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賓至如歸
第231章賓至如歸
俗話說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每一個國家的文化習俗也各具特色。
霓虹的街頭非常的熱鬧,就像一個社會的縮影一般,盡顯百態人生。
夜晚的東京,霓虹閃爍,紙醉金迷,而明天早上他們又會恢復一本正經的樣子,一個瘋狂又偏執的民族。
車隊穿過繁華的東京市區,米洛看着車窗外的東京夜景,和住友純子交流着她這半年多以來的工作。
在米洛的角度看來,這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因為背靠住友集團,加上後面還有一個真正的靠山布萊克本。
整個霓虹傳媒界和娛樂圈,根本就沒有人敢真的招惹她。
而且還有帕拉丁傳媒的亞洲力量可以借用。
要是這樣還發展不起來,那住友純子在商業上可以說就是個純廢物了。
而現實情況是純子的工作能力是有的,還很懂得借勢。
所以自和米洛認識一年多以來,她也很順利的在這邊獲得了“霓虹娛樂鐵血女王”這樣的外號。
只不過就像不列顛的二世女王一樣。
不管在外面再強勢,不管曾經多麼厲害。
當她們回歸家庭時,再強大的女王背後也有一個透她透得她一直懷孕的男人。
因此回到家裏時,聽米洛說旅途勞累,住友純子便溫柔的安排他先沐浴放鬆,待會兒再出去吃飯。
米洛也樂得接受,因為這次他過來霓虹沒什麼事要做,就是來看看兒子和女人。
明天或者後天,他就要去往隔壁那個國家,然後和祖父匯合。
在寬大的浴室里沖了個澡,泡在浴缸,閉目養神。
東京人壽命遙遙領先,全球之最,跟喜歡泡澡,脫不了關係。
偶爾泡一泡,確實能夠緩解疲勞、鎮靜安神、通經活絡。
忽然,浴室門被打開。
米洛說:“安迪呢?”
“他吃飽了。我的媽媽正在帶他。”
住友純子說了一聲,宛若細蚊,隨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米洛眯着眼睛,撇了一眼,看到如雪般白皙的肌膚,身無一物。
她滿面溫柔,腳步輕細,生完孩子后腰沒有粗多少,罩杯卻明顯大了一大截。
“先生,我幫您擦背吧。”
米洛嗯了一聲,把腦袋撇到一邊。
住友純子開始沖水凈身,渾身濕噠噠,頭髮紮成高馬尾。
伸出細長美腿邁入浴池,坐在米洛身後,幫他揉捏肩膀,緩解疲勞。
米洛順勢一躺,枕着鼓鼓的膠原蛋白。
純子臉蛋有點緋紅,不禁輕哼一聲,因為米洛的短髮發有點扎。
心想幸好剛才給安迪吃完了。
不然被先生這麼一壓,乳汁估計都會流出來。
十幾分鐘后,米洛舒坦都快睡著了。
純子輕聲提醒:“先生,您該起來了,不能泡太久。”
她拿出小板凳,放在淋浴頭的下方,日式洗浴一般是凈身、泡澡、搓澡、最後再清洗。
一套流程走完的舒適度,比起東北搓澡有過之,而無不及。
非要說缺點,可能就是住友純子。
她雖然應該是有特別學習過,但畢竟身為貴女,現在又是霓虹東京娛樂鐵血女王,就算有認真學習過也只有米洛這麼一個可供她操作的對象。
所以熟練度和技巧上,自然還是差很多的。
但音輕體柔的住友純子,就一直白晃晃的在米洛面前,晃來晃去。
哪個正經人,經得起這種考驗。
原定搓澡清洗之間,又多了個全新的流程,導致泡澡的時間,延長一個多小時。
米洛身披浴袍,神清氣爽,走出浴室,留下近乎癱軟的住友純子收拾殘局。
在日式風格的客廳里稍微坐了會兒,住友純子還沒出來,米洛於是喊來隨身女僕管家,讓索莉太太去把兒子抱過來。
結果兒子抱過來了,把他抱過來的卻是住友純子的母親住友繪梨衣。
關於住友純子的家庭親屬關係,米洛當然是了解的。
她和住友財閥現任當家人住友友純是堂兄妹,但是住友友純的父親是長子,而她的父親是幼子。
兄弟兩人差了快二十歲,導致住友純子和住友友純這對堂兄妹的年齡差將近三十歲。
而很不幸,前幾年住友純子的父親救患病去世了。
否則純子大概也不會被家族拿出來,作為招待美利堅上層大人物的禮物。
只不過住友財閥到大抵也沒想到,米洛·布萊克本這個米畜卻是個擁有收藏癖的美利堅天龍人。
他不但享受了住友純子,還收藏了她。
以至於現在住友財閥內部很尷尬,對於純子的位置安排很不好解決。
好在住友純子表現的一心扎進傳媒圈裏。
