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外收穫

第17章 意外收穫

“許青梧!”

“我在。”

前者咬牙切齒叫道,後者柔聲答道。

許青梧本想逗一逗她,瞧她面帶淚痕,立即就心軟了,於是才有了這兩句對話。

葉無雙有些懵,不該是他言語反擊,然後自己趁機找茬,藉著他言語冒犯自己的由頭拔劍砍去,事後父親也不能責怪自己。這無賴怎麼突然轉性?對了,一定是他怕了。

想到此處,葉無雙冷笑道:“我父親說放過你,我可沒答應要放過你!”

許青梧在她身前不遠處站定,嘆了口氣說道:“錢沒剩下多少,基本都給寨子裏人買冬裝了,接下來還要去買些糧食什麼的,否則冬天的時候,寨子裏就要凍死、餓死上百人。你別看我現在穿着新衣,可沒來之前,我和熊大哥在寨子裏都是光着膀子,光着腳,全寨只有那些老人才有一件破衣服禦寒。吃飯更不用提了,一天就兩頓野菜糊糊,實在餓狠了,也只能多喝些水。沒辦法,咱們寨主上山只為辟禍,不願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我們不怪他,誰讓這世道就如此呢。”

“誒,我給你說這些幹什麼,反正你不缺錢,怎麼也想不到我們山裡人的日子到底有多苦。不說了,不說了,免得失態讓你看了笑話。你硬要我還錢的話,我無話可說,不過能不能容我緩一緩,先賒着如何?”

李慕白不知這是苦肉計,見許青梧說至最後,竟眼眶泛紅,抹起了眼淚,心中也覺得難受,於是立即拿出懷裏的錢塞還給他,說道:“先前不知道你們日子苦,這錢你還是拿去多買點布匹糧食吧。”

許青梧一愣,繼而推開他的手,挺直了腰板,振振有詞道:“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既然送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你這是看不起我么?兄弟還能不能做了!”

李慕白以為他顧及面子,只好勸道:“正是做兄弟才不跟你客氣。權當我借你的,日後你有錢了再還我便是,寨子裏的人過冬要緊。”

許青梧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了錢,顫抖的手緊攥着那幾枚半兩錢,一把摟過李慕白,用力地拍着他的後背。

彷彿感動感激之情,都在不言中。

熊大不知道這算是意外收穫,還是也在許青梧的計劃中,他忍不住想笑,可又不敢直接笑出來,於是只好裝作回憶太痛苦的模樣,隨即轉過身,再也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在李慕和葉無雙眼裏,熊大肩膀不停地聳着,顯然這大個子也哭的很傷心啊。

葉無雙站在那裏尷尬無比,自己明明是來懲惡揚善的,怎麼弄得自己才是壞人一樣,要是擱在平時,她立即送錢送糧了,可現在她是來報仇出氣的啊,這事弄得下不來台了。

不過,同情歸同情,相比之下,還是眼下自己的面子更重要。

她看着許青梧,色厲內荏道:“你寨子裏人可憐,我太平寨百姓也不好過。既然如此,那你就立下字據,我對他們也好有個交代。”

許青梧將錢遞給熊大,自己去喊店小二取來筆墨,而後在舊衣服上撕下布片,揮筆寫下了欠條。

至於文字,大秦官方用小篆,民間則是用更方便的隸書多些。

葉無雙收下字據看了看,忍不住讚歎道:“沒想到你一個小賊,寫的字還不錯。”

許青梧謙虛道:“馬馬虎虎,以前練過一段時間。”

其實他這個一段時間,那可是整整十幾年的光景。前世若說健身是他必不可少的愛好,那練字就是他日常平心靜氣的手段,年幼時由楷書入門,轉而行、草,到後來又返過去學習隸書、篆書,到最後甚至還鑽研了段時間的甲骨文、金文等,雖然都學的不算精通,可在他看來,練字只是調整心態的手段,自己高興就行。

李慕白聽見葉無雙誇讚許青梧,立即耷拉着臉,嘟囔道:“我寫的比他好。”

葉無雙白了他一眼,揚了揚手中布片,說道:“我只收這個,一萬起步!”

