍克的理由早就準備好了：“我們不能給人刻意沖獎的感覺，更不能讓人感覺你懷孕就是為了沖獎，消息最早不能由你公佈。”
索菲婭認同：“有道理。”
霍克朝莎拉伸出手：“檢測單給我，找個合適的機會，我會把它泄露出去。”
莎拉把檢測單交給霍克：“提前告訴我，我好有心理準備。”
霍克看了眼檢測單：“媒體曝光后，你要公開做回應。”
莎拉問道：“其他方面呢？”
“先按正規渠道宣傳。”霍克看了眼卡洛琳和索菲婭：“這些你們比我擅長，我就不發表意見了。”
莎拉提醒道：“有你的懷孕計劃在，只要搞定詹妮弗·安妮斯頓那個碧池，我獲獎幾率最少有七成。”
霍克想做的遠比莎拉想的多得多：“我要保證你有九成希望獲獎。”
“真的？”莎拉笑了起來：“只要能拿下這個金球獎，我全都配合你。”
這話的暗示意味強烈，就差明說了。
霍克彷彿沒有聽懂，又對卡洛琳說道：“你與劇組那邊做好溝通。”
卡洛琳應道：“交給我了。”
這不是奧斯卡，劇組投入資源有限，也只會走常規宣傳模式。
莎拉見過母親懷孕，說道：“時間還是有點緊，兩個多月很難顯懷。”
霍克在意的根本不是這些：“沒關係，把肚子墊起來。”他晃了晃檢測單：“你真的懷了孕。”
莎拉笑了起來：“沒錯。”
霍克對索菲婭說道：“你去別的城市，買一套女人偽裝懷孕的用具，不用太誇張，能顯懷即可。”
索菲婭是個母親：“我知道該怎麼做。”
車子來到謝爾曼奧克斯，送下莎拉之後，卡洛琳坐上霍克的車，一起離開。
霍克提醒他：“皮特那邊的情況，收集的怎麼樣了？”
“你讓暗中收集，不要驚動皮特，所以慢了點。”卡洛琳一直在做：“再給我一點時間。”
霍克給她施加一點壓力：“LV、香奈兒和愛馬仕快到上新季吧了？你信用卡有沒有刷爆？”
這皮鞭抽着，卡洛琳要跑起來了：“三天，我保證能搞定。”
霍克又說道：“還有莎拉的行程，每一天都要向我彙報她第二日的行程，如果當天有變化，立刻通知我。”
過去幾個月，卡洛琳完全被霍克打消了戒心，以為他這是認真負責，應道：“我會的。”
出了謝爾曼奧克斯，愛德華停好車，放下卡洛琳。
卡洛琳來到自己的小奔馳前，上了車連連打電話，她把這幾年做公關積攢的人脈全都用上了。
打完電話，卡洛琳冷靜了一下，忽然有種感覺：“我是不是被PUA了？”
但想到成功就能拿20萬美元抽成，她不在乎了。
如果每一單都能拿這麼多錢，卡洛琳願意天天被霍克PUA。
商務車上，霍克收好莎拉的檢驗單，對愛德華說道：“你手上的其他工作暫時放一放，檢修保養好拍攝設備，抽時間陪着坎波斯去比弗利美容中心熟悉環境，讓他準備拍攝莎拉。”
愛德華撓頭：“老大，拍她什麼？懷孕？還是跟布羅·德里克與人一起胡搞？”
霍克說道：“還記得比弗利美容中心嗎？”
“當然記得。”愛德華快速說道：“老大你讓我關注過很久，我雖然進不去美容中心內部，但它周邊的情況，非常熟悉。”
霍克通過這份工作，對莎拉的情況了如指掌：“莎拉馬上就要去打美容針，你拍下她進出的照片，我再想辦法，搞到她面部的照片。”
他從上半年就開始埋線，漸漸到了收穫的時候。
但愛德華不了解：“我們現在要幫莎拉沖獎，這次曝光出去，會對她不利，那樣我們的工作量會增加吧？”
霍克說道：“我要的就是工作量增加，危機公關，機會蘊藏在危險當中。”
自產自銷的事，愛德華做了不止一次，但那是經過客戶同意的。
他試探問道：“老大，雖然這也是自產自銷，但這樣對簽約客戶動手，不太符合我們的原則吧？”
霍克問他：“我們的原則是什麼？”
愛德華只記得一條：“所有新聞都是真實發生的。”
其他原則？好像沒有啊！
霍克又說道：“我們跟莎拉簽訂的合約，幫助她拿下金球獎最佳女主角，合同我們當然要履行，其他的合同未曾規定。”
愛德華想想，好像確實這樣。
“記住，莎拉只是途徑。”為了讓救世主更好的配合，霍克適當透露一點：“布羅·德里克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
