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王愛國告訴何雨的真相
“愛國哥,你說說看,我哥明明清楚易中海一家子一門心思想着讓我哥給他們養老送終,可為啥我哥還是跟他們那麼親近啊?
每次我一提起這檔子事,我哥就像被點着的炮仗一樣,沖我發火!”
何雨水皺着眉頭,滿臉不解地向王愛國抱怨道。
王愛國看着一臉困惑的何雨水,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雨水啊,想弄明白你哥為啥會這樣做么?”
“愛國哥,其實就算你不告訴我,我心裏頭也大致能猜到幾分。
我哥呀,就是太傻啦!天底下哪有人不是親生的,還心甘情願去給別人家養老的道理?
再說了,又不是易中海他家把我哥拉扯大的!”
何雨水氣鼓鼓地說著,顯然對哥哥的做法很不滿。
王愛國深知何雨水如此想法並無過錯,但她畢竟年紀尚小,很多事情背後複雜的人性關係她還未能參透。
於是,他決定引導何雨水換個角度思考問題。
“雨水,那你回想一下,當初我對你和你哥咋樣?
還有,你記不記得那時你哥對待我的態度又是如何?”王愛國溫和地問道。
聽到這話,何雨水陷入了回憶之中。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開口說道:“愛國哥,你幫我們那會兒,我哥對你可好啦!
每天一下班,他就忙着給你做飯;早上也是老早就爬起來準備早飯。
也就是後來我哥成了家之後,因為有嫂子操持家務,不需要我哥再下廚做飯了,從那以後,我哥才慢慢地和你疏遠了些,最後就變成如今這樣子了。”說完,何雨水無奈地搖了搖頭。
何雨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彷彿明白了些許事情,但那似懂非懂的神情仍掛在她那張略顯稚嫩的面龐上。
那時,王愛國熱心地幫扶着何雨柱,每當遇到困難時,王愛國總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而何雨柱呢,自然也是對王愛國心懷感激,兩人的關係十分要好。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情況發生了變化。何雨柱成了家,擁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生活漸漸步入正軌。
此時的王愛國,由於各種原因,不再像從前那樣頻繁地為何雨柱提供幫助。
漸漸地,何雨柱對待王愛國的態度悄然改變,兩家人之間的往來也變得越來越稀少,平日裏更是很少再聚在一起共享溫馨的餐食。
如今,何雨柱離了婚,而王愛國卻堅定地站在了秦淮茹那邊,這使得雙方的關係愈發緊張,甚至到了僵化的地步。
看着一臉迷茫的何雨水,有人語重心長地說道:“雨水啊,你所看到的不過是事物浮於表面的現象罷了,至於其中深層次的人性,你尚未真正領悟。
實際上,你的哥哥相當聰慧,心思縝密,可無奈他讀書不多,所能觸及的社會層面太過狹窄,從而限制了他的視野和格局。
如此一來,無論做何事,他往往只會着眼於自身當下所能獲取的利益。
當我停止對他施以援助之時,恰好趕上他有了工作,可以自力更生,不再需要我的幫忙。
但自那以後,他逐漸意識到無法從我這兒佔到更多的便宜,於是與我的走動便日漸減少了。”
何雨水仔細地琢磨着王愛國所說的話,越想越覺得十分在理。
她回憶起自己哥哥平日裏的所作所為,可不就是像王愛國所描述的那樣嘛!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忘恩負義之人啊!
眼見着從王愛國這裏撈不到半點兒好處,何雨水便漸漸地與他拉開了距離。
畢竟,誰願意總是跟一個無法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待在一起呢?
這時,何雨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愛國哥,按您這麼說,那我哥如今和易中海家走得那麼近,是不是也是衝著能佔到便宜去的呀?”
王愛國點了點頭,一臉肯定地回答道:“雨水啊,你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這易中海可是廠里的高級鉗工吶,工資待遇自然不低。
再加上他家那口子平常也挺節省的,開銷不大。
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他家肯定沒少存錢。還有啊,易中海夫妻倆膝下無子無女,是一對標準的‘絕戶’。
他們總得考慮以後老了該怎麼辦吧?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家業沒人繼承、無人照顧自己的晚年生活吧?
所以呀,他們就得找一個合心意的人來給他們養老送終。
而你哥呢,心裏頭清楚得很,易中海家裏有錢。
雖然說要給他倆養老可能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但眼下只要跟他們搞好關係、套近乎,就能立刻得到不少實惠呢!”
何雨水蹙着眉頭,仔細地思索了一番后,不禁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道:“似乎的確如此啊!”
她深知何雨柱如今囊中羞澀,一貧如洗。
過去那些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不是花費在了張翠翠那個女人身上,便是遭賊偷竊而去,家中早已是空空如也,毫無分文留存。
而且此次何雨柱生病住院,竟還能有人前來照料,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畢竟住院可不是一件小事,不僅需要繳納數額不菲的住院費用,如果不是之前何雨柱與易中海刻意套近乎、拉關係,恐怕就連一個願意照顧他的人都難以尋覓到。
此時此刻,何雨水滿心迷茫,完全不曉得自家這位傻乎乎的哥哥所做出的種種抉擇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
一旁的王愛國將何雨水內心的糾結盡收眼底,他輕輕地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安慰道:“雨水啊,每個人的腦海里都會有屬於自己獨特的念頭和想法,你哥哥自然也是如此。
他如何行事自有他自身的考慮和權衡,你實在無需為此憂心忡忡,想得過多。”
聽到王愛國這番話,何雨水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愛國哥,您說得太對啦!
從今往後,他愛怎樣便怎樣吧,我再也不會去多管閑事了。
反正一直以來,他也從未關心過我的死活,我又何必在這裏自作多情,白白替他操心呢?”
說完,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彷彿想要將心頭所有的煩悶都隨着這一口氣吐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