李慕白張了張嘴,默默站到了一邊。

葉無雙得意一笑,轉身就要走,忽然記起自己可是氣沖衝來報仇的,就這麼離開怎麼行,轉身在許青梧的大腿上踢了兩腳,無意間正好踢在最深的那處傷口上。

許青梧捂着大腿,跌倒在地,罵道:“你他媽神經病啊。哎呦,疼死老子了。”

葉無雙大怒,可看見熊大和李慕白都湊了過來,也不敢再發作,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到了門外才回頭奚落道:“裝模作樣,還是個男子漢么,也不閑羞。”

熊大見許青梧大腿隱隱滲出血跡,提刀就要衝出去,被許青梧一把拽了回來,他只好憤憤不平道:“太欺負人了!怎麼還出手傷人。”

許青梧勸道:“咱別跟小丫頭一般見識,那錢就當這兩腳的湯藥費了。”

熊大心裏頓時好受些,用力按了按許青梧的肩旁,沉聲說道:“這主意不錯,就是苦了你。”

李慕白嘆了口氣,心想:

得再跟師傅多學點才穩妥,這樣的江湖啊,還是再晚幾年闖蕩的好,那葉無雙也太嚇人了,初見還是個蕙質蘭心的溫柔女子,怎麼再見就變成小老虎了呢,若是江湖中的女子都這樣,那我可招架不住。

算了算了,讓許青梧都吃虧的人,我也惹不起啊。

只見許青梧一邊重新包紮傷口,一邊疼的齜牙咧嘴,還不忘絮叨,道:“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將那小老虎按在床上打個夠,她哭鼻子都沒用的那種。老子發誓。”

李慕白愕然,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長得好欺負?

話說葉無雙提着劍返回城主府時,葉汐早已恭候多時。

葉無雙趕緊將劍藏在身後,沒半點掩耳盜鈴的覺悟,仰着笑臉喊道:“爹,你怎麼在這兒啊。”

“拿來。”葉汐不怒自威。

葉無雙撅起嘴輕哼一聲,將身後的劍遞給了父親,轉身就要離開時,聽見父親問道:“你去找許青梧麻煩了?”葉汐抽出劍看了看,再度合攏提在手裏。

“沒有啊,我出去轉了轉。”葉無雙眨眨眼睛,一本正經道。

葉汐懶得拆穿她,語重心長道:“雙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往後做什麼事情要有個分寸,女兒家就要有女兒家的樣子,整天出去拋頭露面的胡鬧,將來誰還敢娶你?有空跟你娘學學針線女紅,再不濟,多讀點書也成啊。”

葉無雙敷衍地點點頭,老生常談的話,她早聽膩了。

“去吧,多陪陪你娘。”

葉汐擺了擺手,葉無雙如蒙大赦,隨即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葉汐看着女兒走遠后,再提起手中的劍來看,笑道:“哼,揚言要打我女兒?看來雙兒那兩腳踢得還是輕了些。呵呵,這丫頭,像我。”

晚間,許青梧在房中備下酒菜。

三人中,只有李慕白算是第一次喝酒,酒過三巡,他先開口道:“我明天也該回了。這次偷跑出來,雖然跟着你許青梧吃了些苦頭,但也漲了不少見識,加上認識了你兄弟二人,也算沒白跑一趟。”

許青梧吐着酒氣道:“小白啊,你這人挺不錯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麼一說,兄弟我突然覺得有點對不住你啊。”

李慕白擺擺手道:“那小老虎打人呢,你都吃不消,我也惹不起,還是不要再提了。”

“呵,打人算什麼,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懂不?”

許青梧捏起一粒花生米丟入口中,轉而笑道:“不過,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是這事。”

“嗯?不是這事,那是什麼?”李慕白問道。

許青梧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呃,那啥,實話告訴你吧,我講的那些故事都是我瞎編的,這下你懂了沒?”

