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作不死
謝素芬正好來開門聽到了,她這段時間經常來,也知道隔壁住的是個啥人了,聽到這樣編排女兒,自然氣怒不已,二話不說,上去就扇了孫玉蘭一耳光,“我讓你嘴賤!”
孫玉蘭都被打懵了,她醒過神來就上來和謝素芬廝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就伸手,我讓你打,讓你打!”
孫玉蘭的個子比謝素芬的要矮一點,謝素芬佔了優勢,汪豫見此,在一旁只用嘴巴勸架,也不上前拉扯。
孫老婆子正好出門買菜,她是三營副營長鄒俊生的娘,因為三營長是她兒子的頂頭上司,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兒子要是想扶正,就要等三營長升調,三營長還有很大的舉薦權,自從她來了之後,就很巴結孫玉蘭。
這會兒看孫玉蘭被謝素芬打得不能還手,將菜籃子一扔,上來就幫忙。
汪豫自然要攔着了,兩個打一個,一營長丈母娘肯定不佔優勢,連忙攔着孫老婆子不讓她下場,孫老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拉着汪豫就要打。
季夏看她媽一直不回來了,前面鬧哄哄的,便扔下了小鏟子上前來看,一看,這不得了,她上前一把揪住孫玉蘭,往外一扔,孫玉蘭被摔了個屁股墩,尾巴骨感覺裂了,疼得嚎叫起來。
而孫老婆子好不容易尋了汪豫的一個破綻,一把甩開汪豫,朝這邊沖了過來,迎面就對上了季夏的一腳。
季夏身手了得,哪怕懷了身孕,她也是特種兵出身,對付兩個潑婦還是遊刃有餘。
孫老婆子當下就歪在地上大哭大叫,“來人啊,軍屬打人了,一營長媳婦不是個東西啊,她欺負老人啊!”
謝素芬雖然打贏了,這會兒看到兩個倒在地上的也有些慌,她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看到女兒伸出手,另一隻手捂着肚子,哎呦哎呦起來,“媽,媽,快,我動胎氣了!”
謝素芬一下子就慌了,這兩個潑婦合在一塊兒也沒女兒和外孫子重要啊,連忙一把扶着女兒,“夏夏,你怎樣,你怎樣啊?”
慌得不知所措。
季夏輕輕地掐了她一把,給了她一個暗示,謝素芬醒過神來,忙一拍大腿,嚎叫起來,“這兩個殺千刀的潑婦啊,竟然打我懷了孕的女兒,不是人啊,還訛上門來,大傢伙快來看啊,給個公道,我女兒和外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讓你們好過。”
秦驍在外頭忙了一天一夜,湯姆和史密斯雖然被抓到了,但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讓這兩人跑了。
他又設了個局,在運送給七隊生產線的時候讓這兩人看了個正着,也讓他們誤會,華夏的生產線的確是從別的國家運送過來的。
而這一次的生產線,竟然是小日子國的一條二手設備,究竟是小日子國給的,還是小日子國賣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日子國一面喊米國爸爸,一面又在和華夏暗度陳倉。
是可忍孰不可忍?
湯姆和史密斯前腳剛剛將消息送出去,後腳又被秦驍逮了個正着,將兩人移交公安局后,秦驍就回來了,剛剛進了軍營的門聽說有人打自己的丈母娘和媳婦,媳婦兒動了胎氣,他一路狂奔過來。
“夏夏,夏夏!”秦驍臉都嚇白了,他跟一陣旋風一樣呼嘯過來,一把抱起季夏,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好,只覺得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別怕,我回來了,我帶你去看醫生!”秦驍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凌厲的目光掃過全場一眼,抱着季夏轉身就往外走。
孫玉蘭和孫老婆子頓時感覺如墜冰窟,她們動都沒動季夏,反而是季夏在朝她們動手,現在好了,她動了胎氣,賬還要算在她們的頭上。
就問一句,天理何在?
一群人打架,早就驚動了家屬院的人,紛紛跑出來看熱鬧,但來遲了一步,架都打完了,不過,不妨礙大家吃瓜,一問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人家小汪是通訊兵,平時師長有個什麼事上上下下地找人都是小汪。這孫玉蘭也是嘴賤,造這種謠誣陷人幹啥?換我是秦營長丈母娘,我要把她的嘴撕掉。”
“三副營長的娘巴結人是不是巴結錯了?這幾個營長裏頭要說誰升得最快,肯定是一營長了。看看這老婆子把人家小汪的臉抓撓成啥樣了?”
“這一架打得好,把人家季嫂子打得動了胎氣,這兩人可真是咱們大院裏的一粒老鼠屎啊!一天天的都不得安生。”
……
大院裏頭吃瓜群眾邊吃邊評論,不停地對孫玉蘭和孫老婆子指指點點,一個是真受了傷,一個是假裝想要碰瓷,這會兒都躺不住了,孫老婆子是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就跑,而孫玉蘭則稍微掙扎了一下。
兩人的行為倒是讓人看了一出好戲,大家對孫老婆子的表現鼓掌,誇她老當益壯,而對孫玉蘭的表現進行了批判,認為她還在假裝想博取大家的同情心。
孫玉蘭慪得吐血,回到家裏,就被聞訊趕回來的邱蘇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你要是再這樣不知道輕重,你就給我滾回老家去,這裏容不下你!”
孫玉蘭大驚失色,她捂着屁股,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哭道,“我被季夏摔傷了,外頭的人不相信我,難道你也不相信嗎?我不過是開個玩笑,那秦驍的丈母娘就跟瘋狗一樣上來就扇我一耳光,你不但不護着我,你還向著外人,難道你也想巴結秦驍?”
邱蘇權指着孫玉蘭的鼻子罵道,“你被季夏摔傷你是活該!還有,你開玩笑,你開什麼玩笑?你是三歲的小孩嗎?不知道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不能開,你和他們很熟嗎?你就開玩笑,你分明是想造謠生事,你這話騙別人可以,你還想騙我?”
孫玉蘭臉色有些難看,囁嚅半天道,“你……就算我說錯了話,難道她打人就很對嗎?”
邱蘇權覺得這媳婦實在是不可理喻,同樣是女人,她和季夏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呢,甚至都有物種差別了,“你還怪別人動手打你,你說的那話是人話嗎?人家小汪是什麼人,季夏是什麼人,你胡說八道的時候也不看看對象。我懶得跟你說,你領着孩子回老家去吧!”