並沒有依賴她背後的美國人,在其他領域過於聲張。
而住友繪梨衣便是純子的母親了。
結婚早,生純子的年齡早,米洛記得資料上顯示繪梨衣年齡連四十歲都不到。
“布萊克本先生,您好,我叫九條繪梨衣。”
當看到米洛略有些驚訝的眼神,抱着外孫安迪的繪梨衣輕聲解釋。
說九條是她原來的姓氏,在純子的父親去世以後。
由於某些原因,她不得不離開純子,也改回了原來的姓氏。
是現在住友純子強勢,她才可以重新回到女兒身邊,不過姓氏就沒有改了。
兩人聊了幾句,住友純子就出來了。
她本來還想給米洛安排節目,或者和某些人見面。
東京可太多人想要見到米洛了。
但可能是因為明天就準備去往隔壁的原因。
米洛的心緒有些複雜,這會兒不想見那些阿諛奉承的霓虹人。
“算了。我在飛機上吃過,這會兒不餓。泡完澡還是想休息一下,晚一點兒叫醒我,我再去見卡夫雷拉他們。”
米洛拒絕了,打算回房小睡一會。
臨近深夜,米洛睡得正香。
繪梨衣走到床頭,蹲下身子,輕輕搖晃米洛的肩膀:“先生,醒一醒。”
米洛眯着眼睛,拿起手機查看,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現在臨近十一點。
“卡夫雷拉先生他們,正在樓下等候。”
繪梨衣像背台詞一樣,英語很差,磕磕碰碰,並遞上一條溫潤的熱毛巾,以及一杯溫水。
“純子呢?”米洛驚訝,怎麼是年輕岳母來叫自己起床。
他坐在床頭,拿起一旁的熱毛巾擦臉。
“純子在照顧安迪,她讓我過來。”繪梨衣微微低着頭,胸脯起伏,表情看上去拘謹又有點小緊張。
米洛失笑,繪梨衣又遞來一杯溫水。
米洛笑道:“謝謝。”
繪梨衣不知為何臉紅紅的,連忙回了一句:“不客氣。”
說著,她又拿出米洛外出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幫他解開身上的睡衣。
繪梨衣沉默片刻,默默關上房門,解開上衣的扣子。
米洛怔了怔,看着年齡不到四十歲,但因為貴婦生活保養的很好,看起來才二十七八的繪梨衣,這才有些恍然——霓虹人果然愛搞這個,住友純子也不例外。
不過就不知道是純子的意思,還是住友財閥的意思,又或者是九條家族的意思了。
因為很明顯,繪梨衣姓氏里的九條就是霓虹的那個九條。
也可能是三者皆而有之。
這都把他當成了色中惡鬼對待了。
雖然他確實是這種人,但他也很注重安全。
所以他沒有動作,就是靜靜看着繪梨衣,看到對方實在有點受不了。
“晚點兒再說。先幫我穿衣服,我現在還要出去。”
繪梨衣如蒙大赦,幫他穿好衣服,一直低着頭紅的臉蛋,跟在他身後。
米洛走到玄關,繪梨衣趕忙跟上,讓米洛坐着,給他穿戴鞋襪,並檢查着裝。
繪梨衣的領口很寬,剛才還打開了扣子。
稍微彎腰低頭,一抹雪白的風景,就映入眼帘。
比生完孩子大了一杯的純子還要大一些。
顯然住友純子以後應該還能再大,畢竟基因遺傳在這裏。
米洛有點不適應,不過卻覺得很享受。
澤塔瓊斯、蘇菲、莫妮卡,乃至康奈利她們,雖然都是他的情人,但並不會像這樣服侍他。
只有女僕們才會。
可是繪梨衣的身份又不是女僕。
她是住友純子的母親,米洛的便宜岳母,同時還是霓虹天磺近親嫡系九條家的貴女。
哪一個身份都不簡單,卻還是這樣。
只能說這就是霓虹特色。
“走了。”
米洛說完,又輕聲補充一句,“很不錯,繼續保持。”
繪梨衣臉蛋紅紅的點頭,面露微笑,跪坐在玄關,畢恭畢敬目送米洛離去。
米洛嘴角帶笑:“果然霓虹封建特色有時候還是有一點優越性的。”
雖然有點不適應,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確實很不錯。
米洛突然就能理解,東京工作這麼壓抑,霓虹人那些大男子主義是怎麼來的。
都是被慣壞的。
不在壓抑中爆發,就在壓抑中死亡,在外是任人欺凌的小透明,在家就是主人,就是天。就像一輩子都沒嘗過權利滋味的人,突然為人父為人母,有些人難免就會產生一種病態的控制欲。
而這個民族,又是出了名的偏執和瘋狂,民族底色本身就如此。
以至於特別愛搞這種么蛾子,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米洛下了樓,在樓下的會所里見到了自己在霓虹的一幫“朋友”。
其實就是以安克雷·卡夫雷拉為首,一般東京地檢署的留美霓虹人和在日美國人。