愛德華更迷糊了，一個製片人的新聞，遠不如明星值錢。
霍克故意說道：“你記得做好就行，要不然我會通知你備用名單上的女人……”
“老大，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愛德華的備用名單，可是他下半生的依靠：“我沒有大功勞，但也辛勤操勞啊。”
他想到了霍克喜聞樂見的一點：“我在小羅伯特·唐尼的結婚照下搞了黛博拉，去墓地告訴了唐尼，還利用練跆拳道的機會揍了唐尼的兒子，下一步我計劃等明年唐尼去世一周年時，帶黛博拉去墓園，在那裏開搞。”
這情緒價值瞬間拉滿，霍克覺得公司倒閉都不能放棄救世主。
…………
荷里活，派拉蒙製片廠。
作為電影行業傳統大公司裏面，唯一一個還在荷里活地區的製片廠，派拉蒙製片廠不僅常在電影電視中露面，周邊還存在為數眾多的表演培訓班。無數做着明星夢的男女，猶如韭菜一樣，被這些培訓班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超級明星培訓學校就是其中一家，布羅·德里克是大股東之一。
其每年創造的利潤甚至超過布羅製片人的收入。
布羅·德里克只要人在洛杉磯，每一期培訓班都會過來上課。
順便看看每一期學員的資料。
今天的課程上完，布羅往外走。
課上被他單獨指導過的金髮小姑娘會錯了意，立馬跟了上去：“德里克先生，還有幾個問題我不太明白，能否單獨向你請教。”
布羅往外走，保持在公共視野里：“當然可以，不過我很忙，米婭，我們邊走邊聊。”
米婭跟上去：“我剛才模仿朱迪·福斯特的表演不好嗎？”
“模仿的很像，但那只是模仿。”布羅專業性很強，指出關鍵問題所在：“你進入一個劇組，拿到一個劇本，要把劇本上的文字，轉變為表演，那時你模仿誰？”
米婭恍然大悟：“原來我差的還很多。”
布羅看過她的資料，課堂上點名讓她表演，又留下讓她追問的話頭，都是有原因的。
他走出培訓學校大門，又說道：“我第二次給你們上課了，你的天賦在今年我教過的所有學員中是最好的，相貌條件也是最出色的。”
米婭有點激動：“謝謝。”
“如果你有條件，不止要觀看錄像模仿，還要積極思考，我怎麼演？”布羅看似不經意問道：“你一個人住，還是與他人合住？建議你一個人居住，有利於你靜心學習。”
米婭說道：“我剛到荷里活，大部分錢都用來學表演了，目前獨自居住在諾克街的汽車旅館中。”
她聽過關於荷里活的傳言，本身就是個開放的女孩，下定了決心：“德里克先生，如果你有時間，晚上可以過去單獨指導我嗎？”
這話讓布羅笑着搖頭：“米婭，我記得你才17歲吧？你父親有我年齡大嗎？”
米婭低下頭：“我只是想感謝你的指導。”
布羅神情變得無比嚴肅：“這種話不要再跟我說了，我的妻子叫莎拉·帕克，我非常愛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抱歉。”這一刻，米婭覺得荷里活還是有好人存在的：“是我想錯了。”
布羅微微一笑：“不用這樣，荷里活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像我這樣堅守原則的人有很多。”
他鄭重說道：“你的天賦很好，不要浪費了，有機會我會幫你，給我你的聯繫方式。”
米婭涉世未深，對人心險惡沒有足夠認識。
她報上手機號碼，越發感激：“謝謝。”
布羅見到陸續有學員出來，低聲提醒：“資源有限，這件事就不要告訴別人了。”
米婭用力點頭。
“好了，回去吧，我該去忙了。”布羅穿過行人路，上了路邊的汽車。
米婭一直目送布羅的車離開。
與此同時，路對面的停車位上，花蝴蝶坎波斯放下手裏的便攜式攝像機，開車緩緩跟上布羅，同時拿起一個對講機：“加西亞，你跟上與目標談過的金髮女孩。”
另一邊回道：“交給我了。”
等到米婭叫來出租車，加西亞開着一輛路上常見的雪佛蘭，跟了上去。
