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怎麼就走了?
元一長生化玄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九重天,若說曾經的元一被尊稱為九重天第一人還有着許多面子的成分在其中,那如今的元一稱尊那就再無一絲異議,畢竟玄境在九重天就像是個傳說一樣的存在,而元一的突破,就預示着元一的成就無人可比。
而元一夜終於在突破了之後,心態起了變化,原先的他再困深山遭遇的挫敗,使得他十年都走不出書房一步,與其說那是一間書房,不如說是元一內心的牢籠,巨大的力量鴻溝讓元一生出了無力感,那是一種無法對抗的挫敗,而這次的突破雖然比起玄祭甚至那兩位天道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也因此給了元一信心,因為他沒有天道之軀,憑藉自己的努力而達成長生化玄,一腳邁入天道禁區,這就說明,天也不是不可戰勝的,起碼自己取得了局部性的勝利。
這一次的局部性勝利使得元一的信心再次被找回來。
玄天宮的修復十分迅速,因為這次玄天宮的修築乃是集結九重天之力共同完成的,算是九重天眾對新的九重天至尊的態度,而元一自然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整個九重天的善意,畢竟他也實實在在是九重天第一人,至於玄祭和陰陽,在元一眼中,他們不是人,他們是天,是神,但是自己的目標就是要屠天滅神。
元一沒有刻意去調整自己的容貌和外形,他要讓自己如今這副樣子不斷地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在面對玄祭和天道之時的恥辱,總有一日,他也要這樣的還回去。
但是恢復了信心的元一整個人的氣質確實不一樣了,沒有往日窩在書房的陰鶩和消沉,但也不是更早的意氣風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穩和威嚴,尤其是那頭被他重新梳理過的灰白髮絲,使得他更加增添了幾份最高位的氣質。
元一坐在大殿上聽着各方的彙報,均無雲浮的消息,但是面上卻毫無波瀾,似乎尋找雲浮的下落只是一件正確不過的公事,卻非他跟雲浮萬年的感情。
不等後面的準備上前彙報,元一隨即大手一揮道:“罷了,莫要再說了,我都猜到你們根本不可能能找的出來雲浮的下落的。”
說完轉頭盯着下首面有愧色的乘風一眼后,緩緩地對眾人說道:“此事不是爾等所能辦到的,所以,我決定親自去找尋,我所不在的這些日子,玄天宮還是由大公子執掌,他說的就等於我說的,跟他作對就等於跟我作對,不管是誰,最後都要承受我的怒火。”
說完招呼都不打一聲,當即化作一道金光躥出大殿,不知所蹤。
元一雖然恢復了往昔的風度,但時不時的喜怒無常很是讓人捉摸不透,也許是如今已經站在了九重天之巔,許多情緒和想法不需要再隱藏和剋制了,也就是說,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才是真正的元一,而昔日那個謙虛有禮的元一隻是他的一層外殼。
於是,乘風便在元一離去后,再次擔任起了玄天宮主的職務,主持這玄天乃至整個九重天的大小事務。
而元一夜根本不知道雲浮的下落,但是他相信,有個地方會為他解惑,那就是曾經讓他挫敗無比的困神山,他堅信,那裏會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甚至更多,只是不確定的事是,哪怕他如今已經是玄境者,但是是否能尋找到能見到天道的禁制出入口,若是天道不遠見他,哪怕他是玄境者也於事無補。
於是,元一就懷着坎特不安的心情,緩緩地走入了困神山,他沒有使用任何身法,而是靠着雙腳慢悠悠的行走,就是為了告知天道自己的誠心,但願天道能夠感受得到並且願意見自己一面,何況這天道就是曾經的九重天第一人玄祭,跟自己還有這幾份交情,哪怕自己從他身邊奪走了原本就屬於他的雲浮,可是這一切難道不是他的安排嗎?
元一哪怕只用腳力,也是很快就來到了困神山山腹之中,但是不管他使用什麼辦法,始終不得其門而去。
但是他也不着急,他相信已經成為天道的那個“玄祭”一定已經知道他的到來,只是可能尚在考慮是否要跟他這位故人見面罷了,於是元一若有深意的朗聲笑道:“玄祭,或者說,我應該叫你天道?怎麼,老朋友來了,也不現身一見?難不成你做了什麼對不住我的事情,沒有面目見我?”
元一說完,四周依舊平靜,沒有任何變化,元一自然不會甘心,於是繼續朗聲說道:“玄祭,你可知道,當年其實雲浮一直愛的人都是你,這麼多年一直愛的都是你,可惜了,這麼多年來,你卻沒有辦法待在她的身邊,只有我,元一,才有資格想用這九重天第一美人,讓她躺在我的懷中,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每玩弄她一次我就有一種羞辱你的快感,你玄祭的女人只是我胯下的母狗,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憤怒?是不是很心痛?那你就出來殺了我啊,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有什麼用呢?我這樣對你,你還是連我的面都不敢見,既然如此,你還當什麼狗屁天道?”
儘管元一已經罵的如此下流難聽,這困深山腹地依舊沒有任何他想要見到的動靜,元一頓時有種被別人高高俯視自己耍猴戲的感覺,“玄祭”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到來,而是根本不屑於跟自己見面,這種羞辱,如今已經貴為玄境者的元一如何能忍?
元一見激不出“玄祭”,盛怒之下,當即胡亂揮舞拳頭,龐大的玄境之力頓時充斥着整個山腹,甚至有種整座困神山都被他轟得搖搖欲墜的感覺,可縱然如此,也始終見不到“玄祭”,元一自然也不會真的毀了困神山,哪怕他有着這個能力,隨即恨恨地剮了被他造成的廢墟一眼就轉身準備離去。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種強烈的危險充斥着他的大腦,就連毛孔似乎也因此被刺激得撐開一般,不等他回過頭,一個冷靜地可怕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怎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