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喂,喂,我找紅嬸,我是蘇家奶奶…”
幾分鐘后。
“還不在…”
“好,好吧,等她回來,麻煩讓她給我個電話。
行行,對對,就是這,麻煩了。”
紅嬸一臉失望的掛掉電話。
怎麼會不在呢。
“你找蘇家奶奶有急事啊…”
“沒有,沒有…”
這邊紅嬸正在通風報信。
那邊,蘇若白先是到了火車站,把東西寄存在國營寄存處。
雖說可以放在空間裏,但是事情能不讓人挑出錯處來。
還是沒有錯處的好。
……
然後拿着家裏的存摺,就去了醫院旁邊的銀行。
這存摺是原主爸藏在門后的,所以沒有被偷走。
這張存摺的整體顏色,看上去有點偏橘色,上面印着偉人語錄,下面寫着活期儲蓄存摺。
再往下寫着海市分行。
封底用紅色的字體印着一些回憶摘要。
左邊是一條橫線,上面是手寫的姓名,用的是蘇若白的名字,右邊是機打的賬號。
下面有銀行的印章。
再往右邊就是存取款記錄了。
一共有四次存款記錄。
每次兩百元,從1974年2月開始,每月15號存入。
蘇若白見銀行還沒上班,就提前排好隊。
她趕時間。
取了八百塊錢。
還有一點零票。
蘇若白直接把八百偷渡到空間。
把毛票塞兜里。
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支持異地取款的。
……
到了醫院。
女醫生已經等在那裏了。
顯得很是焦急。
來來回回的踱步。
見到蘇若白進來,兩眼放光。立即迎了上來。
“小妹妹,你去哪裏了?可是讓我好等啊!”
“我表哥來了,找我有點事,姐姐,你錢湊齊了嗎?”蘇若白隨便答覆了一句,就脫鞋靠在了床上。
她忙了一中午了,多少有點累了。
“那個,小妹妹,是這樣,我錢還差100,真是湊不齊了。
你看那手錶抵了行嗎,那手錶你好好看看,我今年剛買的,300多呢,很新的。梅花的”
女大夫不好意思,喏喏開口,先是低頭說著錢沒湊齊。
一副沒有底氣的樣子。
說到手錶的時候卻是抬起頭。
一臉驕傲。
就是把表抵押給蘇若白的時候,她跟小姑娘是是一百多的上海貨,其實是三百多的瑞士貨。
哎,早知道能買個工作,她今年就買個便宜點的了。
現在又不敢找人借錢。
怕走漏了風聲,有人高價競爭。
蘇若白仔細看了看手錶。
整個錶盤直徑大概三厘米多點。
底色有點銀黃色,質感很好。
外圈是白色的金屬。
錶盤和外圈金屬都沒有划痕。看得出來,主人很是愛惜。
錶盤設計簡單大方。
用兩個並列的細薄的長方體立柱,代表十二點,其餘的整點是一個長方體。
這些都是銀色的。
在這些表示整點的兩個銀色細薄的長方體立柱之間。
還分別有四個小小的凸起。
在十二點的正下方,是一朵小梅花。
下面是兩個英文字母。
指針都是銀色,區別是時針最胖最短。
分針又胖又長。
秒針瘦到了極致,頭上還戴着個紅色三角形的小帽子。
帽子很尖,兩腰朝里凹着。
造型很是優美。
在表示六點的銀色長方體上面還有一朵小小的梅花和字母。
下面也有一個字母。
錶帶是錶盤同色的銀色金屬。
做工精巧,質感很好。
可惜蘇若白不懂手錶。
幸而原身聽過一點梅花的名頭,就點頭同意了。
“那好,那好,謝謝小妹妹,謝謝,那咱現在就去機械廠。”女人見蘇若白終於點頭。
語氣一時放鬆下來。
機械車的正式工哎!
終於是她們家的了。
“走吧,早點辦完手續,咱倆都安心。”蘇若白又翻身下床。
還是皮疼。
好在末世生活多年。
別的不好說。
忍耐,大家都練的不錯。
“好好好,走走。”女人歡天喜地的跟上。哎呀,她的寶貝小兒子終於不用下鄉了。
到了離醫院門口一段距離后。
女人才對着一個藏在綠化帶里的小夥子招招手。
小夥子見到了。樂顛顛的就來了。
“媽!”小夥子眉開眼笑,叫得特別親切。
而且是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臭小子…”女人笑罵了一句,也是眼角眉梢帶笑。
“走吧。”這裏離機械廠不遠,三人也就走着去了。
到了廠大門。
蘇若白先讓兩人等一下。
然後自己進了保衛科。
“胡叔,您忙呢,我帶人來辦一下交班手續。跟您彙報一聲。”進了門,蘇若白就跟一個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這人和原身爸一個營里退伍的。
就是比原身爸晚兩年退伍。
兩人交集不多。
勉強算是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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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啊,你這,真的要交班啊?”胡叔聽到交班先是一驚,滿臉的不贊同。
往窗外看了看。
見不是蘇家那對祖孫。
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不少。
“交班也好,也好。”
只要不是那對祖孫就行。
另外幾人的表情也是如此。
“挺好挺好!”紛紛點頭附和。
“讓他們來做一下登記,就可以進去了。”胡叔喝兩口茶。
放下杯子。
望着小姑娘脖子上的瘀痕。嘆了口氣。
老班長就不該跟那幫人聯絡。
女大夫領著兒子,登記好信息.就跟着蘇若白進了廠區。
找到辦事處。
拿出證件單子。
欻欻幾下就辦好了。
當然,在這之前,那四百塊已經被蘇若白偷渡到了種植空間裏。
女大夫想到她的遭遇,不免唏噓:“小妹妹,以後咱也算是認識了,你叫我鍾姨就好,這次就當鍾姨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需要的隨時來找我。”
蘇若白見她說的誠懇,微微點點頭。
……
現在的蘇若白有點激動,她現在是有着一千五百塊現金的人了。
還不算毛票!
在這個年代,人均工資二三十的年代。
這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但是這些還不夠。
做完這些都蘇若白並沒有直接走。
而是去了食堂。
這時候剛吃完午飯。
距離晚飯又有好幾個小時。
不着急做飯。
食堂師傅們也就沒有什麼事。
就三三兩兩坐在那。
談天說地。
蘇若白到了后,直奔蘇大師傅去了。
這人是蘇若白的遠房親戚。
跟原主爸關係還行。
“叔,我想找你換點全國糧票。”蘇若白到了蘇大師傅邊上就小聲說明了來意。
“還這幹啥?”大師傅聽了兩眼一瞪。滿眼疑惑。
“叔,我奶她們咋樣,你也看見了,我把工作賣了,我想出去躲躲。”蘇若白低着頭,摳着指甲。
瓮聲瓮氣的說著。
“你把…你咋…哎。”初聽工作賣了,男人先是一驚,接着是懊悔,然後又是無奈。
“罷,命里無時莫強求,哎叔也不問你賣了如多少,自己收好,別讓你奶在搶了。”
最後無奈一拍大腿。
哎,那錢自己終究湊不起。
找出票箱子。
給蘇若白換了幾十斤全國糧票。
他們機械廠採購科,經常天南海北的跑。
不缺這個。
“謝謝叔。”蘇若白裝好東西就對着大師傅道謝。
“哎,沒啥,好好過,沒什麼過不去的坎。”看到蘇若白脖子上的瘀痕。
蘇師傅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肩膀。
又想起來,這是個小姑娘。
又放下了。
這時候,一通電話,終於打到了建設路巷子口。
“喂,喂,我找紅嬸,我是蘇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