李慕白盯着許青梧,夾菜的手懸在半空中不動了。

許青梧趕緊賠笑道:“你也別覺得失望,萬事都要有人開個頭不是,我對這裏的武功、內功什麼的接觸不多,但想來也差不了多少,就是那麼個原理。你這麼聰明,天資又好,說不定鑽研個幾十年,也能弄出個兩袖白蛇什麼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李慕白收放下筷子,悶悶不樂道:“你說的容易。”

許青梧趁熱打銅道:“這可是成為開山鼻祖,一代宗師的機會啊,你想想,萬一你成功了,往後天下的劍仙可都得稱你一聲慕白老祖,就連你手中的劍,那都是所有飛劍的祖宗。我這可不是騙你,你是不知道,咱們人的潛力……”

到了最後,三人酒至酣處,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琢磨起了如何才能成為劍仙。

城主府中,葉無雙輾轉難眠。

只因她上床休息時,發現靴子上竟然有一片血跡,怎麼來的不言而喻,她就是用那隻腳踢的許青梧。

此時,她有些過意不去。

一想到許青梧所在的寨子,再想到他那乾瘦的模樣,雖然人討厭了點,但他小小年紀就不得不為寨子奔波,不惜冒着生命危險出來騙錢,只為寨子裏的人能過冬,這點還是很令人敬佩的,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更加難受了,覺得下午不該冒冒失失去找事,還踢他那兩腳,顯得自己沒半點人情味。

人悄悄,簾外月朦朧。

葉無雙起身翻出那張字跡工整的字據,抬手就點起燈火燒掉,忽然覺得還是還給他比較好,這樣自己安心,也免得那小賊不放心,至於這錢,權當太平寨捐給披雲嶺了。

她小心收好字據,決定明早就還。

熊大轉過身將銀票又貼身用腰帶纏好,用衣服裹了又裹后,再用腰帶束了衣服,這才作罷。

葉無雙將他的小心翼翼盡收眼底,心中更加相信披雲嶺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她還是第一次見人如此保管銀票,也不知那大高個喘得過氣來不。

紙筆送來,許青梧揮筆寫下欠條。

至於文字,他早在前幾天就發現,這個世界所用的文字是小篆,而且這種小篆還隱隱有隸書的影子。更讓他奇怪的是,原本天下統一后建立起的王朝名叫大秦,可這個大秦已存在了數百年之久,而且帝王姓陸。

葉無雙收下借條看了看,忍不住讚歎道:“沒想到你一個小賊,寫的字還不錯。”

許青梧謙虛道:“馬馬虎虎,以前練過一段時間。”

其實他這個一段時間,那可是整整十幾年的光景。前世若說健身是他必不可少的愛好,那練字就是他日常平心靜氣的手段,年幼時由楷書入門,轉而行、草,到後來又返過去學習隸書、篆書,到最後甚至還鑽研了段時間的甲骨文、金文等,雖然都學的不算精通,可在他看來,練字只是調整心態的手段,自己高興就行。

李慕白聽見葉無雙誇讚許青梧,立即耷拉着臉,嘟囔道:“我寫的比他好。”

葉無雙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收欠條,一千兩起。”

李慕白張了張嘴,默默站到了一邊。

葉無雙得意一笑,轉身就要走,忽然記起自己可是氣沖衝來報仇的,就這麼離開怎麼行,轉身在許青梧的大腿上踢了兩腳,無意間正好踢在最深的那處傷口上。

許青梧捂着大腿,跌倒在地,罵道:“你他嗎神經病啊。哎呦,疼死老子了。”

葉無雙大怒,可看見熊大和李慕白都湊了過來,也不敢再發作,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到了門外才回頭奚落道:“裝模作樣,還是個男子漢么,也不閑羞。”

熊大見許青梧大腿隱隱滲出血跡,提刀就要衝出去,被許青梧一把拽了回來,他只好憤憤不平道:“太欺負人了!欠條都寫了,還出手傷人”

許青梧勸道:“咱別跟小丫頭一般見識,那欠條就當這兩腳的湯藥費了。”

熊大心裏頓時好受些,用力按了按許青梧的肩旁,沉聲說道:“這主意不錯,就是苦了你。”

李慕白嘆了口氣,心想:得再跟師傅多學點才穩妥,這樣的江湖啊,還是再晚幾年闖蕩的好,那葉無雙也太嚇人了,初見還是個蕙質蘭心的溫柔女子,怎麼再見就變成小老虎了呢,若是江湖中的女子都這樣,那我可招架不住。算了算了,讓許青梧都吃虧的人,我也惹不起啊。

只見許青梧一邊重新包紮傷口,一邊疼的齜牙咧嘴,還不忘絮叨,道:“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將那小老虎按在床上打個夠,她哭鼻子都沒用的那種。老子發誓。”

李慕白愕然,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長得好欺負?