這人跟坎波斯經歷有點相似，在墨西哥當警察時，得罪了當地的販子組織，不得不跑路到加州。
為了拿到一個合法身份，可謂想盡了辦法，直到遇到坎波斯，才真正看到曙光。
布羅開着車，途經北荷里活時，路過一家加油站加油，從裏面出來后，中途停了一會兒車。
他掏出手機，打個電話：“卡羅爾，是我。”
那邊傳來的話語聲格外快：“你這條線尋找目標最容易，大佬們的新聚會很快就開始，禮物尚未準備齊全，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遭受責難。”
布羅問道：“別的線全都全部好了嗎？”
那人又說道：“目前我們比較落後，速度最快的那些混蛋，從烏克蘭、墨西哥和羅馬尼亞，搞來了不少未成年，本來他們是最難的。”
布羅說道：“放心，加快進度就是了，不會耽擱大佬們的新年聚會。”
大佬們的聚會要提供好貨，但那些人玩的太變態，死人的事時有發生。
布羅一貫的做法，都是利用製片人的優勢，挑那些外地來的獨居女孩，坑蒙拐騙。
人消失了，也沒人在意。
北美每年失蹤人口太多了，還不算那些失蹤的非法移民。
只要沒有屍體，就不存在命案這一說。
布羅說米婭的情況：“前幾天我說的那個人，住在諾克街的汽車旅館，今天晚上我會打電話約她出來，你派……不，你手底下那些人素養太差，容易嚇到人，還是你開車親自過去一趟，冒充我派去的司機把她接走。”
卡羅爾笑了起來：“你每次都把最難的工作做好，我要做的都是小活。”
布羅叮囑道：“小心一點，別出意外。”
“放心，我搞得定。”那邊掛了電話。
布羅收起手機，發動汽車參加晚上娛樂媒體圈的一個聚會。
莎拉要衝擊金球獎，他也發動了能發動的所有資源。
除了特殊癖好，布羅在對待莎拉上面，真的無可挑剔。
稱得上荷里活第一深情。
布羅還給梅麗莎·阿克曼打了電話，讓她也幫忙。
聚會進行當中，布羅抽空給米婭打了電話，告訴她這邊有個電影圈的高端聚會，有位導演的新作裏面，會有一個適合她的小配角，但導演想先看看人。
對方比較急，他派了司機和車過去。
做夢都想成名的17歲女孩，精心化了妝，又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等來了司機的電話。
米婭急匆匆的出了汽車旅館。
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旁邊站着一位和善的長臉西裝男。
見到米婭出來，西裝男上前問道：“你是米婭小姐？”
“是我。”米婭笑着回應：“你好。”
西裝男拉開後車門：“請上車，布羅先生正在等你。”
米婭趕緊上了奔馳汽車。
西裝男上車離開。
坎波斯沒有着急，耐心等着。
果然，一輛越野車從路另一頭駛過來，跟上了前面的奔馳。
後車明顯在查看前車後方是否有跟蹤者。
坎波斯這次開車跟上，同時拿起對講機：“加西亞，卡洛斯，我們三個交叉跟蹤，目標後面還一個尾巴，小心一點。”
“收到！”
“收到！”
奔馳車上，西裝男提醒道：“米婭小姐，你左手邊有糖果和瓶裝水，需要的話自取。”
“謝謝。”米婭看到了高檔的礦泉水，過往只在網上見過。
她取來一瓶，擰開瓶蓋，喝了兩口。
大概心理因素，米婭感覺水異常甘甜，有一股從來沒感受過的味道。
沒過多久，她的眼皮越來越沉，很快就睡著了。
西裝男看了眼後視鏡，輕輕搖頭，這些做夢都想當明星的小女孩太好騙了。
布羅守着超級明星學校的培訓班，總能輕鬆完成名額，怪不得每次都不着急，提供的女孩既年輕又漂亮。
西裝男聯繫過後面的同伴后，開車直奔威尼斯，進了一家海邊俱樂部。
坎波斯遠遠停下來，拿出望遠鏡觀察，又調整相機鏡頭，拍了幾張照片后，牢記霍克不驚動目標的叮囑，招呼同伴迅速遠離了這裏。
隨後，他返回花蝴蝶公司，整理拍攝的視頻和錄像。
這些做完，時間已經到了半夜，坎波斯覺得事情緊急，直接撥打了霍克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