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
早川和也洗完澡在腰上裹了一條浴巾,出來時那黑道大姐已經帶着兩個手下離開了。要穿着紫色的襯衣和外套,靠坐在床上,腰部以下蓋着被子,看見早川和也裸着上身出來,眼神瞬間微妙的火熱起來。
早川和也瞅見要凝視在他身上的眼神,臉上一熱。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很曖昧,但沒辦法啊,服務生制服髒得沒法穿了,連內褲上都是一股子牛扒的味道,他自己的衣服還扔在樓道里呢,這房間裏唯一能讓他遮體的只有這條浴巾了。
“看什麼看?”早川和也窘迫不已,為了掩飾心虛,故意大嗓門,“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你還不如趕緊給我個解釋。”
要慵懶一笑,乾脆脫了外套側躺起來,左手撐着腦袋,右手沖早川和也勾勾手指,“坐到床上來,幫我按摩一下額頭我就告訴你。”
早川和也兩眼一瞪,“色和尚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
“我是真的很頭疼啊!”要收起輕浮曖昧的笑,輕蹙起眉頭,用手揉着太陽穴,看起來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早川和也遲疑了一下,爬到他身邊跪坐下,用浴巾蓋住大腿,拍拍,沒好氣地說:“躺過來吧。”
“我就知道朱利醬不會那麼無情的。”要歡歡喜喜的將腦袋擱到早川和也的大腿上。
早川和也板著臉開始按摩,“現在該說了吧!”
“啊,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原來,那位黑道老大的女兒一年前喜歡上了同在c1ubbuddha兼職做男公關的小智。小智比花子還要小兩歲,長得也不算出眾,在靠臉蛋吃飯的男公關中間是最不起眼的,但這並不妨礙熱情豪放的花子對他一見鍾情。只不過小智的家境非常困窘。他是母親一個人帶大的,高中畢業後母親就病倒了,他做男公關這些年掙的錢全部花在醫院裏,至今沒能攢下一分錢存款。他自認為給不起從小就養尊處優的花子幸福,所以一直躲着不見花子。
可花子是什麼樣的女人?黑道老大的女兒!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她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小智躲着她,她就窮追不捨,可最終只逼得小智差點連俱樂部的工作都辭了。
花子有些被嚇到,她是非常清楚小智的家境的,深知他如果失去俱樂部這份工作就再也供不起母親昂貴的醫藥費,如果她繼續追得這麼緊,只能是把他往絕路上逼。所以她只能妥協,剛巧這時候要結束了修行回到店裏。
在俱樂部里,小智唯一能敞開心扉接受的朋友只有要一個人,花子追了他一年之久,對這點看得很清楚,當下便想請要幫忙做做小智的說服工作。
對於小智的心思,要不可說完全清楚,但多少知道一些,也很能理解他。所以他並沒有立刻答應花子,而是跟她打賭,說,只要能成功騙他喝下一種春藥,他就供她差遣。結果當然是花子次次挑戰次次都輸。
在風月場上混得如魚得水的要仁,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春藥那玩意兒,不管你摻在什麼液體中,他只肖用鼻子聞一聞就知道了,粗枝大葉的花子哪兒能扳倒他?
“但是這次是真的沒感覺出來,混在威士忌里,完全沒聞出來,更別說喝進嘴裏,一點別的味道都感覺不到,只有純正的威士忌香味和酒味,所以我只能幫忙她去找小智咯。”
早川和也眉梢直抽抽,按摩的動作停下來,“那你之前幹嘛打電話給右京哥說你被女人纏住了沒辦法回家?還說被逼婚?”
要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一點也沒挪開,奇怪道:“我的確是被花子堵在俱樂部回不來啊,她死活賴着我要我去找小智,不答應就不讓我回家,這是真的,可我沒說被逼婚吧。”
“誒?!”早川和也愕然怔住,“可、可是椿哥說……”
艾瑪,椿那張嘴說的話能信么?
要似乎明白了什麼而恍然,於是好整以暇起來,覺得小松鼠現在的表情真是有趣極了,真是忍不住想讓人逗一逗,“椿那傢伙說什麼了?”
“我擦,椿那個傢伙,我、我……”早川和也窘得快要冒煙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他自作多情,“我要回去掐死那個混蛋!”
早川和也一怒之下就要回家,可雙腳剛落地,浴巾唰的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瞬間愣。
要本來就很微妙的眼神更加深邃。
“喂,不許看!”早川和也大叫着捂住自己的下面,連脖子都紅了,看見落在床上的浴巾,立馬空出一隻手去扯,“你的腿讓開點。”
要下意識動了動,早川和也一把扯回浴巾,飛快的圍住腰身。
尷尬地看看要,早川和也支吾道:“既然事情是這樣,那你起來我們趕緊回家吧。”
要苦笑一聲,“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家啊?”
要說著,掀開被子,早川和也赫然發現他的褲襠那裏支起了好大的帳篷。
對啊,要現在可是被那個黑道大姐騙得喝了春藥。
早川和也扭過頭,尷尬道:“那、那你自己用手解決吧,我到外面客廳等你。”可剛走了一步,要突然跨下床來,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他驚恐不已,“你要幹嘛?”
