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從墳里爬出來
紫電光閃的韓言的眼睛有瞬間的失明。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前方的任老爹,他被炸飛出去十幾米,背上一片焦黑。
此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韓言慢慢拿着桃木劍靠近,不過沒敢太過去。
又拿出來兩張黃符,擠手指的血畫五雷符。
就在他準備把符朝任老爹拍去的時候,對方突然背對着他直愣愣的站了起來。
韓言還沒來得出手,他已經往前跳兩步,主動與韓言拉開距離。
他還是非常忌憚韓言用精血畫的五雷符。
不過剛才受此一擊,他更加不可能放過韓言。
慢慢往旁邊跳,試圖找到空隙來偷襲韓言。
韓言意識到,這任老爹已經慢慢生出靈智來了。
再拖下去對自己情況非常不妙。
所以他故意把後背露給任老爹,握着桃木劍飛快往河的方向跑。
任老爹在後面追他,時不時撲上來一下。
不過那些破綻都是韓言故意露給他的,躲避起來也比較容易。
他們倆一撲一躲,很快就到了河邊。
韓言從袋子裏拿出一根被黑狗血浸泡過的紅繩,往上面鎖了七枚銅錢。
在任老爹再一次朝他撲上來的時候,他沒有躲。
而是將綁有銅錢的紅繩朝他脖子上甩過去。
紅繩、銅錢鎖住他脖子的瞬間,他脖子上的皮膚就冒起了黑煙。
任老爹怒吼一聲,手抓住紅繩,奮力想將其扯斷。
韓言還不等他用力,又趁着這個空隙往他胸口拍了一張精血畫的五雷符。
五雷符將任老爹震退到河邊,只差一步他就掉下去了。
韓言兩隻手共用,從包里掏出兩把糯米朝他撒過去。
然後又舉桃木劍朝他胸口刺去。
任老爹怒吼一聲,抓住韓言的桃木劍。
本來在往後倒的身體,這會藉著韓言的桃木劍又慢慢回正回來。
我在幹什麼?
韓言懊惱。
鬆開桃木劍,又給任老爹撒了兩把糯米。
任老爹被糯米炸的“撲通”一聲倒進河裏。
河水不高,只有半米多。
任老爹掙扎着從水裏站起來,身上的陰氣不斷往外瀉。
他想上岸,但韓言哪能如他願。
將最後一張五雷符甩到他的額頭上。
又從旁邊搬起一塊幾十斤重的石頭,狠狠向他身上砸過去。
任老爹被石頭砸進渾濁的河水裏,許久都沒有冒頭。
韓言以為他已經嘎了,從包里取出金錢劍,小心的走到岸邊查看。
結果他剛靠近河岸,河水突然炸起,剛被他丟下去的大石頭朝他飛過來。
他下意識抬胳膊去擋,但河裏揮石頭的勁很大,砸的他踉蹌幾步倒在地上。
頭還有點暈暈的。
不等他站起來,任老爹已經從河裏爬出來跳到他旁邊。
整個殭屍撲在他身上,張嘴就沖他脖子咬。
韓言抬膝蓋抵住他腹部,左手撐住他下巴,右手舉金錢劍刺向他脖子。
任老爹的屍身經過剛才河水一泡,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僵硬。
銅膚鐵骨也被河水瀉掉。
金錢劍直接就插進他脖子裏,痛的他“呼呼”哈氣。
幾十年的口氣熏的韓言頭腦發暈。
任老爹趁着這個機會,猛然發力,一口咬在韓言脖子上。
“我去你大爺的。”
韓言立即被痛清醒了,全身力氣凝聚在腿上,一腳將任老爹踹飛出去。
他乘勝追擊,把還沒從地上站起來的任老爹再次推進河裏。
任老爹被河水泡過,又被金錢劍扎了脖子,戰鬥力弱了不少。
但還是憑藉著強大的力氣,把韓言一起拽進了河裏。
壓着他,把他往水裏摁。
韓言被摁在渾濁的水裏,不能呼吸,又看不清東西。
手只能亂抓。
好巧不巧摸到還插在任老爹脖子上的金錢劍。
他又用力把金錢劍往下摁了幾分。
任老爹嘴裏發出痛苦的嘶吼,同時也鬆開了韓言。
韓言往下遊了兩米,才從水中冒出頭來。
他撿起卡在水草中的桃木劍,蹚着水過去把桃木劍對準任老爹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桃木劍刺穿他身體,他的動作就彷彿被定格了一般,直愣愣的往水裏倒下去。
韓言顧不得任老爹的屍體,趕緊爬上岸去拿糯米給自己拔屍毒。
三把糯米敷在脖子上。
再取下來時,原本潔白的糯米變得漆黑。
好毒。
韓言給自己敷了六七把糯米。
最後糯米顏色是白凈了,但他卻感覺自己胸口越來越痛。
剛才他和任老爹打鬥,又被任老爹按進水裏,呼吸很急。
屍毒不會已經入五髒了吧。
他的大腦都快停止思考了,慌亂之下抓了一把糯米塞進嘴裏。
還沒來得及嚼,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有人喊,說河邊有具屍體。
緊接着就有人在他身上摸索,還把他嘴裏的糯米拿了出來。
隨即他就聽到摸他的那個人跟身邊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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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已經死了三天了。
韓言皺眉,什麼人啊?
死人活人摸不出的來?
他還有意識,他是活的。
但那些人好像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安排人把他放上擔架抬走了。
他想嘗試靈魂出竅,結果也失敗了。
然後沒多久,他就感覺到有東西蓋在了自己身上。
再然後就是他剛才從土裏鑽出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屍斑,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心臟已經不跳了。
他的肉身確實已經死了,但魂魄卻又被鎖在了肉身里。
想去下地府去投胎都做不到。
他又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兩個小洞,知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肯定和屍毒脫不了關係。
殭屍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存在,不算活人,也不算鬼。
可以算是脫離了正常的陰陽兩行,自己陰陽一體。
這種東西應是天地所不容的。
所以一般有殭屍出世,天上都會降下天雷。
韓言看了一眼明亮的夜空。
烏雲呢?
雷呢?
他從墳里爬出來,天雷都不來劈他。
也不知是他陰德積的太多,還是說他連個殭屍都算不上。
他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
從一棵歪脖子樹下過的時候,上面忽然垂下來一根繩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緊接着一股強勁的力道扯着繩子的另一端。
拽的他雙腳離地,掛在了歪脖子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