上次來霓虹,承蒙這些人招待和配合,米洛過得非常愉快。
不但在這裏留下了個種,還逼着霓虹人把環球集團半賣半送給了他。
搶的那叫一個清新脫俗。
所以對這層人脈,米洛還是比較重視的。
只不過今晚主要是來東京倒時差,加上看望兒子和女人的。
所以並不會停留太久,就讓這些人上門過來見一面。
多餘的活動什麼的是沒有的,或許米洛本來有些想法,想出去玩一玩。
但一想到樓頂上住着的純子母女,上輩子看多了東京很熱動作片的他總是心痒痒的。
所以陪這幫人一個多小時,深夜一點左右他就回返了樓上的住宅。
有些可惜的是繪梨衣不在,她好像是去陪安迪睡覺了。
留在客廳里等他的是住友純子。
他倒也沒有急事的問人家女兒,說你媽怎麼去睡覺了。
米洛很清楚,這種事情自己真想要,她們不會拒絕,也很難拒絕。
在美國,大把人玩的比他還瘋還要癲。
那些人在感官閾值的追求上,早就已經突破了人類道德的極限。
世界上有很多變態美食,變態的場所,都是一次次突破底線的產物。
兩年多的時間,米洛已經完全變成了這個階級的一份子。
但曾經的靈魂底色,也讓他明白那有錢人和有權人們,明明很有錢和權,為什麼還一直想着搞錢和擁有更大的權力。
慾望的溝壑難填,如果沒有一個前進的目標,他們一個個會變得比鬼還恐怖。
美國人如此,霓虹人如此,權貴們莫不如此。
只不過美國人沒有人約束,霓虹人自己玩自己的而已。
現在他的不主動,那也只不過是那一層來自底層的靈魂底色還在發揮效用。
等這一層底色磨滅的那一天,他大概也會變成那一種鬼吧。
起碼在現在,如果繪梨衣和純子不主動。
他還是能忍住的。
隔日中午,告別住友友純母女和自己的兒子,米洛乘坐飛機,經歷三個小時,來到了隔壁——
魔都。
他會在這邊待兩天,進行一些商業活動。
然後才北上,和自己的祖父會合,參加幾天後的這個國家的成立日慶典。
這是曾經的他最大的夢想之一,那時候受限於經濟條件和時間一直沒實現。
沒想到現在實現了。
只不過是以外國人,受到特別邀請的外國友人身份來實現。
“魔都啊……”
出艙門的那一刻,望着前方浦新機場的字樣,以及下方隆重以待陣仗巨大,甚至可以說鑼鼓喧天的紅色大場面。
米洛的心緒更複雜了。
遊子歸家,可惜遊子已經徹底變換模樣。
感慨歸感慨,但他還是很快按自己的標準外交面容,成為一個假笑大男孩下飛機,迎上了熱情過來和他握手的魔都高官和隨員們。
然後直接就在機場,被迎着送往西郊的賓館。
這個賓館,米洛上輩子也久聞大名。
它是魔都最大的五星級花園別墅式國賓館,佔地1160畝,園內遍植名木古樹,奇花異草,亭台水榭點綴着8萬平方米的湖面。
是魔都本地重要國事接待的首選之地。
就連晚上的接風洗塵,也是直接在這裏舉行的。
因為為了迎接他的到來,整個賓館全部清空,除了服務人員和工作人員,以及米洛的隨身人員外,其他顧客都被請走了。
所以等第二天,米洛早上醒來。
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本地特色早飯時,看着本地電視新聞上的早晨新聞報道畫面裏面,自己面帶微笑和一大幫本地人合影留念說話的樣子,他是倍感新鮮。
“華新社9月27日消息,昨日,世界首富米洛·布萊克本正式訪華,在魔都浦新機場降落,魔都市……”
給米洛的感覺,比比爾·蓋茨和巴菲特來還要隆重,更不用說和低調的洛克菲勒他們相比了。
整個報道的整體非常正面,說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這樣的好人。
但奈何這個年代的這個地方,對美國和西方的濾鏡實在太厚了。
也就他們底蘊深厚,不是斯拉夫人那種奴隸出身可以比的。
所以他們的濾鏡以後會睡得比較快,而不是像斯拉夫人那樣被虐待千百遍還是把美國當成了初戀。
剛吃過早餐沒多久,肯尼就過來輕聲道:“BOSS,詹姆斯·薩瑟來了。他是現任駐華全權使者,從本地人的首都那邊趕過來的。”
“把沙博泰喊過來,我們去見見這位使者先生。”
肯尼點頭,去叫米洛的首席顧問了。
一會兒后,沙博泰陪着米洛一邊往會客室那邊走一邊輕聲說:“詹姆斯·薩瑟,曾擔任包括參議院預算委員會、防務撥款分委會、銀行業國際金融與貨幣政策分委會,以及哥倫比亞特區聯邦公共服務政務分委會等多個委員會的主席職位。”
“這麼位高權重,怎麼會跑來當特使?”