話說葉無雙提着刀返回城主府時,葉汐早已恭候多時。

葉無雙趕緊將刀藏在身後,沒半點掩耳盜鈴的覺悟,仰着笑臉喊道:“爹,你怎麼在這兒啊。”

“拿來。”葉汐不怒自威。

葉無雙撅起嘴輕哼一聲,將身後的刀遞給了父親,轉身就要離開時,聽見父親問道:“你去找許青梧麻煩了?”葉汐抽出刀看了看,再度合攏提在手裏。

“沒有啊,我出去轉了轉。”葉無雙眨眨眼睛,一本正經道。

葉汐懶得拆穿她,語重心長道:“雙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往後做什麼事情要有個分寸,女兒家就要有女兒家的樣子,整天出去拋頭露面的胡鬧,將來誰還敢娶你?有空跟你娘學學針線女紅,再不濟,多讀點書也成,別整天舞刀弄槍。”

葉無雙敷衍地點點頭,老生常談的話,她早聽膩了。

“去吧,多陪陪你娘。”

葉汐擺了擺手,葉無雙如蒙大赦,隨即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葉汐看着女兒走遠后,再提起手中的刀來看,笑道:“哼,揚言要打我女兒?看來雙兒那兩腳踢得還是輕了些。呵呵,這丫頭,像我。”

晚間,許青梧在房中備下酒菜。

三人中,只有李慕白算是第一次喝酒,酒過三巡,他先開口道:“我明天也該回了。這次偷跑出來,雖然跟着你許青梧吃了些苦頭,但也漲了不少見識,加上認識了你兄弟二人,也算沒白跑一趟。”

許青梧吐着酒氣道:“小白啊,你這人挺不錯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麼一說,兄弟我突然覺得有點對不住你啊。”

李慕白擺擺手道:“那小老虎打人呢,你都吃不消,我也惹不起,還是不要再提了。”

“呵,打人算什麼,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懂不?”許青梧捏起一粒花生米丟入口中,轉而笑道:“不過,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是這事。”

“嗯?不是這事,那是什麼?”李慕白問道。

許青梧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呃,那啥,實話告訴你吧,我講的那些故事都是我瞎編的,這下你懂了沒?”

李慕白盯着許青梧,夾菜的手懸在半空中不動了。

許青梧趕緊賠笑道:“你也別覺得失望,萬事都要有人開個頭不是,我對這裏的武功、內功什麼的接觸不多,但想來也差不了多少,就是那麼個原理。你這麼聰明,天資又好,說不定鑽研個幾十年,也能弄出個兩袖白蛇什麼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李慕白收放下筷子,悶悶不樂道:“你說的容易。”

許青梧趁熱打鐵道:“這可是成為開山鼻祖,一代宗師的機會啊,你想想,萬一你成功了,往後天下的劍仙可都得稱你一聲慕白老祖,就連你手中的劍,那都是所有飛劍的祖宗。我這可不是騙你,你是不知道,咱們人體的潛力……”

到了最後,三人酒至酣處,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琢磨起了如何才能成為劍仙。

城主府中,葉無雙輾轉難眠。

只因她上床休息時,發現靴子上竟然有一片血跡,怎麼來的不言而喻,她就是用那隻腳踢的許青梧。

此時,她有些過意不去。

一想到許青梧所在的寨子,再想到他那乾瘦的模樣,雖然人討厭了點,但他小小年紀就不得不為寨子奔波,不惜冒着生命危險出來騙錢,只為寨子裏的人能過冬,這點還是很令人敬佩的,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更加難受了,覺得下午不該冒冒失失去找事,還踢他那兩腳,顯得自己沒半點人情味。

人悄悄,簾外月朦朧。

葉無雙起身翻出那張字跡工整的欠條,抬手就要撕個粉碎,忽然覺得還是還給他比較好,這樣自己安心,也免得那小賊不放心,這一千兩權當太平寨捐給披雲嶺了。

她小心收好欠條,決定明早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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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大秦供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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