要的眼神比剛剛還要火熱,握着早川和也的手腕又緊了兩分,“花子說了,她給我喝的這種葯是從泰國那邊買的,藥性很強,不好好處理的話會要命的。朱利醬可不可以幫我……”
早川和也才不會相信什麼狗屁春藥會要命,只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罷了,藥物只是放大誇張了它。但是,經歷過發情期的他,倒是很清楚男人深陷**中時那份痛苦。仔細想想,要既然之前一次都沒有被花子騙到,這次中招,那藥物顯然也不是一般的東西。
靜下來想了想,早川和也猶豫着說:“要不然……我幫你找個女人?”
要一愣,露出笑容,將早川和也拉到胸前,一手撫上他的臉,“可我只想要朱利醬你呀!”
早川和也愣愣的仰頭瞪着要,半晌后嘿嘿笑了兩聲,“色和尚你其實是逗我玩的吧?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着耍我,你還真是不改本色啊。”
要慢慢收斂了笑容。
早川和也的笑容也掛不住了,他突然覺得異常緊張。他從未見過要這樣深邃認真的眼神,深深凝視着他,眼睛裏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的,幽深而專註,像要將他的靈魂都吸進去。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要沒有逗他玩。
“我要回去了。”
下意識的逃避已經成了習慣,早川和也受不了一個平日輕浮、沾花帶草的人突然認真起來的眼神,那種像火一樣跳躍的灼熱與堅定,讓他感到畏懼與心虛。
只是,要除非不認真,一旦認真,也是全情投入非常可怕。他將早川和也抓回來,從背後抱着他,將他壓倒在床上。早川和也驚呼一聲,后臀清晰的感覺到要的堅硬,一股熱氣直衝腦門。
要在他耳朵邊上輕聲說:“本來不打算現在跟你表白的,可是沒想到會鬧這麼一個烏龍,讓你錯打錯撞進了我的地盤,又恰好我被下藥,現在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你走掉,要不然我一定會後悔。”
早川和也抓着被單直發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虛,“色和尚,你別這樣,我、我已經不是自由之身,我是屬於雅臣他們九個人的。”
“我知道!”要輕吻着他白皙美好的脖頸,嘆息一般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而且,促成你們在一起的正是我不是嗎?”
“既然知道那就不應該……”
“你以為大家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哈?”
“其實他們都知道,只是都裝不知道而已。其實我是完全有辦法獨佔你一個人的,只是我不想讓我的兄弟們為此傷心,他們很清楚,所以他們也不會怪我。”
早川和也感覺要身下那根東西越來越硬了,頂着他的臀部隔着褲子都能感覺到它火熱的溫度,他一動不敢動,“可就算這樣,我也不能背着他們跟你……”
要忽然打斷他:“除非你不喜歡我!”
“誒?”
要貼着他的耳蝸,放輕嗓音,一字一頓,“除非你親口說不喜歡我,對我沒有半點好感,那我馬上去找個女人,絕對不碰你。相信我,我只需要一個電話,就會有無數的女人趕來陪我。”
早川和也呼吸一窒,喉嚨里像是堵了什麼,怎麼也發不了音,就連吞咽唾沫也變得異常艱難。
喜歡嗎?
不喜歡嗎?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希望色和尚去找別的女人。
房間裏非常安靜,靜到只能聽見兩人壓抑着的呼吸。
許久,要凝視着身下少年矛盾痛苦的側顏,滿意的彎起嘴角,心裏已經非常清楚自己贏了。他趁對方糾結之際,悄然拉開他腰上的浴巾……
“說一句喜歡我有那麼難嗎?”
早川和也回過神,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伊斯不掛,要的左手已經毫不客氣的在他大腿處來回愛撫,右手穿過腋下,揉捏着他的胸部。要噴在他耳邊和脖頸的呼氣越來越熱,越來越急促。他趴在床上,剋制不住兩腿發顫。
跟以前不一樣,早川和也此時非常心虛,內心充滿惶恐。他睜大眼睛看向自己丟在另一邊椅子上的衣服,那裏面有他的手機。此時,那個手機正在響鈴,他知道,一定是右京或者其他人打來的。他今天一結束工作就來找要了,並沒有打電話回家。
“色和尚、色和尚你停下,我、我要接電話。”
要果然停下動作,但卻先一步走到床的另一邊從衣服里翻出了手機。早川和也意識到他要說什麼,大叫一聲“不要”便朝他撲過去,企圖搶過手機。可他終究晚了一步,要已經按了屏幕上的接聽按鈕,並且打開了揚聲器。
“喂,朱利醬,你現在在哪裏?”是雅臣的聲音。
早川和也跪在床上,右手向前伸着,身體僵硬。
要看了看石化的少年,將手機拿到嘴邊,說:“是我,雅哥。”
【……】電話那斷安靜了一秒,【要,你現在跟朱利在一起嗎?】
“是,在酒店裏。”
又是一秒安靜,聲音里透出了一絲笑意,【是嗎?你終於也忍不住了。】
咦?怎麼會這麼淡定?可這還不是最讓早川和也吃驚的,讓他驚悚的是,雅臣他接著說:【那你們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吧,我跟其他人說一下,免得他們擔心朱利。】
之後這兩兄弟又說了些什麼,早川和也已經聽不見了,他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個聲音:尼瑪,原來這幫兄弟一直是串通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