“他兩年前的參議員競選失敗了。不過好在資歷雄厚,於是就被拉鏈頓派來這邊作為特使。”
“那我應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
“BOSS,正常就好。現在是他有求於您。”
“明白了。”
果然,等真見到這位詹姆斯·薩瑟后。
米洛發現他的態度,和霓虹那個特使沒什麼兩樣。
都一樣熱情,熱情到甚至有點討好。
沙博泰告訴米洛,這是因為除了那些小國以外,美國大部分派往那些主要國家的使者們,一般都是內部政治鬥爭失敗的強者們。
因為競爭失敗,所以被派往外國。
又因為本身能力是有的,所以出現在那些美國重視的主要國家。
特別是毛熊、華夏這兩個國家。
詹姆斯·薩瑟就是這樣的政治精英,這樣的人往往不甘於寂寞想要重返巔峰。
所以當面對米洛這樣一位國內躍躍升起的超級新星時。
就不能怪這位的態度近乎討好了。
不過除了在態度近乎討好這方面以外,詹姆斯·薩瑟也是有過來交代一些事情的。
大部分都和國家、外交禮儀有關,拉鏈頓政府也不希望米洛在明面上和本地人走得太過親近。
那樣會讓美國的一些事情比較難做。
這也是詹姆斯·薩瑟特意從本地帝都連夜跑過來的原因。
甚至詹姆斯·薩瑟還委婉的表示,希望他可以在魔都私底下接觸一些本地人。
都是詹姆斯·薩瑟和美國使館安排好的那一批。
主要是本地人的商界精英,和一些媒體人精英。
“詹姆斯,我可沒有從白房子那裏,領到一美分的工資。”
米洛笑着拒絕:“這是我父親的工作,但不是我的工作。明白了嗎?”
詹姆斯·薩瑟沒想到米洛會拒絕,因為他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可以方便他在這邊工作的一件小事。
不過既然米洛不願意幫忙,詹姆斯·薩瑟當然也不敢因為這件事為難米洛。
而不等雙方細聊,時間一到,米洛今天的行程要開始了。
先是離開賓館,前往魔都市中心,出現在本地最熱鬧的商業中心裏視察、拍照。
中午在和平飯店吃了一餐,飯後開了個座談會。
內容主要是金融方面,因為魔都在本地的主要功能就是金融和工業,以及除了已經回歸的港島外最重要的對外窗口。
座談會結束,休息兩小時,下午四點的時候去了本地最大的工廠,魔都汽車和通用合資的汽車公司參觀。
晚上則前往魔都大劇院,在本地領導們的陪伴下觀看當地特色歌舞表演和本地戲劇。
到這裏他在魔都的行程才算結束。
次日中午,他才從西郊的賓館裏離開,直接去往機場坐上去本地首都的飛機。
隨後傍晚的時候,在帝都釣魚的賓館裏,才等來了老布萊克本。
“感覺怎麼樣?這裏的人應該對你非常熱情才對。”
老爺子笑呵呵道。
“很熱情,但也很提防。”米洛據實以告。
“哈哈……”約翰二世·布萊克本哈哈一笑,聳聳肩,“華夏人就是這樣的。不過總體來講,他們確實越來越開放,這已經是我第四次來了。我認為我對他們的變化很有話語權。”
“爺爺,我聽說您見過那位頭像掛在城樓上的人?我指的是他還活着的時候。”
“見過一次。”
祖孫二人在賓館的客廳里對座,老布萊克本有些緬懷的樣子,“那是我還年輕的時候。我跟我的父親你的曾祖父,作為尼克宋的隨員一起過來的。”
米洛好奇:“他給你什麼樣的感覺?”
“睿智。”
“我感覺當時我們所有人都被他看透了。”
“難以想像那時在他破敗的身軀里,藏了何等睿智的靈魂。”
老布萊克本總結:“對我,對我們當時那幫美國人來說,真是一種很糟糕的感覺。我不喜歡,可能這正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